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2點半。
杜維和艾利克斯便在圣波地亞的五星級大酒店頂層住下。
教會為了表示對艾利克斯的重視,特意安排了總統套房。
在房間內。
杜維洗完澡以后,看著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艾利克斯,心里有點慫。
他清了清嗓子,打量著房間內的奢華布置,故作平靜的說:“看來我是沾了你的光,五星級的總統套房,一晚上起碼得好幾萬。”
艾利克斯冷哼了一聲,扭頭沒有搭理他。
見此,杜維也不尷尬,直接爬上床,摟住了艾利克斯。
“親愛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他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艾利克斯卻扭過頭,淡淡的說:“我怎么會還生你氣呢,畢竟事情都解決了,你說對吧?”
杜維眉頭一挑,趕忙說道:“你要是不開心,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改正。”
他求生欲很旺盛。
可這卻把艾利克斯氣到了,她一扭頭,咬著牙說:“你會改正?”
杜維鄭重的說:“當然…”
艾利克斯氣笑了,她直接翻身把杜維壓住,雙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說:“你真讓人討厭…我很想罵你,可又怕你生氣。”
杜維看著艾利克斯蔚藍的雙眸,他注意到了自己女朋友復雜的情緒,有不滿,也有擔憂,更有一絲埋怨。
“看來你沒生氣。”
“我還能怎么生氣,我像是那么容易生氣的人嗎?”
艾利克斯翻了個白眼,直接吻了上去。
觸覺瞬間被喚醒。
杜維只感覺到一陣濕潤,便情不自禁的給了回應。
他的雙手也逐漸從艾利克斯纖細的腰肢處分開,一只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一只手則向下延伸。
艾利克斯呼吸有些急促,蔚藍的雙眸中,更是蒙上了一絲水汽。
她直接俯下身,換了個姿勢緊緊貼在杜維的身上。
“嘶…”
艾利克斯剛貼上杜維,他就臉色一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額頭更是滲出了冷汗。
“寶貝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嗎?可我什么都沒做啊…”
艾利克斯嚇壞了,她趕忙從杜維身上起來,眼中滿是焦急。
而杜維卻搖了搖頭,按住了自己的腰部。
一碰就酸疼…
“估計是在解決瑪麗·肖的時候,不小心扭到腰了,之前一直精神緊繃,所以就沒有感覺,這會兒放松下來,立馬就開始疼了。”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艾利克斯抱怨了一聲,又囑咐道:“你趴好,我給你揉揉。”
杜維也沒有推辭,乖乖的趴在床上。
很快,艾利克斯那柔嫩的雙手,便輕輕在他腰上揉了起來。
一邊揉,她一邊吐露心聲:“其實我還是有點生氣的,但是我又知道你做的都是對的,就很…很不爽,我希望你能別那么累,也別一直去處理惡靈事件。”
“別人的安危和我沒什么關系,但是你能安安全全的,我就覺得挺好…”
“嗯…”
次日。
圣波地亞大教堂,教會總部。
大門緊閉,內部裝飾的金碧輝煌,周圍分布著四個中型教堂,那些墻壁上的天使浮雕,以及一些圣經中的銘文,映照著教會沉重的歷史。
在最大的教堂內部。
古老的管風琴奏出輕柔的圣歌。
斯卡迪大主教主持著這次的會議,他站在管風琴的前方,手里拿著圣經,在胸前畫了十字以后,便看向了下方。
在下方,坐著的人不多,僅僅只有六人。
杜維、喬恩、塞納夫人、湯普森、還有兩名穿著紅衣的主教,他們的年紀都很大了,是斯卡迪的副手。
這兩人都面無表情,在進場以后就沒說過話。
這時。
斯卡迪大主教沖杜維笑著說:“杜維先生,這次亞德市的惡靈事件你解決的很不錯,并沒有在原有的基礎上造成更多人的死亡。”
杜維故作拘謹:“身為一名驅魔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斯卡迪擺了擺手說:“責任歸責任,但你的功勞教會不會去歸類到一起。”
說著,他又加了一句:“關于你的獵人身份,目前我們打算做保密處理,畢竟你的惡靈化出現了問題,本該擁有的能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對你來說是一種保護。”
杜維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然后,他提出了一個問題:“但惡靈化的隱患還在,我該怎么解決呢?或者說教會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斯卡迪大主教深深看了杜維一眼,緩緩道:“教會最近研究出了一些東西,當然是帶有試驗性質的,阿爾文那些獵人們已經在用了,你也有份。”
“教會覺得,你的潛力更大,嗯…說的直接一點,就是你女朋友很有錢,再加上你享受著教會的福利,也盡了相應的責任,所以我們不會對你太嚴苛,獵人相應的權益,你也會得到,比如說一些重要的信息。”
“不過,我們得確定你的精神狀態一直能像現在這么穩定,所以你最好每周都和教會報備一下信息。”
“另外,你會被編入裁判所,專門負責解決一些棘手的惡靈事件。”
杜維聽到這,想了想便回答道:“我沒有意見。”
斯卡迪大主教和善的笑了笑,便扭頭對塞納夫人說道:“裁判所的事暫時就我們這些人知道,等選到合適的人以后,再宣布正式重啟。”
塞納夫人聲音有些沙啞,躬身道:“請放心,不過我覺得應該給杜維一個合適的職位。”
一旁。
杜維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之前喬恩就和自己說過托尼神父和塞納夫人的事,而且和惡靈杜維記憶同步以后,自己知道的信息更多。
現在看來,教會內部其實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不少。
托尼神父是一個,塞納夫人也是一個,而湯普森主教對自己也沒有什么惡感。
再加上詹姆斯他們…
而斯卡迪大主教聽到塞納夫人的話,面色不變,他淡淡的說:“職位的話,我其實已經想過了,其實我更希望給杜維先生主教的職位,不過既然他現在是裁判所的人,那么副所長的位置,可以由他來做。”
塞納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杜維一眼,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老情人的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