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
鐘岳納悶,看向君無道,君無道面色微慍,冷哼道:“是我的名字。”
一位少女在胡三翁的引領下走來,很是明媚,笑道:“岳侯爺,你不知道婉君的真實名姓?天梭神族以衣和布為兩大姓氏,其中衣姓高貴,君無道本來便叫做衣婉君,我原本聽到君無道這個名字,也是嚇了一跳,心說誰這么大膽,原來是婉君。”
鐘岳見禮,道:“石公主。”
石陰姬連忙還禮,笑道:“你是侯爺,無需多禮。我今天也不是前來尋岳侯的,而是來會一會閨友。婉君,咱們許久不見,好生敘敘。”
君無道冷哼一聲,走到她身邊,埋怨道:“如今我叫君無道,不許叫我本名!”
“你叫君無道,豈不是連我爹都罵了?是我爹要娶你,又不是我。”
石陰姬瞥了鐘岳一眼,低笑道:“你現在有情郎了?的確比我爹英俊,難怪你不愿意嫁他。”
君無道臉色微紅,連忙看了鐘岳一眼,發現鐘岳似乎沒有聽到,這才松了口氣,埋怨道:“你不要瞎說,我與他不熟的。我嫁給你父神有什么好的?他多少嬪妃多少娘娘?”
石陰姬笑道:“他明明穿著你給織的衣裳,還有靴子,我認得你的手工。還有他將你留在身邊,還不是打著金屋藏嬌的意思?你現在就是他的小金絲雀兒,被他養著,調戲著,早晚上手把玩。”
君無道呸了一口,道:“我不喜歡臭男人!”
二女說說笑笑,走得遠了。
鐘岳思索道:“原來她得罪的那人便是當今的云山界帝,云山界帝想要娶她,被她拒絕這才將她打入獄界,難怪她叫君無道,原來是說界帝無道。”
“岳小子。石女和婉君,都適合交配。”薪火突然出聲道。
鐘岳嚇了一跳,連忙道:“薪火,你又瞎說什么?”
薪火一幅過來人模樣。有模有樣的點評道:“婉君漂亮,生的兒女一定漂亮,石女則胸大,生養得好,二女都是不錯的交配對象。你的妗兒師妹就有些瘦弱了。不太好生養,你君師姐膽子野,坐不住窩,也不太好生養。對了,還有那個叫徵顏的小丫頭…”
鐘岳訥訥道:“徵顏師妹太小了點吧?”
“嗯,須得再等幾年。”薪火點頭道。
胡三翁又走了進來,道:“老爺,門外有個姑娘自稱徵顏的,前來拜會老爺。”
“剛剛說她,她便來了。請來。”鐘岳心虛道。
過了片刻。徵顏拂塵搭在胳膊彎處走了過來,遠遠看到鐘岳,便連忙道:“我不是來尋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來尋婉君師姐的!婉君師姐呢?”
鐘岳笑道:“去侯府花園了,與石族的公主一起。”
徵顏不急于前去花園尋君無道,湊到跟前,笑嘻嘻道:“你現在風光了,做了侯爺了,有沒有想過納一房夫人?你知道嗎。無道師姐原本名叫婉君,聽聞是天界的第一美女,除了她之外,天界還有其他幾位美女。被稱為十絕色。”
鐘岳愕然,道:“我現在還年輕,沒有成家的念頭…”
徵顏放下心來,笑道:“還有,你前幾日傳我的逆轉先天,我還有些疑惑不解。正好問你。”
她向鐘岳請教,鐘岳知無不答,指點她如何修行,過了良久,君無道,也即是衣婉君與石陰姬的聲音隱約傳來。
徵顏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好了,我明白了,改日遇到疑難再來請教你!”說罷,一溜煙走掉了。
“她不是來尋無道師姐的么?怎么走了?”鐘岳納悶。
石陰姬走來,笑道:“岳侯,我此來除了要見婉君,還有便是替居隱送戰帖的,你收下吧。”
她取出一張戰帖,鐘岳接過展開看時,只見上面寫道:“明晚子時,你與我,純陽雷劫第四十九重,爭奪六道界第一煉氣士之名,不見不散!”
