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自來也忍法帖·完結
雨之國，中心城鎮，自來也看著與以前似乎沒有多少區別的建筑，內心升起一種莫名的感慨。
“很久沒看到這個地方了。”深吸一口氣，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雨中。
沒有帶傘，沒有蓑衣，只是單純的走在雨中。
抬起頭看著天空，陰沉的烏云下沒有任何飛鳥的痕跡，除了雨水別無他物。
似乎有些陰涼。
目光看向前方，與記憶中不同，沒有人一臉沉重，反而一個個似乎很安逸的活著。
不用在意死亡，不用在意戰爭。
這里，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走在路上，某一刻，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印入眼簾，入眼的，是一個被人群簇擁著的少女。
藍色的短發，黑底紅云袍，以及那朵別在頭頂的紙花。
充滿魅力，讓人迷醉。
停下腳步，自來也眼神帶著迷離，“小南…”
“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了。”小南十分恭敬的看著自愛也，對著自來也一個鞠躬，恭敬的莫名完全沒有絲毫陌生。
除了，那一抹讓人心驚的混亂氣息。
“你長大了，小南。”
自來也滿臉回憶，嘴角似乎揚起了一抹笑容。
“因為已經過去很久了。”小南離開人群來到自來也面前，眼中也滿是回憶，“從你離開后，彌彥也死了，長門也變了。”
小南的眼神中帶著落寞和感慨，似乎在感慨時間的流逝，又好像只是單純的感覺落寞。
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改變，自來也懂得這兩個字。
看著小南，自來也伸手，想要像以前一樣將手放到小南頭上，“那你呢？”
想要安慰小南，而小南，并不需要安慰。
躲開自來也的手掌，她只是默默的看著自來也，卻不是一句話。
手停在半空，雨水順著自來也的手臂流下，順著兩個人的發絲低落。
臉上滿是雨水。
“你也變了。”收回手，自來也感慨道，“以前的你明明很喜歡向我撒嬌，可愛的小女孩變成了冷酷的天使。”
“是嗎。”小南輕聲應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也改變了，但又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從自己被抓，彌彥用生命換回自己的時候開始的吧。
“是。”看著小南，自來也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苦澀的笑容，“但有一點沒有你一直沒有變過。”
“你還是愿意跟在彌彥和長門的身后，無條件的支持他們啊。”
小南還是那個小南，從以前開始就是那樣。
跟在彌彥身后，和長門一起無條件的支持彌彥，跟在長門身后，無條件的支持長門。
只因為，他們只有彼此。
這一點從未改變。
伸出手，接著雨水，自來也滿臉苦澀，“雨虎自在術，這是長門的術吧，如此大范圍的術，卻能一直維持這么多年，只為了保護雨之國的和平。”
“長門他也很辛苦吧。”
眼中流轉著不知名的苦楚，小南輕輕點頭，“長門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維持彌彥換來的和平，所以，就算在辛苦他也不會放棄。”
說著，小南的面色再度變回冰冷，“老師您連雨虎自在術都知道，其他的，還知道多少？”
“大概…很多吧。”自來也回想起綱手跟自己說過的話。
或許夢中的綱手已經喝醉，所以沒想那么多就說了出來。
或許她就是故意告訴自己，想要讓自己有準備。
無論哪一個，自來也都無所謂。
“都知道這么多了，木葉還要讓您來探查嗎？”小南有些失望，“您也愿意為了木葉做到這種程度嗎？”
小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失望，但失望就是失望。
“我是為了你們而來。”自來也沉聲道。
小南輕輕搖頭，在長久的時間里，她和長門已經殺死了很多前來探查的忍者。
四大國都有，唯獨缺少火之國木葉的忍者。
原本他們都以為木葉并不重視他們，知道這一刻她才明白，木葉不是不重視，而是太過重視。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這個稱號在忍界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就是帶著這樣一個稱號的忍者，現在出現在了雨之國境內。
小南知道自己必須出手，長門知道自己必須出手。
原本他們沒想過與自來也老師談話的，但有一句話必須要對現在的自來也說。
