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兩人于時空亂流里穿梭著,不斷朝著永恒宙的方向而去。
蘇黎這一路所見,全都是一片枯寂,經歷了這么久的機械一族的肆虐,很多的高等宇宙都被毀滅了,死亡的生靈更是如同恒河沙數,無法估量。
蘇黎默默的看著,見過了太多的生死,心里早已麻木,除了一些至親的親人朋友,一般人的生死看得太淡了,就算目睹著億萬生靈的生滅,對于現在的蘇黎來說,情緒都不會有太大波動。。。
不斷進行時空跳躍,途中看到遠方出現了成群的機械蝙蝠,蘇黎念動,便將這成群的機械蝙蝠抹殺。
終于,永恒宙遠遠在望。
接近永恒宙,蘇黎眉頭微微挑動了一下,如果說這個時空亂流里有什么值得他牽掛的,那便是永恒宙里的這些親人朋友,愛屋及烏,他連帶著對永恒宙的所有種族生靈,都很在意。
青帝停了下來,看向了蘇黎,道:“走吧,和你在意的人見一面吧。”
蘇黎身子一震,然后露齒一笑,道:“是的,是該見見大家了。”
他明白,這一去,自己能否獲得勝利,能否回來,青帝也沒有絲毫把握,而他也一樣沒有任何把握,但是,這已經是他們的最后希望。
在永恒宙這一片區域,有不少真祖聚集在這里,蘇黎已經在這些真祖的心目中成為了唯一的希望,蘇黎誕生的永恒宙自然就是他們認為時空亂流里最安全的地方。
蘇黎出現的時候,這些真祖根本都未能捕捉到他和青帝的存在,蘇黎意念一動,便穿過了永恒宙外圍的宙膜,進入了永恒宙。
一進入便看到了一座宏偉的古城,散發著濃冽的上古氣息,他熟悉的那些人,全都在古城里,幾乎所有人都在修煉,尋求突破,以希望變得更強大。
原本的十二位上古王,其中的梵雷王、羅剎王和劍祖已經死了,現在還活著的上古王,只余下了九位。
蘇黎明白,這余下的九位,也很快都將陸續死去。
心里涌出淡淡的哀傷,蘇黎出現在了古城里,顯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立刻,這些在修煉中的眾人紛紛被驚醒了,連著站了起來。
蔣水玨、宮曉、徐雪慧、丁龍云、云棠、凰神、麒麟神、徐海水、丁氏姐弟、白蒼、蒲勞、大法神、高昇熠、文鷹、淵衍、張毫毫、苗淼、葛安、王詩仙、齊夢雨、姜曉東、谷銘峰、莫六道、伏龍…
蘇黎一眼看去,全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
更遠方,太初、紫影、靈韻、王耀、黑樓羅、金剛王等也在朝著這里聚集。
“蘇黎…”蔣水玨看著消失了好久的蘇黎又再次出現了,難免有些激動。
宮曉默默看著蘇黎,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眸流轉,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大家,好久不見。”
蘇黎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這些都是需要他保護的,有他的愛人,有他的朋友,都是他很在意的人。
“蘇哥——”張毫毫遠遠叫了一聲。
蘇黎朝著他看去,笑著朝他點頭。
他想起了當年他們還在南江市的時候,幾方勢力結盟,自己成了盟主,張毫毫就一直稱呼自己為蘇哥,現在一眨眼,都不知道幾千年過去了,聽著他再次叫自己為蘇哥,竟顯得格外的親切。
蘇黎與眾人一一打著招呼,伸出手來,拍著丁龍云的肩膀,十分親熱。
古城遠方,那還活著的藥叉王、祖王修羅、鳳凰王等九位上古王都默默的盤膝坐在那里,不斷冥想,茍延殘喘,雖然他們的壽元將盡,但依舊還想著活得更長久一點。
忽然,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那讓他們刻骨銘心的氣息讓他們機靈一顫,人人都變了臉色,紛紛睜開眼睛。
