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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這算什么事兒?

  獵物變成了獵人,楊峰奮起反殺北方劍客。

  對方服用了霸王丹,藥效已經過去,逐漸變得虛弱,沒多久就被楊峰追上,稍微抵抗后,強弩之末的北方劍客就被斬斷了握劍的手臂。

  北方劍客慘叫聲中,被楊峰一腳踹到了岸邊。

  “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我還沒活夠…”,生死存亡之際,北方劍客果斷慫了,當即求饒。

  楊峰絲毫沒有鄙視的意思,這種事情很正常,為了活命,別說求饒,就是給人下跪當孫子這種事情楊峰都干過。

  手起劍落,楊峰毫不猶豫的挑斷了北方劍客剩下的手腳經,更是一拳破開了對方的氣海,至此,不遠萬里追殺楊峰來到南方的劍客淪為了廢人。

  長出一口氣,楊峰癱坐對方邊上,一邊運功療傷一邊道:“不殺你也行,但你得拿出足夠讓我饒你一命的東西,你有嗎?”,說道這里,楊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沒有師承,一切都靠自己,如果你能拿出足夠打動我的東西,我不介意饒你一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見還有機會活命,哪怕機會渺茫,北方劍客也不得不盡量抓住,他趕緊道:“我有,我懷中有霸王丹,還有三粒,每服用一粒能短暫提升修為三倍!”

  有這種好東西?

  楊峰眉毛一挑,本來他是打著有棗沒棗捅一竿子的想法,居然被他歪打正著了,于是從對方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里面果然裝著三枚丹藥,其余還有幾百兩銀票,也就這些東西了,武功秘籍之類的是沒有的。

  拿著霸王丹,楊峰瞇眼道:“副作用呢?”

  他可不相信能短時間提升修為的東西沒副作用,心頭大概也猜到,之前這人突然修為暴漲,必定是吃了這種丹藥的緣故,如今自己得到,可謂增添了三次遇到危機之時翻盤的機會。

  無力反抗的北方劍客說:“副作用是有的,服下丹藥后,一刻鐘內真氣暴漲三倍,但會虛弱三天時間”

  他沒說真話。

  嗤…,楊峰一件斬斷對方的一根手指,咧嘴笑道:“說真話,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下次就不是手指了,而是你僅剩的手臂,到時候你即使能活下去也生活不能自理了哦”

  “我說我說,副作用是虛弱兩個月,兩個月內修為只剩下十分之一,切記不能動武,即使這樣,也會損傷根基,再想武道進步就難了,但也不是沒有機會,若能服下通脈養氣丹,就能消除這些副作用”,面對楊峰的威脅,北方劍客倒豆子般說出實情,連如何消除副作用都說了出來。

  沒辦法,為了活命,而且他從楊峰的口氣里面,是真的聽出了會放過自己的意思。

  楊峰點點頭,心說通脈養氣丹,我有啊,上次被人追殺的時候得到還沒用呢,如此一來,底牌又多了一種,當我服下霸王丹后無法反殺敵人,敵人以為我陷入了虛弱之中,結果我已經消除了虛弱的副作用…

  收起霸王丹,楊峰瞇眼道:“這還不夠!”

  “我…,我還可以把一身所學說出來,當做活命的籌碼,你覺得怎么樣?”,為了活命,北方劍客如是小心翼翼道。

  稍微沉吟,楊峰想到此人來自北方大派,而且還是有真意境高手那種,對方所學對自己很有用,于是點頭道:“可”

  一個時辰后,楊峰翻來覆去的將對方所學掏干凈,確認無誤,得到了幾門不錯的劍法以及一門能修煉到先天后期的功法,然后果斷一劍將其斬殺。

  “你們將我追殺得宛如一條狗,從被到南,何止萬里,豈能放過,等著你回去搬后臺來殺我么!”

