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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石葉莊園,鐵石鎮的衛隊們,正在對薩茲勒窮追不舍。
鐵石鎮長老雖然年齡不小,但卻是老當益壯,手持一把短銃,氣勢洶洶地追在最前面,時不時對著前方射出一把散彈。
子彈射在墮落龍人的鱗甲之上,大部分被彈開了,但還是有少部分嵌入了他的體內,痛的他嗷嗷直叫,速度再次慢了下來。
“快追,他馬上就要不行了!注意不要傷到智者大人!”長老咆哮道。
“是!”年輕力壯的衛隊小伙子嗷嗷叫著沖了上去,誰能抓到薩茲勒可是大功一件!
誰想到薩茲勒看起來搖搖晃晃,跑得卻不慢,硬生生跑出去了好幾公里。
長老畢竟年齡大了,慢慢落在了隊伍的后面,他抬頭看向了眼前的金字塔,一臉的迷醉。
“這就是傳說中的藍石葉莊園?我那遜利亞人中興有望,中興有望啊!”
有些時候,事情沒有發生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想。
譬如現在,長老的想法,在真正看到了藍石葉莊園的時候,就在慢慢變化了。
他忍不住幻想著,占據了藍石葉莊園之后,那遜利亞人建設了一座新的城市,成為流放紀元的第四座城市,而更是第一個擁有一城一鎮的勢力。
在他的領導下,那遜利亞人不斷發展,最終攻下了綠蓉城,把這些莊園主的走狗全部鏟除的模樣。
那遜利亞人和三瞳人的仇怨,對很多那遜利亞人來說,已經只是過去式,但長老是一個一心想要恢復那遜利亞人榮光的人,在他看來,若不是三瞳人,他們也不會被遺棄在這荒涼的流放紀元,掙扎求存,他的心中一直想要把三瞳人及他們的盟友滅掉。
到時候,說不定他們就能得到諒解,脫離現在的苦海吧。
當然,在內心深處,長老還是有著自己的野心的:“即便沒辦法脫離流放紀元,我榫角·鐺啷,說不定也還有成為莊園主的那一天…到時候所有人見了我,都要三呼萬歲,下跪行禮,口稱大人,不不不…要稱呼我鐺啷陛下才對…”
跑著跑著,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面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迷醉的笑容,好像那幻想的一切已經成真一般。
野心一旦滋生,就再也難以剝離,長老越想越多。
現在除了薩茲勒和建伯,就只有他和這么一隊衛隊進入了藍石葉莊園,毫無疑問,衛隊是聽他指揮的,如果建伯死了…
長老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在流放紀元里生存,人不能沒有一點野心,雖然建伯對鐵石鎮的建設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是現在鐵石鎮已經不需要他了。
鐵石鎮畢竟是那遜利亞人的鐵石鎮,而不是“仆師”這個種族的鐵石鎮,建伯在鐵石鎮當太上皇,也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已經沒有人記得他太上皇的身份了。
唔…得想個辦法讓薩茲勒殺死建伯,然后他就帶著衛隊接管藍石葉莊園,只要找到了藍石葉莊園的莊園主之心,他的地位就無可動搖!
或者…假裝誤傷,直接干掉建伯?
他又摸到了自己手中的短銃。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怒吼:“誰在欺負我的獵頭!”
然后,一道人影從前方飛躍而來,在空中飛旋騰挪,他的雙手幻化出來無數的手掌,像是綻開的白蓮花。
前方的衛隊成員唉唉慘叫著倒飛出去,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莊園主的殘暴打臉,可不只是物理攻擊而已,還是心靈打擊,被打了臉的衛隊成員,一個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暫時失去了戰斗力。
“殘…殘暴的莊園主!”那一瞬間,隨著掌影彌漫開的,還有殘暴的氣息,那遜利亞人最敏感的氣息!
幾個在后面還沒有被莊不遠打到的鐵石鎮衛兵,嗅到了這殘暴的氣息,就像是狂戰士嗅到了狂化藥劑一樣,嗷一聲就沖了出去:“殘暴的莊園主,受死!”
“莊主,危險!快回來!”這些衛隊成員,是那遜利亞人最精銳的戰斗部隊,以莊不遠那地球人的小體格,簡直是是碰到就死,挨著就傷,后面的幾個仆從們都快嚇呆了,慌忙沖上來想要保護莊不遠。
莊主的“莊園主的殘暴打臉”雖然很厲害,但是又不能讓他刀槍不入!