鐘岳搖頭笑道:“居隱口氣好大,威神六道界有什么可爭的?”
石陰姬詫異道:“看不出岳侯居然與世無爭,連威神六道界第一的名頭也不放在心上。居隱是居方神族的強者,居方神族,八大皇族的提挺氏的后裔,在天界有著很龐大的實力,不遜于我石族。居隱的實力非同小可,是你的勁敵,不可小覷他。”
“威神六道界第一的名頭太小,又不是三千六道界第一。”
鐘岳笑道:“而且也不是紫微帝星第一。”
石陰姬目光閃動,笑道:“那你去不去?”
鐘岳不置可否,將戰帖丟到一旁的胡三翁手中,道:“到時再看。”
石陰姬笑著離去,鐘岳將她送出岳侯府,目送她遠去,突然道:“婉君,石陰姬為人處世如何?”
“她很有心計,是個狠角色。”
君無道剛剛說到這里,突然醒悟過來,狠狠瞪他一眼,嗔怒道:“不許叫我婉君!叫我君無道!”
鐘岳笑道:“還是衣婉君更好聽一些,名字美。”
君無道臉蛋微紅,瞪他一眼,轉身離去。鐘岳喚來胡三翁,又將戰帖拿過來,細細查看一番,笑道:“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禍水。”
石陰姬離開岳侯府,又來到居隱所居的齊岳侯府,尋到居隱,笑道:“我適才從岳侯府過來,岳侯托我給你送張戰帖。”
居隱臉色微變,接過戰帖看時,只見上面寫道:“明晚子時,你與我,純陽雷劫第四十九重,爭奪六道界第一煉氣士之名,不見不散!”
居隱眼角微微跳動,合上戰書,冷笑道:“小小人族,居然還敢挑戰我?當我居方神族是吃素的不成?”
石陰姬吐了吐舌頭,笑道:“你別火氣這么大,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也沖上純陽雷澤四十九重,他也是。我父神封他為岳侯,封你為齊岳侯。便是說你與他并駕齊驅,不分伯仲。”
“齊岳侯?”
居隱淡淡道:“為何是齊岳侯而不是齊隱侯?即便他不來尋我,我也要尋他!我與他,早晚會有一戰!”
“消消火氣。消消火氣。”
石陰姬勸道:“你與他一戰,千萬不要打生打死,威神六道界第一的名頭沒有這么重要。”
居隱盛怒不減,石陰姬只得告辭離去。
這女子回到宮中,這才笑吟吟道:“鷸蚌相爭。兩敗俱傷,我再趁著他們受傷之際一舉將他們擊敗,我便是威神六道界第一煉氣士了。”
“陰姬,你又在弄些什么?”石姬娘娘走來,笑問道。
石陰姬連忙說了一番,石姬娘娘搖頭道:“你像你爹,工于心計,長于陰謀,但早晚吃虧。”
到了第二天子時,居隱獨自登上純陽雷澤四十九重天。雷澤只要打過便不會重來,因此對他來說一步一重天走上去即可。
居隱來到四十九重天,四下看去,只見四周無人,只有自己站在那里。
他又等了許久,子時已過,居隱勃然大怒,只聽一個聲音笑道:“居隱兄居然真的來了。”
居隱怒氣沖天,只見鐘岳慢吞吞走上雷澤,恨不得將他一把拎上來。冷笑道:“你現在才來?”
鐘岳慢吞吞登上雷澤四十九重天,伸個懶腰,笑道:“我來送書給你看。”說罷,丟過來一張戰帖。
居隱展開戰帖看去。微微一怔,頓時恍然大悟,連忙取出自己的那份戰帖,道:“我這里有一份一模一樣的!”