  楊峰冷笑,一腳將其尸體踹近了江水之中,自此,他被這個北方門派追殺的事情告一段落。

  然而下一刻,就在楊峰準備運功療傷的時候,不遠處的樹林里響起了拍手之聲,一頭發花白的老人走出,咧嘴笑道:“好狠辣的后生,不錯不錯,很對我老人家胃口,那么,你為了活命,能給我老人家什么好處呢?僅僅只是你從對方那里得到的好吃見者有份還不夠哦”

  看向那一臉獰笑的老頭,感受對方身上壓抑的氣息,楊峰心頭暗罵不止,這他媽,是老天在針對自己么,剛剛消停下來就又被人盯上了,尤其是這老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深吸口氣,楊峰笑道:“老人家說哪里話…”

  話還沒說完,楊峰瞬間吞下一粒霸王丹轉身就跑,其果斷看得那老頭一愣一愣的,須知他之前可是聽清楚了霸王丹的副作用。

  “有意思,既已算是結仇,那就斬草除根,你跑不了的”老頭冷笑,施展輕功宛如鬼魅般追了下去。

  然后吧,倒霉催的楊峰,剛剛解除一次危機,結果又一次遭遇追殺…

  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這一天怒江城內學子才學之爭如火如荼的進行,最終五個青年才俊脫穎而出成為人們談論羨慕的焦點,一下子就成為了香蟈蟈,無數小姐姐倒貼以及富戶揮舞銀票投資那種,然后傳出漓江有異獸出沒引來八方關注,至于郡守大人家里被盜案子,已經有了頭緒,宋巖那個外來的讀書人書童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云景和白芷兩人游玩了一天,把怒江城周圍幾處只得一觀的景色都去游覽了一遍,下午時分兩人優哉游哉的回城。

  回去的時候兩人可謂‘滿載而歸’,云景采了不少春日里的野菜,準備回去后讓白芷做給自己吃,嗯,就是折耳根這種美味,白芷不但吃不慣,甚至聞著味都覺得不舒服這點讓云景頗為遺憾…

  折耳根不管是涼拌還是炒臘肉都很香的好不好。

  “官人,那種東西真的能放在嘴里嗎?很腥呢,光聞味兒就怪怪的”,回城后白芷還在糾結道。

  千依百順的她都不禁嫌棄,可想而知那種味道何其招人嫌。

  云景笑道:“小白,你別看那玩意味道招人煩,但是很好吃的,你試過一次就知道了,以后指不定還會愛上那種味道”

  “雖然妾身也很想品嘗一下官人所說的美味,但我真怕難以下咽”,白芷糾結道。

  “沒關系的,到時候實在無法入口就算了”,云景無所謂道,自己喜歡的別人不一定喜歡嘛,何必強求,雖然他知道即使再難以入口,只要自己堅持一下白芷都會順從的。

  白芷不再說什么了,到時候試試吧。

  走在大街上,云景視線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稍微啞然,心說這都能遇到,但也沒在意。

  白芷發現了他的神色變化,好奇問:“官人怎么了?”

  “沒事,遇到了見過一面的人,不認識,也不熟”,云景搖搖頭道。

  白芷也沒在意,只道自家官人交友廣泛見識廣博,眼看就要回到店里了,她卻是停下腳步微微皺眉道:“門口怎么會有官差?看樣子已經來一段時間了”

  四個身穿官差制服的人出現在白芷的店鋪門口,根本不像是來賣東西的,而且眾所周知她的店鋪不接待男客,如此一來,很明顯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

  “無妨,且去問問什么情況吧”,云景拍了拍她的小手道。

  兩人邁步過去,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四個官差的注意,主要是他倆太醒目了,想不注意到都難,尤其是白芷,官差明顯認識她,畢竟她這樣的大美人在城里一段時間想不被人熟知都不可能。

  “白姑娘且留步,本官郡衙捕快班頭,無意冒犯,只是有事相尋,還請配合,以免鬧出誤會”

  四個官差里面一個年長之人上去一步拱手道,態度還算客氣,但畢竟穿著那身衣服,代表官府,而白芷是平民,總歸來說,還是有些強勢的。

  平民百姓配合官府,雖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在白芷看來很正常,不過這個時候嘛,她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云景。

  自己男人在呢,這種事情當然是由自己男人出面了。

  云景也不含糊,微微上去一步行禮道:“學生云景見過各位差人,她是我內人,那么有什么事和我說也是一樣”

  內子通常是形容結發妻子的,所以云景說白芷是內人,也沒稱呼她為賤內,那樣稱呼雖然也正常,但她并不想貶低白芷。

  另外,云景畢竟是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體面,面對官差,他沒稱呼官爺什么的自降身份,說句不過分的話,拋開其他不談,以他秀才的功名,稱呼這些不入品的衙役一聲差人算是抬舉他們了。

