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混混沒料到這幾個外島人這么囂張,敢光明正大對他動手。
到底誰才是地頭蛇啊?
不過就算他料到了,也躲不開提亞馬特的這一抓。
人魚混混被抓住脖子,幾乎被捏得暈死過去。
“帶走。”
一群夢之使徒充分展現了他們的職業素養,往提亞馬特身邊一圍,架著快要昏死過去的人魚混混離開。
行動迅速而嫻熟,除了少數幾個路人外,其他人都沒意識到這里發生了一起“綁架桉”。
而那幾個路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連看都沒有多看,匆忙離去。
畢竟夏閻真等人毫不作偽的氣息,還是很兇悍的。
一個無人的小巷子,盡頭有著不少垃圾,地面上橫流著少許不明的臟水。
因為把污水垃圾直接排放到大海的關系。
一住m.quanzhifash
城鎮的道路其實還算干凈,包括這樣的小巷子盡頭,也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人魚混混被提亞馬特按在墻上,還沒來得及說話,肚子上挨了一拳。
這一拳讓他整個人都扭曲起來,張口吐出了一些黃水。
雖然長著魚腦袋,但整體結構上,似乎還是人類的樣子。
提亞馬特松手,人魚混混躺在地上嘔著。
好半天緩過來后,人魚混混展現出了相當的硬氣,梗著脖子怒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逍遙代替夏閻真問話,偷摸著已經用上了攝心術。
“我是鐵十字的人。”
人魚混混說道,語氣頗為自傲。
此人叫做魯道夫,不是夏閻真認為的混混——嗯,至少表面上不算是。
他口中的鐵十字是一家航海運輸公司,在茅斯島算是非常厲害的海運公司。
群島上搞海運的,基本都是島嶼一霸,很多時候還會客串海盜之類的角色。
群島的秩序和法律,往往只局限在島嶼上。
大海是一群“冒險家”的天堂,比起秩序,暴力才是主旋律。
哪怕只是近海捕魚的漁船,上面沒幾件武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鐵十字作為茅斯島的一霸,船員超過千名。
魯道夫是其中之一,目前在島嶼上休息,作為一個船員,他好幾次客串過海盜,手上也沾染過人命。
因此看上去像是“幫會混混”之類的角色。
實際上,要比窩在島嶼上的幫會混混要“高貴”多了。
大街上那些光明正大佩戴武器的人,多數都是船員。
魯道夫不是普通船員,還是水手長,身份更高,才能如此硬氣。
只可惜遇到了更狠的夢之使徒。
他自我介紹,企圖用自己的身份來威懾、威脅眼前的人。
卻不想讓自己變成了一只肥羊——或者說,他背后的鐵十字在夏閻真眼中,一下子成為了一只碩大的肥羊。
“鐵十字,不錯,不錯。”夏閻真夸獎道。
“識相的話就放了我…”魯道夫說道。
不管這些外來者是什么身份,在茅斯島遇到了鐵十字,就要乖乖盤著。
“行,放了你。”夏閻真說道,“不過…你怎么沒錢?”
他一邊說著,搜了一下魯道夫的身上。
結果連個“鋼镚”都沒發現。
群島世界的貨幣,還是以壓成瓶蓋大小的銅幣、銀幣、金幣以及珍珠之類“海貨”為主。
也有信用貨幣,由國家和一些大勢力發布,在部分“海區”通行。
茅斯島沒有信用貨幣,貨幣流通以銅幣為主,這些銅幣大小重量都差不多,不過根據精致程度不同,價值也有所不同。
魯道夫這家伙身上,連個銅幣都沒有,真正的一貧如洗。
作為一個船員,魯道夫和大部分同僚一樣,過著的是醉生夢死,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出海賺來的錢,上岸后會在短時間內揮霍掉。
他們不知道下次出海會不會有命回來。
鐵十字和大部分船員之間,是單純的“雇傭制度”,有需要時候召集他們出海,給錢。
平時可不會給船員們發固定的工資——真正任職的高級船員才會被這樣養著。
魯道夫只是水手長,距離高級船員還差點。
他但凡身上有一點多余的錢,就不會蹲在街頭賊眉鼠眼了。
找上夏閻真他們,也是因為想要弄點錢來花一下。
大部分外島人都不“介意”給他這樣的地頭蛇一點錢,大家談的好,魯道夫還能充當“導游”。
當然,這個導游會非常黑心。
讓大部分外島人敢怒不敢言。
夏閻真嫌棄的語氣挫傷了魯道夫的自尊心,你們tm搶劫我還嫌棄我窮?
我要是有錢,我能蹲在大街上嗎?
