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維發動代表賭局的那張小丑牌以后。
對面的那個冒牌貨,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詭異。
從概念上來講,冒牌貨變成了杜維。
而真的杜維,卻在這一刻,變成了其它的存在,可能是杜維,也可能不是杜維。
就如同杜維所說的那樣。
他的對手并不是所謂的冒牌貨,而是黃金天平以及古董鐘表。
大家根本不在一個段位。
冒牌貨和杜維身份互換,對方除了得到這個身份以外,也得到了那些惡靈們的關注。
標記能力是什么?
只要一發動,被標記過的惡靈都將會無視空間和距離,出現在杜維身邊,并且向他發動攻擊。
用來自殺極為方便。
在這一刻。
當身份互換以后。
那些被杜維坑過,被陰過,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惡靈,全都目光陰沉的盯著新的“正主”。
惡意毫不掩飾。
就連黑影都躍躍欲試。
那些惡靈里,有只有一半被釘滿釘子身體的邪靈,也有安娜貝爾那種純粹邪惡的惡靈,數不勝數。
所有的惡靈立馬撲向了那個冒牌貨。
反倒是信封在恐懼:主人,信封忽然感覺和那個冒牌貨建立了聯系,它好像要讓信封背叛您,按照賣身契的規則,信封沒法抗拒它。
插一句,\咪\咪\閱\讀\A\P\P\w\w\w\.\m\i\m\i\r\e\a\d\.\c\o\m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一行文字剛剛浮現。
黑影便歪了歪腦袋,一刀捅穿了信封,將它定死在地上。
謝謝黑影哥。
杜維漠然的說道:“現在冒牌貨才是杜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的確是你的新主人,但是沒關系,它很快就要死了。”
這么說著。
信封又冒出了一行文字:主人您真是太邪惡了,不愧是您啊…
杜維不再理會它,轉而看向了懸浮在中間的黃金天平。
此時,天平的一端正向著自己傾斜。
從死亡畫面里看到的景象來推斷,自己應該是已經贏了,并且用另類的方式,實現了古董鐘表給出的預警。
只是,這肯定不符合古董鐘表的目的。
因為他能感覺到,腦海中的指針轉動引起的咔咔咔…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狂暴。
它似乎在憤怒。
可杜維卻默默忍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痛苦,以及精神上的折磨。
他面無表情,整個人理智到了極點。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究竟有多瘋狂。
也知道成功的幾率并不是很大。
但這是擺脫古董鐘表的第一步,不得不去反抗。
天平依舊在傾斜。
但速度卻緩慢了許多。
而那個得到了杜維身份的冒牌貨,卻在不停的阻攔著幾百個惡靈的攻擊。
但這是徒勞的。
它得到的只是身份,而不是杜維的一切。
如果是的話,它完全可以用惡靈杜維的姿態出現,那樣或許還有贏得機會。
然而它做不到。
甚至于,杜維還嫌它死的太慢,順手又抬起燧發槍,補了一槍上去。
轟的一聲…
燧發槍的煙霧散去。
子彈直接命中了對方的腹部。
“又打偏了…”
杜維這么說了一句,但也不覺得可惜。
因為這一槍下去,對方立馬被停頓了一下,那些惡靈們紛紛抓住機會ꓹ直接將其撕成了碎片。
所有的惡靈扭曲掙扎的糾纏在一起。
似乎都想要活生生的將“正主”撕碎ꓹ但惡靈實在是太多了ꓹ根本就不夠分的。
最主要的是。
那些被黑影帶進門里的,身體腐爛的詭異存在數量上占據了優勢。
它們紛紛伸出腐爛的手臂,抓住了“正主”的尸體,將其硬生生的拉進了陰影之中。
頓時…
一切都恢復了寧靜。
那些惡靈們扭過頭,看向了杜維。
有惡意,但也有猶豫…
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而杜維也在等待著,他向著黃金天平走過去,低聲說道:“現在,我就是你的復制品ꓹ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我是杜維,也是惡靈杜維,同時我也是公爵,也可以是任何一個人。”
“選擇我你將會得到更多。”
“至于拉默之鐘ꓹ它…”
話只說到一半ꓹ杜維眼神微變,張開了嘴巴ꓹ整個人不自主的彎下腰,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撐著地面,鮮血滴落…
畫面仿佛靜止了一般。
他的瞳孔都在擴散。
一旁的信封崩潰了。
主人…主人您撐住啊…
它想要飛到杜維身邊,可卻被黑影用尖刀定住,根本無法動彈。
黃金天平向著杜維傾斜的那一端,也停頓住了,并且正在往回升。
此時此刻。
在紐約的家里。
整個大廳已經被黑暗所取代。
放眼望去,一切都不可見,不可知。
唯有咔咔咔的指針轉動聲急速響起。
古董鐘表的指針在不停旋轉,并且整個鐘表都在顫抖著,似乎要在紐約再次搞出一場地震。
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指針是倒著轉的。
正轉是時間往前流逝。
倒轉則相反。
這時,一只蒼白的手臂從古董鐘表里伸了出來。
手背上,有著非常明顯的指針圖案,和杜維的一模一樣,但卻更加的深沉,就像是胎記一般。
它已經出現了兩次,現在是第三次。
如果不是,旁邊裝裱柜里的安娜貝爾已經被標記離開。
此時它應該正在瘋狂撞擊著柜門。
因為安娜貝爾非常恐懼這只手,甚至要超出了古董鐘表本身。
下一秒。
那只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向著某個方向探了過去。
手指輕顫。
然后,它直接按在古董鐘表的指針上。
指針停止了轉動,但卻在不停的顫抖,試圖恢復轉動。
本應該脆弱的指針,劃破了這只手的皮膚,但滲透出來的血液,卻是黑色的,極為粘稠。
忽然…
那只手得手背上,指針的圖案隱沒了下去,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面具的圖案。
整個屋內的黑暗在這一刻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黑暗中夾雜了別樣的氣息。
然后,它硬生生的將指針強行轉動了起來,將其恢復了順時針轉動。
并且隨著指針的轉動。
手背上的面具圖案也逐漸變得暗淡了下去。
再次呈現出來的,則是一個微型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