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月的映照下。
殘忍的血色畫面,像是一連串被剪輯好的精彩片段,一幕幕的在宇智波佐助的眼中回放。
一如剛才西索的旁觀,佐助也在旁邊眼睜睜的注視著,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發一言的將一個個族人殺死,直至面無表情的走回了家,推門而入,又提著染血的刀走出來。
門后,
是兩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和西索不同的是,佐助不是一個安靜而合格的觀眾,他全程掙扎著,瘋狂的嘶吼著,一遍遍的沖向那個持刀的身影,卻只能被一遍遍的打翻在地。
“我的能力,已經對這個平庸的家族絕望透頂...親人,血脈,只有渺小之人才會如此的執著,所以,我殺了他們,用來測試我的器量!”
“你太弱了,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沒有被殺的價值!”
“想要殺死我的話,就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的活下去,不斷的逃避,不斷的逃避,茍且偷生,直到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的時候,再來到我的面前!”
蹂躪,
從身體到靈魂都被摔在地上,被那只腳踩住腦袋,一寸寸的踩入進地上的尸體里,踩入到冰冷黑暗的地上,踩入進泥濘血污的土里。
沒有一絲空氣,
沒有一絲溫暖,
只有沁入骨髓的冷,和啃噬著靈魂的仇恨,以及一對孕育出漆黑勾玉的寫輪眼。
宇智波鼬看著佐助眼瞳里浮出的蝌蚪,他眼中扭曲的猩紅逐漸褪去,后者精神崩潰暈倒在地上。
“結束了嗎?還真是感人的兄弟情深啊!”西索嘴里吐出一個泡泡,“這場演出還沒有完,之后有續集片斷的話,記得繼續邀請我來觀看。”
宇智波鼬冷冷的看著西索,答非所問道,“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當然!”
“要多久?”
“別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等這場大戲圓滿落幕的時候,我會趕過去找你的,記住你可是答應會帶我去一個有趣的地方。”
“好!”宇智波鼬擦掉刀上的血,反手在頭頂的護額上劃了一刀,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佐助,身形逐漸融入進黑暗里。
“下一場戲也很精彩,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眼么?”
西索生了個懶腰,活動下脖子,頭頂倒扣的結界消散開,街道口被根部圍繞在中心的志村團藏,正緩緩的走進來。
沒有聲音回應,只有一片黑色烏鴉借著夜色遠去了蹤跡。
“宇智波鼬呢?”
志村團藏走過來,陰著臉看向西索,身后的根部都快速四散開來,一具具仔細搜尋、翻揀著宇智波的尸體,同時手里還都配著早就準備好的生理鹽水罐子。
不是每一名宇智波都開啟了寫輪眼的,根部還需要仔細的甄別挑揀這些尸體。
昏厥的宇智波佐助在第一時間就被進場的根部抬走,這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需要好好保護,等他蘇醒過來,好告訴木葉真相——滅族兇手是喪心病狂的宇智波鼬!
“走了,接下來的場面,他的確不太適合看!”西索冷笑,然后明知故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哼!”志村團藏其實也不希望宇智波鼬還在,他沒理會西索的故意嘲弄,轉而確認道:“你確定極樂之匣只需要的是宇智波的寫輪眼,對嗎?”
“不然他們身上還有其他東西有特殊價值么?”
西索皮笑肉不笑,一對眼珠子下意識在在志村團藏繃帶纏繞的眼窩處停留了一瞬。
“那就好!”
志村團藏心中大定,他早已有了算計,他計劃稍微截留幾顆品質不錯的寫輪眼來移植入自己的手臂里,他手臂凹槽里還殘留著空位,其他的則全部獻祭給極樂之匣,來完成他與猿飛日斬擬定好的愿望。
把整個宇智波都獻祭給極樂之匣,木葉這次可算是下足了血本,但只要能夠實現那個愿望,那一切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尸體沒找到!”
有根部回來向志村團藏稟報!
“怎么回事?”志村團藏狐疑地盯住西索。
“這個問題沒道理問我,你應該去問宇智波鼬,或者問你自己。”西索完全一副我不知情,別來煩我的樣子。
志村團藏皺眉,但也沒太做糾纏,他懷疑可能是宇智波鼬殺死雙親后,把尸體收斂帶走了。
“寫輪眼準備好了,下一步就是開啟極樂之匣,如你所言,這應該是你想看到的場景,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守門人是誰了吧!”
志村團藏壓低聲音,相比于兩具不翼而飛的尸體,他更在意的是根部監控匯報里進入宇智波的那幾個草忍,怎么一直都沒再露過頭了?
不是藏匿入宇智波族地了么,宇智波的人都死光了,這三人怎么沒見到,是又躲藏到其地方去了?
守門人是不是在那三人之中?
“這么著急要打開極樂之匣嗎?”西索舔舔嘴唇,情緒似乎也被勾動的亢奮起來。
“未免夜長夢多,自然是越快越好!”
志村團藏呼出一口氣,臉上也仿佛煥發了第二春似的,枯皺的面皮透出一抹不健康的紅潤,
“西索,你難道不想早一點看到極樂之匣被打開嗎?”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我才是最想看到極樂之匣被打開的那個人啊~”
西索喃喃自語,嘴角的弧度一點點上咧,說不出的詭異而危險,“你們準備好愿望了嗎?”
“西索你....”志村團藏愣了一下,聽出了這話中的暗含的提示,臉上就頓時浮出喜色,“你就是守門人?”
這樣的話,
那三名或許失蹤,或許死亡,或許藏匿起來的草忍村忍者就完全不需要分神理會了,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沒錯,我就是守門人,可以幫助你們開啟極樂之匣!”西索不再掩飾自己守門人的身份。
“我們的愿望要先說給你聽嗎?極樂之匣開啟后的步驟是什么?”志村團藏快速問道。
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細細剖析過西索的性格,他們設想過西索是守門人的可能性,并早已提前編排好了,一個絕對能令西索心動的愿望,以此讓西索心甘情愿的替他們打開極樂之匣。
守門人是西索,這好也不好!
好的是直接省卻了許多麻煩,因為西索肯定會與他們合作打開極樂之匣;
不好的是他們沒辦法把西索排除在外,而不得不讓一個瘋子參與進來,這中間的變數和風險就難以預估了。
“不不不,現在不要說給我聽,說出來的愿望就不靈了,懸念要留到最后揭示才有趣!”
西索擺了擺手,善解人意的將許愿流程和盤托出,
“首先我會令極樂之匣張開嘴巴,那時你們就把祭品放入那張鬼臉嘴里,然后極樂之匣吞噬掉祭品,就會完全開啟,最后再由陷入祭品的人對著那張鬼臉許愿即可!”
“就這么簡單?”志村團藏猜疑心很重。
“許個愿需要多復雜的流程么?”西索習慣性的抽出一張撲克牌,幽幽道:“而我要做的,就是替你們打開極樂之匣!”
“就在今晚!!!”
撲克牌安靜的翻轉過正面,是一張漆黑如墨的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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