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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突破銀河系的一擊

  恐怖六本場,還有一個御無雙的水無月和馬在給傀打輔助,隨便一副牌都是爆炸的數目。

  就比如剛剛的國士無雙來說,原本這副國士是沒有寶牌的,結果和馬一個開杠當場給傀送去了兩張南風寶牌。

  第一局的清一色也是同理,原本并不大的牌隨著和馬的開杠,瞬間瘋長了三枚寶牌。

  在青天井規則下,每一張寶牌都代表著點數的倍增,三張寶牌直接讓原本的數目增長八倍,這是非常恐怖的。

  再拖下去,他們真的要完蛋!

  所以葉正一不能讓公司的繼續和下去,但凡和出了一個番數爆炸的神仙天牌,他們山扇會全部人都要去喝西北風。

  哪怕接下來南部的能力會被暴露,自己也要盡快擊穿公司的本金庫。

  否則,他們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更何況南部這種合伙人,本來就是用來賣的,他的能力暴露,對山扇會而言毫無損失。

  所以葉正一當即不管不顧了,要進行舍命一擊!

  來啊,一起瘋狂吧!

  南部狩羅得到暗示后,也是一咬牙關,知道不暴露自己的全部實力都不行了。

  這個小子太過變態,用正常的麻將根本就打不贏。

  原本他在葉正一面前夸耀說,不需要葉正一出手,他讓自己牧場里心靈相通的雙胞胎惡魔雙子姐妹,就能夠打贏公司的兩位。

  現在看來,惡魔雙子根本就不是南夢彥的對手。

  連他和葉正一親自出手,都非常勉強。

  不動真格是沒辦法的了。

  南部狩羅當即解封了自己全部的能耐,一雙瞳孔發出邪異之光,麻將桌面上的一些信息,都看得清清楚楚。

  見到南部動了真格,南彥和和馬也認真了幾分。

  此前南彥一直對此人的能耐有些猜測。

  是指紋,還是說是麻將牌上的某些細微印記。

  他想過許多種可能性。

  但很快都全部否認。

  這副麻將牌是做過特殊處理,指紋很難印在麻將牌上,之前南彥就遇到過能夠看清指紋的黒道特異人士,吸取教訓后公司的麻將牌都是印不了指紋的。

  就算能夠印上指紋,每個人的指紋重迭之后,也會分辨不清。

  再加上這個南部狩羅雖然邪惡無比,但腦子也不太好使,讓他記住每個人的指紋還能在心里默記每一張牌被誰摸過,位置又是在什么地方,這太難了。

  除了K那種超級變態的記憶力,南彥很難想象還有什么人能做到這種份上。

  即便是他擁有全動態視野,但記憶力達不到K的層次,所以就算有看清指紋的能力也不可能熟記下每一張牌。

  連他都做不到,更別說是腦子不好使的南部了。

  所以他的方式,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簡單。

  用這一局,或許就能看清楚他的能耐!

  思考之際,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葉正一的手中涌現。

  二二索,八九九筒,東東中中白白發發發,這一局的寶牌,是紅中!

  葉正一沉吟了片刻,在四暗刻大三元的雙倍役滿機會,和混老頭大三元中選擇了后者。

  原因很簡單,自己不是御無雙,在兩位御無雙面前班門弄斧,純粹是找死。

  他必須清楚自己的定位。

  更快和出的大三元混老頭,才是正解。

  畢竟這副牌,也有望擊穿公司的本金庫。

  一張二索,直接打出。

  雖然能感覺到葉正一這副牌無比兇猛,但南彥這一巡沒有絲毫動作,畢竟他認為葉正一運勢還不夠強,他下一巡摸不到自己需要的牌。

  同樣的,和馬也沒有鳴牌的動作,而是靜觀其變。

  可是和馬沒想到自己切的一張西風,居然被南部鳴牌!

  “碰!”

