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聯系過了。”高強回答,遲疑一下,他問道,“那個十一哥,你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同樣都是學生,夏閻真就很自由。
雖然有初高中的區別,但真正要自由,大部分人都是上大學的時候了。
對高中生,大部分家庭的管束不會比初中松懈多少。
高強才有此一問。
“嗯,我家人幾年前去世了,以前和外公一起生活,上了高中后一個人住了。”夏閻真說道。
“啊,這樣啊。”高強略顯尷尬。
“以后有事情,可能會要你們幫忙。”夏閻真說道,有點沒頭沒尾。
“沒問題,十一哥。”高強立刻拍著胸膛大包大攬。
內心滴咕,十一哥成為孤兒這件事情,難道還有隱情?
說起來,十一哥才十七歲吧?感覺很有故事的樣子。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其他特殊的人?”夏閻真問道。
“沒,正國那么大,使徒還是少了點。”高強說道,“而且感覺大部分人都很低調。”
財不露白。
大部分夢之使徒都遵循“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原則。
很少出現什么人咋咋呼呼搞事情。
可能有,估計被迅速撲滅了。
夏閻真絲毫不懷疑,官方掌握著強大的超凡異常之力。
他沒忘記當初早餐店事件。
繼續低調發展吧。
六個小時的車程,說慢也不算慢。
和高強聊聊天,看一部電影,睡了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出動車站,兩人打了個車,直奔白皇家里——附近。
到附近后,高強給白皇打了個電話。
找了餐館見面。
包廂里坐了一會兒,白皇推門進來,大笑道:“終于見面了。”
“你怎么沒長高?”夏閻真看向白皇,有些疑惑。
白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十一哥,好不容易見面一次,就不要說這個吧?等我高中了,一年十厘米!”
很多男生會在高中的時候會狂躥個頭。
夏閻真則是屬于比較平均的那種,每年長高一些。
不過這幾個月,因為突破的關系,長高速度明顯變快。
夏閻真估計自己會在高三這一年會長到最終體型。
“不是常見面嗎?”高強說道。
“那不一樣,我們以前是線上,現在是線下。”白皇笑著說道,“你們點菜了嗎?”
“等你來點,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高強說道。
“一起點,一起點。”白皇說道,“不過你們請客,我零花錢不多。”
堂堂夢之使徒,旅團元老之一,白皇回到現實,依然是被父母控制零花錢的倒霉孩子。
“你出來沒關系吧?”
高強問道。
“沒事,出來吃個飯而已,我媽還不至于管著。”白皇說道。
三個人掃碼點餐。
完畢后,高強問道:“大白,你成績怎么樣?”
白皇的稱呼,在小白、大白還有白皇,以及白皇哥之間不斷切換。
各種都有人叫。
“嗯…能畢業?”白皇想了想,給自己找理由,“本來應該不錯的,但是我們可是使徒,肯定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學習。”
高強不由自主看了夏閻真一眼。
大家當然有聊過未來。
夏閻真最開始打算上個大學,讀個國防生,高強知道他成績很好。
“十一哥難道成績很好嗎?”白皇驚訝地看向夏閻真問道。
不應該啊,同為夢之使徒,大家都應該是學渣才對。
“嗯,不過我現在倒是沒想好還要不要繼續…反正先高考吧。”夏閻真說道。
“我倒是不想了,完成義務教育就行,不過估計會被混合雙打。”白皇面露難色。
“陶叔問你,要不要轉到繁海第一中學來。”高強問道,“你去那邊,有個照應。”
旅團五位元老,只有白皇一個人在外,而且年紀最小。
陶鄂有些不放心。
“這么遠也能轉過去?”
