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也或是成長
第二天早晨在雞鳴中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
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吻了韓露？
因為酒精緣故讓他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按理說如果是真的，那么韓露肯定要拼命抵抗甚至踹自己小兄弟的。
但她好像并沒有什么反應，難道是夢？
上廁所時遇到了老爸，他摸著后腦勺問：“爸，昨晚回來的路上我露露姐有什么反應嗎？”
回來時李建民沒想那么多，腦袋里還在為臺灣回歸問題發愁。
“沒啥反應，也沒說話，有陣子我都以為后排沒坐人。”
老爸又說：“我跟露露好一陣忙活才把你拖上車，累的夠嗆！”
李揚點點頭，似乎真的是一場夢。
他決定找韓露親自驗證，就給她發了QQ信息，問昨天過得開不開心。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韓露肯定很生氣不會理他。
結果韓露回答的很自然還配有表情，說昨天雖然累但是婚禮讓她深有感觸。
李揚又東扯西扯問了幾句，結果對方的回答都很自然。
最后李揚直接問昨天晚上兩人在等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么，韓露先是回了個“沒事啊，怎么了？”
“你是不是喝傻了？昨晚好不容易才跟李叔把你拖上車。”
韓露的話讓李揚陷入了沉思，他努力回想但都沒有這些畫面。
好吧，這倒成了一樁懸案，只是那種觸感太過真實。
再次見到韓露是在禮拜天晚上八點，自習課間。
李揚跑上四樓主動找韓露，想當面對峙。
“你上來干什么？”韓露神色有些不自然，顯然沒想到，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露露，學習別太累著自己，給你兩盒牛奶補充補充能量。”李揚壞笑著遞給她，同時觀察反應。
韓露拍了他一把，慍怒道，“你叫我什么？誰要你的牛奶。”
李揚攤攤手，往前走了一小步湊到她耳朵前，“都有夫妻之實了，咱倆還要見外嗎？”
韓露火了，狠狠打了他一下，“你胡說啥呢？信不信我撕爛你嘴。”
李揚壞笑道，“前天晚上我們那個了，你忘了？”
韓露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你得臆想癥了吧，那天晚上你喝多了躺在破沙發上一直睡到李叔來，叫都叫不醒！”
看她這么堅定的表情，以李揚的經驗判斷她沒有說謊。
不是吧，難道真的是在夢里？就像韓露說的那樣，自己前天晚上在那張破沙發上睡的像頭死豬，被老爸拖上車的。
說完便轉身回了教室，這時老姐從外面進來，見老弟手里拿著兩盒牛奶很高興，一把奪過來插上吸管就開始喝。
“我靠，姐，這不是給你的。”李揚無奈。
老姐猛吸了一口，“不是給我的，我就不能喝？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
強盜邏輯，預備鈴響了，李揚又從兜里掏出一塊德芙巧克力，“幫忙把這個給韓露。”
老姐一副“憋說話我都懂”的表情，屁顛屁顛溜進了教室。
回到二班，小太妹正在研究MP4，就是李揚送給她的那個。
“聽歌不？”小太妹主動遞上一個耳機。
“也行。”
下節是自習課，班主任能來教室的可能性不大，重點班學生通常都很自覺用不著監督。
選歌的時候，小太妹道，“我都看見了，進展神速啊！”
李揚裝聽不懂，問啥。
“裝什么裝，你成功拿下女學霸呀，剛才不是給人家送牛奶？”
臥槽，小太妹真是神通廣大，這都知道？
她說：“我剛才上去找我姐，看著你那副傻樣，想追就主動點呀，傻不愣登的。”
李揚問：“同位問你個事，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喝上酒后人會出現幻覺。”
小太妹轉過身，“那要看喝了多少。”
李揚伸出手指算了算，“十六瓶啤酒。”
小太妹喝下去的水差點吐出來，“我去，你能喝十六瓶？沒死吧？”
李揚無語，奶奶的，老子要是死了是能在這跟你對話？
不過酒量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被震驚了，或許是重生者的福利，李揚認為自己現在比上世還能喝酒。
“你就說有沒有可能吧，喝上酒后產生幻覺，然后大腦連自己都騙。”
小太妹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有可能，畢竟人跟人不一樣，社會上什么樣的人都有。”
“你有過這樣的經歷？”李揚又問。
小太妹搖搖頭，“那倒沒有，聽人說過。我爸以前就有過，喝上酒后說自己當高官了，結果屁也不是！”
好吧，這件事恐怕要成為懸案。
只是李揚不甘心，等下晚自習后屁顛屁顛跑上去等韓露跟老姐放學。
高三生面臨高考，壓力特別大，經常出現一整個班級都會等到教學樓關門才回宿舍。
升入高二，兩個重點班也開始學習學長們的好習慣，下晚自習后基本沒人走，都會學習到臨近十點。
這是一種傳承，從來沒有哪個老師要求過，但歷年歷屆都是這么做的。
只不過僅僅是在重點班而已，普通班一到八點四十就開始沸騰。大聲吆喝的，追逐打鬧的，時不時還有打架鬧事的，總之他們就是很興奮。
這種精神狀態會延續到回宿舍，戰場轉移到宿舍樓和公共洗漱間，乃至熄燈前都會如此。
大部分宿舍都會在熄燈后開展臥談會，其中就有恐怖主題的，打著手電念鬼故事，直到下半夜。
相比之下重點班的生活枯燥很多，除了邱博愛看網絡小說外其他人基本熄燈后就沒了動靜。
21點55分，剛出班級門口的韓露一眼看見了李揚，頓時一愣！
“你...有事？”韓露皺著眉問。
李揚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暖瓶，“露姐，你先用我的，里面是熱水，都替你打好了。”
老姐李玲安恰好出來，聽見了他倆的對話。
“嘿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姐笑的很賊。
“姐，這沒你啥事，我跟露姐有話說。”
李揚說完，李玲安便識趣地溜掉，還跟韓露說會幫她在水房搶個位置。
韓露嘆了口氣，“好吧，我倒是想聽聽你想說什么。”
巧的是朱俊赫正跟哥們經過，跟李揚對視了一眼，敵意滿滿。
下樓梯時見四下無人，李揚湊過去小聲道，“露姐，我知道那不是場夢，我們真的那個啥了！”
韓露很鎮定，似乎有備而來，莞爾一笑說：“你真是喝傻了，那晚你還說自己是王力宏呢，有印象沒。”
這個倒沒記憶，李揚認為是她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露姐，你不承認沒關系，但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我呢，是個很傳統的人，親了嘴就要對人一輩子好。”
“露姐，我是真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不知道這算是玩笑還是真情流露，表白嗎？或許連李揚都不信。
說到這，他腦海里不由浮現起一幅幅畫面，從上世高中跟蔣欣媛，幼兒園階段跟小冉，再后來KTV跟孫曉雪和小太妹，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要對這五個女生負責？想想就幸福！
韓露撲哧笑出了聲，帶著嘲諷的味道。
她拿過暖瓶，快速下了幾層臺階，回過頭嫣然一笑，“你如果真想對我好，那就別來煩我，明白了嗎？”
李揚點點頭，看著韓露出了拐角。她的馬尾一晃一晃，輕輕掃到脖頸而后快速彈開。
起初李揚認為這只是一句敷衍，后來想明白后才清楚里面的真實含義，但那個時候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李揚覺得時光匆匆，時不我待。
后來再想起今天，韓露說這句話時的音容笑貌仍然歷歷在目，就像剛剛發生的那么熟悉。
也正是這一幕教會了李揚成長，讓他變得不再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