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４、響徹云霄的福音（１１）

　　人的潛力有多大？

　　按照師傅的說法，是“無限”。

　　“不過，你不能因此就以為，自己可以爆發出無限的力量來，因為你的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無論怎樣的強者，歸根結底都只是‘有限’，‘有限’無法承受‘無限’，所以除了那些能夠在最后關頭收住力量的人，正常情況下，潛力爆發的結果是死亡。”那天，在給我講解了一個特別的靈力技巧后，師傅如此叮囑。

　　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并不知道。

　　我是一個擁有“無限”的人。

　　即使在一千兩百位穿越者中，真正能夠擁有“無限”的人也屈指可數，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穿越異能，無限成長。

　　在今天之前，在幾秒鐘之前，我從來沒有真正明白這個異能的真諦，我一直都以為，它只是可以讓我每一次鍛煉或者戰斗后，都會有一定的提升，不會遭遇到極限。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

　　所謂“無限”究竟是什么…

　　遠遠超出我身體可以容納極限的元氣，以足以令千錘百煉的鋼筋鐵骨都支離破碎的頻率，瘋狂地轉換成靈力，然后傾瀉_出去。

　　只是一個瞬間，我體內的靈脈就全部被撐_爆，完全粉碎，甚至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樣一來，就算不死，也永遠無法再使用靈力了。

　　可是，我的身體，我已經破敗不堪的身體，居然適應了這種情況！

　　靈脈破碎的痛苦很快就被適應了，或者說是麻木了——當一個人的皮膚、肌肉、血管、神經、骨骼…所有能破的東西都發生了破裂，很奇跡地連疼痛都無法再感受到，大約是因為大腦中負責感受疼痛的那一部分暫時失去了作用，又或者是因為神經系統被破壞，失去了傳導疼痛的功能…總之，完全感覺不到痛苦。

　　至于“身體的感覺也同時喪失”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就不值一提了。

　　奇異的是，在感覺喪失之后不久，我就產生了一種全新的感覺。

　　整個身體似乎成了一件容器，里面充滿了猶如黏膠般的靈力，但這些已經幾乎成為實質的靈力卻又在身體里面自由自在地流動著，不再被靈脈所約束，不再需要按照任何軌跡，雖然我暫時還沒有合適的方法來操縱它，但從能夠控制的那一部分來說，無論是捏扁還是搓圓，都只需要一個念頭，隨心所欲，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這樣的境界，我不曾經歷過，但是曾經聽說過，那是和神魔截然不同的姿態，不像神魔那樣將整個身體化為能量或者概念，而是以人為容器，將無限的世界納入己身，雖然在公開的資料里面，這種境界一直都只是空想，但是身為大魔王的浦飯師傅卻在魔界的秘典里面看到了對這種境界的分析和理解，而且據他所說，人類里面的確曾經有一位強者修成了這樣的境界——通體透徹，一身靈光。

　　那個人名叫忍，仙水忍。

　　在人類數千年的歷史里面，他是已知的唯一一個沒有借助任何神魔的力量，沒有成為神或者魔，以人類的姿態踏入神魔領域的強者。

　　而這種以人的姿態匹敵神魔的力量，被稱作“圣光氣”。

　　去年冬天，我曾經在東木町接觸過魔術系統，那時候已故的間桐慎二幫我做過屬性測試，我的魔術屬性是“光”，這個屬性雖然不見得比諸如“架空”、“五大元素”、“劍”之類的更強，但卻也非常罕見——實際上人類的魔術屬性幾乎都是“水”，除此之外別的都很罕見…

　　光是一種強大能量，它可以用來凈化，可以用來治療，可以用來破壞，但是魔術屬性里面本來就有“凈化”、“治療”、“破壞”這些屬性，和那些純粹的屬性相比，光屬性有些雜而不精…魔術屬性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強”、“弱”之分，但是越精純越單一的屬性，往往就越容易發展到更高的境界，換句話說，光屬性的人，很難走到太過高深的領域。

　　但是直到此刻，我終于可以肯定，修煉圣光氣的關鍵因素，就在于自身的屬性！

　　從現有的資料看來，絕頂強者們幾乎都是單一屬性的，譬如魔術師中赫赫有名的持有史上最恐怖的魔法“破壞”的第四魔法使，著名的破壞王蒼崎青子，她的屬性就是純粹的“破壞”，其他的強者也大抵如此。

　　那么，為什么那些兼具才華、努力和機遇的強者，最終只能轉變為神魔呢？那是因為他們不斷地朝著純粹的方向發展，而純粹的頂點，就是神魔。

　　換句話說，要修成圣光氣，以“人”的身份比肩神魔，需要的不是純粹，而是博雜。

　　人是復雜的存在，絕對不能變成某種純粹的能量或者概念，唯有豐富多彩的內容，才能維持人的存在，令自己不至于蛻變為神魔。

　　雖然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成為神魔究竟有什么不好…但是至少，我找到了一條適合我自己的，通往更高的領域，有可能和師傅他們并肩站立的道路。

