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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枯燥乏味又無聊

  別人都是愁如何掙錢,而云景卻是在愁如何花錢。

  他沒搞錯,畢竟要考慮如何利用為數不多的錢財維持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

  “等下船資就要五十兩,還有幾個月的船上生活要過,我還剩下…剩下…”

  心頭盤算,云景猛然表情有點不自然,目光下意識看向自己存放錢財的書箱。

  自己剩下的錢財似乎已經不足五十兩了!

  準確的說是還有四十八兩零八十三個銅板…

  就挺尷尬的,等下船家收船費的來了咋搞?

  “難倒要…”,心頭嘀咕,云景的視線又悄悄瞄像了自己的鞋子。

  估計是前世帶來的手機殼里裝點錢財以備不時之需的習慣,此番出行,在主要盤纏之外,他還習慣性的在鞋子里藏了點錢,不多,也就幾兩銀子而已,那是萬不得已之時的備用方案。

  至于膈腳不膈腳這種問題還用考慮嗎?他的力量足以將銀子捏成任何自己想要的形狀!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就是說,我把備用錢財取出來,交了船費之后,身上也只剩下二兩銀子左右了,接下來要生活幾個月,吃喝拉撒都要錢,而且船上的東西賊貴…”

  想到這些,云景啥心情都沒有了,他只想搞錢。

  其實對于他來說,搞錢的方式還是很多的,哪怕拋開道德禮法底線之外的方法,他也有的是手段搞錢,而且還是不作弊,堂堂正正掙錢的手段。

  心念閃爍,云景已經有了計較,明天就操作起來,畢竟今天人們才上船,還沒有適應船上的生活,估計沒幾個人來自己這里消費。

  哼,咱是那種出賣色相的人嗎?

  但話說回來,長得好看的人,往往掙錢也容易些吧,畢竟不管什么時候,不管男女,人們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著太多優待和包容,這很現實。

  不擔心等下拿不出船資,云景也就放心下來了,看著手里煮熟的雞蛋,他并不想浪費,這是人家周大叔的一番心意,還給他會傷人自尊。

  至于周大叔一個種地的苦哈哈貧民,如何能湊夠五十兩船資,以及接下來幾個月生活的錢財跑幾千里外看閨女,這種問題云景并不想去揣摩打聽,那與他無關。

  興許他說謊了,并非農民,但那重要嗎?若他沒說謊,能湊夠這么多錢,想來一定很難吧,何必給人家傷口上撒鹽?

  相遇是緣,每個人都不容易,何苦那么認真…

  剝雞蛋云景沒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動作,正常磕破蛋殼,一點點剝開,甚至蛋殼上粘了一點都放嘴里吃了。

  純正的土雞蛋,水煮的,有點腥味,一枚雞蛋下肚,給云景稍微補充了些許蛋白質。

  當然,如今他的體質,平常食物根本不足以維持他日常生活的消耗,大頭是靈氣撐著,吃東西,純粹是習慣本能而已。

  人嘛,就要活得正常一點,吃喝拉撒才是人,不吃不喝那是神仙。

  對面偷看云景的白芷見云景吃了雞蛋,不知道是處于行走江湖的謹慎,還是不想給別人留下看不起窮人的印象,反正云景都吃了,她也沒有拒絕周大叔的好意。

  不過她剝雞蛋的手段就比云景厲害多了,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捏住雞蛋的兩端,食指輕輕一彈,雞蛋在她手上快速旋轉起來,然后食指指甲一點點將雞蛋殼剝了下來,用時十多秒,剝得干凈利落,沒傷到雞蛋里面的蛋白蛋黃絲毫。

  這是在炫技么?

  回頭看向對方,云景豎起大拇指道:“白姑娘這剝雞蛋的手藝,厲害啊”

  “云公子過獎了,這沒什么的,小時候師父教我練武,就用雞蛋練習巧勁,那時還是用生雞蛋剝殼呢,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白芷微笑道,顯得落落大方,沒死盯著人家好看的小哥哥看,也沒刻意避諱,顯得很自然。

  點點頭,云景說:“原來你還專門練過剝雞蛋啊”

  “不是專門練剝雞蛋,而是用雞蛋練習雙手的靈巧”,白芷糾正道。

  然后云景下意識看向她那雙手,雖然她穿著很樸素,但那雙手很修長很漂亮,而且沒有一絲老繭。

  練武之人,手上沒有繭子,只有兩種情況,要么練武之時配合珍貴藥材才避免的繭子的生成,要么就是武功到了一定火候,導致死皮老皮繭子之類的脫離。

  白芷看上去就不像有錢人,應該屬于后者。

  這些都是經驗,如今云景不用念力去觀察,也大致能分辨出練武之人的水平如何了,這白芷,最少也是后天后期練出內力的小高手,整不好羅爭都不是她的對手。

  話說回來,沒點本事和手段,她一個女孩子估計也沒膽量孤身一人跑遠路了。

  “看來白姑娘手上功夫了得啊”云景點頭道,他沒暗搓搓的開車,是在聽對方專門練過手上功夫后的真心夸贊。

  白芷一口將剝好的雞蛋塞嘴里,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謙虛道:“一般般啦,其實我最擅長的還是使劍”

