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哥,我聘請您當我們的技術顧問,年薪五十…不,一百萬!”
趙民:“呵…”
“我再給您加一套房子!三室兩廳,一百二十平!”
趙民:“哦…”
“我給您配專車司機,您不用坐班,有需要的時候您出手就好了!”
趙民還沒說話,趙吉坤叫了起來:“爸!”
趙吉坤畢業兩年了,還住在單位宿舍,回家也要和父母一起住,如果有一套這么大的房子…
而這一套房子,在虛城,任何地方都下不來二三百萬,中心的位置甚至要千萬!
趙民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了莊不遠的身后,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呃…”從興奮中恢復過來的鄧亞利突然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
他看著莊不遠,放低了姿態道:“莊園主大人。”
“呵。”莊不遠轉身就走。
鄧亞利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
如果不是車身上還有折痕,恐怕眾人很難想象,這車竟然曾經被擠成一團。
而此時此刻,這輛車簡直就是一輛藝術品,郁郁蔥蔥的藤條,從車身里伸展出來,爬滿了車身,迎風招展,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顆顆珠圓玉潤的葡萄長了出來,還沒有熟,是綠色的,青蔥誘人。
很多人都圍在車前,各種拍照或者自拍,還有人探身進入車身里面,嘖嘖稱奇。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輛車,但是在鄧亞利看來,卻是地下停車場里長滿了各種藤條,把整個停車場撐起來的樣子。
不用任何機械,只需要幾顆種子,和趙民的一雙手!
沉降問題,迎刃而解!
“莊園主大人,請您拉我一把,我一定報答您!”
莊不遠不說話,對一個忠誠度低下,都快要叛逆的執事,他要說什么?
“莊園主大人,您只要幫我過了這個坎,我一定為您鞠躬盡瘁!”
莊不遠咧嘴笑:“我不相信你!”
“莊園主大人,您看我的表現吧!”鄧亞利站住了腳步,然后莊不遠就看到一道道信息在刷屏。
“鄧亞利的忠誠度提升。”
“鄧亞利的忠誠度提升,接近普通。”
“鄧亞利的忠誠度成為普通。”
“鄧亞利的忠誠度提升。”
“鄧亞利的忠誠度提升,接近忠誠。”
鄧亞利的忠誠度,在接近忠誠的位置停了下來。
莊不遠都懵逼了,什么叫能屈能伸,什么叫神技!
這就是了!
“莊園主大人您還滿意嗎?”鄧亞利對莊不遠的態度,明顯恭敬了很多,他搓著手道:“您需要屬下現在做點什么?”
連自稱都變了。
“你不是莊園執事嗎?你怎么不自己看看莊園需要你做點什么?”
這時候,鄧亞利才放開了卡牌對自己的影響,接受了卡牌傳遞過來的信息。
“莊園當前狀態…”
“莊園仆從養成系統…”
“莊園…”
接收了這些信息之后,鄧亞利對莊園也有所了解,他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趙民的那神乎其技的能力,來自于“初級種植術”。
而在仆從養成系統里,還有一個叫做“初級建筑術”的東西,是專門用來建設莊園的。
鄧亞利似乎從里面窺見了各種各樣神乎其技的建筑技術。
這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東西啊!
唯一的問題是,想要得到這種技術,必須像趙民一樣,成為兼職仆從。
可想要成為兼職仆從的話,就要從目前的三個臨時執事里面脫穎而出。
鄧亞利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其他兩個執事,馬長峰和安丹月都比他更有干勁了。
他到底浪費了什么樣的機會?
鄧亞利是一個利益驅動型的人,他決定某件事是否值得的方式,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東西是否有利可圖。
如果每天為莊不遠服務三個小時,能夠換來他的公司飛速發展的話,他愿意!
鄧亞利停下了腳步,開始合計接下來要怎么辦。
趙民炫技一般的表演,引來了一次莊園產出的搶購高峰,短時間內趙民連補充了三次,等到交警來了,事故車都被拖走了,人群才漸漸散去。
當然,交警對那輛長滿了葡萄藤的車,真的是…傻眼半天。
看著那輛車被交警拖走,趙民還挺惆悵的,這可是他的作品啊,目前為止最完美的作品。
下午一點左右,莊園產出再次賣光,趙民出來換農產品時,一轉身,突然被一個體型嬌小的女記者擋住了路。
趙民一開始差點沒看到這個女記者,這記者還沒到他胸口,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體型這么小的記者,他甚至覺得,這攝像機都拍不到她。
攝影師幾乎是蹲在地上,扛著攝像機。
“老爺子您好,我是虛城電視臺的記者張麗,我能采訪您一下嗎?”
“不可以。”趙民對這個記者全無好感,只是目測,就知道這記者至少拿走了二十個莊園產出。
張麗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停止拍攝,然后又強行追問道:“老爺子,您對外宣傳說莊園產出包治百病,您認為這種宣傳方式負責任嗎?”
趙民:“我們從來沒這么宣傳過。”
張麗:“沒關系,老爺子您不用否認,那您認為定價50元合適嗎?”
趙民:“莊園產出值這個價。”
張麗:“您覺得一顆蔬菜50元合適?”
趙民:“我覺得太便宜了。”
張麗:“那么多人因為您的虛假宣傳來買您的蔬菜,您不覺得這是在騙人嗎?您心里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趙民:“我沒騙人,我也不覺得愧疚。”
張麗不問了,她轉身面對著鏡頭,道:“各位觀眾,我們看到這位老爺子對這樣宣傳和賣蔬菜并不覺得愧疚,或許因為老爺子并不懂得法律,不過法律是嚴肅的,不會因為某些人不懂法就網開一面,這次我們采訪,還聯絡了工商局和城管局的檢查人員…”
說著,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對趙民道:“老先生,請把您的營業執照和相關證件拿出來。”
“我…我…”趙民怔住了。
他想要說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但是又不想把這個難題推給莊不遠。
這攤子是臨時起意…什么時候申請各種執照了?
張麗繼續對著鏡頭道:“我們很痛心地看到,現代社會依然有很多的法盲,他們不懂法,不知法,不遵法,甚至連社會公德、個人私德都不遵守,當然,對方是一個老人,我們不能過于苛責…”
趙民怔在旁邊,滿臉通紅,被說得羞得差點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想要發火,卻發不出來,只是默默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