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真因為成績好,倒是沒996那么辛苦。
像極了那些王牌銷售員,會相對自由一點。
“待會去近一點的地方看看吧。”夏閻真想著,把燃血塞到了床底下。
完全不管什么叫做“名劍有靈”。
找了離家里相對近一些的道館、武館,夏閻真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去參觀了解。
算是對格斗武術相關有了一點基本了解。
怎么說呢,自認為未必十分適合他。
以他的力量和速度,很多需要技術的招式,已經沒有了太多意義。
倒是人體什么地方硬,什么地方脆弱之類的,對他頗為有用。
收下了那幾家店的名片,去不去再說。
今天算是度過了。
因為受傷的關系,夏閻真比平時早不少時間上床,九點鐘的時候就沉沉睡去。
作息時間可謂非常老年人。
第二天一早,又檢查了一下傷口,愈合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很多。
嘗試了一下日常鍛煉,這種強度的運動,已經不會崩裂傷口了。
這次沒有負重,做完倒立俯臥撐、深蹲,夏閻真出門慢跑。
回來進入到早餐店,對老板娘說道:“今天來煎餅果子、咸豆漿、炒面、糯米飯夾油條,都來兩份。煎餅果子一點辣都不要。”
身上有傷口在,要稍微忌一點口。
“今天吃這么多嗎?”老板娘問了一句。
夏閻真大部分情況下,飯量還是比較正常的,只是比一般人多一些而已。
比如這個早餐店,大部分人早餐都是炒面加豆漿,或者蛋餅加豆漿之類的。
夏閻真日常則是會多一樣煎餅果子。
而突破后的一段時間,他的食量會迎來一個高峰期。
夏閻真清楚地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一頓吃的比別人一家子都要多。
倒是讓他外公很欣慰,能吃就是好事,就怕不吃。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夏閻真昨天正常吃飯下來,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夠了。
“嗯,最近老是餓。”夏閻真說道,“感覺要成大胃王了。”
為未來一段時間的狂吃海喝打基礎。
他自己不會做飯,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決的。
“能吃好啊,年輕人就應該多吃點。”老板娘笑著說道。
夏閻真坐定等了一會兒,各種食物被送上。
“嗯…”剛吃了一會兒,夏閻真在煎餅果子里吃到了一點辣味。
正想著是不是上錯了,眼前光線暗淡下來。
那位精致無比的壯漢廚師又出現問道:“今天味道怎么樣?”
“辣了,我這兩天要忌口,不吃辣。”夏閻真說道。
“只是辣?”
“嗯,其它沒問題。”夏閻真說道。
精致的壯漢廚師頓時沉默下來,可以感覺到一股凝重的氣氛在蔓延。
“嗯?”夏閻真有些奇怪,這家伙難道在生氣?
說了不要辣還加了辣,他都沒生氣呢。
“真的就只有辣,沒有其它任何變化?”廚師在問。
“沒有,你有往里面加了什么特殊調味料嗎?”夏閻真反問,有點擔心這家伙來一句“熒光粉,我往里面加了熒光粉!”
好在沒有,廚師搖搖頭:“太辣的話,我給你重新做。”
說著,把夏閻真咬了一大口和沒吃的煎餅果子都端走了。
“感覺這人怪怪的。”
夏閻真盯著廚師暴露在外的手掌,沒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陶鄂說異常之間會相互吸引,他進入夢境副本前后都遇到了異常之事。
現在會不會輪到他了?
心里思索著,夏閻真沒有耽擱繼續吃,等廚師把新的兩份煎餅果子上來,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新上的兩份煎餅沒有辣味。
“果然還是有點辣比較好吃。”沒有那一丁點辣味,總感覺差點意思。
但又不能太辣,夏閻真的口味其實也挺難搞的。
那被夏閻真懷疑有問題的廚師沒有再來找他,吃完付錢,回家換好衣服,前往學校。
一天沒在,課桌上面多出了好幾張卷子,被一本書壓著。
看見夏閻真回來,他同桌把書拿掉,一臉見了親人的表情:“真哥,你終于回來了。”
“滾。”
夏閻真把湊過來的油膩大臉推開——按著肩膀推開。
他同桌有個非常拉風的名字,叫做史昂,和圣斗士中的前白羊座,教皇同名。
可惜人長得磕磣了點,頭發還比較稀少,一副英年早衰之相。
不過聰明程度倒是對得起他稀疏的頭發和高中就日漸后移的發型,常年穩定全年級前三,不出什么幺蛾子,也是考入正國名校的主和,夏閻真差不多。
和夏閻真這種正兒八經認真讀書的路線不同。
史昂屬于聰明類型,平時光聽聽課就成的天才,從不搞題海戰術,作業從來都是抄夏閻真的。
夏閻真一天沒來,他就斷了糧。
“真哥快寫吧,不然老王殺過來我頂不住。”史昂對夏閻真說道。
這貨成績好,又不寫作業。
從班主任到年級主任都盯著他,生怕這小子自我放縱把自己給廢了。
用班主任的話來說,就是“抄也要把作業抄完!”