  隨著南部的鳴牌,原本葉正一摸的上層牌,瞬間來到了下層。

  看到這一幕,南彥縱觀全局,迅速發現了什么。

  這一局出現了兩次鳴牌的動作,一次是他的早巡鳴牌。

  他的鳴牌意圖沒有那么深,只是感覺到葉正一要動真格,運勢也開始上漲,打算直接一個斷幺給葉正一過掉。

  在他鳴牌之后,他和對家的南部都從原先摸上層牌變成了下層的牌。

  也就是說在此前,葉正一和和馬叔都是摸的下層。

  如果他的假設成立的話,葉正一和和馬的手牌,南部都是一清二楚,包括這之后他摸上來的牌,南部也都知道。

  這也就解釋了和馬叔為了規避手牌被鳴,打出已經出過一枚的現物西風,為什么會被南部鳴走。

  因為南部對和馬的手牌了如指掌。

  他留著一組西風對子,就是在等機會鳴掉和馬手里的這枚。

  隨著南彥第一次鳴牌之后,下層的牌由他和南部來摸,也就意味著南部知道兩人接下來都會摸什么牌。

  但在南部鳴掉和馬的西風之后,牌序歸正,他摸的牌就會讓給葉正一來摸。

  也就是說接下來葉正一一定會摸到自己必定有助成型的一枚!

  南部這家伙已經徹底不裝了,他毫不避諱自己能看清下層牌的能力,即便暴露能力,也要協助葉正一和出役滿!

  果不其然。

  緊接著一枚九筒,落入了葉正一的手里。

  是珍貴無比的幺九牌。

  來了,這就是勝利的方程式!

  接下來只要拿到白板或者紅中,這副牌不僅有大三元的機會,還有可能達成四暗刻,如果能夠和出來的話,即便是整個共生公司拿給他,都不夠賠的。

  隨后,南彥一張東風打出。

  葉正一看了一眼,不為所動。

  共生公司的首席代打,連水無月和馬都不惜屈身輔助的少年,怎么可能會給你吃白食?

  這張牌必然是陷阱。

  哪怕碰掉東風之后,可以立刻聽牌,他也不能心動。

  而且公司的兩位如今手牌充沛,還有大量的鳴牌機會,他如果上當鳴掉這張東風,那么南部就必須用更多的鳴牌來扭轉牌山。

  見狀,南彥也不免驚嘆。

  這個山扇會的老大還是有點東西的。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定力十足的人,恐怕會有些束手無策,但場上是兩位御無雙,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如愿。

  旋即下一巡南彥直接手切一枚北風,和馬收下,進行鳴牌。

  這一手鳴牌相較于誘導葉正一鳴牌有一個明顯的弊端,葉正一如果鳴掉東風選擇搶先聽牌,那么他不僅破壞了手牌的大模樣,也讓南彥兵不血刃留有更多的鳴牌機會。

  還有一個隱藏的后患,那就是這個鳴牌要破解比較簡單,運氣不好的話,葉正一只要摸到南部能碰的牌,就能將牌序扭轉。

  好巧不巧,下一巡葉正一正好摸到了南部能夠鳴掉的一索,對方直接鳴掉一索將牌序歸正。

  見此,和馬和南彥都暗嘆運勢不佳,這都給南部鳴到了。

  但他們畢竟是御無雙,接著由和馬來喂牌,南彥進行鳴牌操作。

  這個操作相較于前者,帶給葉正一的麻煩更大。

  不僅是讓葉正一能摸到的牌會落到南部的手上,并且更重要的是只要和馬控住手牌,南部沒有辦法鳴到牌的話,他就沒有辦法精準地把牌送給葉正一。

  再隨著和馬鳴掉葉正一的牌,牌序徹底亂套。

  接下來的兩巡,葉正一只能拿到一張七筒,選擇將東風切出,畢竟他很清楚剩余的那張東風在南彥手里,不可能再給他打出來。

  而他需要的白板則統統落到了南彥的手里。

  此時此刻,看清楚白板落于南彥之手的南部狩羅臉色鐵青,這樣一來,葉正一的大三元就徹底泡湯了,甚至如果紅中也拿不到的話,小三元也沒辦法完成。

  可惡,公司的御無雙還是太棘手了。

  這兩人配合起來,讓他們想要的牌統統沒辦法得到手。

  本來他打算得到一張白板,然后打給葉正一,可惜也被他們識破。

  現在能拿到牌只有紅中了。

  好在他能清晰地‘看到’,剩余兩張紅中的位置都在底部,位置確定就好辦了,只是有一張比較難得到。

  不過,他仍能夠瞞天過海,用其中一張紅中來做掩護,來讓葉正一拿到最后的紅中!

