血紅色的天空下,漆黑的柱子上綁著一人,他冰冷的血瞳凝視著面前的陰沉男子。
“栽在月讀之上,是我疏忽大意,我也認栽。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冠冕堂皇之詞,多多折磨我。不然等我出去,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的放過你。”
佐助冷冷開口,語氣中只有不善。
想和解?
這是一輩子不可能的事情!
“唉!”
宇智波鼬長嘆一聲,很是無奈。
如今鳴人的影分身消失,使用月讀會損害他的寫輪眼本身,可為了和佐助解釋清楚,他只能這么做。
在月讀的世界里,一切都任由他操縱。
他只有解釋的機會,才有化解誤會的可能性。
只見鼬大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布條纏住佐助的嘴巴,使得佐助發不出任何聲音。
“從現在開始,你不用說任何話,聽我說就行。”
鼬的語氣帶著不可置否。
佐助怒視著鼬,他想拒絕,可他手腳被束縛,嘴巴被封住,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強制洗腦是吧?
那你就洗!
佐助心中冷笑,他的意志就是殺死鼬,任由鼬說得天花亂墜,也絕無可能說動他絲毫。
宇智波鼬深吸一口氣:“佐助,我很開心你能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對于過去的種種,我深表歉意。我也清楚單純的道歉是沒有用的,我愿意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你。到時候你想怎么辦,我都依著你。”
宇智波鼬開始講述過往。
從小時候第一次參與忍界大戰,到覺醒火之意志,再到加入暗部。
提到暗部,他眼中滿是悲傷:“當初宇智波一族發動變革,想要取締木葉高層的地位,成為木葉新的統治者,在村子的和平和宇智波一族為了一己私欲,我最終選擇木葉。對于滅族,我非常愧疚,可我從沒有后悔過,的確是宇智波一族自取滅亡,想罵我你就罵我吧。”
說著,宇智波鼬大手一揮,佐助嘴上的膠帶消失。
他看出佐助掙扎想要說什么,但他估計佐助就是想罵他。不過畢竟是他滅了全族,給佐助造成了童年陰影,佐助想罵也是情理之中。
他早就想過有這一天,所以他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然而佐助能說話,第一句話卻是:“笨蛋,你就是這么看待宇智波一族的嗎?宇智波一族是被冤枉的!”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微微一怔,聽出佐助話里有話。
佐助解釋道:“我殺掉團藏,得知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其實并不是宇智波一族想要造反。在很久以前,團藏就開始計劃迫害宇智波一族,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寫輪眼,以及消除村子不可控的隱患。所以團藏找到面具斑,和他聯手為亂,也就是九尾妖狐禍亂村子那次事件。你可以想想,若不是高級的寫輪眼,還有什么幻術可以操控九尾呢?”
“當初村子也想到此事與寫輪眼,也就是寫輪眼擁有者的宇智波一族脫離不了干系,這才導致村子排擠宇智波一族,將宇智波在村中的影響力和權力悉數收回,進而才導致宇智波一族走向造反的道路。”
“宇智波一族明明是被冤枉的,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為了村子。可殊不知迫害宇智波一族的,正是村子的高層,志波團藏啊!”
佐助越說越激動,對于宇智波一族的冤死,就算殺死團藏這個始作俑者,也無法讓他釋懷。
“怎么會是這樣。”
宇智波鼬反應很快,也聽出其中的蹊蹺。的確,當年九尾狐妖作亂的確不尋常,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團藏聯合面具斑,對宇智波一族的迫害。
原本以為自己走的是正確道路,繼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鼬,此刻竟然陷入了迷茫。若是宇智波一族是被木葉高層的利欲冤死,他還如何面對自己?
“不,你口說無憑,證據呢?”
宇智波鼬首次想要逃避。
佐助冷哼道:“想要證據?很簡單!團藏一胳膊寫輪眼,足足十數個。你也知道,外人不可能擁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大蛇丸通過特殊辦法將寫輪眼移植在團藏胳膊上。你若不信,出去后可以問大蛇丸。”
宇智波鼬徹底沉默了,佐助沒必要撒一個馬上可以求證的謊言,很明顯,佐助說的都是真的。
即便佐助的消息來源可能不準確,可團藏一胳膊寫輪眼,玷污宇智波的英靈。
他所敬重的木葉高層居然做出這么卑劣的事跡,又如何做不出冤枉宇智波呢?
難不成真的是他錯了?
“噗通!”
宇智波鼬無力的跪在地上,恒古不變的冰冷眸子中,竟然出現了濃厚的悔恨之色。
宇智波一族被冤枉,還被自相殘殺滅族,這是何等的悲劇?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他自己!
若非這里是精神世界,恐怕他早已經口噴鮮血,被自己的行為惱到氣絕身亡。
“呵呵,現在知道你是多么愚蠢嗎?”
佐助看到鼬的神情,他笑了。
雖然他現在被綁著,但讓鼬發自內心的懊惱,比殺死鼬更要讓他覺得酣暢,心中更是一陣舒爽。
若是鼬依舊冷酷無情,那就證明鼬沒有心,這種狼心狗肺不共情的家伙,佐助也沒什么好說的,殺了便是。
可鼬有悔恨,就證明鼬也被蒙在鼓里。即便鼬做出了佐助無法原諒的事情,可佐助多少可以在內心承認鼬,畢竟小時候鼬對他還是很好的。
想到這里,他不禁問出內心的疑惑:“當初團藏下令你滅掉全族的時候,為什么沒有殺我?我知道你離開木葉的時候,還警告團藏不許傷害我,不然就會將機密告訴其他大國。我很想知道原因!”
沉默良久,鼬強打精神,滅掉冤死的宇智波一族,他已經自認是不可饒恕的罪人了,可這份誤會中,還關乎到鳴人,所以哪怕是死,他也要解開誤會。
“當初滅掉全族,是為了村子考慮。可你還那么小,并沒有參與,不應該被殺。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