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岸田壽人起床后,如常來到他的辦公室。
晚上收到的錢,他都是習慣的早上清點記賬。
書架和秘密小房間正對著門口,在開門的瞬間,岸田壽人看到敞開的書架,他一愣之后,飛快的關上門,一個箭步跑了過去,完全看不出已五十多歲了。
沖進小房間,看著少了小半的錢幣和首飾,岸田壽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
他這藏錢的秘密小房間,藏得這么隱蔽,竟然被盜了?
岸田壽人先是感到難以置信,隨之直覺的認為是孤兒院里的人做的。
不然只是普通的盜竊犯,怎么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找得出他這房間的秘密。
岸田壽人瞬間想到了好幾個可疑的人選。
負責打掃房間的女清潔工,在孤兒院工作了最長時間的護工長,還有那兩個負責把錢交給他的大齡孤兒。
女清潔工有可能在清潔房間時,不小心察覺到了房間的秘密,護工長在孤兒院工作了二十多年,發現了他的秘密也不奇怪。
兩個大齡孤兒更不用說,知道他肯定藏了錢。
甚至那些被他逼迫去做小偷的孤兒,都有可能。
但讓岸田壽人確定是誰偷的錢,岸田壽人一時間卻是沒有頭緒。
要是這些人做的,他們不可能連書架都不恢復就離開。
畢竟那些都是現金,偷了那么多錢,他們只要稍微讓他晚發現一點,他們就能遠走高飛。
因為是贓款,岸田壽人他還不能去追,也不能報警。
微微沉默后,岸田壽人冷靜下來。
他沒動房間內的東西,轉而出門,把門鎖上。
孤兒院的孤兒已是起床準備吃早餐,護工長一如既往的指揮著護工們的工作,看不出和平時有任何的不同,負責清潔的那個女清潔工也是一樣,而那些有可能被他懷疑的孤兒,也沒感覺出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走了一圈后,岸田壽人回到辦公室。
細細回想,他還是找不出可能是誰偷了他的錢。
“不是孤兒院里的人做的?”
岸田壽人不由想到。
他和孤兒院里的人天天接觸,剛才那些人要是偷進了他的房間,偷走了錢,不可能在見到他還能保持得和往常一樣。
再考慮了一會,岸田壽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岸田院長?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你房間被盜了?想把錢搬到教會?好的,我明白了,你等一等,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到你那里。”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東野廣澤猜測岸田壽人會把錢搬到第二個窩點,但對岸田壽人來說,這里都能被盜,他已是沒更適合藏錢的地方了。
而且他一個人,也很難馬上轉移這一大筆的錢。
想來想去,還是干脆運到教會去得了。
本來這些錢,他就是為了下一次的教會拍賣而準備。
大概一個小時后,孤兒院側門來了一輛警車。
三個警察相繼從警車上走下來,不過都是穿著便服。
一個是身體略顯臃腫的中年胖子,另外兩人則是一高一瘦,兩人各提著一個大行李箱跟在中年胖子身后,從側門走進孤兒院。
岸田壽人已是提前下來,把三人迎了進去。
從側門進入孤兒院,可直接進入孤兒院的辦公樓,不會和孤兒們碰面。
一路上,幾人什么都沒說,直到進了岸田壽人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岸田壽人才出聲:“早上我開門進來就看到書架被移開了,到目前為止,我什么東西都沒動過,能查出什么線索嗎?”
岸田壽人望向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名叫北山昭夫,是瀨長島警署的一名警部。
“除非讓鑒識課的人來做一次仔細檢查,不然想發現線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北山昭夫掃了一眼房間,搖了搖頭。
房間十分干凈,除了被移動的書架外,別的東西都沒有動過的樣子。
這說明盜竊的犯人留下的痕跡會很少。
不過,人都來了,北山昭夫三人還是做了一番仔細的檢查。
但結果就和他說的那樣,沒能發現任何的線索。
“這么多錢,看來岸田院長你是打算拍賣不老藥了。”
秘密小房間內,北山昭夫看著房間內堆著的錢和首飾,笑著說。
“我都這一把年紀了,想要購買不老藥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岸田壽人澹聲說道,沒有否認。
“錢都幫你帶到教會沒問題,這些首飾怎么辦?讓教會幫忙處理的話,會打不少折扣。”
北山昭夫笑了笑,轉而望著那些首飾說道。
“都一起帶走吧,我自己并沒有處理的渠道。”
岸田壽人搖搖頭。
北山昭夫聞言沒再說什么,揮揮手,讓身后兩人進來,把錢和首飾,整齊的收進行李箱內。
“岸田院長,盜賊沒找到之前,你可得小心了。這犯人這么囂張,就是吃定你不能報警。你近來還是讓你那些孤兒安份些,不然出了事,別怪我保不住你。”
北山昭夫和岸田壽人走到一旁,點燃了一支煙,然后說道。
“北山警部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岸田壽人深呼吸后,說道。
他本來是想存錢多拍幾份不老藥的,但如今出了這事,他只能忍痛割舍了。
還好剩下的錢,拍一份不老藥不成問題。
他對教會也另外有功勞,也至少能再獲得一份不老藥。
兩個警察很快把錢收進行李箱,岸田壽人開了自己的車到側門,兩個警察把行李箱放到他的車上。
兩警察隨之開著警車離開,岸田壽人和北山昭夫兩人,則是開車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近半個小時候,車輛在一處比較偏僻的路邊停了下來。
在前方,立著一塊牌匾。
復蘇教教會!
