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穆寧雪?”一名身穿著圣裁戰衣的女子走來,目光高傲的打量著穆寧雪。
圣裁者擁有一頭金棕色的長發,筆直垂落到肩與胸時分成了好幾束,發絲末梢一直接近了腰際。
她身姿挺拔,鼻梁高挺,紅唇烈焰,有著一雙淡藍色的雙眼,渾身上下都透出了高貴與絕艷的氣質。
“嗯。”穆寧雪應了一句。
“呵,你們東方人的審美確實有些奇怪,放在歐中你這樣的大概只能夠算得上是一般了吧,人們還是比較喜歡我這種五官立體的。”圣裁女子笑了起來,毫不避諱的談論起樣貌的這個問題。
“五大洲同盟會征召我來,是選美的嗎?”穆寧雪感到幾分可笑。
“他們在商議一些重要的事情,你暫時不能進去,米迦勒讓我這些天緊跟著你。你可以叫我伊薇。”叫做伊薇的女圣裁者說道。
伊薇還在盯著穆寧雪,高傲的打量著,目光非常放肆無禮,甚至在掃到某些部位的時候還會從鼻子里發出輕笑聲息。
穆寧雪感覺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懶得與之相處,便去看燕蘭和其他隊員們的情況。
但女圣裁者伊薇卻不讓穆寧雪離開,她對穆寧雪說道:“我們得在這里等,以防他們召見時等待太久,你知道的,這個極南堡中聚集的是五大洲同盟會中的最強者,他們身份顯赫,地位超然,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的運轉,所以我們盡可能的不要耽誤他們一秒鐘的時間。”
面前是一座厚重的大石門,里面的一點聲響都傳不出來。
就在伊薇繼續吐出那些酸話時,大門慢慢的出現了一道裂縫,緊接著石門朝著里面緩緩的打開,有兩名同樣穿著圣裁戰衣的男子分別將這大石門給推開。
大石門沒有完全敞開,只留了一個兩人可以并排通過的縫隙,其中一名圣裁者掃了一眼穆寧雪和伊薇,問道:“哪位是穆寧雪?”
穆寧雪走上前去,伊薇也緊跟在她半步之遙。
“如何證明?”那圣裁者并沒有讓她們進去,發出了一個很古怪的質疑。
“她就是穆寧雪,由中國禁咒會禁咒法師韋廣護送而來。”伊薇說道。
“那么護送者呢?”那位圣裁者道。
“在法陣中歇息,需要將他一起喚來嗎?”伊薇問道。
“那是當然。”
穆寧雪對這些圣裁者的行為大為不解,至于小心謹慎到這樣的地步嗎,難道還有人冒充自己穿過半個地球到這人類禁地中?
沒多久,韋廣就被喚來了。
韋廣精神狀態非常差,整個人看上去和一具僵尸沒有多大的區別,但看得出來他在知道同盟會召見他時,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我是韋廣,奉冰帝之命前來。”韋廣在面對圣裁者時,明顯變得彬彬有禮。
冰帝?
穆寧雪聽到了這個稱呼,心弦被撥動了起來。
莫凡曾告訴過自己關于秦皇島大鐘山的那場禁咒計劃。
冰帝穆戎被極南帝王操控,化作了帝王傀儡,監視著整個世界。
“華軍首不是已經將他從極南帝王的操控中剝離了嗎,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穆寧雪感到困惑。
首先冰帝穆戎應該是最早踏入到極南帝王的那群強者,更是那群強者中唯一的幸存者。
一個禁咒級的魔法師若淪為了妖魔的傀儡,對人類世界造成的威脅無疑是巨大的,既然他已經被華軍首給識破,那么他應該是被嚴加看管起來才對,畢竟誰又能夠保證看上去恢復了正常的他,是不是還受到極南帝王的控制?
難道說,五大洲同盟會正是知道了這一點,在利用冰帝穆戎這個曾經的傀儡來找到極南帝王??
這樣倒是能夠解釋得通。
可冰帝穆戎為什么要讓韋廣將自己征召到這場斗爭中來。
穆戎姓穆,正是穆氏世族中一位被奉為傳奇一般的人物,只是作為禁咒法師,冰帝穆戎并不干涉世族的任何事情,甚至基本上是脫離了穆氏的。
穆氏中有另外一位真正的“老祖宗”,掌管著整個穆氏。
穆寧雪在穆龐山的時候,倒有聽一些人說過,這位冰帝穆戎盡管也是出自穆氏,但似乎與穆氏真正的“老祖宗”并不和睦。
穆氏的老祖宗坐鎮帝都,在帝都擁有極高的地位,據說他并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禁咒實力,是一位沒有登記在禁咒會的巔峰強者。
既然沒有暴露,也沒有在世俗中現身,他就不需要遵守魔法協會的禁咒公約。
在前來極南之地的時候,穆寧雪就有思考過。
五大洲同盟會會突然征召自己,很大可能是因為世界諸強中有穆氏的大人物,他顯然聽聞過一些自己對冰系能力的特殊天賦,所以才會在這次極南討伐中征召自己過來。
本以為是穆氏的老祖宗,卻未想到是冰帝穆戎。
老祖宗這是一個穆氏子弟們對他的一種特殊稱呼,他當然不是什么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
只可惜關于老祖宗和冰帝這兩個穆氏的禁咒法師,絕大多數穆氏族會的人都了解不多,更別說穆寧雪這種被穆氏驅逐的人了。
進入了大石門中,伊薇果然寸步不離,她之前那副令人惡心作嘔的姿態在踏入大石門后就完全消失了,儼然透出了端莊、嚴肅、正直的樣子。
韋廣同樣是半低著頭進來,盡管整個大石門內所有的面孔對穆寧雪來說都是陌生的,但從韋廣和伊薇這兩個人急劇變化的態度,穆寧雪也莫名的感受到幾分壓迫力。
大石內是一個寬敞的簡陋殿廳,沒有半點富麗堂皇的氣息,可里面的每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威嚴之氣,這并非是他們有意針對穆寧雪、伊薇等人表現出來的,而是在這極南惡劣環境之下,他們作為世界最強者依然不敢有半點松懈,在這種緊繃的精神狀態下無形中展露出的氣勢!
“冰帝,諸位前輩,她是穆寧雪,已安全帶到,韋廣不辱使命。”韋廣行了禮,盡可能的加沉了聲線,似乎不想讓在座的人知道自己虛弱不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