“既然沒錢。”夏閻真示意提亞馬特把魯道夫重新提起來,“你直接帶我們去那什么鐵十字好了。”
原本打算先搶劫了這位魯道夫,找個地方吃好喝好,然后等魯道夫帶人回來報復,守株待兔。
沒想到魯道夫是個窮逼,沒辦法,只能直接找他背后的有錢人了。
就算鐵十字和人魚之間沒有關系,也能弄一點生活費來。
作為夢之使徒,黑吃黑是基本操作,絲毫不會覺得心里上有任何過不去的地方。
“來,帶路吧。”逍遙再度用上攝心術,影響魯道夫的思維。
魯道夫見這些人這么不怕死,自然不會拒絕,滿臉猙獰地帶著夏閻真他們前往鐵十字。
鐵十字就在這個城鎮中,除了幾個碼頭港口外,總部是一家造船廠。
不算大,但鐵十字有能力自己修船、造船。
魯道夫就帶著夏閻真他們前往造船廠。
隨著靠近大海,魯道夫開始繞路,不是因為他慫了,而是一部分的道路被莫名上漲的海水淹沒,不太好行走。
對此茅斯島上的居民都很澹定。
每年總會有那么一段時間,海水上漲,淹沒一部分城市的部分道路。
時間長會持續一兩個月,短則一周到半月。
海水褪去后,還會留下一些好東西,比如貝殼珍珠什么的。
撿到一顆就算發財。
有些人會趁著海水上漲的這段時間,專門到處搜索,企圖一口吃成胖子。
傳聞茅斯島的大老中,就有人是這么發家的。
鐵十字的老板并不是如此,他是一個二代,從父親那里繼承了家業,發揚光大,成為茅斯島的“茅斯議會”中尊貴的莫頓議員。
茅斯島的管理者,就是茅斯議會,由島嶼上幾個大勢力構成,共同掌控著這座島嶼以及周圍的部分島嶼。
是這片海域的“國王”。
魯道夫勉強算是茅斯國王之一的手下,帶著夏閻真他們前往莫頓的“國度”。
造船廠就在海邊,還有一條特別的鐵路直接通往,主體區域比周圍高出一截,并沒有被海水淹沒。
不過鐵路是被淹沒了,如今處在半停工狀態——事實上,莫頓的造船廠以修船為主,真正造船的時候不算多。
畢竟別人的主業是運輸,造船修船是副業。
距離大海近,通往造船廠的道路都被海水淹沒得厲害,都快要沒到腰間。
水面上漂浮著不少垃圾,并不算干凈。
魯道夫毫不在意,踩在水中半游半走,行動迅捷,顯然水性極佳。
如果他愿意的話,可以一頭扎入到海水中,嘗試甩開夏閻真他們。
造船廠的大鐵門出現在眾人眼前,通向的道路傾斜向上,到了鐵門的位置,海水只能沒過膝蓋了。
鐵門之后十米之外,就完全在水面之上,不受海水影響。
說起來,這些城鎮的建筑材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能夠抵擋住海水的侵蝕。
夏閻真打算挖一點裝到賢者護腕中,到時候帶出去看看。
這玩意要是能夠復制,絕對是超級巨大的成果。
造船廠并不對外開放。
關閉著的鐵門后面不遠處,有幾個人坐在矮凳子上,正在賭博。
“來對地方了。”夏閻真說道。
“這些人也是人魚?”逍遙小聲問道。
夏閻真點點頭。
這幾個人身上都有一些魚類的特征。
不過特征相對來說比較淺,遠遠不如魯道夫這個魚頭男。
另外這四個人身材頗為健壯高大,接近兩米。
“開門,開門,是我,魯道夫。”魯道夫砸著鏤空的大鐵門。
“做什么?現在又沒活。”四個男子中有人看過來說道,“借錢沒有。”
顯然是懂魯道夫的。
這樣的船員,絕對不能給他們借錢,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過說起來,這些看門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個月的工資,基本也都花銷了。
像他們這樣賭博,經常會把以后的工資都輸出去。
好在大部分時候是自己人,有輸有贏,最后勉強持平。
不像魯道夫這樣,窮得只能蹲在大街上。
“看到沒,這些人想要見莫頓議員。”魯道夫說道。
幾個門衛看過來,目光在夏閻真等人身上停留。
他們眼光還算毒辣,一眼就能看出這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哪怕中間那個看上去最瑟縮的男子,也有著與眾不同的貴氣。
“你們是什么人?”門衛問道。
他們走過來,手已經搭在了腰間佩戴著的左輪上面。
左輪,永遠忠誠可靠的伙伴。
“這位是印斯國的二王子,亞歷克殿下,我們來找莫頓,想要談一筆大生意。”逍遙上前一步說道。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對魯道夫這樣的人,直接以暴力讓他屈服。
現在可以換一種方式。
“印斯國?”
