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祭典上,我們遇到了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冒傻氣的巫女…”當麻嘆了口氣,開始介紹事情的來龍去脈。
既然暫時拿那個怪異的三沢塾沒有辦法,我們也只好先問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考慮對策。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老好人當麻因為有了幾個閑錢,于是就大發慈悲地資助沒錢搭車回家的巫女——當然,只是一百元而已,再多他也沒有,他很窮。
但是還沒等那個巫女乘上公交車,幾個來歷不明、相貌兇狠的黑西裝已經圍住了她。
既然傻瓜都看得出來那些人絕非善類,那么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當麻自然會挺身而出。以他被我訓練出來的非凡身手,只要不對上強力的能力者,普通人三五個絕對不在話下,所以沒過多久,那些黑西裝就全部仆街變成了豬頭,而當麻就帶著戰利品回到了宿舍——
結果他們剛回家,一個綠發青年就帶著大批面目丑陋、神情冷峻的家伙追了過來。
上條當麻,男,十六歲,業余打架好手,大約可以戰勝五個普通的壯漢。
面對著超過四十名兇惡的壯漢,在狹小的宿舍里面被四面八方團團包圍,身邊還帶著兩個女孩…
于是今天早上,當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凌亂的宿舍里面,只剩下了催眠藥劑的氣味。
事實上,要不是打算蹭飯的土御門趕來,打開門窗讓藥劑散去,只怕他現在還昏迷著呢。
如果上條當麻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那么他自然無計可施,只有向別人求助,但他并非普通學生,他是風紀委員!
風紀委員有權限查閱各個學校的詳細資料,當麻拖著大叫“我只是路過,連牙還沒刷呢”的土御門直奔風紀委員支部,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資料。
他們來自日本著名的連鎖補習班“三沢塾”在學園都市的分部。
當麻簡單地備了一下案,就又拖著大叫“至少讓我吃頓飽飯”的土御門,直奔三沢塾。
進入了三沢塾,他們在真幻難辨的世界里面一路前行,終于見到被關在一起的巫女和Index,從二人那里得知了很多事情。
依靠當麻的“幻想殺手”,他們輕易破壞了魔法囚籠,帶著兩個女孩逃跑,但是卻在門口被昨晚的那個綠發男子攔住。
那個男子自稱叫奧雷歐斯,是個“偉大的煉金術士”,然后沒有和他們多羅嗦,直接一句“忘記吧”,就把他們趕了出來。
托“幻想殺手”的福,當麻很快就在無意中破解了那個怪異的術法,但是正當他們準備第二次去找那綠發人麻煩的時候,卻被一群來歷不明的騎士給包圍了…
“奧雷歐斯·伊薩德是我們羅馬正教的叛徒,他原本是書記官,負責管理圖書,三年前突然叛逃,最近我們才查到他在這里。”我們抓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騎士追問,結果他根本沒有保密的意思,很輕易地就告訴了我們相關的資料,“我只是個下級騎士,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可以,諸如奧雷歐斯的詳細資料這些——你覺得身為騎士隊長的我,有權力和必要去研究這個嗎?”
他的態度很坦然,沒有一絲一毫隱瞞。
“我接到的命令是‘抓回奧雷歐斯,如果不行的話就殺了他’,僅此而已。”
于是我們依然一頭霧水。
叫奧雷歐斯的煉金術士,為什么要抓走那個古怪的巫女和Index?
好在我們還有兩處可以咨詢的地方。
我首先撥通了康布羅納的電話。
上次在結標那里見面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康布羅納這家伙是魔法協會常駐學園都市的代表,有關Index的事情,找他準沒錯——畢竟那小修女可是不折不扣的魔法界人士。
何況,這家伙不是號稱“人形的大陸架振蕩器”嗎?雖然我不知道“穿越眾十大高手”究竟都是哪些人,但是想來至少應該和白發魔男是一個等級的吧?
“你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接聽,因為鄙人終于交到了女朋友,正要告別凄慘的魔法師生涯,所以就算是天崩地裂江河倒流——哪怕宇宙毀滅都不要來煩我!”當這個干巴巴傻愣愣的聲音說到第二遍,我才明白原來是錄音答復。
不負責任的家伙!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個老處男果然靠不住!沒辦法啊,穿越眾大多是一些毫無“責任心”和“秩序感”可言的家伙,指望他們能夠很好地負起工作的責任來,還不如指望奧雷歐斯突然良心發作,把兩個女孩給放掉呢。
于是我又撥通了結標淡希的電話。
以秘書長的身份主持學園都市和穿越聯盟日常事務的穿越者少女聽完了我的介紹,思索片刻,說道:“我這邊也沒有相關的資料,不過我可以給你加派幫手,不管怎么樣,戰斗力充足一點總是好的——你們不要著急,先等一下,援軍很快就到。”
果然還是結標比較可靠啊!真不愧是做管家的人!
在等待援軍的時候,我們橫豎沒事可做,索性向那個莫名其妙的騎士隊長詢問有關“金色大衍術”的資料。
“我當然知道‘金色大衍術’。”那家伙倒是干脆,只是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你們說這個大廈被金色大衍術籠罩?不可能!金色大衍術可是一種不算高深、卻從來沒有人能夠實現的術法啊!”
