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詹姆斯的歸宿……
“恭喜你杜維先生，從今以后你除了是負責紐約惡靈事件的驅魔人，也是教會裁判所的副所長，這是榮耀但也是責任。”
議會上，斯卡迪大主教宣布完以后，其他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表示沒有異議。
而對杜維來說，這是好事，但也是麻煩。
從一開始進入惡靈化，他就沒打算和教會走的太近，可事與愿違。
隨著接觸的惡靈越來越多，他不由自主的逐漸走入了教會的內部，職位也晉升的很快。
就像曾經托尼神父說的那樣，他覺得杜維會成為教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教，雖然現在還沒到哪一步，但裁判所副所長的位置也差不了多少。
“咳咳…”
斯卡迪大主教看著在座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說道：“散會吧，還有杜維先生，你跟我來，阿爾文先生想要見你。”
杜維站起身說道：“好的。”
其他人則面露古怪的看著杜維，但也沒多說什么，便扭頭離開了教堂。
杜維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也沒去問。
畢竟既然對方要見自己，見到以后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十分鐘后。
兩人來到了大教堂的地下。
或許是因為和暮鐘教會曾經是一家的原因，教會也喜歡把地下挖空，一些重要的事都放在地下處理。
不過教會的歷史比暮鐘要更加久遠，因此地下的墻壁都是有石磚壘砌成的，使得溫度略低，顯得有些陰涼。
沿途所見。
除了一些面色嚴肅的神職人員行走匆忙以外，什么都沒有看到。
而且，那些神職人員即便是見了斯卡迪大主教，也只是略微點頭，不是那么恭敬。
“他們是照顧獵人的神職人員，并不屬于我管轄。”
斯卡迪見杜維有些疑惑，便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而這，也讓杜維更好奇了起來：“您負責教會的所有事，可他們不歸您管？意思是歸獵人們管？”
斯卡迪低聲道：“教會內部不止我一個人，很多權利是集有的，不過你不需要考慮這些事，因為我們會把獵人們排除在外。”
話有點過于直接，看似對獵人們態度不好，可實際上卻是優待。
排除在內部派系之外，也就意味著獵人的地位比想象中的要高。
不涉及權利斗爭，也就沒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杜維挺滿意這樣的，于是便岔開話題，問了一個關乎自己的問題：“對了，我在教會有幾個朋友，之前聽說他們去了馬薩斯城，他們情況怎么樣？”
他指的是詹姆斯等人…
詹姆斯的惡靈化也出現了問題，他受到了惡靈杜維的影響，嚴格來說他的惡靈化是模仿惡靈杜維。
再加上記憶同步以后，杜維知道了惡靈杜維能控制詹姆斯的惡靈化，透過那雙眼睛，它能和外界以另一種方式做接觸。
就像是炸彈一樣，早晚會爆發！
斯卡迪并不知道杜維的目的，他略微想了想說：“哦，詹姆斯啊，我知道他，他現在也是獵人了，不過他斷了一只手臂，目前還在修養中。”
杜維適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也變成了獵人…這…愿主保佑他。”
斯卡迪見此，滿意說道：“你能對朋友保持關心，這一點對于獵人來說很難得，不過你不用太擔心詹姆斯，教會已經對他以后的發展，有了完整的規劃。”
杜維心里猛地一頓，趕忙問道：“規劃的意思是什么？他會被編入裁判所嗎？”
如果詹姆斯進入裁判所，自己就能和他接觸到，或許可以嘗試把惡靈杜維和他的聯系切斷。
再不濟，也能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斯卡迪卻對此忌諱莫深：“關于他的安排，在教會內部都是機密中的機密。”
很顯然他不打算把話題繼續下去了。
這時，兩人也正好來到了地下的一個房間門口。
房門由鋼鐵打造而成，表面還雕刻出了一個十字架的浮雕，篆刻著神圣的符號。
“阿爾文先生，您想見的人我已經帶到了。”
斯卡迪大主教對杜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敲了敲門。
咚咚咚…
聲音沉悶。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嘩啦一聲，房門直接打開。
一瞬間。
周圍的溫度直線下降，冰冷陰沉的氣息從門后散發了出來。
緊接著，杜維便看到一個約莫七十歲左右，頭發花白，有些禿頂的老人走到了門口。
他的皮膚滿是褶皺，能看到很明顯的老人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陰沉且死寂，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存在。
源自獵人之間的感應，讓杜維立馬就確定了老人的身份——阿爾文·道奎。
從上個世紀活到現在的獵人。
阿爾文·道奎低垂著眼皮，指著杜維說道：“你跟我進來，其他人待在外面，閉上耳朵…”
斯卡迪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往后退了幾步，真的就用手堵上耳朵，聽都不敢聽。
杜維見此，心里的凝重多了許多，這名獵人給他的感覺，和惡靈基本沒有多少區別。
甚至于，他比黑影那種惡靈還要可怕的多。
最主要的是，在沒有徹底惡靈化之前，他的記憶和智慧都沒有缺失。
很像是惡靈杜維，但卻比惡靈杜維要弱上很多。
阿爾文·道奎見杜維表現的十分警惕，冷淡的說：“你不用害怕我，而且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聞言，杜維低聲道：“我很榮幸。”
說完他走進了房間內。
下一秒，鐵門重重關上。
看起來很像是心理咨詢診所，黑影對房門的那種莫名控制。
進去以后，杜維略微看了一眼室內的環境。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整個屋內只有一張床，除此之外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阿爾文·道奎在進屋以后，隨意的坐在被扔在地上的那些書籍上，沖杜維招手道：“請坐吧。”
邊說，他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黑色的檀木十字架丟了過去。
“這是教會內部制造出針對惡靈化隱患的東西，但是對我這種老骨頭來說，用處已經不大了。”
杜維接過黑檀木十字架，道了一聲謝。
然而就在這時，阿爾文·道奎卻冷淡的說：“我知道你很多秘密，你有一個認識的驅魔人叫詹姆斯，他在馬薩斯城變成了獵人，你想知道他以后的歸宿嗎？”
杜維心中一冷，嘴上卻淡淡道：“您既然問我了，那肯定是打算告訴我。”
阿爾文·道奎點點頭：“詹姆斯要加入暮鐘了，他以后會作為教會的臥底，或者說推動暮鐘回歸的人。”
“但我知道，你曾經去過馬薩斯城，并且還殺死了一名暮鐘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