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的大漢突然聞道了一陣酒香,肚中的酒蟲頓時造反了起來,隨后不由自主的呢喃道。
伸出手朝著那散發著酒香的地方抓去,一個翻身…
“嘭!”
看著面前這個突然從石頭上臉朝地摔下來的大漢,王凡一臉的糾結,就眼前這個跟廢物一樣的男人,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或許是摔疼了,大漢從地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渴望的看著王凡手中的那壇酒。
王凡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這壇酒,這可是自己花了三千圣靈幣買的稀有級別的美酒,要知道五百圣靈幣就足夠自己在東海城好好生活上一個月了。
自己稀里糊涂的買下了這壇酒,以為能夠換來一句指點,但是看著面前的這個大漢…
“我真特么的煞筆!”
王凡怒罵了自己一句,有些煩躁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大漢依舊看著王凡手中的酒,他的眼神之中滿是痛苦,仿佛一切事物在他的眼里都蒙上了一層灰霧一般,王凡從未看到過這么一雙眼睛,純凈,卻讓人感覺到心疼。
“給…給你。”
王凡咬了咬牙,盡管很是不舍,卻還是將手中的千歲酒遞給了大漢。
大漢接過去一句謝謝都沒說,對著嘴巴便狼吞虎咽的灌了起來,就像是沾染了上了毒癮一樣,那般瘋狂。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直到半壇子下肚,大漢才得到解脫一般,整個人呆呆的靠在石頭上,酒壇子放在了一旁,雙目無神的靜靜的看著前方。
酒液順著他的胡須一滴一滴的滑落,看起那樣的頹廢,酒液滴落在他身上那件破爛的衣服上,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看著面前這個發著呆的大漢,王凡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三千圣靈幣,就當被人偷了算了…
盡管有些心痛,但是還算善良的他,也不準備在糾纏這些錢了,收起放在一旁的長槍,默默的轉身離開。
“你的槍法,華而不實,浪費太多的靈力在表面了。”
等到他轉身走了數十步之后,大漢略帶嘶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了過來,王凡一愣,原本抬起來的腳步也收了回來。
“氣轉九重,勁破蒼穹,心境合一,氣禁外放,凝收于心,收發自如…”隨后一段口訣傳了過來。
隨著這段口訣,王凡身體內的靈力也隨之運轉了起來,從丹田處運轉至五臟六腑,隨后集中在了心臟處,五行心屬火,一股巨大的火系靈力波動從王凡的身體中傳了出來。
王凡的雙眼傳出了一道精光,好似燃燒起了一道火焰一般。
只是這道火焰隨即又熄滅了,因為…
“剩下的口訣呢?!”
王凡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那個大漢。
卻只見大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了自己的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一般,他身邊多了一個喝空的酒壇子。
“臥槽…”
王凡整個人頓時炸毛了,看著面前的這個大漢,甚至生出了一種拿槍戳他的沖動,這半截口訣是源于自己的《火龍槍法》的基礎上修改的,但是,王凡卻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體內的靈力更好調動,并且…
但是也就是這半截口訣,搞的王凡差點沒走火入魔。
平復了一下體內躁動的靈力,王凡深呼吸了好幾次,看著面前這個醉醺醺的大漢,走到了大漢的面前。
“喂…大叔…喂…大叔,后半截的口訣是什么?”
王凡企圖搖醒大漢,但很明顯,他在做無用功。
無論他怎么搖晃面前的這個大漢,大漢都是一幅癱瘓了的模樣,簡單的說就是,你搖任你搖,我睡我的覺…
三千圣靈幣,換了半截口訣,王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賺還是虧,最后只能無奈悻悻離開,畢竟這么一個醉成二百五的人,你再怎么叫也是叫不醒的。
不過他覺得這個大漢嘴里念的那幾句話還是蠻不錯的,聽起來挺有韻味的。
當夜幕降臨,大漢從睡夢之中清醒,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熟悉的陳設,看著窗外那片純凈的星空,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統統,你說,能不能扛得住這天雷?!”
“你抗的住個狗腿,你真當你是天命之子了!”
“管他是不是,老子已經站在這里了!”
“是生是死,本系統也豁出去了!”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最后的那段對話,床上的大漢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原本以為自己在那一道天雷之下會死無葬身之地。
卻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活下來了。
只是…代價有點讓他接受不了,全身的筋骨盡斷,體內沒有任何的靈力,失去了所有的修為,連…系統都沒有了。
他嘗試呼喚體內的系統,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大叔,你醒了嘛?!”
一個稚嫩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隨后敲了敲方白的房門。
“嗯!”
方白應了一聲。
一個小蘿莉伸開了方白的房門,隨后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
“大叔,你今天又喝酒了?!”
小蘿莉一幅氣呼呼的樣子,有些責備的說道。
“那個…哈哈…”方白企圖蒙混過關,最后只能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又跑出去喝酒了是不是!”小蘿莉氣憤的叉著腰,嘟著小嘴看著方白。
“這個…”方白無奈,悻悻的點了點頭。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喝酒,喝酒傷身體的!”小蘿莉一字一句的對著方白說教道,這要是讓他以前的那些學生看見的話…
“好啦好啦,大叔以后不喝了就是了。”方白習慣性的伸出手拍了拍小蘿莉的腦袋。
這一下,不禁小蘿莉愣在了原地,連方白也愣在了原地。
他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小蘿莉,那樣的不習慣,不是洛雪那個愛哭鼻子的小淘氣,也不是陳月那個傲嬌的小蘿莉,甚至不是王月怡那個愛喝酒的小酒鬼,不是敖小小,也不是白紫蘭…
是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