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廣澤回到出租屋后,迅速燒了熱水幫小千和洗澡。
小千和顯然是給嚇著了,就連洗澡時都是小手一直緊緊抓著東野廣澤的衣服不放。
洗完熱水澡,她總算是安定了不少,很快就在東野廣澤的懷里沉沉睡去。
等小千和睡得很熟了,東野廣澤才輕輕掰開她的小手掌,把她放到地上,蓋上被褥。
然后,東野廣澤才開始細細回想晚上的遭遇。
避個雨都能遇到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真是無妄之災。
幸運的是,今晚一直下著大雨,小公園早早就沒了人,他平時來往又注意不讓攝像頭拍到,沒人能想到兇手的死,和他有關。
至于死者是連環殺人案兇手,東野廣澤想了想,沒打算自己去揭穿。
警察事后能查出來就查,查不出來就算了。
反正兇手已死,無法繼續危害別人就足夠。
“那家伙,是怎么判斷我說謊的呢?”
晚上帶著小千和,知道谷口志雄是殺人案兇手,甚至在放置精神標記失敗后,東野廣澤都不打算馬上和谷口志雄動手。
但谷口志雄卻是聽出他說的話是假話,對他發起了攻擊。
“真理之母嗎?”
東野廣澤回想谷口志雄那時說的話,打開筆記本電腦,搜索真理之母。
“有了,真理圣母教…被認為是邪教,信仰真理圣母教的人往往異常偏執,認為自己能聽到圣母的天音,不少信徒都因此鬧得家庭支離破碎。”
東野廣澤很快找到了相關信息。
真理之母又被稱為真理圣母,信徒們宣稱真理圣母掌握的才是真理,除此之外,皆是虛妄。
信徒們需要聽示圣母的天音,才能從這個苦難的世界獲得救贖。
聽不到天音怎么辦?教主是圣母的使徒,是圣母在人世間的代行者,聽從教主的話可破。
從網上信息來看,被騙財騙色的不在少數。
典型的邪教做派。
谷口志雄信教,東野廣澤并不意外。
不是精神有問題的人,又怎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問題是他怎么分辨出東野廣澤沒說真話。
想來想去,東野廣澤只能歸咎于他自己露出了破綻,或者谷口志雄精神異常,對謊話異常敏感。
他對谷口志雄不了解,但戰斗時谷口志雄說的話和語氣,他的精神的確不太正常,能察覺出他在說謊也不是不可能。
想太多也沒用,東野廣澤沒再繼續糾結。
動用視野共享能力,東野廣澤查看秋田犬現在狀況。
秋田犬的視野很矮,雨水已變得很小,但天色黑暗,東野廣澤只能大概判斷,秋田犬藏身一個街道的垃圾分類桶旁邊躲雨。
這時,一束轎車的燈光射過來,一輛黑色小轎車在一旁停下,一個高挑的人影從車上走下來。
東野廣澤見了不由一楞。
這不是越島伢子老師嗎?
上次給越島伢子丟精神標記,結果失敗。
雖然猜測越島伢子是雙重人格,但并沒能證實。
越島伢子給東野廣澤有種隱約的神秘感,只是他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多加接觸了解。
越島伢子不是來丟垃圾的,她走到秋田犬面前,蹲了下來。
秋田犬似乎和越島伢子很熟,并沒有就此逃走或者抵擋,反而是微微抬了抬頭。
秋田犬這一抬頭,東野廣澤就有點不能淡定了。
這就像是在玩第一人稱的射擊游戲時,眼前突然出現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兩長大腿還擠壓在一起,讓人極度想一探更深處的秘密。
不過,不等東野廣澤亂想,秋田犬就被越島伢子翻了過來,越島伢子似乎在幫秋田犬察看傷勢。
是巧合嗎?
還是秋田犬判斷出越島伢子沒有惡意,才沒有逃跑?