  并且讓還能讓葉正一的符數迎來指數型的爆炸。

  兩張關鍵牌,他們必定能夠拿到其一!

  通過加杠,他打開了那張牌上方的蓋子,這樣葉正一只要再度開杠,就能夠拿到底層的那張牌!

  隨后,一枚九筒緩緩打出。

  葉正一,快吃吧。

  我們已經贏了!

  “吃!”

  隨著葉正一喊出吃,其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大三元完不成,是打算做小三元了。

  和馬冷哼一聲,當即再度鳴牌,碰掉了葉正一的牌。

  這樣一來,葉正一的紅中,就會落到他的手里,小三元也旋即宣告破滅。

  南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和馬的副露已經完成。

  要知道他們的戰術葉正一是知道的,就是阻止葉正一的大三元和小三元的成型,然而葉正一突然進行了鳴牌操作,這一手是會導致混一色和混全帶幺九各減一番的,那么小三元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

  所以這一手鳴牌絕對是圖謀已久。

  哪怕和馬進行鳴牌,也不應該鳴葉正一打出來的牌,因為對家鳴牌后,葉正一摸的牌仍然是南部能看見的底層牌!

  這太心急了。

  沒辦法,對手其實打了個信息差。

  南彥自己可以通過這幾局分析出的信息,得出南部能夠看清底層牌的結論,但是這個結論對和馬叔來說,只是猜測,而不能篤定。

  以他的視角來看,鳴牌阻攔葉正一拿到紅中,確實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可惜,和馬還是犯了一步錯,鳴掉了葉正一打出來的牌。

  這樣紅中確實落到和馬手里,但也讓另一張牌來到了葉正一的手中。

  “杠!”

  這一刻,葉正一摸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張牌。

  發財!

  隨著發財開杠,一張鮮紅的牌從王牌之上被攫取出來。

  正是最后的一枚寶牌紅中!

  來了!

  葉正一神情無比激動,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三元牌紅中,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并且伴隨著這張牌的出現,也讓他成功完成了嶺上開花!

  “自摸!嶺上開花,小三元,中,發,混一色,三暗刻,混全帶幺九,寶牌三枚!總計十三番72符!”

  不錯,這副牌可不僅僅番數驚人,符數同樣爆炸。

  這個驚人的符數,帶來了巨額的收益。

  此牌一出,閑家的和馬需要支付2.36億歡樂豆,坐莊的南彥更是需要支付雙倍的巨額本金,也就是4.72億。

  雖說這筆錢不足以彌補他們的損失。

  但問題是,現在的公司應該拿不出筆歡樂豆。

  “可惡啊!”

  頓時,后方的鈴木一陣哀嚎。

  這場牌局,如果以金錢得失來說,公司其實是賺了。

  可是他們來這里,目的顯然不是從山扇會手里賺錢,而是參加龍神麻將。

  鈴木其實已經準備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歡樂豆備用,足足有五億,這筆錢作為路費來說是綽綽有余的,但沒想到會出現山扇會這個攔路虎!

  還被對方用青天井的規則,打出這樣的一副牌出來。

  本金池被爆,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按照規則退出牌局,這樣一來龍神請帖就要雙手奉上了。

  他雖然暗中讓人快馬加鞭回去取現金,但現在看來恐怕已經來不及。

  “哈哈哈,你們果然沒有這么多錢!”

  葉正一放聲大笑,說實話,他拉上南部牧場來硬碰共生公司,實際上是非常冒險的行為,這期間也出現過脫離他掌控的情況。

  比如說傀的實力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強,還是一位御無雙的高手,前面幾乎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還有就是南部牧場的合作伙伴,也比想象中的更加愚蠢。

  但好在天隨人愿,他總算是靠著亡命一搏,拿到了龍神麻將的門票!

