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一百萬年?那完全沒有什么意義。”老九連連搖頭。
凌霄宗收的弟子多半都是來源于天下各種秘境,而其它幾大仙宗也大都是這樣的。
來自各方中土大陸的弟子不能說沒有,但確實比較少。
因為只有秘境出身,才能在資質上比較容易滿足幾大仙宗的要求,而中土環境中,不要說什么萬里挑一了,就是億里挑一,最終,成就上也足堪說明,他們是比不過秘境出身弟子的。
但此天地間,不論何種秘境,都有一個最基本的特點,那就是它們的靈氣結構是不穩定的,或呈波浪形起伏,或呈收縮與擴張型的來回反復。
這就導致了秘境中出身的人,縱然資質稟賦都是一時頂尖,放到更長的時間尺度里去衡量,卻也是參差不齊的。
起始條件就不一樣,比較開第二個竅時間的長短,意義確實不大。
只有同時代的,不超過大約一百年的,才有比較的價值,這也是老九剛才只列到一百年的原因。
安姓大佬當然知道其中的情況,木姓大佬同樣知道,所以此時是后者在說:“老家伙你就干脆點,老夫同樣也很感興趣,也不是想比較啥,單純就是想知道這萬載百萬載中,宗門那些最天才的怪物,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好吧,好吧,服了你們了!”老九無奈狀地搖搖頭,“這屬于深層檔案,我也只能發出查詢的意圖,一元鏡究竟是否顯示,還要看宗主又或哪位副宗是否給予回應通過。”
話是這么說,但下一刻,造化一元鏡上顯示了。
一萬年里,凌霄宗打開第二個竅速度最快的修者,歷時五個月零一天。
而且還附加了另一道信息,其所開首竅,是海底竅。
一百萬年里,凌霄宗打開第二個竅速度最快的修者,歷時…三個月零八天。
其所開首竅,是天心竅。
看到這個信息,不要說安姓大佬和木姓大佬了,就是執行查詢的老九,一時間,也是呆住了。
一百萬年里,打開第二個竅速度最快的修者,歷時三個月零八天。
而擺在他們身邊的,廣如,是三個月零九天。
在這長達百萬年的時間跨度里,她的速度,僅僅只比那位最最天才的修者,慢了一天!
而廣涵…
廣涵用時,兩個月零五天。
比凌霄宗幾乎是開宗以來的所有的修者,都快了一個月還要多!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真是太恐怖了!
殿中三位大佬互相看著,都有一種見了外域天魔的感覺。
早在前面的入宗之時,通過造化一元境,三人就知道了廣涵也就是太蒼月這個小女娃娃運道俱佳,可謂是貴不可言。
但他們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所謂的貴不可言,“貴”到了這樣的一種地步!
要不是老安心血來潮地一問,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凌霄宗有史以來,最最最最天才的弟子,正在悄無聲息地成長孕育中。
對那個萌萌純純一笑起來就把自己眼睛給笑沒了的小娃娃,他們的印象可太深了。
但正因為印象很深,所以,此時,一時之間,三位大佬怎么也沒辦法把“凌霄宗有史以來最天才”,和那樣的一個小姑娘聯系在一起。
而那個廣如,也是叫紀飛妍的小娃娃,往常在太蒼月的對比下更顯不聲不響,但三位大佬同樣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聲不響的小娃娃,實際上,也是這般的恐怖!
雖然只是開竅境。
雖然只是開竅境的從第一個竅到第二個竅。
這么短的修行歷程,完全說明不了什么。
但放在凌霄宗長達百萬載的漫漫光陰里!在億億萬萬總數不知道多少為計的所有弟子中!修行速度分列第一和第三,而且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和比第二只差一天的第三!
這到底是什么概念啊?
反正,在幾乎盞茶的時間內,大殿中,悄無聲息。
三位大佬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身為地仙境,不管是在宗內還是宗外,哪怕放到這整個天地間,他們都是名副其實的大佬,其所站不可謂不高,其所瞻不可謂不遠,其所知不可謂不多,其所…
反正,就是大佬。
但就是這樣的三位大佬,此時此刻,卻齊齊地,被他們無意間所查出來的東西,給震懾住了。
或者,沒有“震懾”這么嚴重。
說到底也終究只是開竅境。
但還是那句話,百萬載中,第一第三!
正因為是宗內大佬,而且掌管著相應的職司,三人才比其他的一些大佬更加知道,在漫漫的百萬載光陰中,凌霄宗的水,究竟是有多深!
其實究竟有多深,他們也不能完全測度。
不要說他們只是地仙境,就是天仙境估計也一樣不行。
但僅僅只是他們知道的那一部分,或者只是一小部分,就足以在此刻,讓他們有點不知該怎么面對太蒼月和紀飛妍的天才程度了。
培育弟子!
想起他們負責的這個職司,三位大佬心頭不約而同地無端凝重。
古今第一。
古今第三。
這樣的兩個弟子,他們要怎么培育?
稍有差池,哪怕是些微的、一點點的差池,這都是犯罪,而且是無可饒恕的罪!
“這個信息,嚴密封鎖設限!”過了良久,老九一臉凝重地看著兩人,“目前來說,當僅限于我等三人知曉,哪怕是長老間也不擴散,你們沒有什么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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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見!
另外兩人都是立即表態。
“是否要報予宗主知曉?”木姓大佬道。
“我已經報了。”老九說道,“就怕來不及了,這信息很可能已經被天運宗知悉。”
“天機碑!”安姓大佬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在他們這等人眼中,天運宗的那件鎮宗之寶更應該叫做造化碑,但這時,安姓大佬卻還是以天機碑稱之。
“天、機、碑!”木姓大佬有點一字一頓地說著這三個字,說完之后,卻又微微地嘆了口氣,一副沒脾氣的樣子。
“老九,宗主怎么說?”安姓大佬道。
“宗主說知道了,他暫時無法分身,待完成手頭的一件大事后,會立即從域外返回。然后,廣涵,廣如,…還有廣陵,他會親收為弟子。”老九說道。
而下一刻,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帶著有點安慰的語氣對安姓大佬道:“老安,葉小葉這孩子那邊…”
“我這是不是心血來潮地一查,把一份運道給查沒了?”安姓大佬有點苦笑地搖搖頭。
但緊接著,他的神態卻是非常寬慰的,“既然宗主插手了,那這幾個孩子的運道,都比我們原本想象的要好,好多了!”
“我現在倒是羨慕起禹秉生那小輩了。”木姓大佬道。
“莫名其妙地就痛失了這樣的三位弟子,你還羨慕?”老九說著,不過隨后,他卻也似笑非笑,“宗門對他肯定是會有一番補償的,而且這補償肯定也超出他想象。就不知…”
“就不知這樣的一種補償,他是否愿意了。”
“又不是親傳弟子,都沒教幾天。他和他們的關系,真要講起來,還遠不如老夫近呢!”木姓大佬道,“憑白地得了一份大運道,他有什么不滿意的。”
“那如果換了你,你滿意么?”安姓大佬淡淡笑說道。
木姓大佬不說啥了,無奈狀地一攤手。
而隨后,殿中再度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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