“你的也是她送的?”鐘岳眨眨眼睛,笑問道。
居隱點頭,道:“是她送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突然鐘岳與居隱齊齊一動,向同一個方向奔襲而去,勢如奔雷。
轟隆!
兩人齊齊轟出一拳,拳頭轟破空間,那片空間震蕩,一聲驚呼傳來,石陰姬從那破碎的空間中現身,連忙伸出手掌封擋兩人的拳頭。
劇烈的震蕩傳來,石陰姬悶哼一聲,她面對鐘岳或者居隱任何一人都難能勝出,平手的幾率很大,而現在是兩人夾攻而至,頓時讓她承受不住,倒跌飛去。
鐘岳縱身追上,腋下突然鉆出六臂,加上原來的兩條臂膀,八條臂膀,八只拳頭狂風暴雨般向石陰姬轟去。
石陰姬氣息不穩,被他亂拳轟倒在地,尖聲叫道:“大膽!我是界帝之女,你敢動我?”
鐘岳將這女子放倒,騎在石陰姬身上亂拳轟下,石陰姬尖叫,挺腰,試圖將他摔下去,不過鐘岳拳落如雨,打得她只得雙手抱頭,又羞又怒,任由她的小蠻腰如何發力,始終無法將鐘岳摔下去。
鐘岳突然扭過頭來,拳頭依舊落下,道:“居隱兄,你不來兩下出出氣?”
居隱看得瞠目結舌,聞言連忙道:“她是石公主,逼她現身小小懲戒一下也就算了,鐘兄何必揍她?萬一被界帝和石姬娘娘知道…”
“你怕了?”鐘岳笑道。
居隱冷哼一聲,硬著頭皮走上前去:“你都不怕,我豈會怕?”
鐘岳道:“我幫你摁住她兩條腿,當心踢到你。”
“兩個禽獸!”石陰姬尖叫道。
兩人拳打腳踢,出了一番氣,將衣衫不整的公主扔在純陽雷澤四十九重天上,快步下了純陽雷澤。
“舒坦。”
居隱整了整衣衫,舒了口氣,笑道:“我還從未打過公主,今日總算是嘗嘗鮮了。”
鐘岳也整了整有些亂的衣衫,笑道:“這小妮子就是欠揍,打過之后百般舒爽。居隱兄,天色已晚,不如去天居樓,我請你喝酒。”
居隱笑道:“鐘兄,天居樓很貴的,我怕你請不起。我知道你剛來到天界不久,雖然封侯,但是得到沒有多少實質的好處。”
鐘岳眨眨眼睛,道:“聽聞天居樓是居方神族的產業,如果與居方神族的侯爺一起進去的話…”
居隱哈哈大笑道:“我請你!”
兩人盡釋前嫌,暢飲一番,談論起功法神通,相互印證,只覺相見恨晚。而純陽雷澤四十九重天上,石陰姬也爬了起來,鼻青臉腫,衣衫不整,香淚滿腮:“兩個禽獸這樣欺負我…”
她回到宮中,石姬娘娘笑吟吟道:“吃虧了?”
石陰姬連忙訴苦道:“我的計謀被那人族識破,結果他們倆好上了,聯手欺負我,娘親為我報仇!”
石姬娘娘搖頭道:“我說過你工于心計長于陰謀,活該吃虧。你與居隱本來便都比那個人族弱了一線,他大奸若忠大智若愚,如今你在他手中吃了點虧也不算什么。你的功法神通是我與你父教的,居隱的功法神通是來自居方神族,而他的功法神通則是自創,高下便在這里。”
“娘親不為我報仇?”石陰姬氣憤不平道。
“我不能報仇,誰都可以,唯獨我不可向岳侯出手。”
石姬娘娘悠然道:“我是你父的左膀,他借我石族之力這才登上界帝大位,但我石族也成為了他的隱患,所以要尋找一個右臂來掣肘我和石族。這個人族鐘岳,便是他未來的右臂,我若是動他,你父便會與我翻臉。你父工于心計,我與他雖是夫妻,但是他對我的防備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