  可喜可賀!

  不枉他如此搏命,甚至不惜賭上了山扇會近乎大半的資產,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順利。

  他其實猜到公司有御無雙的高手,定然會和他打御無雙占便宜的青天井。

  好在他通過設計,也讓自己占到了一些便宜。

  能贏下有兩位御無雙參與的青天井麻將,說實話運氣占了非常關鍵的成分。

  要知道如果和馬沒有選擇鳴牌的話,這副牌只有48符,也少了嶺上開花的那一番,這樣一來是擊不穿公司的本金庫,他們還得再戰。

  而有了防備的御無雙,幾乎是難以取勝的。

  驚險,實在是太驚險了!

  “不好意思,龍神請帖我葉某人收下了。”葉正一笑著朝鈴木伸手。

  正當鈴木一臉沮喪地打算把請帖拿出來的時候。

  南彥突然緩緩開口:“等等,牌局還沒結束呢。”

  “怎么?公司的首席代打,想要耍賴么?”葉正一挑眉,“我葉某人可是不怕事的,如果真要耍賴,我不介意在這里來一場火拼,大家誰也去不了!”

  “火氣別那么大,我說沒有結束就是沒有結束,不就是一些歡樂豆么?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南彥笑了笑。

  “你有自己的小金庫?”葉正一疑惑。

  “我記得你說過只要現金,但沒指名道姓一定得是公司的歡樂豆對吧?所以只要我拿得出來,是誰的歡樂豆都沒問題,我說的沒錯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葉正一頓時醒悟,道,“你打算找別人借,但這荒山野嶺的,你能找誰借!”

  “以前這里確實是荒山野嶺,但現在不是了,因為龍神麻將,這里可是熱鬧得很的。”南彥微笑道。

  “熱鬧?等.等等,你不會是想從別的幫派那里借錢吧?”

  葉正一聞言冷笑不止,“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比較好,現在能來這里的幫派,每一個都是為了龍神寶藏,所有人都巴不得淘汰更多的勢力,從而讓自己躋身其中。

  所有幫派之間,都是競爭對象,都是敵人!是需要血拼的。

  你覺得別人會為了你共生公司,拿出歡樂豆來救濟你們么?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我說能借到,那就一定能借的到,給我二十分鐘。”

  “好,我就等你二十分鐘!到時候別被別的幫派,當場野狗一樣踹回來。”

  南彥沒有理會葉正一的嘲諷,隨后叫來了赤水潮和豆生田楓。

  老實說他也不想到這個份上,但事已至此,以解決為主。

  “二位之前應聘過千葉集團,你們對集團應該比較了解的,待會把這個送到僧我前輩的面前,說明情況就好了。

  剛剛在路上碰到了千葉集團的車隊,他們距離我們不遠,二十分鐘的來回絕對足夠。”

  南彥微微說道。

  收下一個精美的小盒子之后,豆生田楓和赤水潮一臉懵逼。

  且不說為什么讓他們兩個去辦這事,明明應該有更好的人選,但似乎傀不希望這盒子里的東西被公司的人知道。

  更重要的是傀憑什么覺得,千葉集團就會幫助他們。

  現在他們彼此之間可是敵人啊!

  但十萬火急,也由不得他們不答應。

  “和也,你也去吧。”

  和馬囑咐了和也一句。

  “好。”

  和也干凈利落地答應下來。

  隨后驅車帶著豆生田和赤水潮兩人,前往另一邊的集團車隊。

  此刻的集團正在和山口組以及別的霓虹知名黒道組,正在進行著激烈的麻將絞斗,K以及堂島展現出了上層高手的強大力量。

  但是對手也是老牌豪門,代打也是高手,戰況相當焦灼。

  僧我三威瞇著眼,對這場牌局興致寥寥。

  別看現在他們這邊只是小優,但其實勝負已定了。

  山口組的代打,根本不是K和堂島的對手,只不過對方靠著硬實力,還在負隅頑抗罷了。

  “三爺,共生公司派人過來,說是要見您一面。”

  安野清前來匯報。

  “不見,讓他們走吧。”僧我擺了擺手,現在到了這個關鍵節點,他可沒興趣見任何人。

  “但,他們說帶來了傀的信物,請您一定得過目。”

  豁然之間,僧我三威慵懶昏花的老眸,頓時迸發出一道驚人的神芒。

  南夢彥!