  四位官差并沒有意外云景多管閑事,他們本就是沖著云景來的,正主當面也省了他們一番麻煩。

  對于云景,他們的態度就要客氣太多了,畢竟來之前上頭就打好招呼了的,切記不可得罪,于是紛紛行禮。

  然后那個班頭笑道:“原來是云公子當面,失敬失敬,我們此來正是要尋云公子的,只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沒辦法,云景來頭很大,雖然他們是在查案,但若‘不方便’的話他們也沒辦法,只能憋在心頭另找時間,說到底,他們身份不夠,還沒資格和云景叫板。

  云景很隨和道:“無妨,你們有事請說”

  白芷在邊上默不作聲,但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心頭有些擔心,生在這個時代,眾所周知,官差找上門就沒什么好事兒。

  云景好說話,幾個官差心頭松了口氣,就怕云景不待見他們,下不來臺那才叫尷尬。

  于是班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關注這里,在不給云景帶來負面影響的前提下,這才說正事兒,道:“云公子,您是否有一個叫宋巖的書童?”

  一天時間而已,宋巖咋啦?居然還惹來了官差?

  心頭嘀咕,云景點頭道:“有這回事”

  “是這樣的,云公子,昨夜郡守大人家里失竊,贓物卻在你們昨日落腳的客棧找到,沒能抓住賊人,是以客棧里的人都去衙門配合調查了,然后云公子的書童宋巖也被牽扯其間…”,說到這里,班頭頓了一下,仔細組織語言繼續道:“云公子的書童宋巖目前未能洗脫嫌疑,嗯,尤其是他身上還沾染了贓物身上的一些特征…,云公子千萬別誤會,我們不是在懷疑他也不是在懷疑你,畢竟我們官府辦事是講證據的,此來主要是問一下云公子對這件事情知道嗎?”

  講道理,因為云景來頭不小,班頭此時壓力也是很大的,措辭必須得小心以免得罪,甚至都不敢主動提出將云景帶去衙門配合調查,沒辦法,哪怕確有其事都得小心處理,若是和云景無關,得罪了他算誰的?最終倒霉的還是下面的人。

  官場嘛,雖然不乏那種剛正不阿的官吏,然而能不得罪人,誰愿意去給自己找不自在?尤其是這個事情他說大不大。

  看得出對方的糾結,云景暗道也是為難他們了。

  可話又說回來,也是自己了,換做他人,這些官差豈是那么好相與的,若是平民,人家才不會和你客氣,直接就鐵鏈加身捉拿下獄再說了。

  所以讀書,功名,圈子人脈,這些東西還是很重要的,至少關鍵時刻不會被人輕易拿捏。

  對于如今的云景來說,這些都是小事兒,腦海中劃過這些念頭,云景愕然道:“昨夜郡守大人家里失竊?這件事情我卻是不知道的,實不相瞞,昨日我與書童宋巖來到怒江城后,在客棧安頓下來,就來尋我內人了,直到現在都不曾回去,如今我那書童受到牽連且有嫌疑,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嗎?”

  云景居然這么好說話,這是幾個官差始料不及的,面對這種情況,他們都已經做好被云景訓斥甩臉色的準備了。

  有一說一,有云景那樣的身份背景,別說配合,就是訓斥他們在沒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趕緊放入都很正常!

  偷看了一眼白芷,官差心道云景好福氣,難怪一晚上不回客棧,換做是我,估計這會兒還沒起床…

  拋開這些念頭,班頭措辭講究道:“云公子好雅量,不曾為難我等,是我等之福”,先恭維了一下,他繼續道:“我們也相信云公子主仆二人不會去行那梁上君子的舉動,只是事關郡守大人,這件事情還是要謹慎處理的,倒也不敢勞煩云公子,只需在抓住賊人之前,還請云公子盡量不要離開怒江郡,當我,我們不敢耽誤云公子的事情,若是要離去的話,還請留個去向,也好方便隨時與云公子核對情況,不知云公子覺得如何?”

  “好說好說,配合官府查案,我輩讀書人義不容辭”,云景點頭道。

  班頭笑道:“既然如此的話,我等就不打擾云公子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告辭”

  說著他們就要離去,甚至都沒有把云景帶去衙門的打算,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萬一云景覺得被帶去衙門是對他的羞辱摸黑,那個時候就不是一起簡單的失竊案了,搞不好郡守大人還得親自去給李秋陪不是,何必多此一舉?

