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夢
凌晨三點，南彥沒有睡著。
現在的他完全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便回蕩起巫女那曼妙的身姿。
尤其是用身子為他擦洗，氣球與他的肌膚相貼時，侵壓而成的誘人弧度，再加上巫女小姐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與他的臉頰、臂彎、胸膛等接觸時，天然散發的滾燙體溫和少女芬芳，都讓他為之心神激蕩，如夢傾心。
以至于他為之動心，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而巫女也在溫柔地回應著他，任他輕薄。
可是最終南彥并未進行下一步。
要說他一點不心動，絕對是假的。
他有一瞬間確確實實萌生了占有這位巫女的想法。
但這般純潔的巫女親身為他進行沐浴祓，本就是無比相信他的人品，石戶霞還貼心收留他在神域里修養，同樣得承擔被發現的危險。
能一親芳澤已是僭越，何況再進一步。
所以最終南彥還是忍住了，沒有對巫女小姐進行額外的冒犯，然而她柔嫩水滑的肌膚拂過，讓南彥時時刻刻都心神蕩漾。
他只能通過撫摸巫女光潔無罅的美背，來緩解一下那種莫名的沖動與心火，但南彥知道自己不能去傷害石戶霞。
對方如此信任自己，他卻只想著作奸犯科，實在是不為人子。
感受到南彥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石戶霞美眸也流露出脈脈溫柔，她很清楚這個祓在過去的名聲有多糟糕和惡劣，后世對于這個祓的諸多限制，比如說只能對女孩使用也是因為當年曾有過一段無比荒唐的歲月。
要知道，霓虹曾經有過人口不足的時候。
在戰國時期，小小的霓虹土地上曾經有過上百個國家，而這些國家相互征伐，讓人口迅速凋零。
而這時候，一個臭名昭著的霓虹習俗就此誕生。
其名為‘夜爬’。
簡單來說，就是男性在夜晚潛入女性住宅的一種行為，這種行為在古代的霓虹尤其是農村地區被視為一種極其常見的社交方式。
原本應該是年輕未婚的男子會在夜間暗自潛入心儀女子的房間，與其進行親密交流，這種行為在暗中悄然發生，待到白日，一切又如往常般平靜無波。
為了增加人口，所以在古代是被默許的。
但你永遠不能懷疑人性的下限，以及古代霓虹的下限。
原本應該是年輕未婚男女的社交活動，最終演變成壯年、老人、孩童全在參與，人妻、女孩、老嫗都被糟蹋。
甚至父女、母子、兄妹、叔媳嫂伯之間也開始肆無忌憚。
而這樣荒嬴無道的惡習最終自然是席卷到了巫女這一神圣的職業當中。
無數霓虹男人在夜晚潛入巫女的神域，將所有巫女的純潔踐踏。
同時為了玩弄圣職者，也將原本用來祈福、祓禳的儀式換成各種花樣來玷污巫女。
沐浴祓也變成了對巫女的邪嬴惡業。
這是一個持續了上千年的陋習，在古典名著《竹取物語》與《源氏物語》的篇章里，均有‘月夜潛行俗’的美化記載，甚至如今的部分村落更是將這樣的傳統以升華的方式傳頌和繼承。
但陋習終究是陋習，是人性劣根的放大鏡。
直到上個世紀在霓虹國發生的那場曠世的屠殺，才最終讓霓虹明面上廢除了夜爬的傳統。
上千年的污穢過往，也是寫在了如今巫女的傳承之中，視作是對當年不堪歲月的警醒。
然而與那段巫女無慘的過往歷史呈現出的人性之惡，也讓石戶霞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倘若和彥君一同進行沐浴祓的話，她或許也會遭遇同等的后果。
可是最終，她竟只求得擁抱和親吻。
這讓石戶霞再一次意識到，南彥終究是品德崇高的少年，不是那些卑劣的霓虹古人。
話雖如此。
此刻的南彥卻是有些煎熬的。
雖說確實是靠著意志力忍耐住了，但事后的回味依舊令人心悸動不已。
“怎么回事，明明連龍神麻將這樣的大場面都經歷過來了，面對區區一個沐浴祓都過不去么？”
南彥忍不住自言自語。
自己的意志力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弱了一些，這到底是為什么？