  是他的信物。

  “讓拿著信物的人進來!”僧我立刻吼道。

  誰也沒有想到,這具老人近乎枯槁的形體,仿佛打了群勃龍一般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就連原田克美也一陣意外。

  他知道三爺年歲已高,尋常事物已經很難激起他的興趣,哪怕是世間最絕艷的美人兒,也難以讓他多看幾眼。

  然而此時的三爺,卻突然有了年輕人的激情。

  真的很難想象。

  不久之后,拿著信物的赤水潮提心吊膽地在安野清的帶領下走了上來。

  此前輸給南澤炎讓他對千葉集團莫名恐懼。

  “過來,孩子。”

  僧我語氣溫和,他屏退了眾人,只留了南澤炎一個人在身旁,跟赤水潮一同進了車內。

  他不希望讓第四個人,知曉此事。

  “拿上來吧,還有他為什么讓你過來的理由也統統明說吧。”僧我輕哼一聲,言語中仿佛是溺愛孫子的傲嬌爺爺,得知孫子托人求救后,流露出的不屑、傲嬌和寵溺。

  這種神態,南澤炎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爺對他雖然也不錯,但是這種寵溺,卻是絕不曾有的。

  赤水潮懵懵懂懂,將東西呈上,隨后簡單告之了公司的窘境。

  僧我心不在焉地聽著,但當他打開盒子,見到了里頭放著的黑龍戒指后,他心中的憤怒和種種情緒,依舊是爆發了!

  南夢彥!!

  南夢彥!!!!!

  南夢彥!!!!!!!!!!

  為什么,真的是你!!

  他手上青筋暴起,猛然砸向了桌子,嚇得赤水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老頭剛剛還客客氣氣,慈眉善目的,怎么突然暴走了?

  赤水潮完全搞不懂。

  但僧我眼中的暴怒,僅僅只在片刻就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怊悵若失的凄然模樣。

  他,不懂。

  他始終不懂,這位少年究竟在想什么。

  或許正如X喰零說的那樣,南夢彥繼承了蛇喰一族的血脈,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就像他將這枚戒指送回來,也是非常瘋狂的一步。

  他難道不知道這枚戒指的出現,會讓身為黒道巨擘的千葉大天狗極度憤怒嗎?

  不,南夢彥很聰明,他當然知道。

  但他依舊選擇走這一步棋。

  而且更讓僧我不奈之何的是,他應該得不到南夢彥這一強大助力了,但他又不能與之徹底翻臉,將南夢彥推倒跟他敵對的那一邊。

  那孩子比他想的更加恐怖,他不能就此視其為敵人,反而需要好言以待。

  要知道,對天才的雪中送炭,往往能得到十倍百倍乃至于千倍的回報。

  僅僅是幾十億歡樂豆,有算得了什么呢?

  “去吧,這是二十億歡樂豆,拿去吧!”

  僧我嗟嘆一聲,“不是老夫吝嗇,而是集團莫大的車隊需要供養,那小子應該能理解的。”

  “哦哦,好的!非常感謝!”

  赤水潮如同做夢一般,他沒想到千葉集團的老大在看到這東西之后,居然如此隨便地答應了傀的要求。

  實在是無法想象!

