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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內院爭奪龍虎榜,估計是為了爭奪蘊靈境第一、脫胎境第一和開輪境第一,而堂主之間,則是爭奪靈體境第一,丹元境第一,至于法天境應該是我劍門四大高手之間的爭奪了。”
鐘岳回到內門,只見內門的氛圍比他上一次離開時又要好了許多,諸多內門弟子戰意高漲,都在勤奮修煉,向龍虎榜上的高手挑戰更是家常便飯!
這么短的時間,內門的煉氣士修為實力便得到極大的提升,與他離開時相比簡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族給劍門煉氣士的壓迫感,讓他們開始奮勇猛進了。”
鐘岳在走向自己洞府的途中,便見到兩三場煉氣士之間的戰斗,駐足觀望片刻,心道:“只是他們如今的勁頭雖好,實力也比從前提升許多,但是還缺乏生死磨礪,沒有妖族的競爭殘酷,戰意夠了,但殺意不足。”
他經歷了黑山秘境中的惡戰,擊殺天妖黎君之戰,長街血戰,突圍之戰,清荷之戰和孤霞城邊界之戰,這么多場的戰斗讓他的眼力老辣,一雙眼睛明察秋毫,能夠輕易看出劍門的煉氣士缺乏殺意。
他如今站的高度與內門。一.本。讀。小說w.y.om的這些弟子不同,看這些煉氣士之間的戰斗,便如同掌上觀紋,一眼分明。
這次與孝芒神族一戰,對于劍門的煉氣士來說,是一場難得的磨礪,是讓他們張開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的機會。
“讓內門的弟子與神族相爭,還是有些稚嫩,不過他們的確也需要一場風雨。”他心中暗道。渾然沒有想過自己與內門的煉氣士都是同齡人。
鐘岳自己的洞府,他長時間沒有歸來,洞府內的花園沒有人打理,雜草已經長瘋了,把鮮花都給遮住。
鐘岳提著小鋤頭走入花園,悉心鋤草。給花兒施肥,又引來瀑布之水澆灌,忙碌了小半日,還未做完,便聽洞府外傳來叫門聲。
鐘岳提著鋤頭開門看去,笑道:“原來是幾位師妹,快快請進。”
庭藍月、虞飛燕、桃晏然和黎秀娘好奇的看著他,庭藍月撲哧笑道:“鐘師兄,我聽幾個師弟說。見到你回來了,你怎么不去挑戰龍虎榜,反倒窩在洞府里,還是這樣一幅裝扮?”
鐘岳如今已經脫胎境的煉氣士,而她們則還是蘊靈境,因此按照輩分要稱鐘岳一聲師兄。
鐘岳將她們請入洞府,笑道:“我長時間未歸,因此洞府里有些臟亂。所以打掃打掃。”
四位少女走入洞府,黎秀娘忍不住道:“如今龍虎榜上打得火熱。鐘師兄難道就沒有想法?”
鐘岳搖頭道:“沒有多少想法。”
虞飛燕冷笑道:“我不信!就連我們姐妹幾人都參加挑戰了,這幾個月來戰斗幾十次之多,我不信你沒有想法!”
庭藍月得意洋洋道:“鐘師兄,我們姐妹如今修為實力大進,手段可是比從前厲害多了,你這些日子沒有現身。多半連我們都打不過了!要不要比劃比劃?姐姐能打得你叫師姐饒命!”
鐘岳早已發現這幾位女孩兒如今的實力比從前強大許多,也不禁為她們開心,道:“別鬧。”
庭藍月氣結,黎秀娘目光閃動,道:“鐘師兄不想比劃一下嗎?我上次敗給你。很想找個機會再較量一下!你若是贏了,我幫你打掃洞府!飛燕,你想不想與鐘師兄比劃比劃?”
虞飛燕點頭,淡淡道:“我擔心師兄這些日子憊懶慣了,也好,不如見識見識師兄這些日子的修為進境。晏然,你說怎么樣?”
桃晏然撲哧笑道:“鐘師兄畢竟是脫胎境,咱們還是蘊靈境,還是四個打一個才有勝算。如果鐘師兄輸了的話,須得給我們四個打理洞府。”
庭藍月雀躍不已,道:“就這么定了!師兄,你很快就要做師弟了!”
鐘岳無奈,道:“好吧。四位師妹,請。”
過了片刻,四女乖乖的幫鐘岳打掃洞府,清除雜草,為鮮花澆水,清掃灰塵。
“一招都沒有遞出去就輸了,鐘師兄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庭藍月憤憤道。
“我被嚇哭了。”
桃晏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剛才他的氣勢好兇,我還以為他要吃了我…”
虞飛燕和黎秀娘面色還是有些蒼白,她們招式還沒有遞出去,鐘岳的氣勢散發出來,便將她們鎮得頭腦一片空白,只得乖乖認輸,老老實實的幫鐘岳清掃洞府。
“鐘師弟在嗎?”
突然,洞府外傳來一個嘹亮的大嗓門,高聲叫道:“別躲在里面了,我知道你回來了!”
鐘岳正在雕刻石雕,聞言心中微動,把雕琢一半的石雕放在一邊,上前開門,只見潭真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嘿嘿笑道:“你果然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些日子你不在,不知大事發生,如今我的實力今非昔比了,一個能打你倆…咦?這么多師妹都在這里,為你清理家務?鐘師弟果然了得!”
