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幾個眨眼或呼吸之前....
大蛇丸發動了攻擊,大蛇丸召喚了群蛇守衛,大蛇丸平a了上去,聲勢浩大,氣勢洶洶!
然后,
刀光出鞘,只一斬!
漫天蛇頭斷落,無論長短粗細,都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被斬斷,滋濺的血水成一道向上涌出的噴泉,整齊的蛇頭噴灑著墜地,斷截的蛇身尚未反應過來,還直挺在那。
大蛇丸就從那堆直立的蛇尸中突然邁出,抬手間無數條毒蛇從袖口中鉆出,繼續噬咬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右手掌抬起。
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紅色的刺眼火球瞬間凝形,突射而出將毒蛇盡數燒成灰燼,余勢不減的撞向大蛇丸。
直立的蛇尸被焚燒,其中的大蛇丸變作一灘爛泥,緊跟著是陰仄仄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向朽木白哉在的耳中。
每一聲笑聲落下,都有一捆的蛇,嘶鳴亂叫著從各處地底,或者不斷游走的大蛇丸的袖口里,張開的嘴巴中噴射而出,籠罩噬咬向朽木白哉。
空氣中頓時彌漫出蛇血的腥臭味兒,朽木白哉漠然的臉上蹙了下眉,他看向腳底被血液泥濘的地面,竟已沒幾處地方供自己下腳了。
到處都是蛇,
蛇肉,
蛇血,
蛇碳,
糊灑了一地!
朽木白哉冰冷的注視著四周,感覺對面的家伙就像是一個隨身移動的蛇窟,戰斗風格著實變態惡心!
“你害怕被鮮血沾染到么,這可不行,血液中隱藏著生物所有的秘密!”
陰森森的笑聲中,大蛇丸突然從一灘蛇塊肉泥中鉆出來,妖嬈的脖子橡皮筋似的延長,嘴巴夸張的咧開,一段卷曲的舌頭纏裹住劍柄,狹長的草雉劍從食道中鉆出來,猛然激射延長刺向朽木白哉的后心。
“太臟!”
朽木白哉沒了耐心,按照奈見會長給自己的劇本,他是應該跟大蛇丸多玩耍幾個回合的。
畢竟,
人物再寡淡高冷,演出的時長也是得有保證的。
白色的羽織沾上腥臭的血就不干凈了。
朽木白哉皺眉,他出發前是從涅繭利那里了解了奈見會長的性格癖好的,準確點應該是說,涅繭利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在他耳邊重復著絮叨。
其中詳細解釋了,[劇本],[表演]的重大意義,這關系到護庭十三番,每個死神的利益,更關系到靜靈庭榮光的復蘇進程。
朽木白栽未必全聽明白了,但作為靜靈庭的古老貴族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當家,也是護庭十三番六番隊的隊長,他自當會履行自己身上的職責。
何況,
他束發的牽星箝上還藏著一顆針孔探頭,那是涅繭利制造產出的自動攝像眼,能夠將每位隊員的演出實時記錄下來。
“表演的時長如果要縮短的話,那就必須以更震撼的效果來謝幕!”
朽木白哉腦海中浮現出涅繭利的話,也不知道當時說的時候,涅繭利是否提前預判到了今天的舞臺場景會異常骯臟!
朽木白哉背對著大蛇丸,在草雉劍刺中背心的一剎,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搞出好大陣仗的阿散井戀次。
“華麗或盛大!”
朽木白哉喃喃自語,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空氣中連殘影的波動都沒有,整個人就恍若憑空消失在大蛇丸的視野中。
草雉劍刺空,蜿蜒伸長的脖子僵在半空,大蛇丸渾身汗毛倒數,他猛然扭頭轉身,果然看見一道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后一步之距。
好險,
對方手中的劍沒有趁機刺向自己,而是好似發呆一般,就豎直著端舉,安靜的映照入自己的瞳孔里。
“散落吧,千本櫻!”
詩意般唯美的臺詞,輕吟入耳!
大蛇丸卻感覺仿佛有刺骨的涼意從腳底板直竄腦門,他頓時頭皮發麻,全身汗毛根根炸起,蛇皮疙瘩從密密麻麻的凸起,這是身體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本能在瘋狂預警。
大蛇丸從未感受到如此恐怖的驚懼,這都不是身體在預警了,這股死亡的寒意恍若是直接從靈魂中鉆透出來的。
不要再想實驗素材了,再不趕緊逃,躺在解剖臺上的就會可能是自己了!
絕對不能被這柄刀砍到!
會死!
“開什么玩笑!”
大蛇丸偏不信邪,他嘴角夸張的咧開陰森的獰笑,一對蛇瞳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刀,他倒要親眼看看這柄刀如何殺了自己。
強者是不會對本能的恐懼所屈服的!
他一邊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他能夠感受到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有一種恐怖而詭異的波動從那柄刀身上散發出來。
于是,
大蛇丸親眼看見那柄刀,一寸寸的被染成粉色,無聲無息的在風中消融,化作無數細碎凋零的櫻花殘瓣,似慢實快,隨著風的,帶著風,卷著風,鋪天蓋地的籠罩向自己!
很美!
像櫻花在最茂盛綻放時猝然的凋零,有一種靜謐和凄美,卻隱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機。
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
大蛇丸來不及思考對面的刀,怎么就散落成櫻花飄零了,這個疑惑,他如果能活下來,可以留在以后做個研究課題。
眼下,四面八方全都被櫻花占滿,無聲無息的,像是一張唯美的畫卷,朝著自己籠罩過來。
“出來吧,萬蛇!”
大蛇丸雙手按壓在地面,地面猛然崩裂,一頭巨大的蛇頭探出來,黑斑與紫紋環繞的龐大蛇軀足足百米,甫一出現,巨大的體型就扯動空氣呼嘯成風。
龐然恐怖的蛇軀,在體型上,甚至尤蓋過旁邊的狒狒王蛇尾丸,萬蛇下意識的看了眼那骷髏蛇頭,卻全然忽略了四周彌漫逆風凋零的花瓣。
它剛準備張口,向大蛇丸討要祭品,卻見大蛇丸自投口入,掉入進自己幽長的食道里。
“....”萬蛇錯愕。
下一剎,
凋零的花瓣覆滿萬蛇龐大的身軀,它腦海中所有的疑惑頓時和消融的血肉一樣隨風消散在空中,只剩下染血的花瓣滲入進皮肉,呼吸間便只剩下一具被啃噬干凈的骨架。
然后,
骨架化作齏粉,那空中凋零的哪里是櫻花,分明就是數不清的細碎利刃,旋轉著,切割著,凌遲著,觸碰到的一切血肉和靈魂。
消散的風中,只有一具倉皇被舍棄的皮囊遺蛻.....
ps:我的存稿....
天才一秒:m.zibi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