  “南夢彥,你叫幾列車隊,給他們公司送過去。”

  僧我甚至吩咐南澤炎,去幫赤水潮一把。

  這讓南澤炎也是滿臉震驚。

  他無法理解。

  雖說三爺對他確實非常大度,可是寬容至此的還是第一次見。

  別說是他,就算是X喰零還有安野清這些親信,都向來是賞罰分明,如果你沒有做成什么事情,罰的也是相當嚴厲的。

  可是三爺對待公司的那個首席,卻是沒有懲罰,只有賞賜。

  而且哪怕對方帶來的東西觸怒了三爺,三爺竟也可以很快原諒了對方。

  所以公司的首席代打,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中有個可怕的猜測,但是他不敢妄下結論。

  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去執行三爺的命令。

  “來了,我說了不用二十分鐘的吧。”

  看著一行人將歡樂豆一箱一箱地從車上放了下來,南彥朝葉正一微微一笑。

  葉正一表情自然是無比震撼,甚至到了驚悚的程度。

  什么情況。

  他一個公司的首席代打手,面子居然這么大,竟然能從對家千葉集團的老大手里,憑空借來二十億歡樂豆。

  要么這小子是那僧我三威的私生子,要么就是僧我單純跟他山扇會有仇。

  葉正一搞不明白這錢是怎么借來的。

  南彥拍了拍手:“好了,歡樂豆我借來了,牌局繼續開始吧。”

  葉正一哼道:“只有二十億罷了,難道你還能找別人借第二次么?”

  南彥不以為意:“其實我覺得借個幾億就完全夠用了,奈何千葉集團偏偏要給這么多,不過也無妨,有了這筆錢你們沒有翻盤機會了。”

  “廢話少說,趕緊開始!”

  葉正一催促起來。

  有了二十億歡樂豆確實棘手,但還能一戰!

  可是葉正一顯然低估了御無雙的真正實力。

  東四局,莊家和馬。

  “杠!”

  開杠一索之后,和馬立刻橫板一張宣布了立直。

  很有和馬風范的一手立直,因為開杠一索后翻出來的毫無疑問就是九索。

  直接就是寶牌+4。

  而且是幺九暗杠,這副牌符數也不低。

  但對于和馬的這個立直,南部狩羅冷笑不已。

  要知道和馬整場都是摸的下段牌,也就是說除了開杠一索后摸的嶺上牌是他不清楚的,和馬整副牌他都了如指掌!

  二二三四五萬,七八八九筒,暗杠一索。

  只有一張牌是不清楚的,但也很好猜。

  因為場上二萬已經被打完了,所以這副牌的二萬必然是雀頭。

  那么剩下的牌要么是七七八八九筒,聽六九筒;要么就是七八八九九筒以及六七八八九筒,都是聽七筒。

  而正好下一張牌和馬摸的牌是九筒,顯然是前者。

  這副牌一杯口也是高目,立直一發自摸一杯口外加dora4也是大牌了,不能讓他們得逞。

  旋即南部碰掉了南彥打出的紅中,這樣一來和馬的一發不僅會被破掉,還會讓立直后的和馬摸到八筒給自己打出來。

  自己這副牌一一七九筒,七八九索,七八九萬,副露中中中的牌,也能點和到和馬一副混全三色的大牌。

  這一局自然寶牌還是紅中,無敵!

  然而,八筒落到和馬手里的那一刻,南部狩羅預見的一幕卻并未出現。

  怎么回事,八筒為什么不打出來?

  “自摸。”

  讓南部狩羅無法預料的一幕出現了,和馬不僅沒有打出八筒,反而是推倒了手牌。

  和馬真正的手牌,居然是二二三四五萬,七八八八九筒,暗杠一索。

  是二萬和八筒的雙碰。

  因為二萬已經絕跡,八筒還被七八九筒額外占了一枚,也就是說和馬能自摸的最后一張牌,就是這張八筒。

  而他卻為了讓和馬給自己放銃,將八筒拱手相讓!

  更讓南部還有葉正一傻眼的是,和馬此時裝都不裝了,直接顯露自己御無雙的本色。

  兩張里寶指示牌翻出了一萬和七筒。

  “立直自摸dora4,里dora6,十二番58符!”