南彥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定是福丸小糸那小妮子天天粘著他，用她貧瘠的身子來激發他的星宇，以至于在她的水磨工夫下，自己的意志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所以才感覺自己面對這為期七天的沐浴祓有些吃不消。
現在在公司，為了南彥安危疲于奔波的福丸小糸肯定沒有想到，在遙遠的霧島上，南彥悄悄給她扣了一頂天大的黑鍋。
這天晚上，南彥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能站起來走動，消耗自己的體能。
盡管巫女給他穿的白袍相當寬松，可南彥依舊得不斷調整丹道。
在神宮重地，以南彥的性格肯定做不出自娛自樂的事情，更何況他的氣息在沐浴祓的期間需要被消弭，一旦鉆木取水事后沒有清理干凈，那么巫女小姐的全部努力便前功盡棄。
所以南彥也只好在神域內漫步，將自身的少年血氣消耗得差不多，到了夜半時分，才堪堪入眠。
在南彥暗自踱步的時候，同樣入睡困難的石戶霞離開神域，打算去外面欣賞夜景，經過南彥的房間之時，便覺察到了其中的動靜。
看到南彥的異常舉動，巫女心中多多少少也明白其中的原委。
只是她駐足在門前許久之后，還是沒有踏足向前的勇氣。
第二日。
“南夢sama，一起來打三人麻將啊！”
一大早，石戶嵐嵐就冒冒失失地闖進南彥的房間，拉著他起床去玩。
“嵐嵐，你功課還沒做完。”
看著丫頭僅僅跟南彥相處一天就無比自然地挽著南彥的手臂，石戶霞不由皺眉道。
不過想想也是，不管在哪里，彥君都是無比受女孩子歡迎的。
更何況嵐嵐沒有跟異性接觸的經驗，對她來說彥君是最完美的玩伴。
“好吧.”石戶嵐嵐頓時大受打擊，只能老老實實去做功課。
“功課？”南彥被叫醒之后雖然還是犯困，但也不免好奇，“是學校里的作業么？”
“不是，是活天倪備選的功課啦！”
石戶嵐嵐突然眼前一亮，“南夢sama也跟我一起來吧，一個人可無聊了，你和我一起做功課的話，還能給我講故事呢。
走了走了！”
沒等南彥拒絕，這丫頭就直接拉著南彥，便往外跑。
很快，南彥就體驗到了什么是活天倪的功課。
在瀑布下鍛煉意志，練武練拳練抗揍，還要完成諸如神樂舞的一些超高難度動作，對身體的柔韌性也有很大的要求。
加上神宮是沒有電力的，所以巫女們還得自己劈柴挑水。
一個早上折騰下來，本來就沒怎么睡的南彥幾乎累成死狗。
“話說，你們巫女都要做這些功課么？”
南彥拿起斧頭，重重劈下，有著感知的加持，劈柴非常精準，能夠完美地將木柴一分為二。
只是劈柴這種體力活，對只在大城市里生活的城里人不太友好。
很多人向往田園牧歌，謳歌農園美景，但他們只要在鄉下住個幾天就會灰溜溜地滾回城里。
這種農活體驗一下就差不多得了，真要城鎮里的人長期住鄉下，可以說沒幾個能受得了。
“只有跟本家有親緣關系的巫女要做這些功課，畢竟我們這一脈生來就是給本家的公主大人當活天倪，要為公主大人抵擋災禍，所以肉身是必須要修行的。
旁系的倒是不用，奶奶說她們血脈不純凈，所以不能踏入霧島神宮這樣神圣的地方。
何況永水的神社是在鹿兒島，有自來水有電還有電視機！不像神宮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山里。”
石戶嵐嵐越說越懊惱。
電視機對她來說可是稀奇貨，聽說里面能夠看到五花八門的外邊世界，但是神宮啥也沒有，只能每天搬磚挑水砍柴，過著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
“如果能像霞姐那樣，成為公主大人的活天倪就好了，這樣我也能下山去玩。”
聽到這，南彥還挺同情她的。
這丫頭最大的夢想，只是成為活天倪，然后去往外面的世界。
“霞姐現在，也被暫時剝奪了活天倪的資格，原因是…”
石戶嵐嵐說著，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真要追究下去的話，還是因為南彥的緣故。
所以霞也被軟禁在這里，好好反省。
“不過霞姐是有史以來最完美的活天倪，自從她和公主大人簽訂契約之后，公主大人就沒有生過一次病，也沒有出現過一次災厄，如果我也能成為姐姐這樣厲害的人物就好了。”
少女許下的心愿，也是十分樸素的。
南彥心里多多少少有點不適，對普通人來說成為活天倪就和被奴役沒什么區別。