潭真看到正在忙碌的庭藍月和虞飛燕等女孩,不由豎起大拇指,贊道:“師弟雖然長得不如我俊俏,但手段比我也不遜色,我有五個未婚妻,你還差了一個才能追上我。”
黎秀娘等人俏臉飛紅,紛紛啐道:“潭師兄亂嚼舌頭,當心爛舌根!”
潭真不以為意,嘿嘿笑道:“我那五個未婚妻沒一個待見我,見到我便喊打喊殺,把我追得滿地跑,鐘師弟倒了得,一個個弟妹都是齊心得很。我說你這些日子怎么不露面,原來是忙活這些事情了。”
“我喜歡這小子無恥的樣子。”鐘岳識海中,薪火贊道。
潭真大馬金刀坐下,笑道:“風長老將龍虎榜分開,分為三榜。蘊靈境、脫胎境和開輪境各自一榜,如今我已經是脫胎境榜上第六,正準備挑戰第五。鐘師弟,上一次你我一戰,不分伯仲,不如這一次再較量一二?你一定也想知道。你在龍虎榜上能夠位列第幾吧?”
鐘岳搖頭道:“龍虎榜對我來說并無多大意義。脫胎境的榜上第一第二都是誰?”
“第一是有虞氏的虞正書,第二是丘壇氏丘妗兒,第三位是水涂氏水清妍。第四第五也都是世家大閥的弟子。”
潭真垂頭喪氣道:“前三名中,居然有兩個是女子,真是把我們男人都比下去了。虞正書進入內門時間較早,而其他兩個女孩兒都比較晚,尤其是水涂氏水清妍,進入內門還不足一年,便成了第三…不過我會將他們都挑戰下去。奪得這個第一,代表我劍門與孝芒神族的高手一戰!鐘師弟,來,你我大戰一場,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進境!”
鐘岳搖頭道:“潭師兄,你我沒有這個必要。”
潭真心癢難耐,執意要與他比試,卻在此時。只聽洞府外傳來叫喊聲,叫鐘岳出來。鐘岳納悶,走出洞府看去,只見十幾位煉氣士戰意騰騰,站在他的洞府外,正是曾經被他痛打過一通的煉氣士。
“諸位有何見教?”鐘岳拱手問道。
“鐘山氏,我上次敗在你手。感覺不服,如今實力再有長進,所以前來挑戰!”
“出手吧少年!”
“光明正大的大戰一場!”
潭真向眾人怒目而視,喝道:“鐘師弟早先能夠與我并駕齊驅,如今我已經是龍虎榜上第六。你們還能比我更強不成?一群渣渣,都退下去吧!”
鐘岳抬手,笑道:“潭師兄無需如此。我劍門內門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斗志,而今斗志這么強,我也很是開心,既然諸位師兄師姐想要向我討教,討回場子,我豈能不為他們助興?”
潭真眨眨眼睛,道:“你要出手?”
鐘岳搖頭道:“盛情難卻。諸位師兄師姐,請!”
他的氣勢陡然綻放,恐怖的殺意涌出,霎時間方圓數十里鴉雀無聲,眾人神情恍惚,仿佛看到地底涌現出血泉,咕嘟咕嘟的向外翻涌著血漿,頃刻間便將四周化作血海汪洋,一具具尸體漂浮在血海之上!
他們耳畔仿佛傳來神鬼的慟哭,哀嚎遍野,浮尸連天!
這是鐘岳的殺氣綻放,給他們的心靈造成莫大的壓迫,讓他們身陷殺意之中,看到聽到的重重異象!
鐘岳氣勢收斂,殺意消失,只見洞府前那十幾位煉氣士有的跌坐在地上,有的面色蒼白,瞳孔放大,有的大呼一聲轉頭狂奔而去,有的伏地嚶嚶哭了起來,被嚇得魂不守舍。
而在遠處,內門的八位堂主紛紛被驚動,一個個飛上高空向這邊看來,驚疑不定,劍氣堂主喃喃道:“這么重的殺氣,難道有魔頭混入我劍門山了?”
“畢竟還是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廝殺,缺少了殺意,被我的殺意一激,戰意便不存了。”
鐘岳搖了搖頭,轉頭道:“潭師兄,咱們…潭師兄?”
潭真額頭冷汗滾滾,失魂落魄,背上衣衫被汗水浸濕,鐘岳哭笑不得:“潭師兄也是個沒有經過殺伐洗禮之人,外強中干。不過如果經歷幾場真實的惡戰,應該也堪造就。”
他的殺意實在太重太強,血海浮尸,不是這些煉氣士所能承受的住,盡管劍門煉氣士中不乏有天資橫溢之輩,但是像鐘岳這般經歷重重廝殺的卻屈指可數。
“我劍門內門的煉氣士,往往缺乏殺氣洗禮,弟子之間的較量尚可,但是遇到生死殺伐之戰,便要吃虧了。”鐘岳心中暗道。
而在遠處,風瘦竹出現在八位堂主身邊,有些失望道:“連這點殺氣都禁不起,內門的這些小家伙只在同門間挑戰可不行,勝不了孝芒神族的虎狼之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