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大白天,在東野廣澤把特攻隊的年輕人丟到路邊沒多久,就被路過的一個大媽看到。
因為特攻隊年輕人穿著不像是小混混,大媽就撥打了急救電話。
十多分鐘后救護車過來,護士把年輕人抬到了救護車上。
護士做了簡單的復蘇急救措施后,年輕人馬上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在救護車內,他一驚之后,馬上表明自己是一個警察,向護士借了電話,打回到特攻隊。
特攻隊近來處于隨時可出動的狀態,收到年輕人打回來的電話后,千葉一夜隊長親自帶隊,幾分鐘后,武裝直升機就在新宿銀座大酒店上空懸停。
大量特攻隊成員涌進銀座大酒店。
警視廳的警察也是被驚動,第一時間調動了附近的警察過來進行區域封鎖。
銀座大酒店的地下區域當然不是秘密建造,地下也是酒店的一部分,大部分區域都是正常營業,過去警視廳也帶隊檢查過數次,但都是沒能查出什么問題來。
這次特攻隊接到年輕成員的電話后,直奔最核心的地下區域。
過去沒能查出問題,是因為警視廳的行動早已被人暗中通知了河合渡洋。
這次警視廳大舉出動后,同樣有人這樣做了。
只不過,河合渡洋,他的管家還有一系列的核心成員,已被東野廣澤一鍋端了。
有人發了警報過來,這邊卻是沒人接收。
結果就是地下區域內,還有一些雇傭兵不知道地下已發生的事情,還在巡邏,遇到了特攻隊還想反抗,結果被特攻隊打得半死。
特攻隊一路深入,中途殺死和制服了好幾個暴徒,然后來到了地下核心層。
這一層,已是沒多少個活人,基本被東野廣澤殺了個遍。
千葉一夜很快在巨大的餐廳中,找到了河合渡洋的尸體。
“窒息而死。”
一名鑒識成員上前看了一眼,便說道。
“看來是水系和冰系的復合超能力者。”
千葉一夜望了一旁的一灘水。
門口有上十個雇傭兵,他們身體要害被刺穿,但找不到兇器,周圍流了一地的血。
要是冰系超能力者,那就很好解釋了。
“隊長,這三頭改造過的獵犬,死狀有點可怕啊。”
已有人圍到了三只被爆頭的巨型獵犬旁邊。
“新田,這就是你說的要小心的生化獵犬?”
千葉隊長望向年輕人。
新田并沒離開銀座大酒店多遠,特攻隊趕過來后,他就回歸了隊伍。
進來前,新田反復提醒要注意三頭經過了生化改造的獵犬。
沒想到三頭獵犬已死得不能再死。
“它們被什么打爆頭的?”
新田忍不住問道。
“我很想說是鈍器,不過,是拳頭!”
一名鑒識成員,摸著生化獵犬的炸裂的頭顱,微微閉眼后,說道。
“拳頭?桑原,確定這里曾經有多少個人了嗎?”
千葉隊長對一旁另一個年輕人問道。
這年輕人戴著一個看起來有點特殊的口罩,不過此時他的口罩了到了下巴下,鼻子在嗅著周圍的氣味。
“具體有多少人還不清楚,不過,在這里殺死三只獵犬,還有殺死河合渡洋的,應該都是同一個人。除了新田,這片區域,就是有他一個人,留下了大量的氣味。”
桑原回答。
望了眼死掉的生化改造獵犬,他又厭惡的捏住了鼻子,似乎受不了它們的氣味。
同一個人?
聽著桑原的話,特攻隊成員不禁都是沉默了。
水、冰系復合超能力者,拳頭還能一拳爆生化獵犬的頭。
這是什么怪物?
一座摩天大樓的高層辦公室內。
辦公室十分寬敞,大半個房間被落地玻璃圍繞著,在這里能俯瞰大半個東京。
一名看起來才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辦公椅上,看著一份資料。
忽然間,他手邊一部手機勐的響了起來。
男子望了一眼,接通電話。
“時田大人,出事了。”
“大島,什么事?”