  妥妥的寶牌戰神。

  這副牌不僅有著高達58的符數,還有莊位加持。

  “每家1.9億。”

  和馬淡淡報出點數。

  嗯,自己身為御無雙,打點還是不如傀啊。

  這副牌還是不夠大。

  “蠢貨!”

  看到這一幕,葉正一心態爆炸,當即破口大罵起來,“人家都知道了你的那點微末伎倆,你還敢在他們面前顯擺,真把他們的牌技當成你在島上服侍的那些歐美老登嗎!”

  之前他們聯手和出那副牌,已經是冒著曝光能力的風險。

  現在能力已經被對方知曉,還敢這樣堂而皇之地的拿出來用,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別人直接挖了個坑,就等著你跳進去。

  “可惡啊!”

  南部狩羅也是懊悔不已,他要是不鳴那個牌的話,和馬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自摸成功的。

  “別想了,那張八筒無論怎樣你都是拿不到的。”

  南彥扣下了自己面前的手牌,微笑著開口道:“就算和馬叔立直后沒辦法改張,但是我還有足夠多的手牌,哪怕你通過鳴牌讓八筒落到自己要摸的位置,我也會講牌鳴走,所以你距離自摸還遠著。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觀察了你這么久,我確實沒有發現你出仟的痕跡。

  這就意味著你似乎是用某種天賦,‘看清’了底層的牌,但為什么只有底層的牌才能看得見?

  一般的麻將桌麻將牌通常都備有兩副,這張甚至是三副,但是你總能夠看清每一幅麻將牌位于下層的牌,就算麻將牌打亂了也能看到,但你也只能看清楚位于下層的牌。

  說明你看到的不是麻將牌,而是麻將桌表面的什么痕跡,只是我們不可視。

  我沒說錯吧,南部。”

  聽到這話,南部狩羅早已是一身冷汗。

  知道了,這小子全部都知道了。

  沒錯,他確實有著某種特殊的天賦,能夠看清細微的東西。

  他通過這個能力賺來了非常多錢。

  就拿他的南部牧場來說,那些歐美的老爺們似乎鐘情于有著無毛癥個體的少男少女,這種少男少女也就是普通人口中的白琥。

  但是要準確從人群里辨別出這種個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他的貨物絕大多數都還沒有到長毛的時期。

  而南部就有這種天賦。

  他能夠觀察到人類的毛孔狀況,從而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擁有這種特征的稀有貨物,然后再讓人把這種稀有貨物,拐賣到名下,從而攫取豐厚的報酬。

  放在麻將里,這個天賦能夠通過對手的毛孔舒展程度,來判斷一個人的心態變化。

  可是能踏入上層的黒道高手,控制心態的能力無一不是最頂尖的,所以他根本沒辦法通過這個來斷定對方的心理活動。

  因此南部只能將他的天賦,發揮在麻將桌上。

  要知道麻將桌的表面并不是平坦的,上面鋪有一層軟墊。

  這層帶有細微絨毛的墊子有著普通人不可見的弧度,當一張印有圖案的麻將牌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有些地方的絨毛會被壓迫,有些地方并不會,而且這些絨毛的彈性形變還不會立刻復原。

  所以在他眼中,下層的牌基本都是完全可見的。

  并且這還不算出仟,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就算有人覺得他在出仟,也絕對找不到證據,簡直無敵。

  他就是靠著這種極其隱蔽的天賦,從那些上層高手手中得到了豐厚的利益,從而將南部牧場壯大。

  但沒想到,在和這個公司的首席打了一個東風戰都不到,對方就將自己的能力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樣下去的話,他們要輸了!

  “不用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輸呢,公司的小子!”

  擔心繼續說下去南部這個廢物心態失衡,葉正一趕緊開口制止南彥的嘴炮。

  但他沒料到南彥沒有繼續針對南部,反而是沖著他開口:“其實你們剛剛完全可以贏的,可惜你葉正一是鐵炮玉而非御無雙,你沒有找到能夠給予公司致命一擊的那一步。

  現在還想贏,已經晚了!”