一個青衣男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們無數次的詛咒過這個青衣男子,恨不重將其碎尸萬段,萬萬沒想到,無盡歲月過去了,這青衣男子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一時之間,他們幾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帝…”祖王修羅在呆怔半晌后,才回過神來,牙縫冒著冷氣,蹦出這兩個字來。
緊跟著藥叉王搖晃著身體,想要站起與青帝拼命,卻發覺一股無形的力理束縛住了他們所有人,讓他們無法動彈。
“當年囚禁你們,便是為了成全蘇黎,他是我們所有生靈的唯一希望…如果成功了,將來你們都有再次歸來的希望,如果失敗了…一切都將歸于虛無…”
青帝輕聲昵喃著,祖王修羅雙目圓瞪,勉強擠出兩個字:“放…屁…”
囚禁他們,如何就成全了蘇黎?如果是為了他們將自己的祖道盡數傳承給蘇黎,他們諸王也知道利害關系,自然也不會藏私,所以青帝這話聽在他們耳中,簡直是一派胡言。
“諸王在上古時代,何等不可一世,上古最后的大劫,如果不囚禁你們,你們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青帝淡淡說著,他明白諸王對自己充滿怨恨,他也能理解諸王被囚禁經受的苦,但他并不后悔,如果再經歷一次,他依舊會如此選擇。
遠方,蘇黎在幾女和眾人的陪伴下,眾人聊了很久,也聊到了過往的種種,終于,蘇黎站了起來。
他腦海里已經傳來了青帝的訊息,告訴他,時間差不多了。
“各位好好修煉,你們獲得了上古諸王的傳承,突破晉升為祖圣問題不大,就算成就祖王之境也有希望。”
蘇黎一邊笑著鼓勵眾人,一邊開始離開。
一個跨步,他便到了古城的盡頭,那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石屋面前。
青帝也跟著出現了。
“你已經知道了如果去找那機械帝皇?”青帝看向了蘇黎。
蘇黎點頭道:“這座石屋神秘的出現在古城里,應該是有原因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眼前這石屋有可能就是通往那真正石屋的通道,只有進入這里,才有可能見到那一直隱藏在石屋里的機械帝皇。”
青帝道:“不錯,這也是我和黑帝的看法,原本準備等到現在再告訴你,想不到你已經先一步參悟透了。”
“那我就去了,永恒宙…就派托給前輩了。”蘇黎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的走出一步,進入了這石屋外面的院子里。
“不,我陪你一起。”青帝臉上露出無比凝重神色,道:“我留在外面也保護不了任何人,不解決這石屋里的根源,整個時空亂流都將被魔醯吞噬,所有活著的生靈,最終都將死亡,根本沒有任何未來,既是如何…還不如陪你一起。”
青帝終究是祖帝之境,幾個時代以來,一共也只出了五位這樣的存在,他如果與蘇黎結伴同行,自然能夠提供強而有力的支援。
蘇黎沒有再說話,他明白,青帝說的都是事實。
蘇黎如同普通人,一步一步走到了石屋的入口處,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小院里的石臺和邊上的四個石凳。
他想到了曾經恍惚間看到的那太古四王的虛影座落到了這四個石凳上的場景,那時候,他曾經以為這石屋的主人是那光影,與這太古四王有某種關聯。
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的猜測全都錯了。
根據眼下的清況看來,這太古四王與這石屋的機械帝皇,正好是生死大敵。
“那光影…到底是機械帝皇的力量,還是初祖不滅留下的投影?”
