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
瞿乃文又推了下鏡框。這是她的標志性動作,當猶豫、懷疑、渴望,甚至是憤怒時,都會如此。對于周易他是既好奇又猶疑,畢竟這人太年輕了,王棟顯然是個外行,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
“瞿主任,這位是......”
張明禮之前把王棟和周易當成了新來的志愿者,沒怎么在意,此刻聽到周易居然是同行,而且一張嘴就滿天飛牛,這才正視起來。
“是離海艦隊‘海龍’陸戰隊的隊醫,據說可以‘平地摳餅、無中生有’。”瞿乃文簡單介紹了一下周易和王棟。雖然她也很急,可關乎戰士們生死的事情不敢莽撞,能在這里治療當然是最好了,可自己能夠信任這個周易嗎?
“平地摳餅,無中生有?”張明禮點點頭:“是中醫吧?也沒有這么神奇,這里雖然植被繁茂,可是草藥種類不多,即使有些消炎作用,比起青霉素還是遠遠不如的,更別說比頭孢、先鋒這樣的高級抗生素和消炎藥了。年輕人,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戰士們的生命容不得半點疏忽,我看還是轉院吧,縣醫院的條件更好一些。”
“條件好,也未必就能治病,否則瞿主任早就該把這里的傷病員都轉過去了,為什么要到現在才考慮為這幾個戰士轉院呢?”
周易笑道:“張醫生應該也是了解中醫的,難道不知道‘一雙手掌一根針走遍天下的道理?”
“針灸?這可不行......”
張明禮跟瞿乃文一樣,也是個醫學瘋子,暗戀老美人十幾年,至今未娶,兩人朝夕相對,彼此性格相互影響,他的認真勁兒和倔強絕不遜于心中的‘老女神’。起初他還當周易只是個會夸大話的隊醫而已,此刻干脆就把周易歸類到了‘江湖郎中’一堆兒,從客氣到鄙視,語氣都不同了:“周醫生,我不知道你是靠了什么關系進的‘海龍’,更不知道你是怎樣混到今天的,我就知道你的想法有問題,如果不是王上校在,我甚至要懷疑你的身份!”
“寧開十副藥、不動一分針,就是幾十年的老中醫們,也不敢對傷口化膿、高燒不退的病人隨便用針吧?中醫講究五行生變之道、陰陽平衡之法,傷員因為高燒,內分泌早就紊亂不堪,按你們中醫的話說,就是五行亂象、陰陽不調,此時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用大量抗生素,針灸?你還是別開玩笑了!”
江湖郎中去騙別人張明禮管不著,要對這些他守護的戰士下手,那除非先殺了他。張明禮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就要噴出火來,隨時都能跟周易干一仗的意思。
“張醫生,我可以為周醫生做保證。就憑我‘海龍’陸戰隊大隊長的身份,你總該相信了吧?”
捧粗腿拍馬屁的機會怎能放過?王棟可是做夢都想著周易那蘊含自然之理、包含周天宇宙變化的拳法呢。
“對不起了王上校,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的保證沒用。”張明禮毫不買賬。
“瞿主任,現在雨下的這么大,又是夜晚,恐怕要為傷員轉院也得到明天吧?”周易笑道:“反正還有一夜時間,就找位傷情并不嚴重的傷員,讓我先試一試,如果能夠手到病除,再讓我為這五名重傷員療傷如何?”
以周易的性格脾氣,就是達官貴人要找他治病,也得看他心情如何。今天卻是完全反了過來,是他小心翼翼請求瞿乃文首肯,這都是為了這些可敬的戰士。
“嗯......你有把握麼?”瞿乃文有些心動:“真的不用藥物?”
“當然。”
“好,你跟我來。張醫生,你去看看劉醫生恢復的怎么樣了,如果能動,就帶他一起到7號帳篷。”
7號帳篷中的傷員也是在這次護壩行動中受傷的,只是傷情較輕,雖然一樣有炎癥,卻并未發高燒,用他們來驗證周易的醫術,還是非常安全的。瞿乃文一向謹慎,不但自己要隨同觀看周易的整個治療過程,還讓張明禮去通知另一位醫生劉躍波。劉醫生是老中醫出身,后來才兼修的西醫,經常用采來的野藥補充臨時醫院的藥品儲備,有他把關,瞿乃文就更加放心了。
7號帳篷中有六名傷員,周易走過來一一為其把脈查看,很快就心中有數了,這些戰士的傷口已經愈合,只是有些微微發炎,要是擱在平常,根本就不算事兒,可因為長期疲勞、無法保證足夠的營養,所以才久久不愈,現在是普遍發低中燒,全身酸痛,站立時間一長腿就會抽筋,一旦受風,就會‘打擺子’忽冷忽熱、痛苦無比。
“哪位是號稱沒藥也能治病的周醫生?”
