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第五章 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嗎”
恬靜的綱手一臉呆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
她的兒子，千手一族的希望，木遁的繼承者，此刻，將木葉最強的忍者按在地上錘。
對了，這個最強現在需要加個‘前’。
前最強忍者。
諷刺意味十足。
本來今天應該是這一屆忍者考核的時間，綱手特意叫上了這一屆所有忍者，還讓跟他們關系不錯的上一屆忍者帶領。
只要通過這個考核，他們當中一部分人就能成為正式上忍，其他人也能混個特別上忍當當。
綱手真的很喜歡這群小伙子，當初她剛剛成為火影的時候，還是他們一直支持自己。
而千手千語，正好也是這一屆。
一舉兩得。
本來劇情應該是他們所有人齊心協力，在最強忍者的帶領下通過考核。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要是小千受傷了怎么辦？”綱手的心揪在一起，一抹淚光不知覺的出現在她眼角，看上去無比惹人憐惜。
自來也看到了綱手的模樣，嚴肅的臉龐閃過一抹心疼，微微靠過去將綱手抱在懷中，用充滿磁性溫柔嗓音安慰道，“放心吧小綱，我們的兒子你還不了解嗎？”
綱手弱弱的看向自來也，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老公，又讓你擔心了。”
一旁，團藏樂呵呵的看著兩人，滿臉姨母笑，而猿飛日斬抽著煙，瞇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門和玖辛奈緊緊抓著手，滿臉擔憂。
其他忍者也是滿臉震撼的看著這一幕，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再做夢。
遠處，剛使出木龍之術將九喇嘛捆住，千語就莫名打了個冷顫。
“這股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是怎么回事？”
搖頭，他覺得應該是錯覺，畢竟身為二代六道的他又不可能生病。
目光看向下方。
九喇嘛巨大的身體被木龍捆住，查克拉被不斷吸收，可以看到木龍身上漸漸開出枝丫，一個參天大樹緩緩成形。
而大樹的養料，自然就是被困在中間的九喇嘛。
千語笑了，“建議你直接取消完全尾獸化，不然會被吸干的。”
“哦我忘了，被木龍壓制無法取消尾獸化。”千語滿臉嘲諷，“你不是很能嗎？繼續跳啊？尾獸玉呢？螺旋丸呢？飛雷神呢？你用啊。”
木遁的壓制能力毋庸置疑，除了飛雷神鳴人沒有任何手段能逃走。
他現在連查克拉都凝聚不了。
而且這個記憶中的鳴人并不會飛雷神之術，他完全沒辦法逃出來，只能看著查克拉被吸走。
當然，吸干是不可能的，鳴人加九尾的查克拉量已經不能叫查噸拉了，叫查海拉。
滿臉戲謔的飛在鳴人面前，千語看著他，“道個歉，我把你放了。”
“休想！”鳴人咬著牙，眼中不滿血絲，“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千語抬起下巴，“除非你能現場開掛，給我印一個六道陽之力出來。”
笑著，“就算有了六道陽之力你也好缺少八只尾獸查克拉，就算有了八只尾獸的查克拉，你以為有著六道仙人一半力量的你，會是我這個擁有全部六道之力的我的對手嗎？”
笑容消失，千語的臉冷了下去，“道歉。”
鳴人死死咬牙，渾身滿是冰冷殺意，“我承認此刻是你比較強，我殺不了你，但你能護住其他人嗎？”
“春野櫻、山中井野、旋渦香磷、手鞠、麻布依、黑土、紫苑、富士山雪繪…等，你覺得你一個人能護住她們嗎？”
鳴人嘴角浮現一個殘忍的弧度，“如果你殺不了我，等我脫困，就把你所有的女朋友殺死！”
“那個時候，你還能維持現在這個惡心的笑容嗎？”
“千手千語！”
滿是殺氣的面孔，以及咬牙切齒的態度，似乎鳴人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這些家伙。
對此，千語的想法是：“…”
他沒有想法，他的大腦已經宕機了。
隨著鳴人多吐出一個名字，千語的大腦就會顫抖一下，直到鳴人那一下停頓之后的…‘等’字。
讓他徹底傻了。
大概鳴人一次性說出這么多名字也覺得很麻煩，所以用了一個‘等’字代替。
千語微微張嘴，帶著呆滯和顫抖，“不是…我到底有多少個女朋友？”
鳴人頓住，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千語，滿臉怒火，“老子說要殺你全家！你為什么在意的是人數！”
“而且老子怎么知道你有多少女朋友！”
恍惚間，千語大腦暈了一下，無數記憶漸漸浮現在大腦。
父親叫自來也，木葉的精英上忍，實力強大且為人正直，與母親從小就是一對。
母親叫千手綱手，木葉五代火影，是一個實力強大但又有些柔弱的人，一直都是父親在背后默默支持她。
千手千語，繼承了母親的姓和父親的天賦，有著木葉最為接近初代火影的血脈，精通木遁，小小年紀實力已經能與上忍抗衡。
然后，記憶就開始跳轉了。
青梅竹馬的乖巧井野，天降的清冷小櫻，來木葉留學的可愛香磷，交換生傲嬌手鞠和活潑黑土，畢業后出任務遇到的蘿莉紫苑和御姐雪繪，還有被大蛇丸派來殺死自己的冷傲紅蓮和三無多由也，自來也年少時惹到的撫子村熱血靜香…
