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曄揮手示意,屋內的、屋外的百位青衣人紛紛離去,不知所向。
“哼!算你識相。”
副都督把對準張燕太陽穴的手統別回腰間,以被阮曄打了一掌為代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一瓶葡萄酒離開了。
“都督,這玩意別浪費啊,這東西太金貴了,等這小子發家了再請他喝!”
阮曄笑著對張燕說道:“嗨,別理他,他就是那樣子,別看他現在穿著一身官服,說白了還是一個江湖客。”
整個錦衣衛,現在在任在編的一共七千多人,質量有些跟不上不說,質量跟得上的文盲也很多。
為什么阮曄能夠成為錦衣衛的總督?不單單是機遇,更主要的是個人能力!
年紀輕輕,學有所成,多年來的江湖生涯讓他有大量的好友,這也是錦衣衛能夠迅速構成骨干構架的原因。
其次,他是里面為數不多,識文斷字的!
俗話說得好,一個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如果阮曄不行,那么多江湖客李蕁昆也能挑選出其他人,只能說,阮曄不但命好,而且自身也硬!
“無所謂了,只不過,你們給了我出路,那…你們的出路呢?”
阮曄搖搖頭:“不行,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我也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具體的行動,我也不太了解。”
張燕眉頭一皺,問道:“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會不知道?呵呵,糊弄鬼呢?一個北邊的異族都把李蕁昆的三十多萬大軍困的死死的。
現在又要來管西面,呵呵,別到時候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阮曄品了一口葡萄酒,把腰間的手統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張燕嘴角抽搐,笑笑不說話。
特么的,你們這不是強迫是什么啊!
“一個月內,我要看到成績,當然,可能我看不到,但是你要是做不出成績,那你可就要面對我家主公的兵鋒了。”
一個月?張燕讀懂了很多意思,比如…
阮曄本事有任務在,這一次找上他很有可能只是路過。
其次,他也很危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
最后,一個月,李蕁昆就能夠解決北方的問題,揮師南下,霍亂…一統中原!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也太短了,這讓張燕感覺很難辦。
一個月的時間,把黑山軍整頓干凈…
等等!張燕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阮總督,你這次,是什么任務?”
“怎么?你想跟著去?那玩意簡直是送死,我們要去的,是羌州!”
“不是,不是我跟著去,是我派人跟你們去!羌州,獸人的天下,光你們,能進得去嗎?”
阮曄笑著拱了拱手,笑道:“行,你老小子上道!這一單要是成了,我上報主公,記你一大功!”
對于張燕的提議,阮曄其實也比較心動。
由于主力部隊全都調到北方了,各地的守備軍已經不能夠再動了,所以,這一次,錦衣衛只出動了精英。
沒有支援和打掩護的精英!
而張燕想要記一大功,到時候到李蕁昆那邊,能有一個好職位,此時也不惜給自己都那群“好兄弟”們背后一刀了!
“好!這一次,我能夠出動十萬人,幫你們打掩護,佯攻羌州!”
“十萬?你一共就二十多萬人吧?”
“嘿嘿,當然不是我自己出兵了,這種好事,我不得帶上我的那群好兄弟嘛。”
阮曄需要大軍輔助,張燕需要功勞來給自己未來鋪路。
一舉兩得!還能清理黑山軍內部的一些調調,一石三鳥!漂亮!
“夠陰,我喜歡!”
咚!咚!咚!
厚重的戰鼓響起,禁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殺!殺!殺!
響徹云霄的呼喊,讓洛瑟瑪·塞隆有些膽寒。
這,怕是勢均力敵吧?
洛瑟瑪·塞隆看著緩緩打開的城門,感覺仿佛看到了當年隨著亡靈天災入侵的燃燒軍團。
一群瘋子!
洛瑟瑪·塞隆從未見過有人族軍隊在有城池可以堅守到情況下,還大軍出動,在城外進行大規模集團軍作戰的!
就這么一會功夫,已經有三隊人馬殺了出來。
這三隊人馬一共七千五百人,呈品字形,開始慢慢擴散,向外進發,保護城門。
源源不斷的士兵正在從城門出來,眼尖的羅曼斯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到了什么?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人族士兵!就如同他們血騎士大軍一樣!
而且,他從這支軍隊中,他感知到了己方血騎士們心中的恐懼、慌亂,同時,他也感應到了人族軍隊中的那股殺意。
以死為目標的殺意!
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只要是動真格的,哪伙敢不要命,他們贏一半!剩下一半靠實力。
“洛瑟瑪·塞隆,你沒發現凱恩·血蹄帶著他的精銳部隊全都在后方嗎?”
“你是說…哼!撤退!留下十萬血騎士斷后。”
洛瑟瑪·塞隆被羅曼斯這么一點,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其中緣由。
和這,凱恩·血蹄就是在坑他們!
讓自己消耗人族的有生力量,然后自己一方傷亡慘重,無法去找凱恩·血蹄要“說法”。
主意算盤可真好!
“那群半獸人,嘿嘿,他們的體質很強,是優秀的血精靈奴仆啊…”
聞言其他三人一愣,隨即冷笑。
你們坑我們,我們就憑實力讓你們跪下!
“你們先走,我留下來指揮戰斗,放心,我回去找你們的。”莉亞德琳抽出精鋼細劍,向城關走去。
“你…”
“放心吧,及時止損,速速離開!”
洛瑟瑪·塞隆看著一路向前不回頭的莉亞德琳,感覺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羅曼斯,你帶著二十五萬血騎士抓住半獸人,哈杜倫·明翼,別放跑任何一個人。
至于退路,北方的森林,布拉達會歡迎我們的,呵呵。”
“你們要干什么!”
凱恩·血蹄看著迅速后撤將自己包圍的血精靈游騎,感覺有些不妙。
“干什么?當然是干你啊!”