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怎么說呢?
楚嫣然心中還是有一點點感動,明明吳昊聲稱要為了她和那個家族對抗的時候,她都沒太多感動。
當然,她自然不希望楊小光和魏山吵架,不管是因為什么。
只是,她現在也算是當事人,也不太好發表意見。
夏荷也是很擔心楊小光和魏山。
在他們結義兄弟四人中,和楊小光關系最好的就是魏山。
他們倆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以前倆人也有過爭執,但從來沒有因為女人而吵架。
就是因為女人爭吵太傷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們四個才達成了所謂的《君子協定》。
這時,楊小光表情糾結很久后,突然開口道:“我去找魏山。”
“我跟你一起。”夏荷趕緊道。
她主要怕倆人都在氣頭上,再打起來就不好了。
楊小光想了想,點了點頭。
隨后,倆人和楚嫣然告別后,就直接來到了魏山家。
站在魏山家門口都能聞到里面濃濃的酒味,還有魏山的酒話。
“千里,我跟你說,我現在很難受。我真的沒想到他楊小光會因為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跟我翻臉!”
“如果他是因為夏荷和安靜跟我翻臉,我還能理解。可是,那楚嫣然,他才認識幾天啊!”
期間還夾雜著趙千里的勸慰聲:“小光不是說了嗎?他是怕楚嫣然的女兒受傷害。你自己也說了,自己根本沒有做爸爸的準備。大家都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了,不要為了這點事傷和氣。”
“不不不,我看他是喜歡上楚嫣然了。他那家伙就是喜歡少婦啊,人妻啊這些。要不然,他怎么會跟夏荷曖昧不清?夏荷她可是我們的大嫂。說好的《君子協定》呢?”魏山又道。
門外,楊小光拳頭緊握著。
夏荷趕緊道:“小光,魏山他喝醉了,你別計較他的這些醉話。”
但是,楊小光還是一腳踹開了魏山家的門。
“魏山,你這個混蛋!”
楊小光直接沖過去,對著正在客廳喝酒的魏山就是一拳。
魏山也是正在氣頭上,又處在醉酒中,當下立刻跟楊小光廝打了起來。
趙千里和夏荷都不是那種力量很大的人,倆人用盡了力氣都沒能把楊小光和魏山拉開。
夏荷急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就在這時,南宮開心突然出現在門口。
她看了正在客廳里廝打的楊小光和魏山,眉頭微皺,隨后走過來,輕松將倆人拉開,并分別丟到一邊,淡淡道:“你們倆可真有出息。”
夏荷看到南宮開心,先是愣了愣,隨即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大姐頭。”
“好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南宮開心伸手替夏荷抹去眼淚,隨后看向趙千里:“千里,怎么回事?”
趙千里頭皮發麻,最終還是把事情講了下。
南宮開心沒有說話,再看向魏山的時候,眸中的神色冷了不少。
似乎感受到了南宮開心強大的氣場壓迫,魏山此刻也是酒醒了很多。
“魏山,是不是宋青峰死了,夏荷就不能被人喜歡了?再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楊小光和夏荷曖昧不清了?楊小光一個人撫養孩子很辛苦,夏荷出于朋友道義幫助楊小光有錯嗎?”
魏山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
“你是不是道歉搞錯對象了?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是夏荷和楊小光。”南宮開心聲音不大,但不知道為什么卻有很強的壓迫力。
魏山隨后看向夏荷:“夏荷,對不起。我剛才喝多了,說了一些胡話,希望你不要生氣。”
接著,魏山又看向楊小光,嘴角蠕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道歉的話。
倒是楊小光情緒也已經平靜下來了,開口道:“魏山,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用那種語氣說話。”
魏山稍稍低頭,隨后又抬頭看著楊小光,深呼吸,然后道:“對不起。其實你說的對,我根本沒有當后爸的心理準備就想去撩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實在差勁。我還侮辱了你和夏荷的關系。真的很差勁。”
南宮開心輕嘆了口氣:“人這輩子能遇到幾個真心的朋友?不管是因為女人而反目成仇,還是因為錢財而反目成仇,我覺得都是蠢的不行。”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我現在倒是對那個楚嫣然感興趣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妖物竟然能讓我的兩個咸魚弟弟翻臉打架。”
說完,南宮開心扭頭看著夏荷,道:“夏荷,能把那個楚嫣然約出來吃頓飯嗎?”
“這個...”
“放心好了,我不會打她的。”
“哦,我問問吧。”
南宮開心點點頭,她隨后又看向趙千里道:“我們走吧,把這里交給他們兄弟倆。”
隨后,南宮開心、夏荷和趙千里就出去了。
這屋里就只剩下楊小光和魏山了。
屋子里沉寂半天沒人說話。
最終還是由楊小光先開口:“魏山,還記得我們上次打架是什么時候嗎?”
“我們高中的時候。”
“還記得因為什么嗎?”
“記得。因為魏欣和楊水薇鬧別扭,我們倆本來是去勸架的,結果我們倆卻打了起來。”魏山道。
楊小光笑笑,然后道:“不過,結果確是不錯。那兩個丫頭一看我們打架了,反而跑過來勸我們,她們倆一下子就和好了。嗯?說起來,我們這次打架不是第一次因為女人打架啊,上次打架也是因為女人啊,妹妹也是女人啊。”
“說的也是。”
楊小光看了魏山一眼,然后突然道:“哎,魏山,你沒有想過娶魏欣嗎?”
“我靠!”魏山嚇了一跳,趕緊四處張望,后來才想起老爹不在家,長松了口氣,然后瞪了楊小光一眼,沒好氣道:“你嚇死我了。這話要是讓我爹聽到,我估計都沒命了。”
“但是,你遲早要面對這個問題。一直躲避著,也不是事啊。”楊小光道。
魏山重新沉默下來,他坐在沙發上,久坐不語。
良久后,他抓了抓頭發:“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