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血腥、尖叫、各種負面情緒隨著黑幫頭目的炸裂,充斥了整個飛艇場的正門附近。
同時那黑幫頭目的炸裂也不是唯一,甚至他就像是一個信號。
一個歡迎儀式開始的信號!
下一秒,尖叫聲和炸裂聲就像是被點燃引線的破竹一般響徹了起來。
只是和爆竹不同,這場爆炸沒有任何的硝煙,有的只是人間地獄一般的血肉飛揚。
路離在后撤的第一時間就具現化出了蠻顎龍獵裝。
全覆蓋式連面孔都包裹的赤紅色的獵裝,關節的位置上分布著點點碧綠色的鱗甲,同時肩膀的位置有著黑色的毛皮覆蓋。
沒了大兇豺龍套的臃腫,也沒了飛雷龍套的笨重和丑陋,雖說還達不到完全的流線型,但整體上卻是突然出了幾分冷酷和熾烈的沖突感,讓穿上獵裝的路離終于有了幾分和他顏值匹配的帥氣。
只是這種帥氣沒維持多久,他整個人就被那近距離下炸裂的血肉所籠罩了。
雖說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可是那沖鼻的血腥味,還有那尸體碎塊還是讓他臉色發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爆炸發生的快,停止的同樣快。
裹在獵裝中的路離停下了后退的腳步,看著身前一片血紅的如同地獄般的景色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還以為陰獸不會出現,可現在這情況明顯就是陰獸給他的一個特殊“歡迎儀式”。
關鍵在這血腥的儀式中,他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對方存在的線索。
轉頭中路離看向被白煙包裹的莫老五,此時他的臉色也是同樣的難看。
不管黑幫和路離之間的恩怨怎么樣,這種不拿人當人的態度,都觸怒了他。
至于招惹來麻煩的路離,莫老五倒是微微有些詫異。
因為他之前根本就沒覺得對方是一個念能力者,畢竟他在看到路離時,可是有看到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而出的和普通人一樣的生命能量。
正常來說,掌握念的能力者,在行動中多多少少都會習慣使用絕。
畢竟使用絕既是一種修煉,也是一種減少自身生命能量流逝延緩身體衰老的有效手段。
莫老五看了一眼醉漢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了醉漢的部分尸體,大部分身體都在爆炸中被炸飛了。
這讓他眉頭再次皺了皺,同時也將視線移向了路離。
不過在考慮了一下后,他卻沒有和路離接觸,而是選擇一收煙斗快速朝著遠方的一棟八層高的酒店建筑跑了過去。
路離看著莫老五的動作微微一愣,但下一秒反應過來的他,就同樣奔向了那棟建筑。
顯然莫老五是發現了什么,不然不會這么著急的沖向那里。
只是在奔跑中路離也在想,莫老五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同時他發現的一場是什么,他的這動作是準備趟上這趟渾水嗎?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正義感爆發?
不過不管是哪種,對于和莫老五接觸,路離都抱有了幾分期待。
這可是一個能力極為出色,同時為人十分值得信賴的人。
更關鍵的是,莫老五還是以后蟻王篇中重要的角色,雖說未來會怎么樣路離還說不定,但先接觸一下莫老五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壞處。
所以打定主意的他,心中一邊思考著埋伏自己的陰獸會是誰,一邊也沖到了酒店建筑附近。
他沒有感知到任何的異常,同時因為圓并沒有大到足以覆蓋整個酒店的程度,路離也沒有獻丑的打算。
他追到莫老五的身邊,看到他同樣沒有沖進酒店的打算不由問道:“是有什么發現嗎?”
莫老五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說到:“之前在爆炸發生后,黑氣似乎消失在了這附近。”
黑氣路離雖然在炸裂的黑幫成員的頭頂看到了,可在爆炸后,他卻并沒有觀察到黑氣消失的方向。
畢竟黑氣太細了,在那滿視野都是“雜物”的情況下,路離是真心沒注意到它們。
“消失了。”莫老五看不清頭盔下路離的表情,但在思考了一會還是嘆息著說道。
如果能找到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教訓。
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在發動攻擊后,根本沒有停留的打算直接選擇了離開。
這就有些難辦了,畢竟他根本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你有什么想法嗎?”莫老五猶豫了一下發出了提問,畢竟這些人的目標是路離。
路離沉默了一下:“陰獸。”
他只是簡單的吐出了兩個字,但就是這兩個字卻是讓莫老五不由拿起煙斗抽了一口。
陰獸的名字他同樣聽過,更重要的是,他更明白陰獸所代表的是什么。
沒有再多問什么,莫老五沉默的將煙斗重新用白布抱起來往后背一背,就準備離開。
不過他還沒有走,口袋中的手機卻是先響了起來。
一旁的路離看著莫老五的動作,也取消了獵裝。
其實現在的情況并不適合取消獵裝,但那獵裝上沾染了那么多“雜物”,路離是真沒想法一直穿著,就是那濃重的血腥味都讓躲在頭盔中的他有一種難受感。
隨著獵裝消失,干干凈凈顯露出來的他,也微微松了口氣。
看著接電話的莫老五,路離有些猶豫。
從莫老五的動作來看,顯然是不想卷入麻煩,同時對路離的感官也并不好。
現在這情況主動貼上去交談,倒是有些沒意思。
所以路離沖著看向他的莫老五微微點了點頭后,就轉身離開了。
打著電話的莫老五看著路離的背影,微微皺眉,隨后報出了自己的地址:“…來時記得叫一下‘清道夫’,飛艇場前有些亂,需要處理下。”
“是發生了什么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頗為清冷的聲音。
“嗯,黑幫。”莫老五沒有多說,讓派出清道夫已經證明了戰場的惡劣情況,更多的情況還是見面再說更為穩妥。
“好。”電話那頭也沒有多問,只是回答了一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重新踹入口袋中,莫老五最后看了一眼路離消失的方向,隨后一轉身再次走向了飛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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