  世間練武之人十個至少有八個是用劍的,云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看向她那把劍柄都握起包漿的短劍,云景說:“白姑娘使短劍,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越是使短兵器之人武藝越高,想來白姑娘武藝不俗”

  “云公子似乎對武道頗有見解?”白芷沒有評價自己的武藝如何,反倒是看向云景微微好奇問。

  笑了笑,云景說:“見解談不上,練過幾年武,武藝平平”

  “云公子乃讀書人,武道方面倒也不必太過在意…”,說著說著白芷姑娘就有些疑惑了。

  她猛然發現一點都看不懂云景這個人。

  拋開長相外,云景年紀并不大,但相處起來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然后吧,云景是讀書人,這從談吐就能聽得出來,問題是云景這個讀書人手上居然沒有絲毫繭子,讀書人筆不離手,手上沒繭子能有什么學問?如果說他武道不俗的話那還說得過去,問題是白芷沒有在云景身上感受到任何內力波動啊。

  要說云景這個年紀就踏足先天氣息內斂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幾率太小了…

  此時有人來到船艙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來的是貨船方面收費之人,估計是為了避免收費之時扯皮,來的都不是善茬,一行四五人,有一個后天后期的練武之人壓陣。

  坐人家的船,給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云景他們都交了。

  醒來的羅爭直接從包裹里面摸出幾個銀元寶遞給對方,然后翻身繼續睡覺,云景隱約感覺到羅爭居然有些暈船…

  然后云景白芷和周木的情況都差不多,一個個摳摳搜搜的摸出零錢湊足五十兩,三個都不是什么有錢人。

  交了錢,船家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木牌,上面有特別的編號,算是交錢后的憑證了。

  捏著手里不到二兩還帶著余溫的碎銀,這是云景最后的家當了,想辦法掙錢勢在必行!

  乘船趕路是枯燥的,交錢過后云景也沒有了談話的興致,干脆躺下休息一會兒。

  下午時分,羅爭醒來,提議去吃東西,去就去唄,云景白芷和他結伴而去,周木大叔表示就不去了,他帶著干糧的。

  羅爭應該挺有錢的,但估計是為了照顧云景他們的面子,三人結伴去了條件差的那個餐廳吃大鍋飯。

  有點小貴,每人十個銅板一份,分量不多,味道不行,還沒什么油水。

  云景沒嫌棄,有吃的就成,吃得一點都不剩,白芷也面不改色的吃完,至于羅爭,一份根本就不夠他吃,他來來回回跑了十趟,這才說勉強吃了個半飽。

  羅爭付的錢,他說這頓他請,一副不讓他請就急眼的樣子。

  云景暗道你早說啊,早說估計周木大叔應該不會拒絕來吃飯的…

  飯后幾人去甲板上溜達了一下,這是一艘貨船,到處都是堆積的貨物,沒什么好溜達的,最多也就站在船邊看看山水,無聊得緊。

  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們都回船艙去了。

  女孩子愛干凈,回船艙后的白芷拿著不離身的行禮去專門的洗漱地點。

  云景想了想也去了,到地方后,得知洗漱一下要花兩個銅板,轉身就走,花這個冤枉錢,我自己弄一團水來洗洗不行嗎?

  夜幕降臨,悄悄洗漱好的云景回船艙睡覺,回到船艙的他隱約發現船艙里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蘭花香味,源頭是從白芷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的頭發沒干透,云景猜測她之前還順便洗了個澡。

  幾人初識,又聊了會兒天,各自睡覺。

  睡覺的時候四個人的表現也是不一樣的,羅爭大大咧咧的躺狹窄床鋪上,周木緊緊的把行禮抱懷里,白芷畢竟是女孩子,短劍抱懷里從不離手,估計任何風吹草動她都會暴起傷人,女孩子出門在外總是習慣于保護自己。

  至于云景,無所謂了,很自然的睡覺,他感官敏銳,任何有敵意和危險靠近都會第一時間警覺醒來。

  第一天就這么過去,真心枯燥乏味又無聊的路途。

  而這樣的旅途,接下來還有幾個月,講道理,一般人真心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隔天一早云景就慣例醒來,睜眼就看到對面白芷那又大又圓的臀兒對著自己這邊…

  別誤會,人家穿著衣服的,但因為睡覺的緣故,衣服被壓著有些緊繃,然后那驚人的輪廓弧度就展現出來了。

  是個生兒子的料…

  心頭嘀咕,非禮勿視,一眼過后云景就移開了目光。

  放緩動作,云景起床,帶上行李離開船艙,他動作輕緩,沒吵到他人,來到甲板上,周圍沒人,他從江中弄來一團水洗漱,然后扎馬步練武,功夫,一天也不能懈怠。

  順帶他在琢磨如何掙錢。

  其實讀書人掙錢嘛,通常的手段也就那幾樣,在船上幫人寫信掙錢就別想了,大家都是出遠門的,而且才走一天,報平安也沒這么急的。

  思來想去,云景決定在船上擺攤幫人畫畫掙錢。

  他也不準備畫什么意境十足的畫作,就幫人畫肖像,以他對細節的把控,用素描畫出來的畫簡直跟黑白照片沒什么區別,想來應該有人照顧生意。

  有一說一,云景的詩詞水平不行,可琴棋書畫這些東西他還是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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