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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萬事開頭難,一片不毛之地,想要吸引人入駐,真的是太難了。
特別是虛城的這群損友們,一個個拼命唱反調的時候,想要找人入駐,就更難了。
更難的還是…不能是莊不遠控股的。
而且也不能是莊爸的。
這就跟把莊不遠的胳膊大腿全綁上,讓他和別人打架似的,何止是難,簡直是地獄難度!
莊不遠從會議室里出來,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哪個企業符合條件。
十億資產,說多不多,虛城大把大把的企業能有這個水平。
但是和莊不遠身邊這群狐朋狗友沒啥聯系的,就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而剩下的這些,還得是有建立分廠、分公司意愿,或者直接整個兒挪走的。
但是,說實話,這種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即便是莊不遠自己,真要把企業挪過去,也要掂量掂量。
想要讓別人去,至少真的要證明自己才行啊。
更不要說,現在的綠島港,真的是百廢待興。
建設一座擁有基本自主權的城市,硬件和軟件一樣重要,沒有合理的法律法規,沒有精通業務、廉潔高效的政務人員,也是沒用。
光是制度的編撰、人員的遴選,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可以說,在莊園小鎮、村落等時代,那種突飛猛進式的發展方式,已經很難達到了。
用馮良洲的話說,現在的莊園,必須找一個突破口,以一個點帶動整個小城的發展。
而綠島港,就是這個點。
莊不遠回到莊園里,就看到莊園的幾個執事,正在翻看各種資料。
“這個人不錯,之前侵吞公款2000多萬,持續十多年都沒被人發現,絕對是個財務方面的人才…”
“我這里也有個侵吞公款2000多萬的,還很年輕…比你那個好多了吧。”
“你那個侵吞了2000多萬是干啥了?”
“打賞女主播。”
“算了,這種智商估計是派不上用場了。”
“這個這個,才三十多歲,就做到正職了,很有前途嘛,如果不是一時失足…咦等等,都關了十多年了,不知道會不會廢掉,先考察考察。”
莊不遠不用看也知道,這幾個執事們,在考察“黃武山人才市場”的“人才”們。
聽這些執事們商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算犯罪呢,但事實上,因為莊園的特殊性,只有這些曾經失去過希望的人,才比較容易被莊園收為仆從,為莊園服務。
當然,一直到現在,莊園本體的仆從名額,也不過是200名,加上別院的名額,也遠遠不夠。莊園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缺少人才過,每一個仆從的名額,都要用在最關鍵的崗位上,所以必須精打細算,好好思量才行。
有了關鍵崗位的負責人之后,其他的普通工作人員,是招聘還是培訓,都好說了。
有錢還怕請不到人?
不說別的,和城市的建設比起來,人力的這點花銷,真的只是小頭里的小頭。
支撐一座城市的最初運轉,只需要幾百個人就夠了,一個錘人身上的收入,就能夠支撐這么小一座城市的政府運轉好幾年了。
在莊不遠忙忙碌碌,到處抓人投資的時候,距離虛城很遠的小城烏城,莊爸正坐在沙發上,拿著一臺平板電腦看新聞。
旁邊,還放著厚厚一疊報紙。
最近莊爸很開心,自從莊園升級之后,他就第一時間,將重新買回來的祖父的老院子,變成了莊園的別院。
然后全家都搬回了重新修繕的老院子里住。
現在這個小院子,真的很像是莊不遠當初的“莊園小院”,前后一共有三進院子,老帽和大壯住一進,莊爸和莊媽住一進,還有一進院子,就被當成了釀酒坊,老帽天天在那里鼓搗研究釀酒的器具,幾十年沒釀酒了,老帽有點手生了,但甭管釀出來的酒怎么樣,對老帽來說,這大概都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莊爸也很開心,對他來說,虛城的莊記酒莊是工作的地方,這里才是家啊。
天天工作完了,回到家里吃上一頓老婆親自做的熱飯,聽著老婆的噓寒問暖,別提多幸福了。
他終于又可以過老婆(沒有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重點是沒有孩子。
如果有了莊不遠,莊媽眼里就完全只有莊不遠,完全沒有他這個老公的存在了。
所以,一直到現在,莊爸都保守著其實這小院鎖著的后門,就通往虛城的事實,一定不能讓莊媽知道這一點,不然她一定會啊啊尖叫著:“啊啊啊,我想我的兒子了,我要看看我的兒子。”
然后跑去找莊不遠去了,把他自己一個人丟下。
對,絕對不能讓莊媽知道。
這樣才能從那個臭小子手里,把我老婆奪回來!
吃完午飯,收拾完餐桌,莊媽看了一眼旁邊晃著二郎腿的莊爸,沒好氣道:“天天吃晚飯就跟個大爺似的坐那里,就不知道收拾一下桌子啊!”
“我這是在辦正事啊!”莊爸晃了晃手中的平板,“這不是在訴扶桑鬼子嘛,我這在看文件呢。”
“天天也不知道你在忙啥…”莊媽白了他一眼,“唉,晚上我要和小遠視頻,也不知道他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么樣了,你這個當爹的倒好,讓自己兒子在那種地方一個人打拼,也不去幫忙…”
莊爸:“我…”
我能幫上忙嗎我?
“對了,媽打電話找我,讓我過去一趟,你下午沒事就幫我個忙。”
“啥?”
“我聽說廠里來了一批抵債的貨物,打算低價處理,我和彤彤媽本來說要一起去買點東西,現在我去不了了,你下午去幫我買點回來。”
莊爸無語,你真不把我當富豪看啊,讓我去給你買這些低價傾銷物品?
“聽到沒?”
“聽到了,老婆大人,我一定把這事兒都辦好了!讓您滿意!”莊爸趕快端正態度。
莊媽說的廠子,是她之前工作的單位,叫烏城紡織廠,二十年前就因為經營不善半死不活,但還有一批員工指望它偶爾回點血補貼一下家用,和大莊酒廠有點相似。
這所謂抵債的貨物,估計是之前欠款終于收回來了一點,對方也沒錢,用貨物抵債。
莊爸這種大富豪怎么可能自己去?他打電話給酒莊的陳總:“老陳,今天烏城紡織廠特賣,好像挺便宜的,你找個人幫我去買回來,你嫂子想要…”
那邊答應下來,過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打電話回來了:“莊總,我買下來了,果然很便宜啊!”
“花了多少錢?”
“不到一千萬,這么大廠區,才賣這么點錢…”
“啥?你到底把什么買下來了?”
“烏城紡織廠啊。”老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