“都回來,快回來!”長老卻是大聲命令。
喘著粗氣的衛隊成員聽到指令,艱難地抑制住了沖上去將莊不遠撕成碎片的沖動,納悶地回望長老。
“快跑!快跑!”長老大聲命令,“帶上你們的戰友,快跑!”
衛隊成員納悶,但是對長老的敬服還是讓他們下意識地服從了命令,紛紛抓起身邊的隊友,轉身就跑。
一定是長老發現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危險!
是了,殘暴的莊園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對付!
我們差點就被殘暴的莊園主撕成碎片了!
沒錯,就這樣!
長老也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捂著嘴偷笑。
太棒了,遇到了一個殘暴的莊園主!
那么殘暴的莊園主,一定會把建伯干掉,然后這里就只剩下我了…
桀桀桀桀桀桀,我真是太聰明了。
咦,等等,這里怎么會有莊園主?
難道藍石葉莊園的莊園主之心,已經被人拿到了?
啊,不好…
“快跑,快跑,不要回頭!”長老突然想到了什么,亡魂大冒,大聲命令。
衛隊們跑得更快了。
“你們跑什么跑,給我站住!”莊不遠氣得跳腳,我莊·鐵掌無雙·不遠剛剛發威,你們竟然就跑了?
有沒有一點敬業精神?身為反派難道不該死撐到最后嗎?
衛隊成員跑得更快了,但是身在最后的長老,卻是吱嘎一聲,剎住了腳步。
“回來回來!”莊不遠對長老招手。
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扯著長老一般,他的身體還在向前掙扎,但是雙腳卻不聽使喚地向回退了過來,一步步退到了莊不遠的面前,面色煞白地看著莊不遠。
“這是怎么回事?”莊不遠納悶。
“因…因為我戴了徽章…”長老面若死灰,媽蛋,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完蛋了,這下子把自己送到虎口里去了。
我會不會被殘暴的莊園主吃掉啊!
莊不遠咧嘴笑了。
“果然我的獵頭從來不讓我失望,這次又是買一贈一!”
什么買一贈一,你才是贈品,你全家都是贈品!
長老幾乎要抓狂了,我是要成為莊園主,成為土皇帝的人!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淪為莊不遠刀俎之上的魚肉了。
讓人把薩茲勒送去救治,莊不遠這才面對著自己的新俘虜。
“既然你們戴了徽章,那么我問你們什么,你們都會乖乖回答了?”莊不遠問倆人。
“是…”建伯和長老倆人萎靡之極,縮在一旁,絕望地回答莊不遠的話。
“那我來試試…你們叫什么名字?”
“建伯。”
“榫角·鐺啷。”
“是不是處男?”
“是。”
“不是。”
“有幾個老婆?”
“沒有。”
“五個。”
“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是。”
“是。”
兩人哭喪著臉回答了莊不遠很多刁鉆的問題,莊不遠這才滿意點點頭,看向建伯道:“看來這徽章確實挺好用的,你就是建伯吧,據說你是智者。”
“不是。”
“據說你什么都知道,我要問你一個問題,流放紀元有沒有什么醫術超群的種族…哎?你說什么?你說你不是智者?”
“不是。”建伯掙扎著,不想回答,卻還是被強迫著說了出來。
“啊?”這下子,不只是莊不遠了,就連長老都瞪大眼看著建伯。
“等等,你明明是智者啊!”長老大驚,然后猛然一拍巴掌,“我明白了,你是仆師,智者只是我們對你的俗稱,所以你說你不是,對不對?”
“不對。”
“唉?”
“等等,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仆師?”
等到長老給莊不遠解釋完什么叫做仆師,他們又為什么會被稱為智者,建伯再次否認之后,莊不遠和長老都呆掉了。
“這怎么可能,難道我的最佳獵頭也有失手的時候?”莊不遠簡直無法相信。
“這不可能啊,我們鐵石鎮明明是智者幫助建立的…”長老更是覺得自己三觀盡毀。
“如果你不是仆師,那你是什么?”
“其實我只是一個門房…”
“門房?”莊不遠納悶。
“門房也是一個種族,他們是專門為莊園主看守大門的…”長老解釋。
“流放紀元就只有一個仆師大人存活著,我之前一直在給仆師大人看守大門,幫他傳遞消息,接待賓客。直到有一天仆師大人什么也沒說就突然消失了,我就…我就…”
從那天起,建伯就成了所謂的“智者”了。
反正真正認識智者的人,早就已經全都去世了。
“雖然我不是智者,但是我也可以回答您的問題。”建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