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終結(6)
生命和未來，哪一個更重要？
這句話，猶如古銅鐘聲入耳，響徹在所有人腦海，包括下面觀戰的人，包括此刻偷看的六道老頭。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人回答，只是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思考。
千語笑了，翻過手，手心出現一個硬幣，“我知道這么一件事，當人們想要做出選擇的時候，拋硬幣總能奏效。”
“不是因為它總能給你正確的答案，而是當你將硬幣拋向空中的那一刻，你突然就會明白，自己所期望看到的結果。”
面對著所有人的視線，他輕笑著，“人的一生總要面對無數次選擇，從出生到死去的那一刻都是，我現在面對的選擇是，生命和未來哪一個更加重要。”
迎著眾人的目光，千語用力將硬幣拋了出去，“正面是生命，反面是未來。”
所有人的目光順著硬幣拋上天空，“來試試，你們內心中所期望的答案是什么吧。”
硬幣飛舞，反射著星光。
仿佛與星空融為一體，化作繁星點點閃耀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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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織著所有人的選擇，背負著所有人的想法，與星光融為一體。
是的，就在硬幣與星光交融的那一刻，自己期望看到的答案已經出現在心中。
硬幣落下，被手掌接住抓在手心。
笑著，并未將硬幣露出，千語看著四人，“有答案了嗎？”
“正面！”鳴人毫不猶豫開口。
“正面！”佐助握緊拳頭。
“正面！”小櫻抿著嘴唇。
“正面！”卡卡西盯著千語。
千語笑了，笑的很開心。
張開手掌，露出掌心之中的硬幣。
是正面。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選擇。”千語無奈，卻又認真，“我想拯救更多的生命，不想思考未來會怎樣。”
沉默著，無言著，沒有一個人反駁。
“這樣的話，你們還是堅持未來這個選擇嗎？”千語看著眾人。
神色肅然，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握緊拳頭，鳴人深吸一口氣，“這…才不是選擇！”
迎著千語的目光，鳴人指著他，“這是逃避！”
“拯救生命就是拯救未來！這一點我不反駁，但，所有的生命都在期盼著未來，并為此付出！”
“我知道，斑、帶土，他們都是選擇了未來，他們沒有錯，但是，未來不是用生命來交換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這些忍者才會去阻止他們。”
“那些死去的人還存在著，背負他們的生命前行，去拯救更多的生命，去獲取期望的未來，那才是選擇！”
右手成拳落在心口，鳴人咬牙，“就在這里！”
“為了阻止戰爭，為了尋找未來，他們不是放棄生命選擇未來！而是選擇了用生命去尋找未來！”
“那種沉重是絕對不會被遺忘的！”
用力錘著胸口，鳴人的聲音不自覺放大，“就在這里！！！”
“所有人的選擇都是沉重的！所有的生命都不應該被放棄！所以啊！”
“所以我們才這么拼命的打敗了輝夜！”
“所以我們才要將你打醒！”
“千語！你為了所謂的未來，就要放棄生命嗎？”
“這…才不是選擇。”鳴人的眼眶浮現淚水，帶著哀傷，“我的老爸不就是選擇了生命，才有了現在的我嗎？你這句話…不是否定了老爸老媽的努力嗎？”
水門選擇了生命，選擇了由鳴人去改變未來。
他選擇了用自己的生命，去鑄就鳴人的未來，這就是…父親。
玖辛奈又何嘗不是如此。
佐助深深的看著千語，“鳴人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老實說，很滿意。”千語笑著。
目光投向遠方，在那遙遠的地平線上，一抹光芒緩緩升起。
早上了啊。
不知不覺，這場戰斗打了這么久。
帶土…黑絕…輝夜…
一晚上他們面對的敵人，比這一輩子要面對的東西都要恐怖。
而此刻，朝陽終于升起。
在遙遠看不到邊際的東方。
神色恍然，但笑容卻未改變。
千語喃喃自語，“早上好，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希望…
笑了，任由晨光落在自己身上，任由朝陽的清風吹拂頭發，帶著濕潤和特有的清香。
手臂垂下，緊緊握著那枚硬幣，千語嘆氣，“敗給你們了。”
佐助眼睛一亮，“千語你…”
連鳴人都抹去淚水神色發亮的看著千語，“你想通了？”
“也不算。”千語輕笑一聲，微微聳肩，“但是，我愿意去相信你們的未來。”
看著瞬間興奮起來的鳴人，千語趕忙伸手，“等下，我可沒說自己要放棄啊，如果未來你們的選擇失敗了，我依舊會清除查克拉，這是六道老頭給我的全力。”
“你絕對不會有那個機會的！”鳴人信誓旦旦的開口。
晨光布滿大地，在陽光所看不到的陰影下，微風帶去清晨的暖陽。
鳴人大笑著，直接飛到千語身親，二話不說一個熊抱抱住千語，“千語！你回來了！”
千語一臉嫌棄，“我可不是因為你們才放棄的，畢竟香磷還在下面，我不能不給你們面子。”
“是是是。”佐助來到他身旁，腳踩著求道玉滿臉敷衍。
千語翻了個白眼。
佐助懷中，小櫻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這種情況你跟我說過，傲嬌對吧？”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是傲嬌。”千語沒好氣的嘲諷一句。
隨后看著佐助一愣，摸了摸后腦，“你好像還真是全家都是傲嬌。”
佐助一個，佐良娜一個，都是傲嬌。
佐助翻了白眼。
“走！回村吃拉面！打了一天我都餓死了。”鳴人反手抱住千語和佐助的脖子，一副好兄弟模樣。
佐助滿臉嫌棄，千語則冷冷的笑了一聲，“我之前說的是戰斗先放在一邊，可沒說不戰斗。”
“來來來，讓我康康你們三個家伙的成長！”
“千語你偷襲！看我色誘之術！”
“天照！”
“…你們三個跟個小孩一樣。”
低下，卡卡西落在地面，雙眼看著天空打鬧的四人。
腦海中，那個在考核時讓自己翻車的鳴人，那個眼睛里只有憎恨的佐助，那個在旁邊看著不敢出聲的小櫻，那個坐在石頭上看自己出丑的千語。
卡卡西笑了，欣慰的笑著，“鳴人、佐助、小櫻，還有千語，真是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