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保持安靜
關于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的信息并不是很多。
但卻讓杜維松了口氣。
戴著面具的男人，殺死過多名魔神。
而魔神又是概念上的存在。
說明反抗是有用的，這條路已經有人在走。
杜維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說：“在我知道的存在里，能做到這一點的，或許只有那個面具的制造者。”
墨瑟和岳父勞倫斯都說過面具制造者的事。
首先，他存在的時間很長。
因為虛榮教派是在惡靈出現以后誕生的，面具的制造者也在那個時候出現，隨后的上千年內，他最近一次出現，則是在五百年前。
他到了維特巴赫家族，留下了那個預言，并且還囑咐維特巴赫家族，看守他留在馬薩斯城地底下的東西。
判斷一個人的強大，要從很多方面入手。
實力是由力量和智慧，經驗，能力組成的。
參考馬修，這個活了兩百多年的老人，是杜維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大的獵人。
就算是用惡靈杜維的姿態和他對上，勝算也不是很大。
雖然有惡靈杜維一直處在虛弱期的原因。
但也能側面證明馬修的強勢。
畢竟，一個打十個。
雖然被打的很慘，但還是活的好好的。
而面具的制造者就更可怕了，他活了千年的歲月，虛榮教派最巔峰的時期，也拿他沒辦法，被一直壓著。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強到這種程度。”
“或者說，他還是人嗎？”
杜維沉思了一會兒，從衣服里拿出面具。
他看著森白的面具，手掌摩挲著冰冷的表面，心中多少有些復雜。
“但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依舊存在。”
“他并沒有將一切終結。”
“所以他還是失敗了。”
說到這。
杜維忽然皺了皺眉：“黑影…”
立馬。
黑影從他的影子里走了出來，脖子上還拴著個紅色大氣球，只是里面的潘尼懷斯小丑輪廓，卻早已消失不見。
看起來，這一幕非常滑稽。
而杜維卻死死的盯著黑影。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黑影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茫然的盯著自己的主人。
“這里并不是現實。”
“姑且當它真的是過去的某個時間段，姑且當做我又穿越了一次…”
“所以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黑影歪了歪腦袋，以它堪比白癡的智商，實在是搞不懂自己的主人究竟想做什么。
但接下來。
杜維卻給出了答案。
他說：“據我所知，魔神們的出現，是原始信仰的產物，是恐懼，是未知。”
“我之前想過如果我能成為魔神那么我或許就能真正意義上的干掉它們。”
“但現實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根本不可控。”
“而且那樣做一定會有很多人因此死亡。”
“我并不喜歡走到那一步。”
“但現在我似乎有了實現這個想法的所有先決條件。”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
杜維有可能穿越到了過去也有可能來到了一個詭異的空間。
這里有著許多的獵人。
這里是教會的巔峰時期。
同樣，這里有維達教…
杜維看著黑影以及紅色氣球他眼中的異樣越發濃郁：“我是杜維，我的身體，我的意志都無法讓我變成魔神。”
“但沒有關系，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我要造個神。”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
杜維將面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他閉上眼睛微微低下頭碎發散落遮住了面具的前沿。
極度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直接充斥住了整個房間。
睜開眼以后。
其中滿是漆黑。
右手手背上浮現出的是面具的圖案。
惡靈杜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語氣冷漠的說道：“不…我并不需要造神，因為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在它的面前。
黑影不停顫抖，它立馬后退了一步仿佛是無法承受這種極端的壓迫感。
惡靈杜維看著黑影，眼中透露著一絲殺意：“你之前捅了我兩刀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你應該感到慶幸。”
“因為你活到了現在。”
說著，惡靈杜維打了個響指。
從那疊文件里立馬飛出了許多紙張。
紙張上畫著倫敦的路線圖，一些用紅圈標注的地方則是維達教的活動范圍。
“去吧讓維達教的人知道她們的神來到了維多利亞時代。”
“她們應該高呼我的名字，向我獻上她們的一切。”
“而我卻只想要她們的恐懼。”
惡靈杜維對黑影這么說，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移開以后，在那個紅色氣球之上點了一下。
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是潘尼懷斯的本體的紅色氣球內部，浮現出了一只眼睛的輪廓。
雖然模糊不清。
但給人一種仿佛活物的既視感，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恐懼。
仿佛那只眼睛，是某種可怕的存在一樣。
在這一刻。
如同白癡一般的黑影，竟然被嚇的點了點頭。
它實在是太害怕惡靈杜維了。
隨后，立馬融入了陰影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而惡靈杜維做完這些。
它摘下了面具，隨手拿捏著，邁著優雅的步伐，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外面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里的異常。
腳步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惡靈杜維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它低聲說道：“公爵？我的名字叫杜維。”
“我不需要所謂的前世。”
“也不在乎這所謂的過去。”
“即便那是真的，也只能公爵是我，而不是我是公爵。”
隨著它走到門口。
木質得房門自動打開，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一樣。
惡靈杜維邁步走了出去。
走廊內，科里恩·道奎等十來名獵人面露驚慌，但當他們看到惡靈杜維的時候，立馬松了口氣。
“公爵閣下，剛剛我們感覺到，您這邊好像出現了一個極度恐怖的存在，那已經超越了魔靈。”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還有…您的眼睛怎么回事？”
“您的氣質，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您…您…”
惡靈杜維看著他們，語氣優雅的說道：“我從你們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恐懼。”
“但這并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那就是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