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還可以再戰
清晨，總是明亮的。
陽光緩緩地撒進落地窗，照射在張瑟與老牛的身上......
自從來到這個公司之后，張瑟和老牛晚上就一直在這里住了。
雖然么有床。
但是也莫得問題。
兩個大老爺們也不是什么嬌貴的人。
直接把地板一掃一拖，再把被褥往地上一鋪就完事了。
而且這些天，張瑟很大方。
因為張瑟終于舍得開空調了。
所以二人睡得很安穩。
至少，不會再被熱醒了。
一覺醒來，張瑟將老牛架在自己的肚子上腳給搬開。
緊接著，老牛被張瑟弄醒，兩個人將被褥收好，開門營業......
早上八點，所有“進修生”（免費勞動力）開始學習（上班）。
每個人從早上八點開始畫，畫的都是一些動作的分鏡，用來補幀那種，也是一個動作要畫十幾張的那種。
不得不說，羅大吉送來的這一批年輕人不愧是畫風改革組的，接受能力很快很快。
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就掌握了新型畫風的訣竅，甚至有的人還有所創新。
甚至名為王月柔的小蘿莉無師自通創造了Q版的雛形，雖然這距離成熟的Q版畫風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是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張瑟決定讓她自己先獨自摸索一段時間，然后再循循善誘，將自己那個世界成熟的Q 版畫風傳授給她。
當然了，在此之間，畫我想吃到你的胰臟原畫，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星期之后，張瑟再次召開了一次會議（忽悠大會），告訴了眾人他們的臨摹不是沒有意義的，而是用在了跨時代動畫電影之上！
隨后，張瑟讓老牛播放了一段只有2分鐘的PV，盡管PV的幀數不高，但是當它動起來的那一刻，近乎所有人都熱淚盈眶。
對于學員來說，這無疑是最感動！最鼓舞的！
誰會想到張老師用自己訓練時用的畫風直接做成動畫呢！
這簡直就會對自己最大的信任啊！
于是，在接下來的學習（免費勞動力）的生涯中，每個人都付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想要將這部自己參與的跨時代意義的動畫完成的更好。
整個一條魚動畫制作公司每天都充滿了無限的熱情！仿佛每個人都有用不完的力量。
甚至有一次眾人畫到了十一點，張瑟雖然只是負責畫風的監督以及技巧的知道，可是加上老牛一共十一個畫師，從早指導到晚上，也是很累的。
張瑟是真的想要休息......
可是，當張瑟讓他們“不要勉強自己”的時候。
所有人都嚴肅的告訴張瑟他們不累！他們還可以再戰！
于是那一晚，張瑟戰到了晚上十二點，等到收拾好原稿進行整理再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最痛苦的是。
自從那一晚后，幾乎所有人都是約好的八點來進修（上班），十二點準時下班......
對于如此熱情的學員（員工），外加上我想吃掉你的胰臟在張瑟的腦子里有清楚的模板，電影的進度飛快。
沒錯，是清楚的模板，張瑟記得上個世界自己看過電影和動漫以及小說的種種細節，甚至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忘，甚至有時候還可以在腦海里當作電影回放。
要不然的話，在這肌肉風橫行的世界里，張瑟早就瘋掉了。
可是，每當張瑟晚上整理原稿以及查看進度的時候，他的眼角總是抿含著淚水......那厚重的黑眼圈訴說著張瑟心中說不出的苦......
“老牛啊。”
“瑟子，怎么了？”
在緊挨著的兩床被褥上，張瑟默默點燃了一支煙。
“老牛，如果有一天我過勞死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瑟子！你說什么呢！”
老牛直接抓著張瑟的肩膀，四眼對視，左右為男。
“瑟子！我知道你付出的很多，最近確實是我們公司最累的時候，可是瑟子！只要我們挺過了這一段的時間，那就是一片的光明，我們的名字將在動畫電影史冊上永垂不朽！所以瑟子，請你一定要堅持住！”
“老牛......”
“瑟子......”
“老牛......”
“怎么了？”
“那你晚上能別打鼾嗎？”
“......”
......
整整一個月過去，張瑟第一次體會到了社畜的感覺......
而且張瑟覺得自己連社畜都不如，簡直就像是一個工具人。
最坑的是，張瑟還是老板......
可就是因為張瑟是老板。
每當張瑟想給他們放一個假，順便讓自己輕松一下的時候，所有人都義不容辭地拒絕了......
看著每個人眼中“我不累，我還可以再戰”的熱情模樣。
張瑟的眼中總是抿含著淚水。
林若去魔都參加全國大學生現代舞比賽了，同樣的，為了防止方曉雪偷腥，林若也將方曉雪綁了過去。
所以幸好的是二人沒有看到張瑟如此憔悴的樣子。
要不然的話張瑟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不得安穩......
至于班長，好像是家里有點事，被叫回去了。
由于張瑟將幀數降低了百分之三十五，所以原稿的數量也少了近百分之三四十。
又有這么一群不要命的熱情員工，我想吃掉你的胰臟只花了兩個半月的時間，原稿數量就完成了將近百分之六十。
按照這個進度，只要再來一個半月，原畫就能全部完成，接下來就是動畫攝影（利用專業的攝像機將原畫連貫在一起，如同動畫。）剪接、特效、配音、音樂以及宣傳發行了。
而且由于是免費的勞動力，所以費用份額最大的原畫師讓張瑟沒有畫一分錢，甚至每個月還有十萬的“培訓費”進賬......
這讓張瑟挺內疚的，他決定到時候電影分紅讓羅大吉多拿點。
不過，就在張瑟咬咬牙認為再過一個半月就要結束著每天睡眠不足5小時的日子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不買房，不買車，也不貸款，我沒兒子，所以也不存在綁架。”
一連串的說完，提著大包小包盒飯的張瑟繼續往回趕，公司還有一群人嗷嗷待哺地等著自己呢。
“都說了，我不......什么？俺是歌手？這是什么東西？后天參賽？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