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真舍得,打得真狠。”
妝臺前,石陰姬顧鏡自視,輕輕撫摸自己臉蛋上的清淤,突然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低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被這樣騎著打,這滋味…真是舒爽呢。”
“老爺,那個叫做石陰姬的女子又來了。”
胡三翁來報,面色奇怪道:“她說這次是專門來找你的。”
鐘岳心中一突,硬著頭皮去迎,道:“你去將婉君請來。”
石陰姬笑吟吟進入岳侯府,絕口不提昨晚之事,鐘岳也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也絕口不提。君無道趕來,不過二女卻沒有結伴而游,石陰姬反倒是陪伴在鐘岳身邊,君無道也是詫異不已。
沒多久徵顏那丫頭便又跑了過來,三女成群,環繞在鐘岳左右。
“好想你像昨天晚上那樣打我…”石陰姬眉目含情,眼睛能滴出水來,突然湊到鐘岳耳邊小聲道。
鐘岳心神一蕩,連忙向她看去,卻見這女子恍若沒事一般依舊與君無道和徵顏說笑,也不知這女子是什么意思。
到了第二天,徵顏和石陰姬又跑了過來,鐘岳有美人陪伴左右,倒也是快活,只是臨行之期已近,即將出發前往波羅六道界。
這日,鼓聲震天,只見一艘艘樓船組成艦隊,樓船上站著一尊尊金甲神人,全副武裝,浩浩蕩蕩向天庭駛去。
鐘岳、居隱等人站在樓船之上,鐘岳向君無道、徵顏和厲天行等人揮手作別,天庭的樓船艦隊駛入天庭中心的一座巨型傳送陣中,傳送光芒亮起,艦隊被光流卷住向浩瀚無垠的宇宙中駛去。
“界帝與我們并不同行,他是何等存在,豈會與我們一起?此刻界帝多半已經去了波羅六道界,與道明界帝等各界首腦飲酒喝茶呢。”
余伯川四處打聽,向鐘岳道:“石姬娘娘要留守,鎮守六道界,免得這期間生亂,也沒有跟來。這次艦隊的領袖是尚天王,由他帶領我們前往波羅六道界。”
鐘岳等人都在一艘樓船之上,其他樓船大艦都是護衛,而船上的金甲神人也都是為保護他們而來,免得路上遭到偷襲。
這艘樓船要遠比其他樓船更加堅固,應該是神皇煉制的寶物,很是奢華,鐘岳等人各有各自房間,布置得富麗堂皇。
不過樓船的火力更是驚人,甲板上有著不知多少個炮口,殺氣騰騰。
“聽說,半路截殺其他六道界弟子的事情也偶有發生,曾經有一支六道界的隊伍便險些全軍覆沒。”居隱不無擔憂道。
鐘岳笑道:“我們威神六道界往年都是在三千六道界中墊底,估計也沒有誰會偷襲我們。”
威神六道界距離波羅六道界頗遠,要行駛半年之久轉過幾座傳送大陣,才能到達波羅六道界。眾人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修煉,閉關不出,畢竟到了波羅六道界便會有一場惡戰,現在還是能提升幾分冇修為便是幾分。
鐘岳安心修煉,沒過多久突然響起敲門聲,開門看時突然一股惡風迎面撲來,鐘岳心中一驚,連忙抬手抵擋,兩只手掌相碰,他不由后退,將來人看清。
只見石陰姬旋風般撲來,小腳輕輕一踢,將門戶踢得關閉,手掌千變萬化,向鐘岳攻去。
“你做什么?”
鐘岳大怒,鼓蕩法力,震蕩肉身,這半年來煉化先天神血的好處頓時爆發,神骨錚錚作響,力量貫通肉身元神,將所有力量連成一條線,六大元神秘境的力量都被統一,化作純粹的力量。
他的六道輪回大道穿入骨骼之中,近戰無敵,只聽短暫的碰撞聲傳來,沉悶驚人,石陰姬悶哼一聲,被震得嘴角溢血。
這船體堅硬無比,乃是皇級神兵,即便他們二人大打出手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連房間里的青燈、花壇等裝飾也沒有打碎分毫。
而且,他們二人戰斗如此激烈,近身快打,以快打快,神通碰撞聲音震天,但卻沒有傳到房外,外面的金甲神人依舊毫無所覺。
鐘岳爆喝如雷,攻勢更猛,石陰姬全力防守,但力量上便不及鐘岳,只是神通著實精妙,畢竟是石姬娘娘和云山界帝所傳的神通,厲害非常,不過在近戰之下,她的神通反而不便,沒多久便被鐘岳打得嘴角溢血。
突然,這女子撲到鐘岳懷中,雙腿如同大蟒蛇般纏住他的腰肢,上身與鐘岳正面相對,拳頭如雨轟向鐘岳面門。
鐘岳措手不及,臉上中了兩拳,不由惡向膽邊生,腋下一條條手臂鉆出,扣住石陰姬的手臂。石陰姬腋下也鉆出一條條手臂,也相繼被扣住,鐘岳腳步移動,惡狠狠撞向艙壁。
轟隆——
石陰姬被撞得七葷八素,鐘岳松開手掌,向她轟去,拳頭來到石陰姬的臉上,突然石陰姬吃吃笑道:“對了,我就喜歡你這樣打我,好兇狠的樣子…”
鐘岳收回拳頭,冷冷道:“瘋女人。”
“那又怎么樣?”