“不想寫,有點累。”夏閻真說道。
“別啊,真哥,今天中午我請。”
“加晚餐,還有你買飯。”夏閻真提出要求。
一個全員住校的高中學校,競爭最激烈的是什么?學習成績?
不,食堂打飯!
“成!”史昂答應下來,只要不用寫作業,一切都好說。
拿開本子,打開桌板拿出紙筆,夏閻真開始日常刷題。
史昂則是高枕無憂地看起了書——倒不是什么閑書,而是課本,他說自己有一套學習方法。
兩人都不早讀,班主任過來巡察。
問了夏閻真身體有沒有好點,也不管他們。
刷了一會兒題,夏閻真明顯感覺到一陣疲憊,而且竟然開始發餓。
“是因為身上傷勢在恢復的關系?”夏閻真意識到自己的一些異常。
昨天還有早上還好一點,現在感覺很明顯。
身體正在釋放渴望補充能量的信號。
“昨天吃的正常,今天吃得多,所以身體判斷處在一個‘富足的環境’,需要大量的能量來加速恢復嗎?”夏閻真在心里暗道。
第二階段的確有點不一樣。
他從兜里拿出飯卡遞給史昂。
“請我吃飯啊,真哥,要是我是女的——”史昂受寵若驚。
“滾,幫我幫買十個肉松包來,還有水。中午晚上還是你請。”夏閻真說道。
“現在?”史昂問道。
“嗯,現在,去吧,發揮你好學生的優勢。”夏閻真毫不客氣地使喚這小子。
“不是,小賣部在食堂那,好遠的…”
“我很餓,不吃點感覺要睡著了。”夏閻真打了個哈欠。
“行,行,我去買。”史昂溜出教室。
一個上午,夏閻真一堆東西入肚,饑餓感減輕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傷口傳來的麻癢感覺。
好在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不至于亂抓亂蹭。
就是苦了史昂,當夏閻真跑腿小弟,一上午的運動量趕得上平時一周。
不斷感嘆“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高二一年的作業不是白抄的。
史昂過的苦逼。
夏閻真這一天也不是特別舒服,基本沒怎么聽課,憑借著意志力刷著題。
好在這個時間,所有需要學習的新知識、新內容都已經結束,已經進入到反復咀嚼的階段。
理論上來說,從此不聽課其實也沒影響。
下午放學時分,夏閻真和班主任說了一聲,打算提前離開,也算放過當了一天跑腿小弟的史昂。
不用他再請晚飯。
班主任自然同意,看著夏閻真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還主動提出送他回家或者去醫院看下。
夏閻真的孤兒背景,學校方面相關人員還是知道的。
再加上優異的成績,無疑會受到照顧。
也算是夏閻真打算繼續兼顧學業的原因之一。
要是他是個成績平平的小透明,那肯定當場退學,高中可不屬于義務教育的范疇。
表示自己已經去過醫院的夏閻真婉拒班主任的好意。
自己在外面胡吃海喝了好幾頓,八點十分才回到家里。
身上的麻癢感覺還有疲憊之感較之白天還要更加明顯強烈。
匆匆洗漱一番后,夏閻真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深夜兩點。
一只手攀上夏閻真家陽臺的邊緣,把自己拉到了陽臺之中。
夏閻真家的陽臺是開放式的,沒有用窗子和不銹鋼欄桿封掉。
進到陽臺不會有任何阻礙。
夏閻真十歲的時候,小區這棟樓遭遇過一次失竊,從一樓到六樓都被偷了一遍。
行竊的小偷像是蜘蛛人一樣,從陽臺、窗子等地方爬進來。
失竊事情后,除了夏閻真家,包括往上一層的六樓,陽臺以及窗子外都封了欄桿。
整得和鐵窗淚似的。
那個時候,夏閻真父母還沒故去,為其它事情所累,根本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做這件事情。
頂多就是有了睡覺門窗全鎖的習慣。
后來,夏閻真回來重新居住,連窗子都不會鎖。
陽臺的落地推窗,人在家的時候從來都是開著的——除非有雨水落進來。
和正國這幾年變好的治安關系不大。
純粹是因為…
如果真的有小偷或者入室搶劫的人,摸到了夏閻真家里,那跪在地上哭泣想要報警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而今晚的不速之客,恐怕不是小偷小摸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