蘇黎帶著幾分好奇,也有幾分猶豫和疑慮,終于伸出右手,輕輕推開了這石屋的門。
石屋的門被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他幾乎沒有使出任何力氣。
這倒是讓蘇黎有些出乎意料,似乎看起來這石屋在歡迎他的進入。
“等了這么多年了,終于要解后這最后的謎底了…石屋的光影,你到底是誰…”
蘇黎眼睛看了進去,射出兩道奪目的神光,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竟然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這石屋里,他什么都看不到。
眉頭一皺,蘇黎終于踏步走了進去,全身悄然運起了原初之力,護住全身,無念想域往四面八方感應著。
走進石屋,原本的無邊黑暗突然顯得慢慢清晰了一些,然后他看到這石屋里的空間并不大,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房子,只有二三十平方的樣子,里面只擺放了一張桌子,一個人影正坐在這桌子前,背對著他,奮筆疾書,像在桌子上寫著什么。
蘇黎走了進來,默默看著,在他身邊,青帝也走了進來。
兩人都看著這背影,彼此互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異色。
蘇黎對于這場景并不陌生,這些年來,他有過幾次類似的經歷,但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全都是機械帝皇在幕后玩的花招,雖然他并不理解機械帝皇耍這些花招的意義在哪里,但至少可以確定青帝應該是沒有說謊。
只是,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的真正原因,這機械帝皇還無聊到了繼續玩弄這樣的花招來迷惑自己嗎?
蘇黎微微苦笑,眉頭皺了起來,青帝突然上前,發出一聲低喝:“機械帝皇,裝神弄鬼!”
也不見他動手,一根秩序神鏈出現,表面浮現著無數的青色符咒,朝著這背對著他們的人影打去。
青帝雖然之前為了阻止魔醯損耗嚴重,但畢竟是祖帝的修為境界,而且這么多年以來,他早已經修煉達到了祖帝的巔峰狀態,何等強大?
只是一個念動,這秩序神鏈一擊,便能毀天滅地,就算是類似高等宇宙這樣的時空,他都能輕松將其連著摧毀。
不想他這一擊,秩序神鏈穿過這背影,無聲無息,就像打在了虛無之中。
青帝眉頭一皺:“只是虛影?”往前一步,右手一伸,緊跟著又是幾條秩序神鏈打出去,在那背影所在的區域打出漣漪,這漣漪往中心收縮,化為了一個黑色旋渦,那原本奮筆疾書的人影便在這漣漪中慢慢消失了。
蘇稱看著青帝手段,暗暗贊嘆,這顯出來的人影顯然是對方的手段,而現在青帝等于破了對方的手段,這第一回合的交手,算是他們勝了。
青帝眼見那黑影消失了,便跟著往前一步,全身上下都出現了秩序神鏈,散發著青光的符咒不斷浮現,籠罩全身。
青帝雖然勝了一著,但并沒有露出輕松神色,反而越發凝重,顯得小心翼翼,身體之外連著出現兩層的防御,這才往前方試探。
那黑影消失了,但那桌椅依舊存在,當青帝走到這桌椅面前,就看到了這桌子上放置著厚厚的稿紙。
“嗯?”青帝眉頭皺起,蘇黎也跟著走了過來,看到這稿紙,心頭一動,就準備伸手將其拿起。
“小心,不要隨便亂動。”青帝立刻阻止,滿臉凝重的道:“這石屋是超越五維的東西,不能用常理來猜測,機械帝皇極有可能與這石屋融合了…如果真的完全融合了…那這已經是我們無法去想象的怪物,任何大意,我們都有可能死在這里。”
蘇黎點點頭,他同樣用原初之力和無念想域布下雙重防御,除此之外,體內的黑暗之道、秩序之道,以及十七件寶物都在浮沉著,隨時準備出手。
可以說,他現在的戰力加上這十七件太古和上古的寶物,其實力達到什么樣的層次,連蘇黎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饒是如此,蘇黎也不敢大意,便用無念想域掃視這放在桌子上的厚厚稿紙。
他利用無念想域將這稿紙上面記錄著的內容都掃視了一片,眼里露出了無法形容的怪異感覺。
這稿紙上記錄著的便是他進入被洪水淹沒的世界開始到現在的這幾千年以來的所有經歷。
而青帝同樣在觀察這稿紙上所寫的內容,他看到的內容和蘇黎的不同,他看到的便是自己這無盡歲月來的經歷。
不過,他們看到的最后一段卻基本上是一樣的,便記錄著他們一起進入了石屋,之后便戛然而止。
兩人彼此互看,眼里都露出了一絲難以容易的怪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