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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訓練,病人

  第二天晚上,章老家客廳。

  閑話后,當著許廣陵的面,陳老先生撥打了一個號碼,明顯超過了十一位,而且超過甚多,然后大約一分鐘后,才被接通。

  “首長您好,請吩咐。”

  聽筒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除了話的內容略有怪異之外,這聲音一如某公司的客服,甜美且動人。

  “我有一位小朋友,想體驗一下無限制格斗,麻煩為之安排一個a級訓練。”陳老先生淡淡說道。

  通話被擱置。

  又過了大約半分鐘后,是另一個女聲響起:“a級訓練,您確定?”

  “確定。”

  陳老先生說著,然后側頭看向許廣陵:“拙言,你的手機號碼?”

  許廣陵報了,然后陳老先生重復了一遍。

  “任務已記錄。首長,您是否還有別的吩咐?”

  “就這個,沒有其它的了。”

  “好的,首長請保重。”

  電話被掛斷。

  許廣陵略有點懵。

  陳老先生卻是笑著道:“好了小許,稍后會有人和你聯系的。”

  有人。

  許廣陵心中其實有所猜測,而這也是他懵的原因之一。陳老的身份及能量,當然也包括章老,顯然是他過往的經歷及視野所無法確切評估的。

  不過此時,他卻只是笑問道:“a級訓練,什么意思?陳老,a級上面還有沒有更高的級別,比如說s級什么的?”

  “確實有s級,不過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特a級。”陳老先生點點頭,“只是那是針對體系內特別身份者的,單純從內容上來說,兩者差別并不大。”

  許廣陵點點頭,也不再多問。

  而就在許廣陵返回居處后約摸半小時,電話響起。

  接通后,對面并沒有任何詢問之類的,而只是問了許廣陵每天可以空出的時間,許廣陵的回答是,下午一點到四點。然后就在第二天下午,幾乎是一點剛過,許廣陵的電話響起,接通后:

  “是許先生么,我在您小區門外。”

  帶著些驚訝,也帶著點新奇,許廣陵下了樓,出了小區,上了車,一輛很普通的越野,但許廣陵看不出牌子,而后,一路行駛,車上兩個人都很安靜。

  約摸半小時后,車輛駛入一處綠樹蔭濃的花園式小區,小區門口內側有武警站崗,此外并無任何標識。

  來到門口時,車輛略微減速,卻并沒有停止,而后,徑直駛入了進去…

  同一時間,鄂省,省人民醫院副院長室。

  一個看起來五十左右的男子,一個看起來六十左右的男子,還有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

  “陳院長。”

  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人放下手中厚厚的病歷,六十左右的老年男子開口說著,但只說出這三個字,就有點哽咽了起來,同時,眼睛也紅了。坐在他身旁的少女神情倒是很平靜,只是緊緊握著老者的手。

  “老周,不要太生分,還是叫我老陳吧。”五十左右的男子說著,接下來卻是長長嘆息了下,“唉,這么年青的孩子,怎么會…”

  你們身為長輩的,怎么搞的?

  早先就沒有任何發現么,怎么能一直拖到現在的?

  有好多話可以說,關于醫生對病人家長的。

  但對面的這位并不是普通的病人家長,而是陳副院長的老友,并且是曾經的關系很好的那種。所以所有的閑話和廢話都不需要說,包括責怪,也包括同情什么的。

  對面的小女孩,十七歲,剛升高三,成績很好,清華北大的苗子。

  病癥是,胃癌。

  進展期。

  也就是所謂的中晚期。

  癌癥可怕的地方不僅僅是它的救治困難,更在于它的早期無癥狀,或者說無疼痛表現。

  感冒,會發燒,會頭暈頭痛。

  胃不好,心臟不好,等等,患者自己都是有數的,更不用說皮膚類的疾病了,比如說腳氣什么的,如果你不知道,它會癢到一直讓你知道。

  但是癌癥不一樣。

  這種當前階段對人類來說簡直就是聞之而色變的重大疾患,在早期,甚至是中期,多數時候,居然是無明顯癥狀表現的。

  患者很難知道自己患上了這種疾患。

  在醫院,經常不乏這樣的例子,比如說某病人感冒好了之后,脖子卻是一直疼,有時甚至發展到轉頸都困難,尤其是對身體了解一星半點的病人,會特別擔心地問:“醫生,我這是不是得腫瘤(癌癥)了啊?”

  其實絕大多數,僅僅只是發炎,或者說炎癥感染。

  當然作個檢查肯定是必要的。

  而真正的癌癥,是潛藏型的,它的到來,多是無聲無息。如果是癌癥引起的身體疼痛,當病人感受到疼痛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是進入中晚期了。

  癌癥多病發于四十歲之后的中老年人身上。

  但是…

  看著坐在對面的老朋友及其孫女,陳副院長心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碰上這種情況,對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之痛。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明顯受到全家寵愛的少女?她的人生甚至都可以說還沒有正式起步…

  “從醫這一行,心一要慈,二要狠。”

  “不慈,很容易不把病人當人,不狠,很容易不把自己當人。”

  陳副院長想起了一句話,也想起了一個人。

  作為醫生身份的陳副院長,其求醫求學經歷很豐富,但他真正意義上的老師只有一個,而這話,也正是當年出師之時,老師對他所說的話。

  其后從醫幾十年,陳醫生對這話感受很深。

  不把病人當人的醫生,包括同事,他見過,被病人病況拖累到不把自己當人的醫生,他同樣見過。

  醫生是一個較為特殊的職業,但從事這份職業的人,并不特殊,也分三六九等。其中,大仁大義大慈大悲的有,小仁小義小慈小悲的有,一般的有,醫德較為不堪的同樣也有。

  陳醫生漸漸地成了陳副院長。

  退離醫生的一線崗位也有好些年。

  國內是人情社會,找上他的人自然還是有,而且還很多,對這些人,陳副院長能關照的盡量還是會關照,事實上這對他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但面前的這一位,并不是“關照”的事。

  若是旁人,哪怕身份不菲的,在安慰之余,陳副院長會做的也不過就是安排一個相關方面水平最精湛的主治醫師,又或者介紹及牽線一下省內外及國內外其它醫院的主治醫師。

  但此時…

  沉吟了好一會兒,也思量了好一會兒,陳副院長才嘆息了一聲,然后道:“老周,帶上你家的寶貝,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感謝“邋遢小販”的

夢想島中文    全知全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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