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準就不要算。”十七號在旁邊嘆了口氣,“這就跟剪刀石頭布的道理一樣,你算不過別人,還不如什么都不想來的勝算高。”
“是的,所以現在輕易來說,你們不要問我那些微量信息判斷出來的東西。”劉新民嘆了一口氣,走向了另一邊他研究出來的那種類似于機械人的巨型交通工具——他之前用這種工具運過流的身體,現在裝載他們這一群人也是綽綽有余。
“這東西速度不快,好在安全,而且什么地形都可以通過。”老劉一邊說這話,一邊給機器外面抹著一種奇特的氣味劑,“這機器密封氣味很嚴實,我們可以避免路上動物的干擾。可是現在天氣太冷了,這些金屬東西凍得都跟玻璃一樣脆,所以,大家開動他的時候,盡量小心一點。”
“知道了。”幾人點了點頭,就在這巨大的機械旁邊升起了篝火。
三天時間又過去了,劉暢在青島周邊,還是沒有見到任何同伴的痕跡。
“至情,你說他們會不會路上出什么事兒了?”劉暢皺著眉頭。
“我看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至情鳥看著劉暢說道:“老劉那些人能有什么事兒?十幾個腦域2次進化以上的人聚集在一起,而且老劉的身體明顯自己給自己改造過,并不弱,走在叢林里,如果這群人都能出事兒,你早死八百次了!”
“那畢竟那天流逃跑了,我擔心流會回去找他們。”老劉拿著兩棲人的研究資料和流孩子的基因,劉暢那天之所以跟流說他的孩子已經不見了,就是因為怕流去找他們。
“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流不傻,你也騙不到他。他逃跑是因為他感覺沒必要呆在那。而他只要不腦殘。就不會去找老劉他們的麻煩。”至情鳥攤著翅膀說道:“雖然我是只鳥,不懂那么多其他的什么四次到五次腦域進化是層次上的飛躍,但是老劉那家伙不簡單。你別看他那樣。心黑著呢?”
“心黑?”劉暢轉頭。
“廢話,你看他對那些物種們研究時的兇殘模樣,還有對小兩棲人實驗時的樣子。你那時候昏迷著呢你不知道,我倒是聽說了,實驗,場面血腥的很,反正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他干嘛讓他老弟去監視李輕水自己當幕后黑手…扯別的沒用,我看他就是怕,躲在幕后操縱一切的人,總沒幾個好人!”不知道為什么,至情鳥對劉新民的感官很差。“還有。你看那些守護研究所的士兵們,很多也是被身體改造過的,雖然對于你這種來說沒什么用。但起碼也能證明他搞這些實驗不是一天兩天了。”
“話雖這么說…但是…”說到科學怪人。劉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到鄭州的時候的趙卓,以及后來融合趙卓基因之后的李輕水。兩個人雖然談不上是好人——一個控制欲很強,而另一個也做實驗,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很壞。可能智慧達到了一定的層次,人的控制欲——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心情,就會比普通人重很多——控制欲其實就是另一種智慧的體現。
人類就是因為想把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才有了想象力。
而控制欲過強,總不是什么好事兒——其實很多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智慧種族,從大柳樹到人類到兩棲人到海底人,似乎都要求的是一定程度的掌控——兩棲人想掌控自己的命運,想掌控自己種族的繁衍——大柳樹則是想掌控世界,讓世界的軌跡按照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至于海底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劉暢還真不知道。他只見過一個海底人,而且沒和對方交流過,而且沒見面幾天,那個海底人就被李輕水給抓了過去。
“你說那天海底人怎么召喚同伴,卻來的是個海怪呢?”想到那天的情況,劉暢突然納悶了起來,“來了那么大一條蛇,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李老師贏了還是那個蛇贏了。”
“我估計李怪物的贏面大。”
“那海怪呢?那巨蛇明顯不是海底人一族的啊,難不成他們海底世界的智慧生物,還達成過什么同盟之類的協議?”劉暢推測著,“你看,我們剛來青島的時候,不是見過海龜和海蛇的大戰嗎?他們打架的時候不是就說著什么嗎?而且事后我分析了一下,那可能就是海底人的語言,兩個海怪很明顯在談判著什么,而海底人就是這件事情的主導。”
“誰知道呢?”至情鳥拍了拍翅膀,“我可沒心思想這些,我們鳥族是自由的種族,沒那么多控制欲,本鳥人族老大表示,我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管他什么種族問題,我只要過好我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是,過好自己的事兒。”劉暢坐在那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咱去那海怪和李輕水戰斗的地方看看吧,我的武器還在那呢!雖然估計已經被打壞了,但是修修說不定還能用。我現在赤手空拳的,總感覺沒有安全感。而且我現在鼻子已經恢復了,李老師的軀殼還有什么其他危險的東西如果想悄無聲息的接近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嗯,我看行!”至情鳥聽了劉暢的話,竟然前所未有的爽快答應了一次,“不過我就不下去了,在天上給你護航!”
說做就做。
三天來,劉暢的感官已經徹底恢復了,賴以生存的技能恢復到身上,也讓他的信心恢復了許多——有了感覺器官,就能提前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決定之后,就從青島周邊再次返回了青島。
他的速度很快,至情因為會飛,速度也不比他慢——所以一人一鳥,從青島周邊地帶返回城市,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找到了之前他們逃離的那個地方——而此時的這個地方,卻是熱鬧了很多。
很多很多的部落人,聚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