另一邊。
東野廣澤昨晚回來后,沒做什么壞事,而是直接睡覺,睡到天亮。
一大早,天還沒怎么亮,幾人就相繼起床。
洗涮后,東野廣澤他們在海和莊內吃了頓味道不錯的早餐。
新鮮的海鮮粥,味道十分的鮮美。
幾人吃完早餐后,就到海邊走了一會。
畢竟早上的海邊,幾人都沒怎么見過。
太陽還在被遠處的山擋著,東野廣澤他們走在海灘上,感覺十分的清涼。
早上來海灘的人并不多,畢竟在這處海灘,看不到日出,瀨長島這片海灘的方向不怎么對。
淺草彌生、卯月和千和三人在海灘上踩著波浪,互相追逐嬉戲。
東野廣澤和淺草母親,則是在一旁看著。
淺草母親看著東野廣澤,想起昨晚兩人偷偷摸摸的舉動,臉色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東野廣澤見此,偷偷捏了一下她的翹臀,淺草母親大驚,然后狠狠的瞪了東野廣澤一眼。
不過,東野廣澤的注意力并不太在這邊。
岸田壽人起床后,他就開始陸續開始進行監視。
在看到岸田壽人和北山昭夫把錢運到了復蘇教會時,東野廣澤不禁有點意外。
岸田壽人竟然是和復蘇教會扯上了關系。
這似乎讓事情變得更加的復雜了起來。
東野廣澤感到,他很有可能一兩天內,無法徹底搞定這件事。
在岸田壽人到達復蘇教會時,東野廣澤和淺草母親等人,也是來到了瀨長島公園。
瀨長島公園是一個海邊主題的公園,在瀨長島也算是一個景點。
除了海族館外,最有名的就是公園里的摩天輪。
這座摩天輪高近一百米,坐在摩天輪的轎廂內,能俯瞰下方廣闊的海面。
不過,相較東京室內那近一百五十米高的巨型摩天輪來說,瀨長島的這座摩天輪還是顯得矮了些。
但東野廣澤他們都沒怎么坐過摩天輪,尤其是在海邊的,所以瀨長島公園的摩天輪,還是很有吸引力。
他們來瀨長島公園,也是沖著這摩天輪而來。
幾人過來的時間很早,公園內的人不多,坐摩天輪的更少,幾人很輕易的買到了票。
不過,公園規定,一個轎廂內最多只能坐四人,卯月和千和雖然都還未成年,但工作人員還是不同意五人坐在同一個轎廂內。
結果,又是千和、卯月和淺草彌生三人坐一個轎廂,東野廣澤和淺草母親坐進了另外一個。
轎廂隨著摩天輪的轉動,緩緩上升。
和東野廣澤獨自呆在一個轎廂內,淺草母親明顯變得有些緊張。
“海面好漂亮。”
不過,隨著高度的上升,淺草母親透過玻璃,看著下方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她不由贊嘆說道。
“的確。”
東野廣澤走過來,從身后摟住淺草母親。
轎車有防窺視設計,他并不擔心被淺草姐妹們看到。
淺草母親默默和東野廣澤進行著互動,但隨著轎廂的升高,感到東野廣澤似乎隨時要化身禽獸時,她連忙推開東野廣澤,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東野廣澤當然不打算就在轎廂內和淺草母親深入交流。
很顯然,在昨晚后,淺草母親和他的關系又進了一步,距離能深入交流已不遠了。
“都打醒精神,嚴格按照圖紙來建造,不能有絲毫差錯!”
在東野廣澤坐著摩天輪時,距離摩天輪不是太遠的海邊,一群工人在建造著一座海邊燈塔。
只不過,從圖紙來看,這燈塔,和普通的燈塔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