　　由于神經被破壞的緣故，我的眼睛暫時沒辦法看到東西，不過好在靈能力者從來都不是非得用“視覺”、“聽覺”、“觸覺”來感知世界的，對我們來說，“靈覺”更加的準確和全面。

　　在靈覺的世界里面，每個人都是一團人形的靈光，力量、性格、心情…這些都可以從靈光的變化判斷出來。

　　而我自己的靈光，本來應該是純白中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金色，白色的是我自己原有的靈力，金色的是去年冬天，通過“體_液交換”從未來的女神春日那里獲得的神力，現在那些金色的神力卻已經猶如落在水盆中的一灘顏料，徹底融入了我自身的靈力之中，將白色的靈力染成了微微的金黃。

　　靈脈的存在，令我的靈力始終和神力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因為神力溶于血脈，而靈力在靈脈中流轉，直到此刻，靈脈盡碎，靈力和血肉融為一體，這才終于將這一絲神力理解融合——理解各種能量，以海納百川的氣勢將其融入自身，這正是圣光氣的優勢之一。

　　雖然還很不成熟，雖然借助了堪稱金手指的神力，但我的靈力，的確已經開始朝著圣光氣的方向轉變了。

　　只要…先渡過眼前的難關…

　　被我一擊打穿了主炮，沉默許久的機器人，又一次動了起來，這次它并沒有直接進攻，而是抬頭看著天空——令我立刻就想起了剛才幾乎將我們徹底擊潰的衛星軌道激光炮。

　　“你們很強。”雷納德聲音聽起來也充滿疲倦，這段時間的激烈戰斗，顯然也嚴重消耗了他的體力和精力，“好在，我身后有著整個汞合金的支持。當今世界早就已經不再是靠著匹夫之勇或者一小群人的合作就能成就事業的時代，唯有集合千萬人的力量，統合龐大的資源，才能穩操勝券。”

　　“這就是你們之所以會失敗的原因。”他看著因為過度使用λDriver而虛脫，站都站不起來的兩臺ＡＳ，搖了搖頭，“泰紗，就靠著這么點殘余的力量，你能做什么呢？”

　　扎著大辮子的銀發少女，站在泛起一陣陣電弧和青煙的殘破潛水艇上，倔強地直視著已經穩操勝券的兄長，冷笑不語。

　　“算了…就這么結束吧。”雷納德輕嘆一聲，抬頭看著天空，“下一波衛星炮，就送你們去和那些頑固守舊的固執老頭們作伴吧。”

　　在靈覺的視野中，遙遠的天空傳來森然殺氣，強大的能量正在聚集，很快就會對我們發動殲滅的一擊。

　　到此為止了嗎？

　　“到此為止了！”

　　一個充滿活力的憤怒聲音傳入我不知何時已經恢復聽覺的耳朵里面。

　　轉頭看去，是一位身材高挑、氣質堅強的綠發少女。

　　相良羽衣。

　　“和也叔叔，為什么你每次冒險，都會把自己弄成重傷啊？”一個輕快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正是神出鬼沒的未來少女岡崎汐，“不要這么看著我，我可沒有治療能力——反正你的恢復力跟大怪獸也差不多，這樣的傷勢，吃幾塊肉就沒事啦～”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怪物了啊？天下哪有這種怪異的恢復方法！

　　“這…里…很危…險！”因為聲帶還沒完全恢復，短短一句話我花了幾倍的時間才算說完。

　　“放心吧！”小汐雙眼笑成了兩彎新月，毫無緊張的意思，“羽衣她很厲害的。”

　　很厲害嗎？再怎么厲害，也沒辦法和外太空衛星軌道上的激光炮對抗吧…

　　我錯了，錯得離譜！

　　我只知道強者們很少有可以飛到外太空的，我只知道“能量放射”之類的技術，很少能夠攻擊到大氣圈以外，但是我卻忘了，相良羽衣是可以使用武器的。

　　而且，來自未來的她，是八十八位圣斗士之中，少數幾個擁有遠程武器的圣斗士之一。

　　金色的光芒從西方飛來，落在她的身邊，化作背生雙翼、開弓搭箭的金色人馬。

　　這是射手座的黃金圣衣。

　　相良羽衣一言不發，傲然摘下圣衣上的弓箭，開弓、搭箭，射向天空。

　　強烈的能量波動從高空傳來，瞬間又歸于沉寂，只有依然金光閃耀的黃金箭呼嘯著落下，回到主人的手上。

　　然后，她再次開弓搭箭，瞄準了雷納德。

　　“雷納德·泰斯塔羅莎，我一直都很討厭你！”相良羽衣的語氣透出深深的憎惡，猶如看到了什么骯臟丑陋的東西一般，“所以，再一次死在我的箭下吧！”

　　搬家到縱橫之后，我當然還是會繼續更新新的章節。

　　不過不可能每天一更的，畢竟還得為之后存一點稿子。

　　而且，還要繼續修改之前的稿子…

　　唉，屏蔽詞系統真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