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償還負債

　　資金先走了一趟陳麗谷的事務所，抽取了6%的傭金。

　　然后再走一趟秦舜英的賬戶，抽取8%的傭金。

　　最后再抽取15%的G類稅，到江涵賬戶上的時候，還剩下71%的份額，但即使這樣，有著兩位不斷給自己介紹工作的交際廣泛的魔女幫忙，江涵還款的速度有點超乎她自己的意料。

　　8月17日，星期6，上午十點半鐘。

　　在魔女市集與萬象貿易街的中心點，新建造的美食吧空島上的公園里。

　　“你借我的6000塊，還有100塊的息金。”

　　江涵把裝著現金的信封，放到了李莉小姐的手里。

　　狐貍魔女頭頂的耳機晃了晃，似乎松了一口氣。她舔了舔雪糕，表情如驚訝地犬科生物一樣，透露著略顯忠厚的感覺：

　　“你居然還了，還是在一個月內。”

　　什么叫我居然還了，老娘的信用是XX！XX懂嗎？比A搞一個級別的X級，還要再加一個X，我甚至能貸款50W元，還不清了還可以送去銀行旗下的脫衣舞俱樂部做舞娘…江涵輕哼了聲，又露出笑容：

　　“我很有信用的！”

　　狐貍小姐點點頭又搖搖頭，快速的舔舐雪糕后說道：

　　“漂亮女生找你借錢，最好做好一輩子她不還的打算…但你還了，所以你是個好女孩，這個邏輯沒有問題吧？”

　　好像還真沒問題…江涵眨了眨眼，突然意識到，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原來以為我是壞女孩？”

　　狐貍魔女嘴角抽動了下，嘴唇顫顫，歪了下頭困惑的說道：

　　“不，不是，我只是說…唉，我只是說我以為你可能會很晚還…”

　　“那么，你覺得我信用有問題？”

　　狐貍魔女的笑容完全消失，陷入了‘我不知道和這個女人說什么’的狀態。

　　完美…最近和妹妹玩嘴還是有點收獲的…江涵暗暗握了下拳，進入了無理取鬧模式，并把李莉擠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起來，為了慶祝你還我錢，我請你吃一頓大餐如何？”

　　李莉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為什么我還錢你要慶祝！江涵張張嘴，但看在大餐的面子上，決定放過狐貍，輕輕哼了聲，露出笑容，伸手把狐貍吃到一半的雪糕搶了過來，快速解決掉：

　　“唔，香草口味…狐貍吃不了香草口味的雪糕的，我發誓，我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生物科學？”

　　“那你知道狐貍類魔物偶爾會下海抓海妖吃的嗎？”

　　“…誒嘿。”江涵歪過頭，裝作懵懂的樣子。

　　她們邊斗嘴，邊招呼了輛市內出租獅鷲車。

　　自從低端獅鷲車價格雪崩之后，越來越多的市內短程出租出現，已經降下來的車費，讓江涵大感欣慰。

　　這也是金本位制度的好處之一，穩定的價格，只有市價血崩而無血漲和物價超級加倍。隨著便利的事物一一出現，越來越多讓江涵回憶起上輩子的東西也出來了。

　　譬如說現在放在獅鷲車上的只有固定三個體育頻道的車載電視，這東西應該對應著廣播電臺，只不過由于魔女的科技導致三級跳升級為了電視吧。

　　“兩位要去哪？”司機小姐問道，不確定是不是魔女，因為最近女巫和游俠也有不少買得起獅鷲車，并開出租補家用了。

　　“最近開了家叫漁樂的餐廳，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她們打廣告，說是請了灣仔廚神，為閑暇的魔女，女巫，提供最正宗的海鮮大餐，四吃龍蝦等等…今天我們就去這家吃午餐？順便讀會書，待到下午去找個機廳玩？”李莉建議道。

　　機廳文化也終于傳播進來了，但卻是一種高檔消遣，其中有臺球室，讀書室，電影院，與常見的游戲街機——禁止使用魔力作弊的那種。

　　江涵也不討厭這種安排，最近因為一直工作，沒有找機會放松，如果有機會打街機虐兩把狐貍魔女的話，也是種解壓方式。

　　壞女孩找女友解壓，好女孩只能找好姐妹解壓，解完壓后，一定要大聲說‘好姐妹，你沒事吧？’的…江涵不懷好意的瞄了眼狐貍魔女，點點頭說道：

　　“我沒問題。”

　　確定了餐廳后，她們和司機說了地點，美食吧的C區26號。

　　到了后，江涵把手放在李莉的手里，讓對方把自己帶下車，和站在門口，漁家女孩打扮的服務員說道：

　　“兩位，需要等位嗎？”

　　“有位置的。”穿著漁家味很濃，但不失現代美感制服的服務員掛著令人舒服的笑容，用略有點灣仔腔的普通話說道：“兩位需不需要卡座呢？”