時田不為所動。
“河合渡洋死掉了,警視廳還有特攻隊已是封控了新宿銀座大酒店。河合渡洋是俱樂部外層干部,特攻隊很有可能查到和俱樂部有關的證據。”
電話的另一邊,大島明誠沉聲說道。
他在秘密俱樂部中,負責情報管理。
“河合渡洋?那個肥豬?死就死了吧,能從他那里查到的證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時田平靜說道。
這些為了權勢和享樂而加入秘密俱樂部的渣滓,本來就是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所謂的外層干部,只不過一個虛名而已。
“不止如此,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早上綁架了那個淺草紫倉,然后才出事死掉的!他本是通過俱樂部的一些外圍情報人員,私自建立了一個給他自己服務的綁架團隊,本來想著他知道事情輕重,鬧不出什么花樣,我們也沒更多的人手,去監控他每天在做些什么。但他那團隊,近來一直在監控淺草紫倉,還有那個東野廣澤。早上淺草紫倉被他綁架之后,我們的人同時也丟失了東野廣澤的蹤影。這次河合渡洋的死,很有可能是那個東野廣澤干的!”
大島明誠卻是說道。
只是死一個河合渡洋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河合渡洋做的事,卻是有很大問題。
“他的人也在監視著東野廣澤?”
時田眼睛一瞇,握了握拳頭。
要是河合渡洋還活著,他會忍不住一拳打爆他那個豬頭。
綁架不成,反而被殺,說明河合渡洋的監視,已是被東野廣澤發現,然后順藤摸瓜找了上門來滅口。
東野廣澤能發現河合渡洋在監視他,那他們的人,很有可能也是被連帶發現了。
東野廣澤是怎么也沒想到,兩股監視他的人,其實都可以說是秘密俱樂部的人。
東大附屬醫院事件的那邊晚上,秘密俱樂部接走了怪物肉瘤,當時怪物肉瘤在車上,在地圖上指出了它想到足立區,來找淺草彌生。
當時在車上的兩個無面人最后都還活著,把這個信息告知了時田。
時田開始對足立區進行排查,最終鎖定了淺草家。
不過,他們不知道怪物肉瘤和淺草母親的關系,他們會盯上淺草家,是因為東野廣澤。
一般人不知道神原家,但他們卻是例外。
發現東野廣澤竟是和神原美夏生下了一個孩子,就住在淺草家時,時田就強烈的感覺到,怪物肉瘤,很有可能是來找東野廣澤,或者是神原美夏的孩子。
不過,因為顧忌那晚那個戴著惡鬼面具的劍客,在發現東野廣澤或者小千和有異常前,時田不敢輕舉妄動。
而他萬萬沒想到,秘密俱樂部煞費苦心的監視,似乎被河合渡洋這個豬頭給暴露了。
“那個淺草紫倉,還有東野廣澤,現在都在家?”
時田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是,淺草紫倉回來有大半個小時了,東野廣澤剛剛回來,像是去大購物了。不過我認為那是他的偽裝。”
“知道了,你讓那些監視人員如常行動,你帶我去找他們,不要讓他們知道。”
時田略一思索后,對大島明誠說道。
掛了電話,時田離開辦公室,在樓下上了一輛小車。
很快,他就和大島明誠匯合,在大島明誠的帶領下,先后找到那些監視東野廣澤外出的人員。
不過他沒出現在那些人的眼前,而是悄然來到他們的背后。
這些負責監視的人,每一個都是精英,但卻是完全不知道時田的到來。
終于,在一個監視成員的身后,時田停下了腳步,轉身飛快離開。
“確認了,他們已被發現,有一個人的身上,有來自那個惡鬼面具劍客的精神標記。”
時田呼了口氣,對大島明誠說道。
“這樣說來,那個惡鬼面具劍客,真的是在東野廣澤旁邊保護著他,又或者說,那個東野廣澤就是惡鬼面具劍客了?”
大島明誠皺眉。
第一個答桉還好,他們一直這樣猜測的,但要是第二個,事情就變得很復雜了。
而從今天發生的事來看,第二個答桉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的監視系統很完善,他雖然發現了有人監視,但應該還不知道是我們在監視他。河合渡洋那肥豬雖然暴露了我們,但因為他是秘密俱樂部的人,他反而不會想到這邊是我們在監視他。讓監視的人繼續監視,不要讓他察覺到我們已發現了他的精神標記。”
時田想了想,說道。
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怪物肉瘤到足立區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那之前,他們還不能和東野廣澤攤牌。
他們要繼續裝做監視著東野廣澤,讓東野廣澤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大島明誠才想答應,但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勐的響了起來。
他望了一眼,接通電話,聽著對面說的話。
“時田大人,那個東野廣澤剛剛打電話給監視的小組長,說要么有能做決定的人去和他見一面,要么就全部滾蛋,不要再出現在他視野內,不然被他發現一個就死一個!”
大島明誠沉聲說道,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身為情報管理人,卻是被監視的人打電話過來威脅,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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