石陰姬纏繞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如水,吃吃笑道:“我是界帝之女,母親是石姬娘娘,誰敢對我動粗?我還不知道,原來被打也很舒服。你繼續打我,打得再狠一些!”
鐘岳提起拳頭,突然又放下來,搖頭道:“你出去吧,我不陪你這瘋女人胡鬧。”
石陰姬臉色轉冷,寒聲道:“打我!”
鐘岳掙脫她有力的雙腿束縛,轉身向外走去。
石陰姬突然冷笑道:“人族都是賤族,天生賤命!”
鐘岳轉身一拳將這女子轟得倒飛而去,貼在墻上,石陰姬滑落下來,咯咯笑道:“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兇狠,我最喜歡你這樣對我!”
嘭——
鐘岳一拳又一拳打去,石陰姬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反而顯得更加愉悅。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看起來像是個正常的女子,怎么會有這樣的嗜好?”
鐘岳也有些心里發毛,想要收手離開這個房間,石陰姬雙腿又纏在他的腰上,冷冷道:“你若是敢走出去,我就告訴他們,你強逼我,我不從,你就將我打成這樣!”
鐘岳殺機大作,石陰姬突然脫去衣裳,吃吃笑道:“你還可以更兇狠一些。不過進來的時候,我要你狠狠地打我…”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顯得旖旎而詭異。
良久,鐘岳起身,心念一動,君無道為他剪裁的衣裳頓時出現,罩住身體,鐘山氏的少年看著身邊像只溫柔的小貓一樣熟睡的女子,微微皺眉。
“這樣不對,絕對不對!”
鐘岳額頭冒出冷汗,心道:“不對,不能和這女子有絲毫的牽連,她的母親是石姬娘娘,父親是赫連云山界帝,與庚王爺和天云十八皇都是血海深仇,我豈能睡她?況且…”
他哭笑不得:“她是個瘋女人!不過已經睡了怎么辦?難怪薪火說我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果然如此…”
“干得好!”
突然小火苗的聲音傳來,賤兮兮道:“干得好,伏羲氏的少年,鐘山氏的種牛,你終于開竅了,終于懂得自己肩頭的重擔了,繁衍伏羲神族,光大神族的重任,終于可以交給你了。”
鐘岳毛骨悚然:“薪火,你還在?”
“我當然在。”薪火得意洋洋道。
“你都看到了?”
鐘岳心里發毛:“你怎么沒出聲提冇醒我?”
“我原本想出聲指點指點你,但又怕嚇到了你,所以就沒出聲。”
小火苗嘿嘿笑道:“不過你已經出師了,不用我指點你也很是嫻熟。”
鐘岳木然,只覺自己后半生的名譽不保,薪火興奮道:“單有石女不成,還要有衣婉君、徵顏,你要多多努力,為伏羲氏的未來奮斗!”
“這女子是個瘋子,萬萬不能有第二次!”
鐘岳暗下決心,等到石陰姬醒來,便將這女子趕了出去,心道:“無論她再耍什么花招,我都要看好自己的褲腰帶!”
之后幾個月,石陰姬在樓船甲板上對鐘岳冷漠如冰,冷嘲熱諷,諷刺他的出身,鐘岳心中怒火中燒,然后這女子夜半敲門,被盛怒中的少年拉入房中一陣暴打,然后又是云雨一番。
鐘山氏的少年心中暗暗懊悔:“這次我一定能管好自己的褲腰帶…”
“這次肯定行,她說什么我都不理會!”
“這次我絕不會碰她!”
半年之期已近,艦隊距離波羅六道界越來越近,船上眾人紛紛出關,站在甲板上遙望。鐘岳也安心下來,這幾日石陰姬沒有再尋他,顯然也是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而且她臉上身上都有傷,若是見到云山界帝肯定要詢問,她也需要時間養好傷。
鐘岳難得清靜,站在船邊遠眺,卻見波羅六道界如同迷人的光環,六道神光環繞,巨大的盤古神人危坐,閉上眼眸,主導這個六道界的運行。
突然,船體劇烈晃動,仿佛遭遇了無形的巨力,一艘艘樓船被拋出傳送光流,傳送被打斷。
“不用擔心,這里是上古戰場,我們被上古戰場的波動打斷了傳送。”
尚天王的聲音傳來,這尊天王現身船頭,吩咐掌旗使,打出旗語聯系其他各船,笑道:“這里我來過許多次,只是有驚無險,保管可以將你們平安送到波羅六道界。”
他看向鐘岳,似笑非笑,道:“岳侯這幾日倒是辛苦…”
鐘岳心頭一跳:“難道這頭老狐貍看出了什么?”
尚天王道:“這處上古戰場聽聞是十萬年前的戰場,界帝曾經對我提起過,這里應該是帝級存在交鋒之地,極為慘烈。”
“帝級存在?”
華鎮川問道:“是界帝嗎?”
“是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