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級別的養生者,必重食、睡。
因為這是最基礎的兩大要素。
最基礎,也最高級。
以大宗師體系的三階九級而論。
初階離開不它們,中階離不開它們,高階離不開它們。
一級離不開它們,二級離不開它們,三級離不開它們;四級離不開它們,五級離不開它們,六級離不開它們;七級離不開它們,八級離不開它們,九級離不開它們。
如此的一以貫之!又如何能說它們不重要?
而如果連這兩者都抓不好,不用說什么三階九級,就連最基礎的零級,最初始的養生,都不必再提。
因為提也是麻繩提豆腐,還是水豆腐。
白提!
基礎都抓不好,你還談什么其它?
洗洗睡吧!
直至晉入大宗師之后,這兩大束縛才能稍微緩解一些,也只是緩解,而不是徹底消除。
食且不提。
只說睡。
如何才能睡好?
講究其實挺多,而且甚至和食也是有關系的,但許許多多都不提,只說一點,那就是如果讓“沐浴”的環節到位,是大有裨益于睡眠的,因為身體的凈,很容易誘導心靈的凈和靜。
斂心、澄意、靜慮、呼吸悠長緩慢而放松。
身體不過逸也不過勞,腹內不過饑也不過飽,氣血不沸騰也不僵滯。
這些,是“內沐浴”。
所以,據許廣陵看的道藏中一些書籍所載,古時那些善攝養的養生家以及道佛兩家人士,同樣也包括部分大儒,如非常有名的范仲淹、王陽明等等,晚上入睡之前,經常會做身心兩方面的功課。
心則三省,則省而靜。
身則導引,由引而寧。
如此,身心寧靜,而自然一夜酣眠,元氣滿滿迎來新的一天。
兩位老人的這兩個方面,許廣陵都不需要考慮。
就是在許廣陵認識他們之前,兩位老人在這些方面,也都做得很好,更別說現在了。
甚至現在有了那霸道同時也王道的嫩芽茶,這兩方面不需要去考慮都行!
但這并不妨礙許廣陵錦上添花,把“沐浴”加入入睡前的環節中。
基本就一個思路,那就是先冷浴,后熱蒸。
冷熱交替是策略,而既然蒸是熱的,那浴自然就是以冷為佳了。
以兩位老人的身體情況,同樣也包括現在的大佬、鄭琴等在內,自然是不用去考慮冷浴身體會不會不適應以至于會不會感冒的問題。
因為山中有清溪而下,環境很優厚,條件很充足,所以許廣陵也就充足地利用了一下。
安排了三種冷浴的方式:
天然泳池,可以游泳,而且還可以順游逆游,此是其一。
清溪引進一個位于山體內的“淋浴室”,這個淋浴室的整個頂部、整個四壁、包括底部,全都是以“大花灑”的形式存在,而且六個面是否噴灑都是可分別隨意開關的。
此是其二。
而其三就是其二的升級版,把這個大淋浴室縮小化,由山體而變成人工制造的淋浴器,外表看就像是一個大洗衣機一樣,不過這個大洗衣機內部,安排了旋轉沖洗以及很多的噴灑功能部件。
許廣陵把設計圖畫出來,標注了各個細節,特別是那近百個分布于內部不同位置而且還是可以微調的噴灑部件,以及各各不同的噴灑沖力。
設計圖交給大佬后,僅僅三天的時間,成品就送到了山上。
許廣陵親自調整并試用過后,表示,“不錯!合格!”
而這成品卻不止是山上幾具,大佬表示,山腳,基地,還有其它不少地方,也都派送了。
這其實是設計圖剛交過去第二天的時候,大概是試驗品出來后,大佬就親自和許廣陵溝通過了,說是能不能給其他人也用。
許廣陵當然無有不可。
這東西創意并不稀奇,一個幼兒園的小盆友都能想到。
它真正或許稱得上稀罕或珍貴的地方在于,那些沖刷和噴灑的細節安排,是出自一位大宗師之手,同時也是出自一位有實無名的針灸大宗之手。
所以從真正意義來講,這不止是一個淋浴器,它還是一個大號的“復合針灸系統”。
水針,冷灸。
甚至,如果再講究些,不止是冷灸,還可以在它的入水口,加入嫩芽茶什么的,使其成為“靈灸”。
但那太浪費了!
連許廣陵都舍不得!
就不說有沒有那么多的嫩芽茶,就算有,許廣陵也既不舍得也不忍心這樣用。
那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
用迷信點的說法,他怕會遭天打雷劈。
事實上道藏中這樣的迷信小故事還不少,比如說其中一則記載,說一個書生進京趕考,夜晚宿于一個山里的寺廟。
這一天晚上,狂風大作,暴雨雷霆,特別是雷霆,一道接一道,讓膽子頗為不小的書生都心中漸生畏懼,直怕一個雷下來就把他給劈死。為了排解這種畏懼,他就讀書。
書中自有正氣在嘛!
讀到半夜的時候,山中某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在哪?!”
書生一個顫抖,本能地就開口說道:“我在這里!”
這話剛說完,他就感覺一陣涼風襲體,然后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安然醒來,沒什么事。
但自那以后,書生智識大開,判若兩人。
舍嫩芽茶而換作其它的東西,不那么高級的,自然也是可以,但那樣的話,意義卻又不大了。
如此,一、二、三,三種冷浴的手段。
許廣陵任他們選擇,愛用哪個用哪個,今天用這個,明天用那個,隨心情和喜好輪換著用也是可以的。
冷浴之后是汗蒸。
這個講究不多,事實上只要溫度和濕度達到要求就好了,許廣陵連要求都沒有提,直接交給大佬辦了。
從前到后,總計也沒花一周的時間,自山內峽谷系統之后,山中建筑的第二個系統就位。
洗浴系統。
先冷浴,后汗蒸,然后滿滿的身心清爽之后,再飲下一杯由開水冷卻到四十度的嫩芽茶,然后很快地醉意伴睡意涌來,上床睡覺。
睡在房間里。
也是睡在深蔭中。
同時也是睡在微型的小“風眼”里。
許廣陵這一晚也沒有再站于山頂,或坐于山間樹下,也沒仰躺在樹梢上,而是陪同兩位老人、大佬、鄭琴幾個人一起,試著體驗了一番這睡前的整個流程。
還可以,挺不錯的!
當天晚上,幾人就已經贊而又贊了,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幾人對那整套流程,又是輪番地贊而又贊,贊不絕口。
特別是那復合淋浴器。
或許是第一天的關系,所有人都試用了那“一、二、三”中的這一個“三”。
章老先生最是贊嘆和欣慰。
一副“弟子如此,夫復何求”的樣子。
感謝“天淚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