　　江涵看了李莉一眼，努了努嘴。

　　狐貍魔女表情略顯嚴肅的問道：

　　“最低消費？”

　　“300元。”漁家打扮的服務員說道：“有打折的龍蝦螃蟹，有自主的釣魚游戲，有1994年的游戲雜志，新聞報紙，以及國內法術雜志。”

　　真貴…江涵暗暗吐槽了下。

　　“那就一個卡座吧。”李莉下決心很快。

　　漁樂之中，有著經典的用人工河流劃分的大廳，以及在人造河流上建造的精美卡座，猶如一個個正方的有帷幕的小房間，在帷幕下還能見到釣魚竿等道具，并且沒有那種水和海鮮的味道，十分的干凈。

　　“請跟我來。”服務員說了一聲，帶著兩人坐到了其中一個卡座里，里面很寬敞，大概10平米的空間，有著精美的兩人座座位，與雜志架，還有放置魚竿的魚竿架，能看的到外面的人造觀景與河景，十分舒適。

　　并且菜單上的海鮮也極其豐富，連罕見的潛蝦都有。

　　潛蝦是一種魔女熱愛的食品，能夠補充魔女所需要的一切能量，甚至還有補充魔力的效果，也讓潛蝦蝦粉其實是作為戰略物資被儲備著的。口感像是大只的小龍蝦，且殼少肉多。

　　——當然，也有倒霉的魔女對海鮮過敏…

　　點好了餐點后，就可以坐在卡座里，在人工河中垂釣。

　　江涵不太熟練的把面餅釣餌給魚鉤掛上，雙手握竿，手腕一抖將魚鉤甩出，拋入了河中。

　　“你借錢當時是干嘛？”李莉同樣甩出鉤，問道。

　　“買書，當時有一本很珍貴的書籍出現，我錢不夠，只能先找人借。”江涵看著浮標，輕松地說道。

　　正所謂還了款后，一身輕松，指的就是這種愜意的狀態。

　　狐貍魔女點點頭，好奇道：

　　“是法術手札？還是煉金手札？”

　　“教科書，煉金系的，還是本老的教科書。”江涵話沒說完，就看見了狐貍魔女眼中強烈的求知欲和疑惑，就笑著壓低聲音說道：

　　“…但這本教科書被6位偉大魔女用過，被數十位煉金大師使用過，她們都在上面留下了一些心得體會，還有更正了書上一些地方，并且留下了一些她們猜想出來或實驗出來的經驗，還有幾個法術的開發過程…這本書甚至可以說是她們智慧碰撞的結晶。”

　　“嘶！你欠了多少錢？欠了幾百萬嗎？”李莉驚嘆的低聲道。

　　江涵臉皮抽抽，抖了下說道：

　　“沒幾百萬！我只欠了，唔…幾十萬。”

　　那天她去買書的時候，打了折，據說是偉大魔女克拉肯拿出來賣的，很幸運的被她給拿到。

　　聽見她的負債，李莉拍了拍胸脯說道：

　　“還好還好，這樣的欠債等你煉金考完證之后，還是還得起的，我不用在脫衣舞俱樂部見到你了。”

　　我們能別提脫衣舞俱樂部了嗎…江涵岔開話題：

　　“那你呢，我記得你也買了一疊很貴的資料，你也負債了！”

　　魔女的負債情況是很正常的，或者說，任何一個處在首次上升期沒負債的魔女才是不正常的。

　　負債，代表你還有上升空間。而非負債，很大可能說明你已經沒有下降的余地…

　　說到了資料，李莉變得興奮起來：

　　“我買下了一大堆陸地人學者的資料，她們…哦，他們對于魔女，女巫，以及龍類的看法都十分的新穎，不得不說有時候從普通人類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還是十分的有用的。”

　　“下次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人類學者經常將他們的遺產文獻公開拍賣，拍賣所得資金全部貢獻給女巫研究中心。不過那些文獻也有許多異想天開的地方，所以價格不太固定，隨時都有可能上漲或暴跌。”

　　“目前我手頭上的有龍類入侵的文獻，有女巫基因培訓的研究實驗筆記，還有一份加密過的龍血實驗報告。”

　　陸地人學者，他們或她們無法感知到魔力，所以陸地人學者們用科學的角度去詮釋法術的根源，包括引起的現象，他們現在研究中最有熱度的就是有關于龍類入侵的話題。

　　隨著折疊空間的發現與逐漸輸入地球的物種，魔女們偶爾會發現國內出現未知的龍類，這就叫做龍類入侵。

　　像是國內，其實已經是安全系數很高的。

　　而國外則經常傳出某某農莊被突然出現的新種類飛龍摧毀的消息，不過還是那句話，國外的魔女是種殘忍的連吸血鬼都看不下去的物種…

　　作為對龍類有著強烈興趣的魔女，李莉小姐購買了大量的文獻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這時，做好的海鮮盛宴也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