“陶叔說有個名額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既然陶叔都說了,你父母要是同意的話,那肯定沒問題。”高強說道,“你來那邊,我們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我父母能答應嗎?”白皇皺眉。
他倒是不介意跑到海州州會城市去,問題在他父母。
“繁海第一中學,一本率是95。”高強說道。
其它就不說了,光這一條就足夠說服白皇的父母。
“要是能搞定我父母,我沒意見。”白皇說道。
他這個年紀,正是想要放飛的時候,能夠安靜下來繼續當一個“普通人”,其實已經算成熟的表現了。
因為神之夢境變得不尋常,也因為神之夢境變得成熟。
當然,白皇的運氣也很不錯。
遇到了一群靠譜的隊友,不然以他初見之時的囂張模樣。
估計囂張不了太久的時間。
他父母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具體的轉學經辦人,自然不是高強和夏閻真。
他們只是過來確定白皇意向的。
接下來兩天,白皇帶著兩人在這城市轉了兩圈。
作為一個本地人,白皇覺得當地真沒什么好玩的。
夏閻真和高強也不是旅游愛好者,要說去看看未曾見過的風景,神之夢境的“風景”可比現實世界“精彩”多了。
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
兩天后,兩人坐車回到繁海,陶鄂組了個家宴,讓夏閻真和他的妻子女兒正式認識了一下。
《高天之上》
陶鄂介紹夏閻真的身份是一個老朋友的兒子。
具體哪個朋友,陶鄂作為生意人,“朋友”可太多了,說了也不認識,知道是老朋友就行。
陶鄂的女兒比夏閻真小兩歲,今年高一升高二。
夏閻真因為前幾年的事故,休過一年的學。
夏閻真的同班同學,大部分比他小半歲或者一歲。
原本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高三畢業了。
大個一歲半歲也有好處,就是他會在明年畢業前成年。
畢業那個暑假,很多事情可以做。
不像有些人,畢業那年暑假還沒成年,就很苦逼。
只是,有些時候,還是沒成年的好。
想起自己哥哥的失蹤死亡,夏閻真眉頭一皺即舒。
他人生劇烈的變化,就是從那次意外開始的。
哥哥高三畢業那年,和同學去旅游,然后在邊境失蹤。
讓夏閻真的人生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原本的話…夏閻真看了陶鄂的女兒一眼,他的生活或許會和這位差不多吧——可能家里沒這么有錢。
一頓家宴過后,陶鄂給夏閻真送行:“要是我出事了,你要幫忙照顧一下她們。”
“怎么又托孤了?”夏閻真問道。
“不是托孤,就是以防萬一。”陶鄂說道,“我遺囑都立好了。唉,十一你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是都叛逆呢?”
操心女兒的老父親角色切換出現。
“叛逆嗎?我看不出來啊。”夏閻真說道。
“那是因為有外人在。”陶鄂嘆息一聲,“我們的話她越來越不聽,平時就知道追星。你說追星也就算了,偏偏去追那些什么都不會的偶像流量,拍個古裝劇,連個劍花都不會挽。”
陶鄂把對女兒不聽話的怨念轉移到了偶像流量身上。
他都能把劍玩出花來。
你們拍戲都辦不到,真菜。
“那就請偶像過來滿足一下愿望,墜落神壇之后說不定就不追了。”夏閻真說道。
偶像破滅!
“哪有這么簡單,這里又不是半島。”陶鄂擺擺手。
那邊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資本家說了算,日常“相信財閥審美”。
而正國那么大,圈子之間根本沒有交集,夠不上。
彼此沒有利益瓜葛,誰理你啊。
陶鄂把夏閻真送到酒店。
“我明天走,不用來送了。”夏閻真說道,“對了,這個給你。”
他把血丹以及狂屠給了陶鄂。
“行,有什么情況給我電話。”陶鄂離開,回到家中。
客廳里,女兒和妻子都坐在沙發上。
“爸,你晚上不是在給我相親吧?”女兒看向陶鄂問道。
“怎…”陶鄂本來就要反駁,突然轉念一想,“呃,你覺得怎么樣?”
“我才高一啊,還小。”女兒說道。
“嗯…嗯?”陶鄂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說,你高中畢業成年,就答應了?”
“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嗎?”
“我哪里給你安排了。”陶鄂差點跳腳。
他是托孤——咦?好像更加不對了。
“沒有,他只是我老朋友的一個兒子,人很可靠。”陶鄂解釋道,“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以后你們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找他。”
“為什么找他,不是找你?”
“我總有忙起來,騰不開手的時候。”陶鄂隨意搪塞了一下。
總不能說自己是夢之使徒,“亡命傭兵”,隨時都會死亡。
“那還不是相親?”
“不是。”
“好了,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女兒小聲說道。
“哈哈哈。”妻子笑起來,“我也挺喜歡那個小伙子的,長得一表人才,看上去也很沉穩。”
陶鄂黑著臉,發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翌日,夏閻真返回漢凌,進入到他平平無奇的暑假生活。
每天就是各種練,呼吸法、赤魔降臨、劍槍七勢各種招式。
不斷提升著自己的實力。
到后面,王動已經只能給出一點建議,無法在再指導夏閻真了。
包括劍槍七勢的融合招式。
荒咬和劍斬的融合,紅鳴。
還有,在開發的,荒咬和槍刺的融合。
螺旋勁力,在槍刺上體現出來,破壞力比紅鳴還要恐怖幾分。
再加上泣血槍戟原本“震動撕裂”之能,可以通過這一招展現威能。
破壞力再上一層。
開發出來后,超過紅鳴,成為夏閻真最強的殺招。
王動在做的事情,就是給這一全新的招式起名字。
本著實力強了,就要毀天滅地,沒事要和老天爺過不去的樸素原則。
此招,名為“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