  云景能配合調查就偷著樂吧。

  這些彎彎繞繞云景心如明鏡,說白了還是如今自己今非昔比,換做彼時,這會兒自己絕對在大牢里面待著。

  見他們要走,云景想了想到:“諸位且慢,不知我那書童接下來會如何?”

  到底宋巖跟了自己多年,牽扯到這種事情里面,云景怎么可能丟在一邊放任不管。

  班頭留步回答道:“云公子放心,他只是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嫌疑罷了,有云公子之前那番話,我們回去之后他就可以離去獲得自由,縱使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們也可隨時來尋,只是那個時候又要打擾云公子了”

  所以,看在自己的面上,縱使宋巖有嫌疑也不會被束縛唄,只需隨時能找到人即可。

  心念閃爍,云景道:“無需如此,該如何就是如何,以免亂了規矩,若有需要,學生和各位走一趟便是”

  “云公子的好意我們明白,心領了,但事情沒嚴重道那種程度,沒事的,我們是按正常流程辦事,宋小哥只是有嫌疑,在配合的情況下,無需在衙門接受看管”,班頭笑道。

  他們沒想到云景這么好說話,如此為他們著想,感官一下子就提升了很多,試問這世間,有云景這身份背景的,幾個人這么好說話?

  他們都這么說了,云景也不再糾結,想了想道:“不知我可否問一句,竊賊有眉目了嗎?在下自問還是有些手段的,若需要幫忙配合調查,定不會推遲”

  之所以這么說,是云景想到,這個事情雖然不大,清者自清嘛,最終也沒什么影響,可到底被牽連有嫌疑了,還是盡快了結了的好,以免給名聲背上污點,別小看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很可能一些關鍵時刻就能“要命”!

  比如長時間背著嫌疑,到了科舉的時候,考官注意到這點,對方會怎么想?搞不好就因為這點小事就名落孫山了。

  科舉乃是為國取才,天子關注,考官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含糊的,別說李秋,夫子的面子恐怕都不好使,那些清官言官可不管那么多,甚至巴不得自己有機會名垂青史呢。

  “多謝云公子好意,目前還沒有眉目,不過鷹堂已經介入調查,鷹堂里能人異士無數,想來很快就有結果”,班頭笑道。

  案子進展這種情況一般是不會輕易透露的,但云景問起嘛,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既然如此,云景也不再多言,點點頭道:“那就麻煩諸位了,諸位來一趟,連茶水都不曾飲一口,倒是學生的不是,這點心意還請手下,就當學生請諸位喝茶了”

  說著,云景不著痕跡的班頭袖子里放了一些銀子進去,不多,也就二兩罷了,在做人做事方面,云景還是很圓滑的,花花轎子人人抬嘛,對方給足了面子,云景也不會吝嗇給點幸苦費。

  感受倒袖子里的分量,班頭沒想到云景年紀不大居然這么會做人,心道不愧是李大人的高徒,讓人挑不出一點刺耳來,哪兒像那些鼻孔朝天的操蛋玩意,縱使好生伺候著最后還不討好讓人好生氣悶又無可奈何。

  心頭這么想著,半天尷尬道:“這如何使得…”

  說著就要還回去,云景會來事兒,他們也不敢理所當然的收下。

  云景笑道:“無妨,對了,學生還有件事情勞煩諸位一下,就是我那書童回來的時候,麻煩告訴他一聲來此尋我,麻煩了”

  “小事兒,不麻煩不麻煩,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告辭了”,稍微推遲后,班頭收下云景給的幸苦費道,然后拱手離去。

  原地稍微駐足,云景收回視線看向白芷笑道:“沒事了,走吧,我們回去”

  白芷點點頭,稍作糾結后道:“官人呀,郡守大人家失竊,無辜牽連官人也有嫌疑,那竊賊當真可惡,此事若不解決,對官人名聲不好呢,唔…,官人呀,我師門在本地也有一些分量的,尤其是關于盜竊方面的手段很是了解,不如我去請師傅幫忙調查一下,盡早洗刷官人身上的嫌疑?”

  聽她這么一說,云景想到了和白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在船上,老實巴交的周木給了大家分別一個雞蛋,當時白芷剝雞蛋的手法…,如今看來,她師門恐怕不是對盜竊手法方面了解那么簡單!

