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秋快樂!
鄭琴的情況卻反而是三人中最好的。——在這個方面,許廣陵并未特殊照顧。
大概是長期研習琴藝,她的心很容易靜下來,也能專注投入,而在領悟方面也是不錯的,另外,人年輕,生命力充足,所有這些,就導致沒有太慢的理由。
但許廣陵還在觀看,除了那個小法門之外,沒有傳授她另外的東西。
如果說養生,那她已經做到了。
別說現在是住在這個洞天,身處元氣靈氣充裕的環境,吃的喝的,也都是所謂的“靈食”,就算不住在這里,單靠那已經打通的右手心竅及輔助修持這個右手心竅的小法門,也足以讓她氣血流通,臟腑充盈。
所以就單純地養生來講,已經足夠了。
而養生之上的層次…
那不止是修持,更是整個生命的目標。
許廣陵自身且不說,章老先生,陳老先生,兩位老人也都是閱遍人世、歷盡繁華,才做出生命的選擇的。
大佬也罷,錢紹友也罷,鄭琴也罷,在許廣陵看來,在這一點上,都是不合格的,至少現在,是這樣。所以他也就不會隨便引渡什么的,讓他們慢慢來吧。
且行且看。
伊藤真桐姐妹基本上是一周來一次,然后一次住兩到三天,算是無名山中比較特殊的一對客人。
伊藤真桐的手腕著實是高明的,時至今日,真梨牌的系列化妝用品早已經風靡了整個日本,而且因為貨品供應不足的關系,更是備受廣大用戶的關注。
在這個基礎上,類似于“會員制度”的深度用戶捆綁,被她玩得芝麻開花一般。
而至于天鳳牌,那就更不用說了,在今天的日本,在那些貴女之間,不管是老夫人還是少夫人,又或是未出閣的大小姐,沒有一套天鳳牌的化妝品,那基本上就是應了那句很爛俗的話。
OUT了!
這不止是品牌的力量。
更準確點說,品牌的力量,大概只占其中一點點的微不足道的分量。
是那種實實在在的效果,讓這個品牌一下子鳳飛九天,并贏得上層消費者一致的認可。
不,不止是認可。
而是最強烈的追捧,說是為之而瘋狂也不為過,不管其是什么樣的身份。
讓許廣陵尤其高看一眼伊藤真桐的是,在天鳳系列上,她只把握供貨的渠道,而至于物品的分配…
她拉出了一位極有身份的老太太出來。
然后由那位老太太,組建了一個內部的認可或者說分配協會。
伊藤真桐的每一步,動作、計劃,以至于計劃背后的設想,任何一點與之相關的,她都會給許廣陵說,一周匯報一次,比大傻和佳公子那兩個家伙可是細致和勤快多了。
在一步步了解伊藤真桐商業手腕的同時,許廣陵也確實對她生出了能力上的認可。
和兩位老人談話之后,和大佬說了關于無名山的一些交待之后,以及和鄭琴及伊藤真桐姐妹都分別談話了一番之后,許廣陵下山而去。
說是下山,其實還是在山中行走。
許廣陵此次下山,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采集其它地方的草木,以供修持之用,無名山周邊已經被他犁過一遍了。
所以,離開無名山后,許廣陵開始時的路線,是沿著橫斷山脈,一路向南。
他的行蹤并不快。
一天,大概也就是兩三百里?
鑒天鏡如一個大鏡子,真實地映照著周邊近一萬米范圍內的一切,許廣陵不必一處一處搜尋,就可以收集到合用的草木。
然后,一天中,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用于收集,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于泡澡。——許廣陵走到哪里,他的浴池就開到哪里。當然,用過之后,肯定還是恢復原狀的。
而除此之外,許廣陵有了大量的空余時間。
除了看山、看水、看草木,在識域中構建整個橫斷山脈的山水草木圖譜之外,許廣陵還去看人。
這時,他其中的一個身份派上了用場。
“中國科學院特聘記者”。
外界有沒有這個身份不好說,反正在許廣陵讓大佬給他安排一些便于行走的身份時,大佬一不做二不休,過了兩天后,直接給他拿來了二十個小本子。
這個身份,便是其中之一。
沒有攝像機,沒有錄音筆,但當許廣陵把這個小本子拿出來的時候,一位五六十歲但已經滿臉皺紋不過笑起來很爽朗也很有生命力樣子的老者,已經相信了他是一位記者。
或許都不需要這個小本子,許廣陵本人,就挺有說服力的。
事情的起由,是通過鑒天鏡掃描草木的時候,許廣陵發現了一位山村的土藥師,在半天的時間里,他采藥、制藥,也給病人用藥,還配合針灸。
這是一個在當地甚是有幾分名氣的醫師,附近的土家民眾對他很是信服,有什么傷風病痛的,都會到他這里來。
下午的時候,病人只剩幾個,而且都被他一一診治完畢的時候,許廣陵來到近前,然后自報身份,然后開始很隨興的“采訪”。
老藥師開始時是有點拘束的,大概是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陣仗,另一方面,可能也是許廣陵現在的身形氣度,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確實有點沖擊力。
最初只是極泛泛的交談。
老大爺你們這個村叫什么名字?
老大爺您怎么稱呼?
您給人看病,從事這一行有多少年了?
記者能采訪到多少東西,一得看采訪者配不配合,另外也得看記者自己,有沒有讓采訪者把東西掏出來的能力。
許廣陵的第一次記者式采訪,毫無疑問,是成功的。
非常成功。
“大爺,您還記不記得,您第一次親手采的藥,是什么藥?”
“哦,記得,是藤鉤子。”老大爺說著,臉上露出一抹叫做緬懷的神情,然后爽朗地哈哈一笑,“儂唔會忘滴呢!”
一般記者采訪到這里,估計就會蒙圈了。
或者問,大爺,什么是藤鉤子啊?
然后老大爺解釋,然后轉向另一個泛泛的話題。
但許廣陵不是“一般記者”,嗯,他根本就不是記者!
所以他接下來的話是:“哦,大爺你說的就是藤子上有小勾子,能用來解酒的一種草藥?”
“對對對,勾子,就用那個勾子!”處于拘束問答中的大爺此時簡直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那拘束瞬間便去掉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意想不到的驚喜:“許記者,你還懂藥?”
“儂唔用它解酒的咧,用它治頭疼,上火!”
感謝“·丶淺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