但人各有志，每個人從小被灌輸的思想也不一樣，自由和獨立說來簡單，卻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嗯希望你能得償所愿。”
最終南彥發現自己只能給予口頭上的鼓勵，他的力量似乎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冒昧地問一件事，有沒有外人能將神宮的巫女帶出霧島么？”
“外人？”
嵐嵐擦了擦額頭的汗，扭了扭脖子想了會，然后才說：“神宮的巫女想要離開的話，等二十歲的時候會被許配給特定的人，但從此之后就是外人了，不能回來。
而且生了女孩的話，也必須送上神宮成為新的巫女，并且女孩還要和原來的家庭斷絕往來。
但要說外人把巫女帶走，幾乎沒有可能。
除非是像明仁天皇這樣手持莫大權柄的人，非要帶走一位巫女的話，奶奶才有可能允許，一般人是沒有資格肖想神宮的巫女。”
“權柄.”南彥輕聲呢喃。
神宮作為神社的至高形態，神宮的巫女也是最接近神明的使者，所以這里的巫女身份超然，一般人確實沒有辦法將巫女帶走。
但如果得到了權柄的話，結果就不一樣了。
“南夢sama是打算帶嵐嵐下山去玩嗎？您真是個大好人啊！”
石戶嵐嵐仿佛猜到了南彥的想法，不免對南彥感激涕零，但她也很明白這種事情很不現實。
“雖然我也很想去外面玩，但您大概是帶不走我的，除非哪天您能成為首相或者天皇那樣的大人物，才能帶我去玩。但我覺得彥君你是做不到的，因為你太溫柔和善了。
要知道那些大人物都是兼具陰狠權謀和強硬手腕，可我從南夢大人身上完全看不出來吔。”
南彥不由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小丫頭解釋。
兩人砍完柴便回了神域。
晚上沒睡好加上一上午的勞作，南彥感覺更累了，下午還強打精神跟嵐嵐還有霞又打了幾個小時的麻將，差點睡著。
之后的幾天都是如此。
南彥晚上得很晚才能入睡，就算睡著也總會萌生緋色的夢境，白天被活潑的丫頭帶著去砍柴挑水，下午仍需要沐浴祓的熏陶。
直到第四天的到來。
晚上和兩位巫女一起打麻將的時候，南彥已經困頓無比。
中間甚至棋差一著險些被嵐嵐翻盤了一局。
“就差一點了，看來今天我有進步！”石戶嵐嵐一臉開心。
雖說還是全輸，但她今天至少也榮和到了南彥，跟前幾天看不到一點希望完全不同。
可能再過幾天，她就能贏一次了！
“今天就這樣吧，彥君也要早些休息了。”
看著南彥滿臉疲憊的樣子，石戶霞微微有些心疼。
“這么早么？”石戶嵐嵐還有些戀戀不舍，但也懂事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晚上再給我講故事吧！”
看得出來，石戶嵐嵐還想繼續昨天南彥沒有講完的故事。
“晚安。”
南彥也感覺自己這幾天確實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精神也很疲憊。
他總是夢到一位巫女與他進行著無比美妙的合一之愛。
這樣下去不行，今天必須要早點睡了。
躺在自己的房間，南彥這次強行讓自己的大腦關機，不再去回想沐浴祓和霞的相擁畫面。
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思維之后，這天他終于得以安眠。
可在他入睡后做的夢不知道為何變得異常真實，夢境里是一位看不清容顏的巫女。
那是一位儀態萬方，舉止溫柔的巫女小姐，她將烏黑的長發挽至腦后，緩緩將百萬點立直棒納入無盡的柔軟當中。
一瞬間南彥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亢奮到了極致。
他將自己這些天積累的疲憊、倦意和無法宣泄的無力，在夢境中一并爆發。
這場爆發，比任何一次都要酣暢淋漓，比天胡國士無雙都要痛快百倍！
這場夢境的最后，畫面越來越真實，意識也逐漸變得清醒。
直到南彥緩緩睜開眼，便看到夢境的畫面徹底與前方的身影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霞…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