  這算什么事兒啊,云景心頭啞然,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云景搖搖頭笑道:“小白不用如此,你既然無心江湖中事,就別再牽扯這些了,我相信你師門有手段調查清楚,但沒必要,放心吧,小事兒,一切有我呢”

  “嗯,我聽官人的”,白芷笑道,她很想幫云景,但更不想牽扯江湖中人惹來云景的不快,已經給師門說好了退出江湖,就不要有太多聯系了。

  師門恩情還在,但也只是恩情了,牽扯太多只會越陷越深。

  兩人‘回家’后,白芷去洗鍋做飯,云景品茶看書,沒有因為那件事情影響心情,過著正常小夫妻新婚燕爾后的生活。

  不久后,宋巖來到了這里,見面后,云景先是給他介紹白芷,宋巖當即行禮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這倒是讓白芷鬧了個大紅臉,羞澀的同時心頭甜蜜無比,畢竟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在云景‘家人’這里得到了身份認可。

  為此,白芷高興之余還給宋巖封了個紅包,云景讓他收下即可。

  完了云景才問宋巖關于盜竊案的事情。

  “昨夜你好端端的就昏睡了過去,醒來莫名其妙的贓物就出現在了屋子里,這事兒絕非巧合,看來應該是有人‘好心’辦了壞事兒”

  了解后云景沉吟道,心頭哭笑不得,暗道這算什么事兒嘛。

  栽贓陷害什么的第一時間被云景排除,畢竟他初來乍到怒江城,又沒得罪什么人,連認識的人都沒幾個人,栽贓陷害不至于,哪怕是因為有人因為白芷而遷怒自己,那也是昨天的事情了,時間上就不對。

  然后云景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天遇到的游笑,畢竟他‘偷了自己的東西’又搞丟了,嫌疑最大,云景估摸著是那家伙為了賠罪搞出來的烏龍。

  “江湖中人就是這么操蛋,做事兒不計后果,那天的事情本來已經過去,我都不計較了,如今又不老實,偷竊是犯法,那就不怪我送你去大牢走一遭給個教訓了,當然,為了避免冤枉,還是得確認一下的,免得我反倒成為了惡人”

  把這段時間的經歷想了一遍,云景心頭已經有了計較,話說之前回城的時候,他還晃眼看到過游笑呢。

  那家伙在怒江城,恰好昨夜郡守大人家里就失竊了,哪兒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本著不冤枉人的想法,云景卻是需要核對一下的,真是對方偷的,有必要將其丟入大牢給個教訓。

  這事兒不急,先吃飯。

  幾百里外的大溝林,夜幕降臨的時候,不知道哪兒去溜達了一天的蘇小葉興沖沖的跑回家嚷嚷道:“爹爹,爹爹,聽說怒江城那邊出了一頭巨蟒異獸,你不是自稱要成為什么獵人王嗎?咱們去把那頭異獸巨蟒獵殺了吧”

  跟個鐵塔似得蘇獵戶啃著一條羊腿,大胡子上滿是油,彎腰出門來看著風風火火的蘇小葉沒好氣道:“異獸?什么異獸?而且異獸是那么好獵殺的嗎?你忘了去年我們在蟲獸山深處看到的異獸猛虎了?還獵殺呢,給其塞牙縫還差不多”

  “哎呀,爹爹,咱們就去看看嘛,你膽子什么時候這么小了呀”,蘇小葉用粗淺的激將法說道。

  “哼哼,你老子我可不想死,我還想抱外孫呢,豈能輕易丟了小命”,蘇獵戶翻著白眼道。

  然后蘇小葉娘親出來了,看著蘇小葉,笑了笑上前,從她頭上摘下一片不知道哪兒掉落的綠色樹葉道:“小葉子你又去哪里瘋了,頭上沾了樹葉都不知道,那次還說要成為文靜的姑娘呢,我說什么來著,你就安分不了幾天”

  “嘻嘻,娘親教我的女紅我都學會了嘛,事實證明只要我肯學,還說很簡單的”,蘇小葉撒嬌道,然后從她娘親手中接過那片綠色的樹葉眨眼說:“這樹葉,翠綠翠綠的,別說還挺好看,改天我用這種葉子做個帽子戴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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