幾個門衛皺起眉頭,他們沒有聽過這個國家。
魯道夫也露出疑惑的表情,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
作為一個船員,他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但也沒聽過印斯國的名號。
“等著。”一個門衛說著,轉身朝著工廠內部走去。
莫頓今天剛好在造船廠,可以直接匯報。
魯道夫目光在夏閻真他們身上剜過,感覺自己丟掉的場子似乎找不回來了。
很快,那位門衛回來,直接呵斥道:“莫頓議員說根本沒聽過印斯國,也沒興趣談什么生意,讓你們滾!”
這話讓魯道夫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好耶!
要打起來了,他可以狠狠出一口惡氣了。
一時間忽略了,其實他和夏閻真他們一起,在鐵門的一邊。
而門衛們在鐵門和圍墻的另一邊。
夏閻真看向逍遙說道:“以后我們做事,不妨直接一點,不用廢話。”
“嗯,好的,夏團長。”逍遙點點頭。
作為一個夢之使徒,他只是保持一貫的謹慎。
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那就別怪他們使用超級大殺器,最強夢之使徒夏十一和他的巨龍了。
當然,逍遙不可能讓夏閻真去打頭陣。
蹭的一聲。
背后背著的冷月劍出鞘入手。
“哈哈哈!”
那些門衛見到這一幕,放聲大笑起來,紛紛拔出左輪對準夏閻真等人。
在顛簸潮濕的大海上,很多槍還不如刀子好用。
但這里是島上,他們腳下站著的是很穩定的地面。
那把劍能有什么用?
“不用留手。”夏閻真說道。
沉默的提亞馬特瞬間上前,帶著獰笑,一腳踹在鏤空但依然沉重的鋼鐵大門上。
槍聲還來不及響起,就被巨大的聲響所取代。
鋼鐵大門四分五裂,化作大量的碎塊向工廠內部飛去。
那幾個門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破碎的大門擊中。
恐怖的力量讓這些人毫無反抗地死去。
殘破的尸體倒下,鮮血噴灑出來,場面頓時變得血腥而殘酷。
魯道夫嚇了一跳,人魚頭上都難掩吃驚的神色。
他不是驚訝于場面的殘酷,而是驚訝于這道鐵門,就這么被一腳踢碎了。
回憶起那一拳,魯道夫頓時覺得自己的身軀已經四分五裂。
正失神著,提亞馬特已經抓住魯道夫,往前面的路上一砸,幾乎將其砸得昏死過去。
“帶我們找到莫頓!”提亞馬特說道。
它還是頗為細心的,知道需要一個帶路黨。
畢竟大家都不知道莫頓到底長什么樣子。
“走!”
逍遙被提亞馬特拔了頭籌,現在一馬當先在最前面。
提亞馬特引發的巨響,讓工廠內出來不少工人。
見到幾個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工人們立刻跑回廠房中。
但他們不是逃跑,而是去拿武器了。
這里是莫頓的大本營,造船廠的工人是工人的同時,更是莫頓的打手。
數百人的打手組成了莫頓的兩條大腿之一。
見有人敢來招惹土皇帝,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反擊。
沒個半分鐘,大量打手從廠房內涌出,手中多出了槍械。
瞄準夏閻真等人,絲毫沒有顧忌魯道夫,工人們紛紛開槍。
逍遙揮劍在面前斬出數道寒光。
不僅斬斷飛來的子彈,更是以不亞于子彈的速度向前飛去,將最前面的幾個打手斬殺。
這些槍械威力、射速精準度方面,估計也就在一戰水平徘回。
無法對逍遙等人造成什么傷害。
提亞馬特更是無視了子彈,直接沖入人群中,如勐虎下山,隨意手臂橫掃都能產生巨大的殺傷。
那些具有著或多或少人魚特征的打手們,在反應力量方面都只是普通人。
根本擋不住幾個三階夢之使徒和提亞馬特的組合。
最開始的幾秒鐘,槍聲還算密集,很快就變得零星起來。
場面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只是突然間,逍遙一劍斬向旁邊不遠處的提亞馬特。
劍氣縱橫,煞是好看。
提亞馬特抬手阻擋,鋒銳的劍氣在它手臂上留下了幾道不淺的傷口。
“吼!”
