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
“殺生、偷盜、宣淫、妄語、癡嗔…”
胡鬧的嘴里每蹦出一個詞,他的身后黑暗的氣息便濃郁上幾分,霍羽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在胡鬧的身體內,仿佛醞釀著一個非常恐怖的怪物。
并且,凝視胡鬧那漆黑的雙眼,霍羽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凝視深淵。
“世人都有罪,但是并不等同于,每個人身上的罪都能夠被寬恕。”胡鬧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這只手臂上就好像用黑色的古墨渲染一般,那一條一條的紋路,在他的手臂上沒有任何規律的刻畫著,就好像墮入黑暗的惡魔一般。
“你這樣,和那些犯罪的人有什么區別?!”霍羽緊緊的盯著胡鬧,胸口不停的起伏,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區別…”
胡鬧恢復了最初的平靜,看著自己的這只手,仿佛在為自己的手臂上的黑暗花紋而著迷,胡鬧眼睛之中滿是癡迷,喃喃道:“區別就是,我代表著正義…”
“狗屁,你代表了狗屁的正義,你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霍羽異常憤怒的看著胡鬧吼道。
隨著霍羽的這一聲怒吼。
周圍仿佛陷入了沉寂之中,胡鬧的雙眼從他的右手轉向了霍羽,兩個人四目而對。
“私欲?!”
良久,胡鬧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看著面前的這個霍羽,胡鬧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許多的片段,想起自己凝聚正義之道時,和大魔頭相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多么的單純…
“或許,你說的對吧!”胡鬧搖了搖頭,他不愿意去爭論這個問題。
“如果你依舊擁有著正義之心,你就不應該私自懲罰這些人,應該將這些人交給法律去處置!”看著胡鬧讓步,霍羽似乎覺得自己的嘴遁有了效果,便想要繼續‘得寸進尺’…
“然后呢?”胡鬧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單純的霍羽。
“然后…”
“然后收集證據,按照正義的判決去審判這些犯人。”霍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胡鬧打斷。
被打斷的霍羽愣了一下,隨后便又聽到了胡鬧繼續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所謂正義的審判到底要遲到多久?”
“方老師曾經說過,正義可能會缺席,但永遠不會遲…”
“他是錯的,老師他是錯的,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他是錯的,他是錯的!”胡鬧有些癲狂的一把抓住了霍羽的胸口,“如果正義的審判不遲到,那么那個女孩也不會松開別人的手,我妹妹也不會死…”
“正義,審判?”
“就用那所謂的法律?然后判決別人蹲多久的號子?然后等放他出來之后,再繼續犯罪繼續蹲號子?”
胡鬧死死的看著面前的霍羽,一只手抓住霍羽胸口的警服,那般的咄咄逼人,眼神那般的恐怖…
“我…”面對眼神猩紅的胡鬧,霍羽此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一旁那邊警察的注意,眼睛的余光看到周圍的警察都望了過來,胡鬧也不想繼續引人注目,一把松開了霍羽。
“張志強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胡鬧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自己的手,隨后平淡的看著面前的霍羽,仿佛之前那個癲狂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帝都C級通緝犯,四十年前犯下四起強女干案,被關進去十五年,隨后再次犯案,依舊是強女干,關進去二十五年,因為表現良好所以提前一年放出來…一個月前犯下一起強女干殺人案,警方出動了大批警力都未曾抓住。”霍羽如數家珍一般將這個所謂的張志強的事跡說了出來。
“然后他被人用麻袋裝起來扔到了警察局的門口,被發現的時候,他的下體被插滿了針,每根針都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血管…”胡鬧接著霍羽的話,繼續道。
“你干的?”霍羽眉頭一皺,死死的盯著胡鬧。
“他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幫他控制一下自己而已。”胡鬧聳了聳肩道,“反正他被抓住也難逃一死…”
“那也不該…”
“不該由我動手?”胡鬧玩味的看著霍羽。
看著胡鬧臉上的淡笑,霍羽最后只能無聲的點點頭。
“陪我走走吧!”胡鬧拍了拍霍羽的肩膀,兩個人就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遠離了警車,也遠離了喧囂的城市,走到了遠處的田野之中。
秋天的田野里,到處都是金黃的麥穗,一眼望去便是金黃的稻田海,隨著微風的吹動而有節奏的搖擺,站在田野之上,會讓人止不住的心曠神怡,清風吹拂過臉龐,帶著絲絲麥穗的香氣…
“張志強犯下了罪,被關進去了十五年,十五年讓他和社會脫節,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如何生活,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家里還有一個老母親,因為不知道如何生活,加上身上還背著前科這種東西,所以哪怕做苦力都沒有人要。”
“他的生活費用基本上都是從他老母親那里要來的,最后因為他的母親實在拿不出錢,所以他惱羞成怒,將他的母親打成了重傷,最后不治而亡…”
“不久之后,他又犯下了同樣的罪,被關進了牢里。”
“再次出來的他依舊面臨著和曾經的自己相同的境遇,所以最后他決定再去犯罪,這一次他盯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單身獨居女子,跟在了她的身后,在她開門的時候,強行破門而入,最后他玩弄了那個女子一個星期,折磨至死。”
胡鬧平靜的將這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講了出來,聽的一旁的霍羽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抓住他的時候,他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他當時落在我手上之后,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跟我坦白了一切,他說以他那條爛命上了那么多女人,他說他這輩子值得了。”胡鬧突然笑了笑,繼續道:“后來我將他綁了起來,讓人在他面前跳著艷舞…”
“動手的是一名醫生,一根針一根針的刺進去,沒有流一滴血,哀嚎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