“別賣關子!”我沒好氣地沖他揚了揚拳頭,以示威脅。
那態度堅決強硬,簡直跟滾刀肉有得拼的鐵皮罐頭騎士顯然并不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依然用那種仿佛事不關己的態度說道:“所謂金色大衍術,其實就是通過冗長復雜的咒語和施法過程,對整個世界進行解析,然后奪取一定范圍內的管理權,借以實現‘言出法隨’。它來自于神術中的最高成就‘大預言術’,是以人的技術達到神的境界,堪稱是最完美的術法之一,最了不起的是它威力雖然巨大,術式卻非常簡單,即使是一個最普通的魔法學徒也可以理解并掌握它。”
“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你又說‘不可能’呢?奧雷歐斯怎么也沒理由比魔法學徒更弱吧。”我頓時好奇起來。
“因為咒語太長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騎士回答,“金色大衍術的咒語,即使用上所有的壓縮念咒之類技巧,也需要一個人念上兩百年——這還是建立在他不需要吃喝拉撒,不需要休息的前提下。你覺得,有誰能活那么久?”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問。
“如果是那些不怎么嚴謹的術法,還可以通過血脈相傳的方式,一代代完善,最終讓自己的子孫將其完成,可是金色大衍術太過精密了,在傳承的時候必然會因為誤差而失敗。”
“所以,它才是魔法界最著名的‘海市蜃樓’,看得見、摸不著,無法觸及。”
這番對話,并沒有能夠解決問題,我們依然拿三沢塾里面那個神秘的術法無計可施。
就在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天空中傳來一股極為強烈的力量。
還沒來得及抬頭,刺耳的喇叭聲響徹云霄。
一道比人還粗的紅光,扭曲著、流動著,仿佛無數的火焰凝聚在一起,又如傳說中的神罰一般,從不知多高的地方筆直地落了下來,不偏不倚,轟在了三沢塾上。
火焰的長槍,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完全沒有顧忌三沢塾里面還有數千名學生,就這么轟了下來。
猶如特攝片里面常見的場面,堅固的建筑物土崩瓦解,化作了一片廢墟。
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血沫,殘余的建筑物慢慢崩塌的聲音,僥幸未死的重傷者發出低沉而絕望的慘叫,鮮血從廢墟的各個角落滲透出來,將它染成了片片殷紅。
“總部的支援終于到了。”騎士絲毫不為眼前凄慘的景象所動,反而顯得非常高興,“‘葛利果圣歌隊’的攻擊總是讓人情緒激昂,太偉大了!這就是——”
我反手一拳,把他砸飛到幾十米外,接連撞斷了兩根電線桿,把這個狂熱的宗教恐怖分子剩下的贊歌重重地轟了回去。
算你運氣好!我不想在朋友們面前殺人!否則這一拳就會把你這王八蛋直接砸成肉餅!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希望還能挽回一些生命…
宗教狂什么的,都是該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混賬!
可是,還沒等我們沖進廢墟,周圍的一切突然凝固了起來。
下一瞬間,起風了。
風,挾帶著粉塵和血沫,夾雜著斷裂聲和慘叫聲的風,朝著廢墟吹去。
落在地上的磚石碎片重新飛了起來,組成樓體的結構;鮮血和殘肢斷體重新飛了起來,在空中組合成一個個鮮活的學生,循著建筑物上的破損飛了回去;最后連破損的玻璃都重新飛起來,合成完整的一片片,回到了它們先前的位置。
就像電影倒帶一般,原本已經成為人間地獄的廢墟,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變回了先前的模樣。
夕陽下,高大的建筑物巍然屹立在山丘之巔,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這也是“金色大衍術”的效果嗎?
剛才還和那個騎士隊長一樣在歡呼的騎士們,一個個呆若木雞。
居然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樣的對手,真能打得贏嗎?
“不可能吧…”御坂低聲驚嘆,“究竟怎么做到的啊?就算是‘未元物質’加上‘一方通行’,最多也就重建大廈,不可能起死回生啊!”
的確,重建大廈或許還有可能,但是居然連已經被轟成碎片的尸體都復活了——這樣的對手,已經完全超出了想象的程度啊!
但讓我們驚訝的事情還不止如此。
一道耀眼的紅光從三沢塾發出,朝著天空轟了過去。
就像一個憤怒的巨人,對著天上的神明,擲出了自己的投槍。
和剛才那個什么“葛利果圣歌隊”一模一樣的攻擊!
不!根本就是把那次攻擊完完整整地反彈了回去!
“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嗎?”結標的聲音突然傳來,回頭看去,換上了一身輕便戰斗服的她正站在我們身后。
“未元物質和原子崩壞現在狀態很差,我就沒召集他們。”結標對我點頭致意,同時說道,“一方通行和心理掌握暫時聯系不上,海市蜃樓和念動炮彈隨后就到。”
我和御坂,結標,還有即將趕到的海市蜃樓、念動炮彈…這豈不是就集結了五個LV5?
五個L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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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就是超能力者PK大衍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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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包月之后解禁的第一章,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但最奇怪的就是明明已經變成了公共版,卻依然出現在VIP章節里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明白啊不明白…可見我果然不是舉一反三的天才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