周易剛讓一名戰士面朝下趴好,正要揭開他的衣服,皮簾子一挑,一個身高體瘦、目光有些渾濁的人跟著張明禮走了進來。這人好像是大病初愈,說話有氣無力的,望向周易的目光中充滿了疑問。
“劉醫生,你怎么樣了?”瞿乃文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就是累了些,這不睡上一大覺就好了?”
劉躍波把瘦弱的胸口拍得山響,輕輕咳嗽了幾聲:“放心吧,來的時候喝了炊事班送來的熱肉湯,補著呢。這位就是周醫生吧?”
周易點頭笑笑:“我就是。劉醫生你好。”
“好好,聽張醫生說,咱們這里來了位神醫,號稱可以無藥治人,我這個中醫出身的當然好奇了,你要真是能做到,那也是為中醫界揚眉吐氣;可咱們把話說在前面,當著我這個內行,你要是用什么江湖手段,也別怪我把你打出去。”
“哈哈......”
周易和王棟都笑了起來,這位劉醫生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卻顯然是個直脾氣,說話雖然難聽,卻是個漢子。對脾氣。
“好,要是我治不好戰士們,您就把我打出去,送上軍事法庭都成。”周易哈哈大笑,一把揭去了那名戰士的迷彩套頭衫,伸手又去抓褲子。
“你干什么?”
戰士抬起頭望了一眼瞿乃文,還害羞了。
“小毛孩,在阿姨面前還害羞呢?聽周醫生的!”
雙目緊緊盯著小戰士白白嫩嫩的屁股,瞿乃文呵呵笑起來,她也是女人、她也有惡趣味。
小戰士無話可說,紅著臉看周易:“周醫生,你......你快著點啊......”人家還是處男呢。
“嗡嗡嗡…”
很快小戰士就閉上了嘴,轉而開始享受起來。
按照一種古怪的軌跡,周易的雙手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撫摸著小戰士赤luo的身體,那場面真如搞基的前戲一般。可就在上下撫摸了三次后、連瞿乃文都有些不忍卒睹了,周易的十根手指忽然振動起來,就如同蜻蜓振翅、頻率極快,甚至振動空氣,發出陣陣異響!小戰士的皮肉在他手指振動、拍擊之下,如同波浪般蕩漾起來,繼而形成一個個的‘漣漪’,說不出的詭異。
“這…這是!”
劉躍波雙目大睜,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推宮過血,真正的古傳的手法啊!如果不是這種傳說中的手法,怎么會有這樣的表現?”
太激動了,太幸福了,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識到這樣的絕技,這手絕技要是自己掌握了該有多好?工作時讓人病人享受、椒房中讓老婆享受,里里外外一把手,做個根紅苗正的好男人......
劉躍波不僅是個好醫生,同時還是個好丈夫。
周易這一手‘推宮過血’,妙的還不僅僅是手法,而是掩蓋在精妙手法之下的‘內氣’外掛。小戰士被他整的yu仙yu死,自然也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秘,一絲絲內氣沿著周易雙手,入小戰士之身,從各個經脈末梢,潛入組成他身體的分子深處,漸漸激發了人體潛力,開始修補著他因為長期疲勞、營養不良而導致的內分泌紊亂、免疫力下降。
在缺醫少藥的環境下恢復人體免疫力,本來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有上好的補品供給,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可周易自從在艮岳上吸收大地精氣,在提純轉化為性靈之光的過程中,憑借九轉玄勁的精微奧妙,漸漸與大地精氣取得了一定聯系,此刻他的內氣已經不再單純,而是帶上了大地精華的一些特點和屬性。
大地為土,土生萬物,在恍兮惚兮之間,周易的內氣也漸漸有了‘培育’能力,進入人體以后,已經不是簡單的為他人暢通血脈經絡,而是多了修補恢復的作用。他這是把這名小戰士當樹來種了。
“啊,好舒服啊!”
接受周易‘按摩’的時候小戰士就高潮陣陣了,可礙于一個軍人的尊嚴、礙于瞿乃文這個異性在,小戰士一直都在忍耐著。當周易完成了整個治療過程抬起雙手時,一陣許久沒有的輕松舒適回到了他的身上,就像是失眠多日,終于美美地睡了一覺,睜開眼幸福地打著哈欠般的舒爽。
“我好了!”
抓過衣服麻溜兒的穿上,小戰士直接蹦下了病床......
感謝‘無名同學’‘淡若秋風’‘超級暗之小白’‘隨意de楓’‘晨之雨點’‘頭痛也不行’‘風兄’等書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