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照顧他!”昂熱說道:“明非雖然是不爭氣了一點,但他也是我的學生!一個優秀的教育家,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學生受委屈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別送了,我自己離開就好!”
至尊臉上掛著淡笑,迎著燦爛的朝陽,祂的身形一步步向遠方而去,直至消失在昂熱的視線盡頭。
目送著至尊遠去以后,昂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雖然桌上還有許多文件沒有批改,但昂熱現在明顯沒什么心情去理會這些東西。
他現在需要去干一件天大的正事!
五分鐘后,昂熱穿著無比風騷的白西裝,站在了卡塞爾學院的鐘樓之下。
在鐘樓的頂端,是守夜人的居所!而那枚被稱為“黑王之卵”的龍蛋,就被保存在守夜人的居所之中…
“老家伙,快點開門!我來看你了!”昂熱重重的拍了拍守夜人的房門。
門內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隨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昂熱在門邊足足站了五分鐘,臉色飄飄欲仙的守夜人才緩緩出現,然后從里把門打開。
“你這個老家伙到底在里面干什么?這么久才開門!”昂熱皺了皺眉頭。
“呵呵。你說我一個單身的大老爺們一個人能干什么?當然是做一些男人愛做的事情了!”
守夜人非常猥瑣的對著昂熱擠眉弄眼。
看著眼前這個油膩肥胖的中年大叔,昂熱感受到了一陣惡寒,他現在有點懷念當年那個西部的“落拓美男子”了。
“有那點干傳統手藝活的時間,你就不能安心的去找個老婆嗎?還是說…你的五姑娘比老婆還好?”昂熱試圖開導自己的老朋友。
“找老婆?算了吧!”守夜人搖搖頭,“我現在都已經一百多歲了,我的生命可能會在下一秒走向終結,這個時候找老婆…呵呵。”
“死了也好,活了這么久,我們都太累了!”昂熱嘆息一聲,他那張恣意張狂的老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疲倦。
“四大君王已去其三,你的復仇目標也沒有了!你心中那團如同野火般燃燒的欲望已然消失,昂熱,你真的老了!”守夜人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
“我也覺得我老了。”昂熱在守夜人雜亂的房間里,找了一個相對干凈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至于死亡…我并不恐懼,反而有點期待!”昂熱臉上掛著淡笑,“算了,不聊了,兩個老家伙在這里聊生死的話題實在是有點詭異!不和你客套了,直接說正事!”
昂熱頓了頓,“交給你保管的那枚‘黑王之卵’沒出什么岔子吧?”
“我這么可靠的人,能出什么事?我把祂保管的非常好,除了我以外,絕對沒有其他人可以找到那枚龍蛋!”守夜人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話說,昂熱!你現在找我要龍蛋…難道你已經找到徹底銷毀祂的辦法了嗎?”守夜人仿佛猜到了什么,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不錯,我已經從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那里,找到了銷毀龍蛋的辦法!”
“什么辦法?”守夜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昂熱。
作為傳奇的弗拉梅爾煉金導師,守夜人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煉金”這門偉大的藝術。
而“煉金”殿堂上的最高王座,一直都是由那位尊貴的黑色帝王所把守!
對于徹底摧毀那位黑色帝王的辦法…守夜人還是感到非常好奇的。
“這個…”昂熱略微遲疑片刻,“算了,告訴你也沒事!事實上,我也沒有銷毀龍蛋的辦法!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他一定有能力銷毀‘黑王之卵’。”
“那個人是誰?”守夜人問道。
“唐羽!”昂熱言簡意賅的回復了兩個字。
“原來是那個小家伙!他還真是個善于創造奇跡的人!那還等什么?趕緊去找他啊!最近這兩天,我感覺‘黑王之卵’里的黑王之力正在逐漸變得活躍!”
“早點銷毀祂,也好讓我早點放心!再拖得久一點…天知道哪一天,黑王那個老混蛋就會從龍蛋里面爬出來!”
“你是說…黑王的力量變得活躍了嗎?”昂熱皺著眉頭,“沒出什么事吧!”
“都說了有我在!能出什么事?”守夜人拍了拍昂熱的肩膀,“昂熱,你應該對傳奇的煉金導師抱有信心!在黑王的龍蛋開始作妖之前,我就已經把祂封印起來了!”
“雖然我的封印肯定沒辦法將祂徹底壓制,但拖一段時間還是非常簡單的!昂熱,你先坐會兒,我去找找那顆龍蛋!”
于是,守夜人撓著頭,開始在自己亂糟糟的房間里到處竄了起來。
昂熱可以非常清晰地聽到守夜人的低聲嘟囔。
“奇怪,我記得我明明放在這里來著,到底去哪了呢?不會是提前孵化出來跑了吧!”
昂熱:“…”
事實證明,黑王并沒有提前孵化出來的能力,到最后,守夜人在自己的一堆陳年臭襪子底下,找到了“黑王之卵”。
“這就是你說的封印嗎?”昂熱指了指那堆散發著濃郁“芬芳”的臭襪子。
那些襪子堆疊擺放的方式,的確與某些古籍當中記載的封印陣式有些相像…
“當然不是!臭襪子這種東西怎么能夠充當封印物呢?”守夜人開始嚴謹的解釋起來。
“我用賢者之石在黑王之卵表面銘刻了一層煉金陣式,賢者之石的力量能夠讓黑王之力暫時休眠,以此來延緩黑王破繭而出的速度!”
“既然你都已經用賢者之石了,那你把龍蛋放到臭襪子底下是為了什么?”昂熱繼續說道,“雖然黑王是敵人,但面對那位尊貴的黑色皇帝時,必要的敬畏還是要有的!”
“你是說這堆臭襪子啊…”守夜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相信我,這只是個意外!好啦好啦,別說廢話了,我們趕緊去找唐羽吧!”
守夜人抱著龍蛋,著急忙慌的離開了自己的邋遢小屋。
跟在他身后的昂熱一臉疑惑,“奇怪,我怎么感覺這家伙好像在瞞著我些什么?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