各種屬性的妹紙，各種顏色的頭發，大家嘴里念得說的都是千語話。
“我干嘛不直接唱出來…”大腦在顫抖，千語嘴唇整個青了，“這是后宮番嗎？還是黨爭番？白學？好船？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另一段的記憶告訴自己，這是熱血番。
熱血個der！翅膀數量雙手都數不過來了，還熱血？
“阿巴阿巴…”大概就是他現在心境的寫照。
看著千語耍白癡的樣子，鳴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混蛋，想用這種方法讓我不殺她們嗎？別癡心妄想了！”
千語回過神，愣愣的看著鳴人。
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千語深吸一口氣，“鳴人，我錯怪你了。”
鳴人：？
“唉。”嘆氣，千語伸出右手，“我覺得你應該鍛煉一下，從現在開始我會把九喇嘛封印。”
鳴人一頓，內心世界滿臉無辜的九喇嘛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千語。
沒有意識到鳴人表情的不對勁，千語繼續說道，“雖說我的封印術比不上玖辛奈，但六道之力強行封鎖的話，就算玖辛奈也沒辦法解除。”
這不能叫封印，應該叫壓制。
右手放在巨大九喇嘛的頭頂，六道之力緩緩輸入。
鳴人內心世界，黑暗的地下水道之中，千語身形緩緩凝聚。
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巨大的九喇嘛和滿臉陰沉的鳴人。
看著千語出現，鳴人直接抄起螺旋手里劍沖了過來。
幾乎同時，無數樹木爬滿整個地下水道，藤蔓在瞬間將鳴人捆綁，螺旋手里劍還未發射出去就整個消散。
沒有管鳴人，千語緩緩來到九喇嘛面前，笑著揮手，“好久不見了，九喇嘛。”
九喇嘛低下頭，絲毫沒有作為尾獸的高傲，“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應該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是嗎？”千語小小詫異了一下，“在我另一段記憶中，你和鳴人和解，就像現在一樣并肩作戰，打敗強敵。”
“和解？”九喇嘛愣住，隨后輕輕搖頭，“實在抱歉，我并未跟任何人和解，我依舊討厭人類。”
千語這下是真的詫異了，“那你為什么要幫鳴人戰斗？”
“為什么？”九喇嘛皺起眉頭，十分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尾獸本來就是作為戰爭兵器的存在，我當然要把力量給鳴人了。”
說的十分自然，沒有絲毫勉強的樣子。
千語默然，“你難道不應該覺得，尾獸也是有自我的，尾獸和人類除了外貌以外沒有任何區別嗎？”
另一個記憶中的九喇嘛之所以討厭人類，就是因為人類這一方覺得九喇嘛是怪物，是災禍，從未想過跟尾流。
甚至人類還將尾獸視為兵器，而非生物。
九喇嘛緩緩搖頭，“我知道我的來歷，但六道仙人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我是兵器，就應該作為一個兵器活下去。”
看著這樣的九喇嘛，千語莫名感受到了心痛。
很奇怪。
“你不是兵器。”千語下意識開口。
看著九喇嘛懵懂的面色，他輕笑出聲，“你不是兵器，你是我的朋友，最強的尾獸九喇嘛。”
“朋友？”九喇嘛呆在原地，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跟他說話。
下意識的，九喇嘛出聲，“朋友是…什么樣的存在？”
千語愣了一下，皺眉陷入思考。
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朋友這兩個字。
九喇嘛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千語，一副乖巧模樣。
被吊在空中的鳴人冷著臉笑了出來，“朋友？真是笑掉我的大牙，畜生就是畜生，就應該被關在籠子里，能給你機會幫助我，只是說明你這個畜生還有用處而已。”
九喇嘛看向鳴人，面容沒有多少改變，這種話語從小到大他已經聽過無數次。
千語也不在意，這種話語斑爺也說過無數次，而且更過分的也說過。
思考良久，千語抬起頭看向九喇嘛，“朋友，大概就是那種…你悲傷的時候陪你一起悲傷，即便無法理解你的悲傷，但他依舊愿意去理解。”
“你開心的時候他比你更開心，或許那件事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但他會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感受你的快樂。”
“沒事的時候他可能總喜歡嘲諷你，甚至幸災樂禍，讓你時不時升起想要打他一頓的想法。”
“但真的發生了什么，他絕對站到在你身邊。”
“這大概就是朋友吧。”千語不怎么會解釋，只能按照他的理解說明。
九喇嘛安靜的站在前面，耳朵豎起靜靜聆聽。
直到最后，他微微閉上了眼，“那我跟其他八個尾獸，也是朋友嗎？”
“大概是吧。”千語笑道，“這個只能問你自己的內心了。”
“內心…”九喇嘛似乎不能理解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