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雜志的樣本,李義府躬身說道:“在下這就去改。”
雜志不是朝中的通牒,若是指名道姓,朝中那些人去做什么?
抓人的事應該是朝堂的那些人做的,比如京兆府,大理寺,或者說是刑部。
一本雜志而已,有些事情不用明說,更不能多做。
伸張正義這種事情最好給朝堂去做,交給李世民去做。
他也樂意去做這些事情。
都是千年的老妖精了,玩什么聊齋。
李義府重新修改了這次雜志的樣本,印刷坊也全力開工,開始刊印雜志。
第二日,長安城內的紛紛擾擾依舊沒有結束。
李正坐在自己的庫房中,數著錢聊以慰藉。
徐慧走過來說道:“駙馬,李江山來了。”
放下手中的銀錢,李正走出庫房。
看著徐慧給庫房上了五道大鎖。
徐慧還確認一番說道:“已經鎖好了,駙馬放心。”
瞧著自己家庫房的已經緊鎖的門,李正又站了好一會兒說道:“那什么,我忘了,我要拿點錢來用。”
徐慧微笑地站在門前,絲毫不打算開門的意思。
李正又說道:“我真的有用。”
徐慧微笑說道:“公主殿下按照駙馬的吩咐,庫房中的錢只進不出。”
李正:“我拿一點,做零花錢用。”
徐慧還是說道:“不行,除非公主殿下答應。”
無奈地多看了一眼庫房門上的五道大鎖,李正一走出房門就瞧見了李江山。
“殺手姐姐。”李正微笑地招呼道。
“他們還是沒有交代。”李江山說道。
李正提著自己的魚竿走出家門,“還有兩天時間不著急。”
李江山跟在李正的身后說道:“那幾個殺手的畫像已經拿去宮里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回頭看了一天李江山,李正一路走到涇陽的河邊說道:“也不用大費周章,對于那些想要殺我的刺客,他們的背后到底是誰我根本不在乎。”
李江山疑惑道:“那你為何還要把那幾個殺手分開關押起來。”
李正把蚯蚓掛上魚鉤,把魚線拋入河中,然后找了一塊河邊的石頭坐下來。
李江山又說道:“需要我去殺了那幾個殺手嗎?”
李正低聲對李江山說道:“殺了就可惜了,當然我之所以給了他們三天時間,是為了這 幾個殺手中到底有哪個可以為我所用。”
李江山疑惑道:“為你所用。”
看著平靜的河邊,李正又說道:“那些殺手的死活和我沒關系,你們要是全部把他們殺了我也無所謂,若是有一個人肯出賣他的同伴活下來,我會讓他重新回到他的組織,并且打入其中,從而成為我的人,為我所有,為我打聽消息,所以還是不要去打草驚蛇的好。”
說完李正又看向李江山,“殺手姐姐,宮里真的已經開始查了嗎?”
李江山安靜地看著河中的倒影,沉默良久,轉過身說道:“我現在回去一趟,應該還來得及。”
瞧著她離開的背影,李正手撐著下巴,看向遠處正在修建的印書工坊長嘆一口氣。
又過了一天,今天難得下起了一場雨,這是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雨。
李正帶著斗笠正看著如今田地里的耕種情況。
薛仁貴急急忙忙地而來說道:“長安令,有人想要交代了。”
“走吧。”李正走向護衛隊的營地。
來到營地中,走入一間牢房,一個殺手正在狼吞虎咽吃著東西。
李正放下斗笠,看著他說道:“你真的打算交代了?”
這個殺手點了點頭,“長安令,我和那幾個人交情不深,我若是全部交代了,長安令當真放過我?”
李正點頭說道:“我不僅會放過你,我還會給你錢財。”
這個殺手費力咽下口中的食物說道:“那我說。”
李正給了薛仁貴一個眼神,薛仁貴拿來了筆墨。
殺手開口說道:“我原本是從衛府中退下來的老兵,找我的人給了我十貫錢銀錢,說是殺了長安令還可以得到后面的一千貫錢,當時已經餓了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李正問道:“給你錢的人是誰?”
殺手回憶著說道:“聽他說話口音是崤山以東人士,是山東士族出身,此人姓盧好幾次提及范陽。”
“范陽盧氏?”
李正好奇道。
殺手點了點頭,“其實我們這些殺手很多人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誰雇了我們,我也只是知道這么多。”
要說是不是范陽盧氏的人,也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薛仁貴記錄下這個殺手說的話,心中也有些失落,原來殺手自己也不確定,說來也是,雇了這些殺手,對方肯定也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份。
李正瞧著這個殺手說道:
“你想要更多的錢嗎?”
“我…”
殺手猶豫了。
李正瞧著殺手的神態又說道:“你想要為我做事嗎?我可以給你不一定只有銀錢,你也知道我手下的人不少,我是長安令,我可還掌管著一個京兆府。”
說完李正頷首看著他。
薛仁貴也盯著他的表情。
屋外的雨勢越來越大,看起來今年又會是雨水充沛的一年。
見對方不說話,李正說道:“你若是這么雙手空空地走出涇陽,他們也一定會殺了你滅口。”
殺手的眼神閃爍。
李正看著他的神情,“就算我不殺你,他們也會殺了你,你必死無疑,不過萬事也無絕對,我可以給你一個保命的辦法,可以讓他們舍不得殺你。”
“什么…什么辦法。”殺手支支吾吾說道。
李正微笑著。
“長安令,又有人想要交代了。”
屋外傳來了話語。
李正對眼前這個殺手說道:“你看,又有人想要交代了,若是別人比你先一步答應,死的那個可是你呀。”
話語一過這個殺手的腦子,他當即說道:“我愿意為長安令辦事。”
態度變化好快…
李正笑道:“你還是趕緊變回來吧,我挺喜歡你們之前寧死不說的態度。”
殺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讓長安令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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