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無雙巨人六個“道”字吐出,發聲各異,仿佛每一個道字蘊藏的意味意義皆有不同,似乎蘊藏著無邊的道理。↖↖,
鐘岳腦中轟鳴,那六種道音在他腦海中沖撞,聲音愈發洪亮。
那巨人身遭的銀河在動蕩,星系在旋轉,這六道星系,便是整個六道界,整個六道界,便是一個完整的六道輪回!
鐘岳聽到那六聲“道”字,再看六道輪回,立刻與先前所見截然不同,現在他看到六道星系不再是星系,而是一個巨大的精密無比的機器,一個個巨大的星系中,無數生靈繁衍生息,生生死死。
六道界中,有著數不勝數的星球,數以百萬計千萬計的星球擁有生命,生活著奇奇怪怪的種族,種族數量之多,何止萬族?
無數生命的魂魄在六道星系之中穿梭,一次次投胎轉生,經歷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鐘岳還看到數之不盡的神和魔,居住在那巨人的六只手掌之中,那巨人的掌心有著恢宏建筑,廣闊無際,巍峨壯觀,金碧輝煌,有如神庭。
六座神庭中的神魔,在那里打理六道,掌管輪回,安排一個個生靈有條不紊的在一個個世界中繁衍生息。
六道輪回實在巨大,生活在天宮中的神魔也是數不勝數,而在這六座神庭之上,巨人的天靈蓋處,祥云繚繞,金光綻放,那里是天宮,統治這座六道界的天帝居住在此,統帥諸神。
這是三千六道界中,已經沒落廢棄的第一六道界的情形。
“不對,不對,我在帝妃那里看到。第一六道界的六道輪回已經被毀,只剩下五道,無法輪回。這里的六道界怎么還是安然無恙?”
鐘岳心頭微震,喃喃道:“這里絕對是第一六道界,因為我剛才看到我從祖星上飛出,祖星就在第一六道界中。祖星所在的六道界毀掉了。而我現在看到的這一幕,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他突然打了個冷戰:“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在哪一年?”
他腦中茫然,六道界尚未被毀滅,那么現在是什么時候?
“薪火,薪火!”
小火苗沒有任何回應,鐘岳怔然,薪火不在他的身上,他與這朵小火苗的感應徹底消失。
他心中不由有些慌亂:“現在是…十萬年前!”
第一六道界被摧毀于十萬年前,輪回大圣帝的時代!
他現在應該是身處于輪回大圣帝統治第一六道界的時代!
“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種幻象!”
鐘岳剛剛想到這里,突然只聽哀樂傳來,那巨人頭頂的天宮之中,輪回大圣帝駕崩,統治這片六道界的新帝尚未來到。
卻在此時,一只無比邪惡的手掌從虛空中探出,狠狠壓在天宮之中。無數神魔慘死,而其他僥幸躲過這一劫的神魔突然肉身腐爛。元神瓦解,整座天宮和六座神庭如同被詛咒一般,數不勝數的神魔統統在剎那間老去,化作枯骨,隨即連枯骨也緊跟著碎成齏粉!
鐘岳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只見一個恐怖的身影降臨。六道界中央的那尊巨人額頭突然裂開,一個恐怖至極的存在從他頭顱中走出,所過之處,六道崩塌,輪回不復!
一道巨大的銀河星系數不勝數的星辰爆碎。整個星系中的所有生靈被那個恐怖的存在活生生祭掉,施展一場血脈大咒!
“我詛咒…”
那充滿無邊魔性的聲音響起,詛咒伏羲神族,世世代代,血脈永封,無法解開封印。詛咒將永遠伴隨血脈而遺傳下去,地老天荒,宇宙覆滅,也不能解開封印!
那個聲音來回震蕩,恐怖的詛咒化作封印,封印住所有的伏羲神族的族人。
“若解封印,魂魄見吾!”
那個存在的聲音落下,六道不存,輪回不復,只剩下破破爛爛的六道輪回,死掉的巨人,空空蕩蕩的天宮、神庭廢墟。
鐘岳全身冰冷,突然打了個冷戰,喃喃道:“若解封印,魂魄見吾?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額頭冒出冷汗,爆喝一聲:“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醒來,快快醒來!”
虛空晃動,一個巨大的眼瞳從漆黑的星空中緩緩出現,眼瞳倒豎,突然眼瞳裂開,一個身影從眼瞳中走出,向他走來。
鐘岳額頭冷汗滾滾,只覺無邊的恐怖襲來,要摧毀他的精神,摧毀他的意志,封印他的元神,封印他的血脈,這應該是一種精神上的沖擊!
鐘岳暴喝,觀想燧皇。
他身后頓時出現重重疊疊的天帝宮,火燧樹拔地而起,屹立在火紀宮前,燧皇虛影坐鎮火紀宮,身軀偉岸無際,金光萬道,圣火熊熊,對抗那襲來的大恐怖!
“無人可以跳出牢籠…”
鐘岳耳畔傳來邪惡無比的聲音,滲透進來,頓時金碧輝煌的火紀宮蒙塵,變得昏暗,火燧樹的圣火熄滅,燧皇也是肉身枯敗,金光不在。
“一切都是幻象,是詛咒中的幻象!”