東野廣澤不由思索。
翻轉在地的秋田犬視野,看不到越島伢子,東野廣澤不知道越島伢子具體在做什么。
分類垃圾桶旁。
越島伢子借著車燈的燈光,仔細察看秋田犬的后腿。
“谷口志雄的傷口是你咬出來的吧?只受了這點傷,你真是命大了。傷勢不算重,休息半個月,就能恢復過來。”
越島伢子摸了摸秋田犬的狗頭,說道。
半個月前,她就是在這里遇到了這只秋田犬,當時它傷得比現在還重,內臟被重力打擊出血。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把淤血放出來,傷勢就能快速恢復。
但要是得不出及時處理,傷勢就有可能會惡化。
越島伢子當時幫秋田犬用小手術抽出了淤血,同時隱約察覺到,秋田犬的傷勢,可能和那晚的事件有關,因為秋田犬的傷勢,不是一般人能打得出來的。
在看到谷口志雄的尸體時,越島伢子就有所猜測,然后她特意往這里一走,果不其然看到了受傷的秋田犬。
只不過,秋田犬的傷勢比她想象的要輕很多。
她知道谷口志雄的強大,只憑秋田犬是不可能殺得了他的,更何況只是這一點點的傷勢。
谷口志雄是被另外一個武力更強的人殺了。
不過,殺死谷口志雄的人是誰,越島伢子沒興趣知道。
越島伢子從車上拿出一袋包子,放到秋田犬旁邊,就不再管秋田犬了,開車離開。
秋田犬也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東野廣澤聽不到越島伢子的話,他不是神仙,自然無法從秋田犬的一點視野,知道兩者還有這一層關系。
越島伢子早就在他這里掛上了號,屬于要小心注意的人,他不會因為她對一條狗有善意就會放松警惕。
話說回來,越島老師的大腿是真的白啊!
雨后的凌晨空氣特別的清新,一大早,就有一個年輕的女性沿著街道晨跑,跑向小公園。
往常,她都是跑到小公園休息一會,然后繼續跑。
“啊!”
今天,年輕女性跑到小公園后,馬上發出一聲尖叫。
足立區警署的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把現場封鎖了起來。
但不等他們進行深入的調查,警視廳的刑警們已是趕了過來。
足立區警署還沒有通知警視廳,警視廳的刑警們會過來,只是因為一大早,一個連環殺人案搜查本部的刑警上班打開電腦后,發現接收舉報線索的郵箱,在昨晚半夜收到了一份線索。
線索說足立區這處小公園有一個死者,死者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搜查本部成立已一周多了,案件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此時又是死者,又是殺人兇手的。
在確認小公園的確出現了死者后,整個搜查本部的刑警,全都是趕了過來,接手了這一案件。
“松本前輩,確認死者身份了嗎?”
西尾真流昨晚加班到深夜,早上剛醒就收到通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法醫已確認死者的容貌沒問題,應該就是谷口志雄。”
松本司點點頭。
“這傷口,被狗咬死的?不過,胸口也有被利器劃傷的痕跡。”
西尾真流來到谷口志雄尸體前。
“致命傷是喉嚨的傷口,胸口的傷口很淺,就算完全不管不顧,也不會死。”
松本司搖搖頭。
“這么說來,他是被狗咬死的了?”西尾真流皺眉。
“從結果來看是這樣,但實際上完全不可能。這谷口志雄的身體,用法醫的話來說,那已不是正常人的身體,而是怪物,一只狗絕對不可能殺得了他!推測谷口志雄是被另一個人扼制住,無法動彈時,狗上前把他生生咬死。”
松本司戴著手套,捏了捏谷口志雄的肌肉。
“誰能殺得了他?”
西尾真流跟著捏了幾下,忍不住駭然說道。
谷口志雄的肌肉,硬得不像話。
“那可就得看看有沒目擊者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確認谷口志雄是否真的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松本司嘆了口氣,一場大雨后,現場沒有能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不過,要是能確定谷口志雄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松本部長,信息科的人已確定,谷口志雄在我們圈定的大名單中!”
這一周多來,搜查本部并不是沒有任何收獲,他們根據已知條件,圈定了一份嫌疑人大名單。
不過名單上的人數多達兩三千人,想從中找出真正的犯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現在既然有人舉報了線索,谷口志雄尸體也在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松本司當即讓人兵分兩路,一部分留下來詢問附近的居民,還有查看攝像頭,看有沒特別的發現。
另一大部分人,則是去搜查谷口志雄的住處和調查他這一段時間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