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初次接觸超凡和體驗超凡,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特別是關于自身身體方面的。
那應該是新奇、喜悅、激動,并抱著極大的對接下來的期待。
哪怕是當初許廣陵那樣的“心死”之人,也不例外。
因為身體,畢竟是心和意識的承載,而且,也不僅僅只是承載,更是心和意識生發的土壤。——當土壤改變了,心又或意識什么的,這棵栽種在土壤上的植株,能不改變?
如果說許廣陵已經是80級這般的大boss,那大佬不過才只是剛剛踏進這個游戲哦不領域的1級的小菜鳥。
大佬述說著昨晚回去后發生的情況,這述說,一半是分享激動和喜悅,一半也是抱著能不能得到進一步指點的意圖,或者說,有那么一點點的小菜鳥的小心翼翼和惶恐吧,希望得到大boss的點頭和印證。
許廣陵如他所愿。
寥寥幾語,簡單幾句,就為大佬和錢紹友他們勾勒出了,關于他們接下來的一些可能發生的變化。
其實不是可能,而是確定。
一番輕飄飄卻又如同上帝之語般的點撥之后,許廣陵在對面心中的高度和權威性,更是無限上升,如果沒有身份什么的限制,估計下一步直接就是納頭而拜了。
這個內容算是這次見面的前奏,接下來,許廣陵則是指著他們此刻眼中的山景,作著介紹。
“領導,認識這種草不?”許廣陵道。
這是一種極常見極常見的草,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知道它的名字。
其實這并不奇怪,很多東西,本來就是“百姓日用而不知”的。任何一個人,南方的,北方的,中部的,山里的,鄉村的,都市的,日常行走的范圍內,肯定就有或多或少的草或者木,又或者花。
問他們這些花草樹木是什么名字?
絕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的那些,多半也只知道其中少數的幾種。
大佬還真知道,并且,此刻,居然還帶著一種相當得意的神情對許廣陵說著,以表示自己也并不是那么一無所知,天可憐見,才真正意義上地接觸了幾天,他就已經快找不到自信了,有點步向兩位老人的后塵。
“我知道,芨芨草嘛!”大佬笑著道,“小許,你知道不,年輕時候,我在東北區任職,營地外不遠,好大一片種植區,都是種植這種草的。”
“領導現在也正年輕當勁嘛,說什么年輕時候。”許廣陵呵呵,這可是實話,然后好奇道:“種植區?大面積地種這種草?”
“對。”大佬點頭,“這種草用來當牧草還是挺不錯的,同時,它也是一種很好的造紙原料。所以當地種植這個,嫩草養牧,老草造紙,發展經濟之外,還兼有不錯的改善土質…”
說到這里,大佬突然頓住,然后大為恍然道:“小許,你用這芨芨草,也是…”
“對!”許廣陵也是點頭,至于大佬剛才所說情況,他倒是不清楚,以后抽空倒是可以了解一下,不止是芨芨草,還可以兼及其它的一些。
正所謂,智慧在民間嘛,說不定就會有一些特別的啟示和發現。
“這是荒山,山體畢竟太過貧瘠,想要讓它成為泥土,成為沃土,還需要一番開辟,芨芨草,可以很好地完成這項任務。”許廣陵說著。
關鍵不在草,在人啊!
大佬望著眾人下方的綠色海洋,不知道是該震撼還是該表現得“正常”一點。
是他太大驚小怪了么?
——才怪!
所以,許廣陵為什么就可以表現得這么輕描淡寫,這么全不經意,這么…理所當然?
再怎么大能,他也才只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啊。
不止是眼前,還有其它,很多的其它,佛光普照,以及那神奇的針灸等等。對這么樣的一些簡直都可以說是通天的本領,他就沒有驚喜若狂?他就沒有高傲?他就沒有睥睨天下什么的意思?
很費解,真的很令人費解。
如果用心理學中的一些知識來解釋,嗯,也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胸中有丘壑,所以可以無視小波瀾。
但如果截止目前,他所表現出來的所有,都還只是小波瀾的話,那他胸中的丘壑,又會是一些什么?——思之極恐啊!
日常性的見面,時間并不是很長,大佬在山上待了不到半小時,雙方交流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之后,便即離去。
他有很多事要做。
許廣陵也是一樣,至少當下是這樣的。
雙方都是忙人。
而回去途中,那四位伙計,蔣三軍他們,便有一人帶著小心地提問。
“老大,昨晚回去,為什么我沒有你說的那些感覺?”雖然說是帶著小心,但這話這問詢其實還是很冒失了,不過他們這塊就是這個風格,是不講究什么畏縮的。
國家尖刀,那是能和畏縮之類的扯上關系么?
必然不能的。
也所以,對這種冒失,大佬不會有任何的介意,他看著四人,然后小小地嘆息一聲,“我和小錢,之前得許先生邀請,參加了一次出行,就在那次出行中,許先生對我們有一些特別的照顧。”
“哦。”蔣三軍四人明白般地應聲,然后也跟著嘆息。
對自己領導,他們的想法還不是很大,但是對同為戰友的錢紹友,他們的怨念可就多了,也不顧自己老大就坐在一起,直接就對開著車的錢紹友道:
“老錢,不夠意思啊,藏得那么深!”
“許先生怎么就邀請了你!”
“混蛋,你哪里就比我們強了,就算強又能強多少,那么好命!”
四人一致聲討。
大佬則只是笑嘻嘻地側頭望著窗外,全當自己不存在。
“許先生邀請我去的,我能不去么?”沒從自己老大那里得到什么聲援,錢紹友弱弱地反駁,他可不想成為內部公敵,“我當然有比你們強的地方了。”
“哪里?”四人簡直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車開得比你們好。”錢紹友道,緊接著又追加了一句,“我之前給許先生開過幾次車。”
“就這?”
“就這。”
沉默,沉默是這一趟的回程。
直到返回基地,下了車,蔣三軍才作為代表般地,對大佬道:“老大,我現在去學車,還來得及么?”
大佬斜了他以及同樣眼巴巴望著的其他三人一眼,然后一個字都懶得說地,邁開大步就向前走了。
“老錢,你說呢?”在老大那里得不到回應,四人惡狠狠地盯著錢紹友,然后四個人,分開兩人架著老錢的左右胳膊,另外兩人站在他的面前,不懷好意地問道。
“兄弟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老錢直接就慫了,不過還是小心為自己開脫著,“你們就是問我,也沒有用啊,我又做不了許先生的主。”
也是哦。
四人頹然。
“我不管。來來來,老錢,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交流一番!”
愣了會,四人還是這般地架著錢紹友走了。
大佬則在打著電話。
很多的命令,被傳遞了出去。
感謝“墮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