鐘岳咬緊牙關,瞪大眼睛,看著那個越走越近的身影,他猶自在不斷的觀想燧皇,不讓恐怖侵襲,摧毀自己!
那道身影越走越近,身軀越來越大,越來越偉岸,但卻始終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的面目漆黑如同黑洞,沒有半分光線流出。
那道身影抬手,手掌漆黑,仿佛漆黑的天空夢魘一樣壓來,鐘岳陷入無邊的黑暗,身后的火紀宮徹底熄滅,燧皇虛影徹底消失,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等待那只黑手的降臨。
“你以為是幻覺?”那個邪惡無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撼動他的精神。
鐘岳頓時只覺無邊的壓力襲來,他的精神力、意志、元神仿佛被無邊的黑暗吞噬,什么也沒有剩下,永遠的在黑暗中沉淪!
他感覺到自己被什么東西吃掉,撕裂靈魂的疼痛傳來。被吃掉之后,他又恢復過來,又一次被吃掉,循環往復。
時光流逝,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百年,又一百年…
他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少年,不知被吃掉多少次,他的精神、意志、元神幾乎崩潰,他仿佛變成了那位存在的一個玩偶。一次又一次將他毀滅。
他還在觀想燧皇,即便被吃掉也沒有放棄,一次次觀想燧皇,一次次被吃掉,仿佛永遠的陷入這個無解的循環之中!
突然,無邊的黑暗中多出一絲亮光,投照到鐘岳身上。
鐘岳枯苦的目光漸漸明亮起來,循著亮光看去。他看到一盞破破爛爛的銅燈出現在黑暗中,遠遠地燈光照射。昏暗的燈光驅散四周的黑暗。
黑暗中的燈光,很是柔和。
“薪火…”
鐘岳掙扎起身,竭力向那燈光走去,在他身后,大恐懼襲來,黑暗涌動。仿佛里面藏著無數魔怪,但這恐怖的黑暗始終無法侵入燈光分毫。
而一只巨大的黑手出現,在鐘岳背后蔓延,向他抓去。
滋啦——
黑手冒出青煙,急忙縮回。
鐘岳踉踉蹌蹌。向那盞銅燈走去,速度越來越快。他背后的黑暗中,突然一顆碩大無朋的眼眸漸漸亮起,注視著那盞破破爛爛的銅燈。
“宙魂之燈,傳承之火!”
那只妖異無比的豎眼緩緩閉合,消失不見,黑暗退去。
“等到你解開第二重封印時,你便無法逃脫了…”
鐘岳大步奔向那盞銅燈,伸手抓去,將銅燈抓在手中。
“薪火!”
鐘岳張開眼睛,四下看去,只見天魔妃、吉祥妃等魔女被四分五裂的畫舫拍開,畫舫一塊塊碎片還在向四面八方激射,諸女還未穩住身形。
一位位魔女紛紛呵斥,衣袂翻飛,彩袖飄舞,各自定住身形,接著紛紛沖上前來,圣女妃關切道:“你剛才怎么了?好嚇人!”
吉祥妃點頭道:“你剛才全身鮮血都流出來了,差點就死掉了!對了,你怎么比我們多出一道輪?”
諸女紛紛關切詢問,只見鐘岳目光茫然,似乎魂兒不在自己身上。
天魔妃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鐘岳目光這才有了焦點,落在她的白皙手掌上,突然問道:“過了多久了?”
“什么過了多久了?”
天魔妃既是好氣又是好笑,道:“你剛才修煉,無緣無故把人家的畫舫炸了,然后你全身就滋滋噴血,然后我們便過來了,你就開始說胡話!”
“難道我這七百年來在黑暗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都是幻覺?”
鐘岳怔了怔,低頭看向手掌,他手中握著一盞破破爛爛的銅燈,銅燈中一朵小火苗靜靜的燃燒。
“如果是幻覺,這盞銅燈怎么會在我手中?”鐘岳喃喃道。
“從你元神秘境里飛出來的,然后你一把抓住,我們還以為你發生么瘋,要催動魂兵了呢!”
天魔妃笑吟吟道:“這盞燈可夠破的,莫非是神兵?”
鐘岳定了定神,將銅燈收回元神秘境,回想自己在黑暗中的經歷,還是有些不寒而栗,喃喃道:“幸好是幻覺…”
小火苗從燈上飛起,落入他的識海中。
“薪火,你怎么會落到燈上,還從我元神秘境中飛出?”鐘岳問道。
小火苗懶洋洋道:“剛才你元神中的魂魄突然不見了,所以我想照一照,看看你的魂魄去哪兒了。”
鐘岳身軀大震,連忙祭起元丹,感應自己的壽元。他立刻看到,自己的壽元減少了七百多年,只剩下三百多年的壽元!
他的魂魄,在某個地方無聲無息的過了七百年!
“不是幻覺,是真的…”鐘岳打個冷戰。
————又到了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宅豬陪著夫人果果玩了一天,游山玩水,去飯店胡吃海塞,去游樂場瘋天瘋地,晚上去按摩,死趴,快活無比…
兄弟們,你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