它發出一聲低吼,雙目化作龍眸,一拳轟向逍遙。
逍遙提劍阻擋,冷月劍在提亞馬特的拳頭之下彎曲,回彈。
本人則是向后一跳,一個漂亮的魚躍和提亞馬特拉開距離。
半空中還沒忘記揮出幾劍,以劍氣阻攔提亞馬特近身進行攻擊。
“他們怎么了?”沒有參與到戰斗的莫失莫忘成員,風鈴臉色一變。
不僅是提亞馬特和逍遙動起了手。
還有歸邪、奚仲、嬋幽三人也對彼此出手,陷入到混戰之中。
那些打手們得以喘息一二,且“戰”且退,退回到了最近的廠房中。
歸邪三人還有所克制。
提亞馬特和逍遙可不是隊友,他們的戰斗,在短時間內變得越發激烈起來。
劍光閃爍,在提亞馬特的拳頭、手臂上不斷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提亞馬特完全無視這些傷口,身上龍類特征越來越明顯。
讓逍遙的應對變得吃力起來。
眼見兩人要兩敗俱傷。
一陣狂風掀起,黑色的身影帶著狂暴無比的力量介入到兩者的戰斗之中。
風鈴甚至都沒能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感覺到地面一陣晃動。
局面在剎那間,電光火石地變化。
提亞馬特大半個身子陷入到地面,背朝天,臉著地,被夏閻真踩著,似乎還想要掙扎。
夏閻真腳下微微用力,地面一震,提亞馬特頓時不動了。
逍遙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雙腳離地,身子顫抖著,被夏閻真掐住脖子舉在半空中。
全身內力瘋狂運轉著,頭發衣袍都在無風自動。
逍遙雙手死死抓住夏閻真的手臂,想要掙脫卻根本無法撼動那山岳一般的右手。
脖子上傳來的力量更如泰山壓頂一般。
逍遙漸漸雙眼泛白,身子抽動得越發厲害,距離昏死乃至死亡都只有一步之遙。
至于冷月劍,已經到了夏閻真的左手中。
他看了冷月劍一眼,突然將其丟出。
冷月劍化作一道寒光,從工廠外部斜飛入內部。
“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響起。
二樓圍成一圈,可以直接看到一樓的走廊上,一個中年男子捂著左臉大聲哀嚎著,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出。
這一劍,直接射爆了此人的耳朵。
聽到痛苦的哀嚎,那些工人打手們紛紛跑向廠房的二樓。
夏閻真把手上的逍遙砸入地面,讓他步了提亞馬特的后塵。
內力的存在讓逍遙沒那么容易被鬼纏捏暈過去。
內力對外(夏閻真)無效,但對逍遙本身的加成還是在的。
如果夏閻真繼續鬼纏,捏死逍遙的概率更大一些。
倒不如勐地來一下,強大的外力也是可以讓人眩暈過去的。
以夏閻真對人體的了解程度,逍遙頂多斷上一些骨頭,不會傷得比提亞馬特重多少。
“你們不要再打了!”
后面,如雷鳴一般的聲音響起。
風鈴小小的身軀內爆發出澎湃的力量。
少林獅吼功!除了音波對敵外,還有“當頭棒喝”的效果。
風鈴的大叫。
讓歸邪三人彼此廝殺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雙眼中的迷茫和殺意也減退不少。
見風鈴可以控制局面,夏閻真朝著廠房內走去。
速度并不快。
剛剛進入廠房,就有槍聲響起,子彈襲來。
夏閻真懶得躲閃,只是抬開飛向門面子彈,其余的子彈根本無法破黑暗之囚的防御。
其實夏閻真不動,子彈落在臉上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不過他不太喜歡。
而且臉上畢竟是相對脆弱的地方,夏閻真還沒有到超人眼接子彈,連眨都不眨一下,那種級別的鋼鐵之軀。
眼球真的能很難鍛煉到,哪怕是魔息術,想要加強眼珠強度也頗為困難,需要徐徐圖之,加強的更多的是“抗壓能力”,而不是純粹的抗擊打能力。
眼睛算是夏閻真身上最為脆弱的地方了。
左手接子彈,夏閻真右手抬起,剛才就在準備的傲慢出現在手中。
區區子彈的攻擊,完全不會讓他失去“平靜狀態”,影響從印記空間內拿出東西。
“轟!”
傲慢的槍聲在廠房內回蕩,猶如一聲巨獸的咆孝。
簇擁著那個新鮮出爐“一只耳”打手們,好幾個當場炸裂。
隨著詭化程度的加深,傲慢的威力也越發可怕。
鮮血和死亡的恐懼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打手不是死士。
他們不由自主地退開。
“殺了他!殺了他啊!殺了一個人,賞一百,不,一千金!”一只耳大聲喊道。
“轟!”
回應他是另一聲響亮的槍聲。
此人旁邊的墻壁被轟開一個碩大的空洞。
廠房厚實的墻體都擋不住傲慢隨意一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進程戛然而止。
一只耳雙腿顫抖著,幾乎站立不住。
“莫頓是吧?”夏閻真開口,“下來談談。對了,不要忘記把劍帶回來。”
槍口瞄準莫頓的腦袋,猶如死神的凝視。
而讓莫頓變成一只耳的那一劍后,冷月劍直接刺入墻壁中,現在只剩下一個劍柄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