  “你說什么!?”葉正一一陣惱怒。

  然而南彥沒有理會葉正一的憤怒,繼續說道:“御無雙相較于鐵炮玉和因果律,最本質的區別在于御無雙知道自己摸到的一副牌能夠達到怎樣高的上限,這是鐵炮玉和因果律無法做到的。

  剛剛你的那副牌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杠掉南部打出的寶牌九筒,這樣你就能夠在王牌上翻出第二張八筒,最終要么紅中自摸,要么開杠發財自摸紅中,幾乎是不可阻擋的。

  那副牌最終的形狀,應該是小三元、混老頭、寶牌8、對對和、三暗刻、混一色,總計二十番80符,嘖嘖嘖,這副牌如果和出來的話,公司就是再借幾個二十億也不夠用。

  所以你錯過了唯一能夠贏我的一副牌。”

  “口說無憑!”

  葉正一捏緊了拳頭!

  他當然不信這種鬼話,那副牌已經推進洗牌機里了,傀怎么推演都可以,完全能把牌故意往大了說。

  所以對方的這番話,純粹就是動搖他們的軍心!

  “少廢話了傀,麻雀士就應該在麻將桌上見真章,麻雀士所信奉的真理都是在麻將牌上誕生的,想要我承認你說的話,只要你贏了你說什么都是對的,沒有贏之前最好一句話都別說!”

  見狀,南彥只是檀檀一笑,沒有繼續刺激對方。

  畢竟葉正一很快就會知道了。

  御無雙能夠感知到自己手上一副牌的至高形態,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東四局,莊家和馬,寶牌一索。

  “杠!”

  葉正一打出的一張九筒,立刻被南彥鳴牌。

  不過好在這個杠之后,翻出的是一張六筒,反倒是讓葉正一自己中了兩枚。

  搞不懂,這小子這么著急鳴牌,到底想要做什么。

  隨著無波無瀾的五巡之后,葉正一似乎發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原本甘愿幫南彥打輔助的和馬,此刻居然直接棄胡,不禁棄胡,他甚至沒有選擇對南彥進行輔助,仿佛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之人。

  這什么意思?

  是打算讓傀一個人,來單挑他們兩個么?

  公司的,你們也未免太過狂妄了!小心偌大的公司,就傾覆于這種妄自尊大的狂妄當中!

  “杠!”

  葉正一還沒反應過來,南彥的第二組杠再度出現,赫然是一組九萬。

  并且這次翻中了杠寶牌,指示牌正是能增加最大寶牌數目的八萬!

  這位山扇會的老大頓時急眼了,按照開場的牌序南部和傀都是摸下層的牌,應該是對南彥的手牌了如指掌才對,為什么看得到對方摸什么牌,卻讓其一而再再而三地組建手牌。

  等等!

  葉正一突然看到南彥開場的第一個杠。

  這個開杠是大明杠,讓原本只摸下層牌的南夢彥,變成只摸上層。

  也就是說他早早就逃離了南部的監控。

  頓時葉正一朝南部投去質問的眼神,還不給他喂牌進行鳴牌,是要等對方把手牌組建完成么?

  南部此刻也有些委屈,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南彥,是因為對方的配牌他非常清楚,是五向聽的垃圾牌。

二五九九萬,三六索,四九九九筒,東南西  就這種牌,起手杠掉葉正一的九筒,雖說摸到了一張他看不到的嶺上牌,并且改變牌山順序讓他看不到后續的進張,但再怎么樣這副牌也很難成型。

  可誰知道后續幾巡連摸兩張九萬,再次完成了開杠。

  而且開杠后摸到的牌讓南部心中大感不妙,因為后續拿到的牌是一張九索。

  那么南夢彥這副牌,現在看來,是有可能完成清老頭的。

  在青天井規則下,符數也是極為重要的,而清老頭因為組成都是幺九牌,所以符數高到爆炸。

  加上中的杠寶牌,這副牌極有可能成為突破銀河系的一擊!

  打過線下麻將的大伙應該知道麻將桌洗完牌之后有的會往前推一點,所以南部狩羅能夠看清楚底部的印記,為了防杠在這里聲明一下。

夢想島中文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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