眼神變得認真，小南看著自來也，“自來也老師，有一句話是長門和我必須要對你說的。”
自來也沉默，沒有開口。
“謝謝你，自來也老師。”小南不在意他的沉默，“謝謝你讓我們再次見到彌彥，也謝謝你給了我們向彌彥道歉的機會。”
“最后…”深吸一口氣，“對不起…自來也老師，這是最后一次這么稱呼您了。”
為什么…要道謝？自來也有些茫然。
取下頭上的紙花，任由它在雨中落下，最后的風吹散，紙花落在地上，濺起絲絲水花。
又在下一秒與雨滴混在一起。
只剩下冰冷。
“戰斗還是必須要換個地方，彌彥所守護的和平，不應該由我們來打破。”沒有紙花的小南變得異常冰冷，“你說對吧，自來也。”
拳頭握緊，自來也有些心痛又有些苦澀，“彌彥…對不起小南。”
“你不該說這三個字。”小南臉上的冰冷沒有絲毫改變，身體就在雨中化作飛紙，消散在空中。
看著紙飛去的方向，那里遠離人群，遠離整個城鎮。
苦澀著，自來也雙手結印，隨著風在腳下升起，身影越過人群追著紙的方向而去。
高塔最深處，最陰暗的地方，長門睜開自己的眼睛。
曾經滿是希望的眼簾如今只剩下冰冷一片。
扭頭看向身旁，因為長久沒有說話，長門的聲音變得嘶啞，“自來也如你所說的來了。”
陰暗的角落，帶著面具的帶土走出，一如既往的黑底紅云袍，一如既往暗沉冰冷的聲線，“你的心情似乎不錯，長門。”
“我進入你說的夢中了。”長門抬起頭，深處的房間并沒有光。
帶土身子一頓，“又是那個小鬼嗎？”
“千語？不，不是。”長門瘦弱的身體輕輕晃動，從底座上坐直，“雨之國，彌彥，所有的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前進。”
“很美好吧。”帶土來到長門面前。
“很美好。”長門似乎笑了出來，連語氣都沒有那么冰冷。
帶土單眼的萬花筒盯著長門，“所以？”
他想要知道長門的想法，是繼續，還是被夢蠶食。
“無限月讀，也是那么美好的，對吧？”長門低下頭，冷漠的視線就這樣盯著帶土。
沉默了一下，眼中萬花筒緩緩消散。
帶土深深的看向長門，黑色的瞳孔中滿是贊許，“你終于也下定決心了嗎？”
“啊。”似乎回憶起了夢中的美好，長門眼神復雜的點頭。
無限月讀計劃，夢的計劃。
從很早之前，帶土就已經將夢的事情告訴長門，也正是因為這樣，算是間接殺死飛段的千語才沒有受到曉組織的通緝。
一直以來，長門都很想知道無限月讀到底是什么樣子。
似乎心中僅剩下不多的念想，只是為了彌彥和小南，和平？從很久之前開始，和平這兩個字就已經只是順帶的了。
他放不下的，只是彌彥和小南。
或許會有人能說動他，在他失去天堂后墮落到地獄之前，而現在，在地獄的盡頭，他又一次看到了天堂。
夢，是假的。
可是無所謂了，和平的世界，只要有彌彥和小南的存在就行。
其他的，都無所謂。
另一邊，雨之國常年積水匯集的大河上，小南拍打的翅膀看著下方。
自來也站在水面，一張臉上滿是苦澀，“不能停止嗎？”
“停不了的。”小南聽到了自來也的話，“作為三忍之一，你不會那么簡單被我殺死的對吧？”
右手猛地一揮，“紙手里劍！”
天邊翩舞的紙張一個個停滯，自動折疊化作手里劍樣式落下。
看其散發的冰冷光芒，與真正的手里劍也沒有任何區別。
“忍法·針地藏！”白色長發包裹自身，仿佛盾牌般將自來也護在其中。
原本只是紙張的手里劍和頭發碰撞在一起后，居然響起一陣刀刃碰撞的聲音，仿佛二者真的是鋼鐵一般。
雙手再度結印，自來也松開頭發，“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金屬一般的頭發伸長，化作鞭子繞向小南。
而天空的小南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幕，身形驟然化作紙張飄散。
紙張無法被頭發捆住，攻擊自然完全落空。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術啊小南，現在已經克服怕水的弱點了嗎？”自來也收回長發，目光落想身后。
之前就已經見過小南在雨中分裂，事實證明，現在的小南完全不怕雨水。
在他后方的天空，紙張匯聚成小南的身影，“你也和以前一樣，如果都是這樣的招數，你會死在我手上。”
“那我倒是要好好考考你了。”雙手猛地結印，自來也張開大嘴，“火遁·豪火球之術！”
大部分紙張怕火，這算是一種常識。
而在如此傾盆的大雨中，依舊用出了這么龐大的火遁。
小南有些震驚，“不愧是你。”
身形一轉，“但如果只是火遁的話，我也已經完全克服了。”
紙張在身前形成一張巨大的盾牌，怕火的紙張在火焰下漸漸燃燒，但燃燒的速度卻并不是十分迅速。
“這是…”自來也也是一驚，驚訝的同時又有些欣慰，“你也成長了啊，小南。”
“畢竟不是誰，都會一直弱小。”小南淡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