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天。
那處高塔外。
風雪自從昨夜就已經停止了。
現在是白天。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也許是墨瑟四人把那塊石碑帶了回來,阿爾法利亞覺得自己陰翳的心情變得愉悅了起來。
“但為什么這塊石碑上,會有披甲成神的辦法呢?”
阿爾法利亞看著這塊石碑,看著上面經由杜維書寫的詭異符號,他立馬就明白了上面記載的信息。
一旁的墨瑟等人,眼神也很不解。
“阿爾法利亞大人,我們得到這塊石碑的時候,上面的信息就已經是這樣了,您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呢?”
阿爾法利亞語氣莫名的說道:“故意的?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墨瑟這次把事情干的很漂亮,因此他覺得自己在虛榮教派的話語權更高。
他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看法。
于是,就大膽猜測:“我們虛榮教派存在的時間太古老了,我們的敵人也并不少,就拿教會來說,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存在了上千年,也沒干出什么正事,反而和我們虛榮教派的關系非常尷尬,我一直很不喜歡教會。”
一旁,費倫閣下挑了挑眉。
只是,他的臉被面具覆蓋住,也沒人看的到。
要不是費倫現在的身份是臥底,他都想干死墨瑟了。
當著教會前任教皇的面,說教會的壞話…
只能說,墨瑟飄了。
墨瑟見阿爾法利亞似乎沒什么意見,就繼續說道:“教會和我們有很多沖突,伏都教也是,還有撒旦教等一些宗教組織,總之沒一個是親近虛榮教派的,除了維達教以外。”
當然,維達教都涼透透的了。
“所以你的意見是什么?”阿爾法路亞伸手摩挲著那塊石碑,語氣不冷不淡。
“我的意間是,這塊石碑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
墨瑟理所當然的道:“除了沉入公海的那塊石碑以外,其余的石碑,我們都見過。”
“可那兩塊石碑上,并沒有任何關于披甲成神的記載,反而講的是魔神的恐怖,和魔神的誕生。”
“以此推斷,這些石碑其實是崇拜魔神的那些存在,亦或者是魔神本身遺留下來的,畢竟石碑無法摧毀。”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制造石碑的存在,要遺留下成為魔神的辦法呢?”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
虛榮教派的其他人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唯有布蘭德和蓋斯科因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耐人尋味的色彩。
維多利亞時代,他們是見過那位公爵閣下,在倫敦城內披甲成神的場面。
那毀天滅地,足以輕松抹殺一座城市的可怕破壞力,給他們造成的狂熱崇拜,和心理陰影一直持續到現在。
不過,布蘭德是崇拜者。
蓋斯科因才是有心理陰影的那人。
阿爾法利亞聽完,卻冷笑了一聲,平靜的說道:“墨瑟,你的想法很不錯,如果是站在你的角度,我的確會認為,石碑肯定被人動過手腳。”
“但你并沒有經歷過那段黑暗時代,你無法理解,披甲成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墨瑟嘴角一抽:“黑暗時代?您是指維多利亞時代嗎?”
阿爾法利亞點了點頭,用無比詭異的目光,注視著這塊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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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撫摸。
卻又低聲說道:“我曾經見過,那人用了披甲成神的辦法,試圖殺死魔神,并且他還成功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我唯一害怕的人。”
“即便我現在自信,不弱于他,我也不敢去追尋他的過去。”
“那是一段禁忌。”
“但是,那個男人的披甲成神,卻非常的精簡,和石碑上面記載的一比,簡直簡陋到了極點。”
說著,阿爾法利亞轉過身,指著布蘭德和蓋斯科因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布蘭德眼神有些恍惚。
恍然間,他似乎又看到了兩百多年前的維多利亞時代,那時候他的名字還叫科里恩·道奎。
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了自己最為崇拜的公爵閣下。
蓋斯科因卻冷哼著說:“他只是舊時代的哀嚎,他的力量放到現在,根本不值一提,況且披甲成神?他那簡陋的辦法,現在一看,真讓人覺得可笑。”
其余人摸不著頭腦。
阿爾法利亞淡淡解釋道:“我覺得,石碑上記載的披甲成神之路,是完完整整的版本,而那個男人接觸到的,則是一個有漏洞,而且粗糙的版本。”
“否則的話,在維多利亞時代,他也不至于只用這個辦法殺了一個魔神。”
他們聽到這話,紛紛震撼不已。
殺死魔神?
披甲成神的辦法,竟然可以殺死魔神?
怎么做到的?
阿爾法利亞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深究。
他淡淡的說:“布蘭德,蓋斯科因,這塊石碑你們帶回去吧,我已經完全知道上面的信息了。”
“另外,費倫,虛榮教派的大小事一直都是你來負責,我再給你指派一個任務,你一定要抓緊完成。”
費倫閣下平靜的道:“請說。”
阿爾法利亞若無其事的宣布:“下個月,我們就會開始完成最后的儀式,但我現在又覺得,披甲成神的路或許可以做一個備選,再多準備一份儀式吧。”
費倫點點頭:“我會趕在下個月之前準備好。”
阿爾法利亞滿意的說道:“嗯,你辦事,我很放心。”
一旁,蓋斯科因和布蘭德兩人看著那塊石碑,神色都有些異樣。
尤其是布蘭德。
他心里疑惑不已,難道說公爵閣下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強大。
披甲成神之路,實際上只是他從別的地方學到簡略版的?
而現在,阿爾法利亞得到了完整版,而且還是石碑上記載的原始版本,也就是說,阿爾法利亞比公爵閣下更為可怕?
蓋斯科因撫摸著那塊石碑,他突然注意到最下方的那段符號。
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阿爾法利亞大人,最下面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正準備走入高塔的阿爾法利亞頓了頓。
他平靜的說道:“非人并不意味著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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