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未來

　　和平。

　　又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這玩意是那么容易能看到的嗎？

　　從未出現，又何談恢復。

　　自來也苦澀的看著天道，似乎無奈，但又帶著堅定，“互相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長門，小南。”

　　“那只是理想主義罷了，已經和現實脫離。”長門不相信理解。

　　也不想理解。

　　“就是那只是掩飾私欲的場面話，只要符合你的正義也未必不可。”自來也深深的看著兩人，“畢竟…你不是神。”

　　長門似乎沉默了下去。

　　天空之上的小南看著自來也，堅定的面孔似乎帶著些許猶豫。

　　目光落在遠處的戰場，隨著忍術和查克拉的暴動，戰斗似乎已經達到頂峰。

　　小南眼神中浮現失落，“哪怕面對現實，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嗎？自來也老師。”

　　“現實是能改變的。”自來也笑著。

　　恍惚間，三道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

　　漩渦鳴人，那個碧眼的少年，有著仙人的身軀，穿著尾獸的外衣，注定為世界帶來改變的預言之子。

　　宇智波佐助，那對血紅的雙眼，看似充滿仇恨，似乎總是帶著憎惡，就是這樣的眼神，卻堅定不移的從未改變選擇。

　　千語，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卻感慨著這個世界的一起，看上去從不關心任何事情，卻對所有的人都帶著熱愛的心。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那樣嗎？

　　不是，他們也有著自己的選擇。

　　選擇背負自己的出生，去改變，去突破，去登上那個無人知曉的巔峰。

　　選擇打破自己的命運，去尋找，去追求，在烈焰和余暉的燃燒中重生。

　　選擇從未走過的道路，去探知，去摸索，在無人踏足的未來山巔駐足。

　　對眼前的人來說，他們只是十六歲的少年，而對了解一切的人來說，他們無一不是打破了曾經別人為他們選擇的那條路。

　　選擇去改變，選擇去尋找，選擇去探知。

　　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在他們自己立下的目標面前。

　　“只要我們還存在，和平就只是空想而已。”長門看著自來也，面色已經改變。

　　不在那樣冰冷，卻滿是失望。

　　對這個世界…和自己。

　　“那就讓我們來解除這個詛咒。”自來也滿臉堅定，“或許我做不到，但‘我們’可以，和平不是空想，我們能實現它。”

　　“絕對。”

　　長門再度沉默。

　　看著下方的兩人，小南輕輕落在地上，似乎只是突然想到，緩緩開口，“這句臺詞…”

　　自來也笑了出來，“察覺到了嗎。”

　　摸了下后腦，他看向天道，“你們知道的，那是我第一本書的臺詞，在這本書的最后，記錄著啟發了我的那個人，就是你…長門。”

　　順著自來也的話語，小南下意識轉向天道。

　　冰冷的臉龐上依舊是那副表情，但那雙眼睛里，卻好像帶著復雜。

　　不只是眼神，連冷冰冰的天道，都看到了長門此刻的復雜。

　　張開口，長門沒有操控天道，而是自己發出嘶啞的聲音，“我也想…去看看那樣的未來。”

　　沒有人聽到。

　　自來也聽不到，小南也聽不到，只有長門自己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里不斷流轉。

　　碰到墻壁，再…回到自己耳中。

　　閉上眼，透過天道的眼神看著自來也，長門緩緩開口，“現實，是不會被改變的自來也，你說的太多了。”

　　結果到最后，被影響的反而是自己嗎。

　　睜開眼睛，長門自嘲的笑了一聲，“不得不說，你的話很能感動人心。”

　　低下頭，自來也眼神暗淡，“堅定的內心不容改變長門，你也好，彌彥也好，小南也是，你們選擇的道路，都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這就是你們…曉的意義所在。”

　　破曉，是太陽升起前的最后一個場景，而曉，則預示著朝陽。

　　“多說無用，下定決心殺了我們吧，自來也。”天道伸出手，似乎為了掩飾什么，查克拉爆發。

　　“萬象天引。”

　　不受控制的飛向長門，自來也下意識結出印，身形化作煙霧消失在面前。

　　滿臉復雜，目光總是帶著自責，這就是自來也。

　　小南…大概是在場唯一一個看清了局勢的人，她默默的注視著天道，不，她看的，是彌彥。

　　她不會開口阻止長門，一如曾經，她不會開口請求彌彥救她。

　　她看著彌彥為了自己而死，而此刻，似乎那一幕又會上演。

　　所以在那一刻到來之際，就讓她繼續注視著彌彥的背影，注視著這個讓他們心甘情愿站在身后的人吧。

　　張開雙手，紙張飛向天空，將陽光遮擋，只留下風在場景中變幻。

　　“神之紙者術…”

　　這是她和彌彥、長門、自來也老師一起開發的術，是承載著他們四個人回憶的術。

　　“起爆符…”

　　小南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異常的力量傳遍整個戰場。

　　莫名的，所有正在戰斗的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氣，從腳后跟開始沿著背脊傳遞到大腦。

　　查克拉氣息變得凝重，所有人停下戰斗，下意識將目光投向身后的大海。

　　大海…在翻騰。

　　仿佛隕石落在大海中央，將所有海水和風暴席卷上天空，隨著查克拉的波動，海水不斷變化，化為白色的紙張飛舞在空氣之上。

　　扉間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難怪這里的海水不對勁！海水當中居然藏著起爆符！”

　　被別人的查克拉覆蓋，就是因為這樣，扉間之前的大威力水遁忍術才會威力驟減。

　　漫天飛舞的張紙上印著紋路，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這一幕。

　　那個熟悉的紙張，不正是戰場上每個人都會持有的東西。

　　起爆符！

　　不是十張、百張，而是成千上萬，以一種數不清的數量在天空之上飄蕩，將整個戰場化為一觸即發的炸彈。

　　水門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小南的眼神中只剩下震撼，“這個女孩，到底準備了多少張起爆符？”

　　數不清，完全數不清。

　　“水門！準備撤退！”扉間面色陰郁，看著小南的眼神帶著忌憚。

　　他們是穢土轉生體到是不怕這個，但自來也可不是，這么多起爆符爆炸威力恐怕直逼尾獸玉。

　　而且是正面挨上一發的那種，以自來也的身板必不可能擋下。

　　然而，看著他們如此警惕的樣子，小南卻沒有直接出手，只是淡淡的看著自來也，“自來也老師，你的未來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